15、第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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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整整一个星期了，越前没有出现在天台。
而每一天，更衣室的纸篓里都会出现一张或更多的绿色纸条。
但网球部的训练都和平常一样，除了乾的蔬菜汁升到1.1级版本这一点。
也许还可以加上一点，就是越前不同寻常的认真。
\"小不点今天特别认真啊！\"
连超级迟钝的菊丸猫猫都察觉出越前的不寻常了。
\"不二，不二，你觉得呢？\"
\"……不知道呢。\"不二依然笑着回答到。
\"是吗？\"菊丸的语气有着浓浓的怀疑，眼睛亮亮的。
\"……不二，你跟越前是不是…\"
\"啊，快点去训练的好，不然会被罚跑圈的呦。\"不二痕迹很浓地转移话题加逃之夭夭。
\"喂，不二，不要闪那么快。我还没问呢？\"菊丸追了过去。
远远地，越前毫无表情地注视着不二以及扭上去的菊丸，咬咬嘴唇，移走视线。
不二前辈，我是真的没有部长说的那种资格呢。
而且我想了好久好久，觉得喜欢你也好，不喜欢你也好，反正你不是认真的，你是不会喜欢我的。
所以，我还是不要喜欢你的好。
而且，我还不清楚什么是喜欢的感情，因为我还是个小孩子。
说不定我根本就不喜欢你呢。这样想，好像会轻松许多。
虽然这个烂理由连自己也无法相信会编的出来，虽然明知道是自己骗自己，但只要这个谎言不被谁拆穿，就继续这样下去吧。这样，也许是最好的结局呢。
所以每一天，越前会一次又一次提醒自己：我不喜欢不二前辈，我不喜欢不二前辈，我不喜欢不二前辈……
谎言并不一定会是谎言，只要不被拆穿，它就是真实的。
\"不愧是部长，连不二前辈也输了呢。\"
又是部长，又是不二前辈，为什么那两个人老是要被相提并论？
越前情不自禁地咬咬嘴唇，刻意避开不二望过来的视线。
一旁的手冢看得是心知肚明，却又不去点破，任不二处于矛盾的中心。
他不得不承认，他的做法是有些卑鄙。可是，已经到了这一步了，谁都没有办法回头了。
与越前一战，是必需的。为了青学，也为了自己。
越前，他怎么了？
从那天开始，离开阿隆家时，越前被门槛一绊，不二伸手去扶。不料却被小猫倔强地阻止。
\"不要碰我！\"
然后小猫背着大大的网球包跑掉，让不二对大家的承诺落空，最后自己把蔬菜汁喝了精光。
可那天，小猫不过是赌气罢了。
为了手冢，甚至为了菊丸而跟自己生气。
但是现在，完全是路人一般的冷漠与无视。
不二微叹一口气。
越前，你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又要躲我？
为什么我现在看不透你了呢？
\"小不点！\"
\"噗--\"越前的背部突然受到重压，嘴里的汽水全喷了出来。
\"菊丸……前辈！\"
\"咦？哇！喵~~\"
\"……拜托，下次可不可以不要以这种方式出现了。\"
\"喔！嘻嘻嘻。\"大猫从小猫身上滑下，坐到小猫身边。而小猫听到大猫的笑声，不自觉地想到了不二。
越前不由得提高了警惕，菊丸前辈不会是来当说客的吧。既然如此，三十六计，闪为上策。
菊丸却早有准备，一把搂住越前：\"别走吗，越前。人家有事情要对你讲的。\"
越前只得不情不愿地坐下。但菊丸的开场白似乎离题万里。
\"小不点，蔬菜汁的味道如何？\"
\"……\"前辈真是哪壶不开偏提哪壶。
\"听说你上次用网球砸晕了一个外校的学生，是真的吗？\"
\"…….\"菊丸前辈怎么那么八卦呢。
\"呐呐，小不点，你怎么不说话呢。哎呀，不要因为输给我而不高兴吗。\"
越前的无名火忽地窜上来，\"菊丸前辈，没什么事的话我要先走了。\"说着挣脱开菊丸的手，抬脚欲走。刚走了两步，却听到菊丸的声音。
\"你到底在气不二的什么？\"
越前呆呆地立住了，半响才开口，\"那不关菊丸前辈的事。\"说完又想走。
是的，不想再站在这里。害怕再多一秒钟，就会控制不住自己，把所有的情绪全都渲泄出来。
越前已经忍受够了，现在的自己，正处于崩溃的临界点。
原以为不理会一个人是一个很简单的事，只要当他是空气不就得了。
可是没有一个人是可以离开空气而存活的。
越是不想见他就越是想见，越是冷漠就越是难受，就因为他是自己喜欢的，所以伤害他自己也要受到双倍的惩罚。虽然喜欢的，是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
BUT LOVE IS BLIND。
\"站住，越前龙马！\"
越前不敢相信地转过身来。这是那个平时活泼天真的菊丸前辈会拥有的语气吗？如果连菊丸前辈也板起脸的话，实在是太恐怖了。
此时此刻的菊丸在越前的眼中就是一只快喷火的怪兽。
越前张了张嘴，却发现发不出声音。
说话的是菊丸：\"越前，我知道的。\"
血液仿佛开始倒流，\"菊丸前辈知道\"了什么？越前完全被夺去了反击的主动权。
\"我，全都知道的。\"菊丸的声音悲伤起来，听上去凉凉的，却让人痛得丝丝入扣。
\"不二的事，我都知道的。\"
然后，一滴清澈的眼泪从菊丸的眼角滑落，撞击在地，消失不见。
那滴泪就像一把锤子狠狠地敲击在越前的心上，疼得是那么地突如其来，那么地残忍。
菊丸喃喃开口，好像在梦呓，\"不二，他变了，都是因为你。\"
越前突然喊了出来：\"不是我！\"
不会是我，不可能是我的，怎么说是我呢？
\"就是！\"好像要比谁声音大，菊丸也大声地吼了回去，\"我说是就是。\"
越前也顶了回去，就像网球中的连续对打，\"你说是就是吗？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我是菊丸英二！菊丸英二是不二最好的朋友。\"
越前突地有一种想哭的冲动在喉咙里打转。
菊丸前辈可以那么骄傲地宣布他是不二前辈的好朋友，而自己呢？
自己胆小得连承认喜欢他都不敢了吗？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第十五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