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小血樱

22、第二十二章

　　二十二

　　不二前辈的弟弟？

　　越前打量着这个曾在照片上见过的男孩，发出了挑战。

　　“我要到更上面去。”

　　我要超越你在不二前辈心中的地位。

　　我想成为那个在不二前辈身边的人，想和不二前辈一起创造充满回忆的地方……

　　所以，我一定要赢你！

　　“啊，不二前辈竟然0：5落后啊！”浑水摸鱼三人组大惊小怪地叫着。

　　手冢默默地看着不二。

　　不二，只要你说不让我出场我就从未有一次走进过球场，就像以前一样。

　　念及此，手冢下意识地抱住左手肘。

　　所以，漂亮地拿下此局吧。

　　“呃？”

　　“是啊是啊！今天到我家吃晚饭，妈妈一直想见见你。”

　　“为什么？”

　　“嘻嘻，托越前帮忙给我补英文，我才可以顺利过关，所以妈妈特意请假回来做好吃的菜呢！”

　　越前看着不二高兴的表情，不忍拒绝他的好意。

　　“那，好吧。”

　　“我就知道越前你会答应的。”不二不由分说，拉起越前的手走向车站的方向。

　　再一次来到不二前辈的家，轻车熟路地换上拖鞋，注意到这次的拖鞋上绣有猫咪的花纹。

　　再一打量，门口有一双女式软皮鞋，一双亮丽的高跟鞋，还有一双沾着尘灰的网球鞋。

　　“怎么了，越前？”

　　“啊。没什么。”只是那双网球鞋有些眼熟。

　　“周助，回来了吗？到厨房里帮帮***忙。”客厅里传来女声。

　　“好的。”不二匆匆换上拖鞋，低声对越前嘱咐，“客厅里是我姐姐不二由美子。她，很特别的。”不二调皮地吐吐舌头，“越前你要小心啊！”说完就丢下越前一个人跑进了厨房。

　　小心？小心什么？

　　越前一面思考着一面走进了客厅。

　　正在铺着桌布的由美子停下手中的活，笑道，“你就是越前龙马吧。”

　　“啊，是。”越前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呆呆地站着。

　　就这样正在想的时候不二由美子走近他，单手抬起他的下巴，锐利的目光扫过越前的眼。

　　越前顿时觉得自己被审视着，可是这种怪怪的感觉似曾相识。

　　对了，是今天不二前辈对战那个叫观月的人时出现的眼神。

　　锋芒毕露，锐不可挡…….

　　越前觉得背脊开始发凉。

　　我，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吗？

　　“由美子，肉桂粉在哪里？”

　　听得***询问不二由美子突然收起了凝重的目光，变得温柔。

　　“虽然不甘心，不过真是很不错的风。”由美子在越前耳边轻轻说到，“要相信自己心灵的声音，而不要被你的眼睛所欺骗。”

　　什么风？还有后面的话，怎么听起来很耳熟？越前不解地望着不二由美子。

　　本来是很和善的表情在一瞬间变得深不可测，然后突然又恢复正常，最后还说了一通莫名其妙的话。

　　不二前辈的话果然没错。不二由美子是一个特别（奇怪）的人。

　　不二由美子在走进厨房后也掩饰不了心中的笑意。真是个有趣的孩子，那种无辜的表情实在让人忍不住地想欺负他。

　　看来我一直宝贝的弟弟周助要被夺走了，真是有些不爽。这样就会少很多作弄他的乐趣啊！不过还有裕太就是了。不二由美子又恶质地笑了。

　　“姐姐，你作弄他了？”背对着在炒菜的妈妈，不二问到。

　　“没有。”由美子一边削着胡萝卜一边笑颜以对。

　　“骗人。”不二一边剁碎着核桃一边揭穿，“每次姐姐整人得逞后就会露出这种笑容。”

　　“呵呵呵呵，被你看出来了？”

　　“当然。”不二停下手中的活，“这种笑容我可是领教过太多了。”

　　“嘻嘻。”由美子看看不二，“你不生气吗？”

　　“又不是很严重的玩笑，我为什么要生气？”

　　“如果我说我‘看’了一下他呢？”

　　不二惊异地看向由美子，“姐姐！”姐姐占卜了越前的未来吗？

　　“越前是不是有什么不好的事？”要知道由美子占卜一向喜欢占卜出坏结果的。

　　“不要紧张。”由美子乐呵呵地解说，看来周助真的很紧张那个孩子呢。“我只是试探一下我的占卜是不是真的屡试不爽。”

　　“什么意思？”

　　“周助你还记得开学时为你占的卜吗？”

　　“记得，是说将有新的风吹来吧。姐姐的意思是越前，就是那个……”

　　由美子点点头。看来周助真的发现了，不过接下来不二的话又让差点由美子绝倒。

　　“的确。越前来了以后感觉网球部有了很多的改变呢。那个孩子，就像一阵风，吹走了很多东西，然后带来了新的气象。由美子姐姐的占卜果然很灵验。咦，我记得我以前好像说过类似的话？”

　　这个孩子，真是迟钝到无可救药了。

　　不过，过去的伤痕不是那么容易说忘就忘的。

　　由美子浅浅一笑，开学那次对未来的占卜居然出现了“风”。

　　新的风，往往意味着吹走过去的回忆，也就是过去那些悲伤的日子，包括带来那些悲伤的人。然后，一段新的恋情从此开始。

　　只要风不停，爱就不会止。

　　有谁听过风会停的？

　　如果没有刚才看见的东西的阻挠，这一次的爱恋很有可能会成为终生的宿命。

　　“周助，小心雨。”由美子削完胡萝卜后悄悄地对着不二叮嘱。

　　不二看看已经走出厨房的由美子，摇摇头，“姐姐还是老样子。”

　　从小因为她的预知能力总是喜欢叮嘱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相信的人最后总是被整得很惨。这种当，上多了以后就不起作用了。不二笑着继续工作。

　　只是当时他还不知道，雨真的可以改变很多东西。

　　适量的雨可以帮助爱情的幼苗开花，而过量的雨则可以摧毁尚未结果的小树。

　　“姐姐，这个家伙怎么在这里？”刚在浴室里洗完澡的不二裕太看见他今天才对战过的‘敌人’竟然堂而皇之地出现在自己家的客厅。这分惊讶的威力与震撼不压于当年在广岛投下的原子弹。

　　喂喂喂。什么叫‘这个家伙’？越前不满地看着裕太。

　　“裕太，越前可是周助请来的客人啊！”由美子大发善心地解释，“因为越前帮助周助补习，周助的英文补考才可以满分过关。”

　　“骗，骗人！他的英文怎么会到了补考的境界！”裕太无法接受他老哥的英文需要补考的现实。

　　“嘻嘻，谁都会有马失前蹄的时候啊。”不二端着热气腾腾的菜走出了厨房，冲越前眨眨眼。

　　越前躲开不二的视线，咬着嘴唇。

　　从刚才就，就一直听着由美子‘周助’‘周助’叫个不停，感觉怪怪的。

　　难道我在吃不二前辈的姐姐的醋吗？

　　小猫又开始胡思乱想时，眼前闪过一道黑影。

　　一张塔罗牌出现在餐桌的边缘，由美子的声音在说，“越前，命运显示你要坐我旁边喔！”

　　“是，是。”越前只得乖乖坐在塔罗牌旁的座位。

　　呜……本来想跟不二前辈坐一边的，这下子要和这个怪怪的姐姐坐在一起。

　　不二看着越前为难的样子，虽然很想笑，还是拼命忍住了笑意。

　　就让越前见识一下不二家的魔女本色吧！

　　好容易吃完了饭，越前本来想帮忙收拾的，却被不二妈妈制止。

　　“越前你今天是客人！你去休息吧。”

　　“我来帮忙吧，妈妈。”由美子决定收手，刚才吃饭时候已经玩爽了，现在就交还给周助吧。

　　“过来，越前。”不二悠闲地坐在沙发里，旁边是抱着靠枕盯着电视看的裕太。

　　越前慢慢走到沙发边，拣了个角落坐下。

　　看来，越前被姐姐整怕了呢？不二托腮而笑。也难怪，刚才自己不仅没有雪中送炭还火上浇油，整得越前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可是，这样的越前，让人心疼。

　　皱着眉，抿着嘴，眼光闪烁，脸颊发白。

　　看来刚才姐姐故意夹给越前的特制咖喱鸡块让越前倍受打击，而自己端去的又是浓度超过生理盐水的冰水。没办法，谁知道姐姐她什么时候把糖和盐换了位置的。

　　可是这只倔强的小动物还硬撑着，实在是……

　　“咦？”越前突然觉得头发被绞乱了，抬眼一看。

　　不二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到他身边，手指梳理着他的头发。

　　一点一点，细致入微。

　　脸颊开始发烫，只是不再是辣味的刺激，而是情绪的波涛汹涌。

　　不二享受地摸着越前的发丝，柔顺如丝绸，如巧克力般会上瘾。

　　“咳，咳，咳咳！”不该痒的嗓子偏偏在这时候痒了，裕太可以发誓他不是故意的，姐姐今天做的派是有点上火。

　　可是就是这样咳几下，为什么越前那家伙会用欠钱不还的眼神死盯他啊？

　　“裕太，要水吗？”

　　“啊，好。”

　　“越前还是要果汁吗？”

　　“嗯。”

　　越前现在有点明白为什么猫咪会喜欢人抚摩他的毛，因为这种感觉是很舒服很舒服的，像在天台上睡了个好觉。（越前你这是把自己当成猫啦！）

　　可是这种温馨的气氛居然又被打断了？

　　越前觉得自己是不是跟这屋子犯冲，上次也是菊丸的突入打扰了原本极其合适的氛围。

　　要不要去什么神社求一张签啊？

　　“喂，我告诉你：不要以为帮我老哥一个忙你就可以很嚣张，越前。”

　　裕太不满他老哥对越前的亲昵态度。以前他老哥可很少对外人这样的，能让他老哥主动接近的人屈指可数。当然他裕太也是这为数不多的其中之一。虽然这家伙挺厉害的，不过裕太就是不爽越前的嚣张样。

　　“哼，不二弟弟。”越前冷冷地回他。

　　切，仗着自己是不二前辈的弟弟就开始教训起我了，有什么了不起，最后还不是被我打败。

　　“喂，我是有名字的！”

　　“……”完全无视。

　　“好歹我也是你前辈。”

　　“不要。”不二前辈这四个字，等到可以叫那个人‘周助’的时候再喊你吧。

　　不二端水回来就看见客厅里的两只大眼瞪小眼，互不相让。

　　“嘻嘻。”不二的轻笑消灭了两只的僵局。

　　他们同时伸出手来，目标是饮料，发现对方的意图后同时僵硬在半途。

　　“喂，是我先要喝的。”

　　“这种时候不该让客人吗？”

　　“你有当客人的自觉性吗？”

　　“你哪里像这家的主人了？”

　　两道黑影飞快闪过，停在两人面前。

　　越前心寒，裕太发抖，不二微笑。

　　这次是有骷髅头的牌，同时附赠由美子的解说，“好孩子是不可以吵架的，不然，”由美子摆出女王三段式的笑姿，“会下地狱的。”

　　一场危机在英明神武的不二由美子魔女面前灰飞烟灭。

　　世界得到了和平……阿门

　　周助，那盆仙人掌呢？”由美子独霸电视机后还不忘打扰不二与越前的交谈。

　　“是哪盆？”

　　“是茶几上那盆。”裕太也发现了。原本摆放在客厅茶几上的仙人掌不见了，那可是他老哥相当喜欢的一盆。

　　“哦。”不二低眉浅笑，“有人说家里放这个很危险的，所以我把他搬到我房间去了。其实原本我想把他放在裕太房间的。”

　　很危险，还想放在我那里！裕太越来越不懂他老哥的思维方式。

　　“越前想看看吗？”

　　其实越前不是想看的，可是再在客厅里坐着一定会被不二的姐姐作弄的。那可是比不二前辈更恐怖的人。原来乾前辈说不二前辈恶作剧的本事是家传秘技这一点没有错呢。

　　“好。”

　　等到越前和不二上楼，裕太问由美子，“姐姐，老哥他跟那个越前……”

　　“呵呵，裕太你不喜欢你未来的嫂子吗？”

　　“姐姐，不要开玩笑！”
　　“嘻嘻，我不知道呢。”

　　“切！”一定又在耍我！裕太随便抓了本杂志开始看，却怎么也看不进去。

　　老哥和越前，可都是男的！可是，如果真的……

　　裕太实在无法想象，这已经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了。

　　“裕太，你在担心周助吗？”

　　“谁！谁，担心他啦！”

　　“那你为什么把书拿倒了呢？”

　　“我，我……日文太简单了，不这样看没意思！”

　　“是吗？”这个口是心非的弟弟。明明担心他老哥到要死，偏偏喜欢逞强。

　　为什么我的弟弟都是不坦率的人呢？不过，这样也很可爱，不是吗？

　　“不二前辈为什么喜欢仙人掌呢？”越前终于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越前不觉得仙人掌很像我吗？”鬼使神差般，不二应答到。

　　越前闻眼瞪大眼，目光在不二与仙人掌之间来回对打，仙人掌静静沉默，不二保持微笑。

　　就这样，越前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这个想法吓得他好半天才开口。

　　“是有点像。”

　　“说说看。”

　　越前吞下口水，“我说实话，不二前辈不会生气吧。”

　　“怎么会？”

　　越前深吸了一口气，开口，“仙人掌用刺保护自己，不二前辈用笑伪装自己。一旦走得太近，就很容易受伤。只是刺伤的是人的身体，而笑，而笑……”

　　“伤的是人的心。你要说的是这个吧，越前。”

　　越前不说话，只是点点头。

　　他是怎么想到不二前辈会用笑容来保护自己的呢？

　　是因为第一次的单方面的遇见吗？

　　纯白如新雪的不二周助，应该拥有最无垢的笑，却在眉宇间流露出挥之不去的脆弱。

　　所以怀着近乎虔诚的心，颤抖地吻了他，只为抹去他的忧伤，吞食他的无助。

　　在仙人掌的刺下，是柔弱的身躯，那在不二前辈的笑容下，到底隐藏了什么样的过去？

　　但是后来的接触几乎推翻了这一结论。

　　那个每天笑的衣食无忧的好好先生，怎么看也不像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隐伤。

　　可是今天不二与观月的一战让越前感受到了藏在那副柔弱外表下的坚强与愤怒。

　　那么在平日里温柔的笑容下，隐藏的到底是怎样的一颗心？

　　“老实说，越前你的答案很令我意外呢。”不二看着窗外。

　　不二抬手，看着掌心的纹路，叹一口气，“现在，我竟然到了需要笑来伪装的地步吗？”

　　越前无奈而心痛地看着不二。胸口，好像被刺扎到了。

　　“的确呢，有时候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呢。以前因为别人说我笑起来好看就一直笑着，结果变成了改不了的习惯。结果明明很难过，很伤心的时候还笑的比谁都灿烂，还不肯对任何人说。就因为笑成了习惯，所以有时候连英二也说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老是笑着。不过呢，因为我常常在笑，很多人都以为我是很好接近的，其实我根本就，……越前。”不二背靠窗台，问，“你是不是觉得这样的我很伪善呢？”

　　越前也不知道这么了，口不择言起来，“不是的，不是的，不二前辈。我的意思是说，受伤最重的人其实根本就是不二前辈你自己啊！”

　　不二震动了，蓝色的眼眸锁定越前。

　　“我是说，不二前辈的笑就像仙人掌的刺一样，那是天生的本能。仙人掌有刺，是沙漠决定的。而不二前辈笑是因为不二前辈的笑，真的很好看啊。因为不二前辈你比谁都要温柔的，所以才比谁都容易受伤。”

　　越前激动地上前一步，“仙人掌根本就没想过要去伤害谁啊，他只是要保护自己啊！不二前辈也是一样的啊。因为，前辈你是个很温柔很善良的人，很多时候不知不觉地迁就别人，而且对于自己很重要的人也会拼命保护的。比如今天的网球比赛，正因为与裕太有关，所以才以近乎残忍的方式赢了那个观月。我承认，不二前辈的笑有时候的确很奇怪，就好像不是真心的。可是，我知道不二前辈还是有真正在笑的时候，比如那张照片……”越前突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话，嘴都合不拢了。

　　“越前，继续啊。”

　　“……我，我刚才说的话请不二前辈全当没听到吧。”

　　“怎么可能，我可是一字不漏地全记住了。”

　　“……我，我，我乱说的话，不二前辈你千万不要往心里去。”

　　“可是已经进去了。”不二指指心口，好玩地看着越前的脸像渐渐成熟的番茄。

　　看来，童言无忌还真是有好处的。

　　坦率地说，不二是相当感动的。

　　他曾经以为这世上再没有人敢踏进他的领域。

　　他曾经以为不会再有第二个人可以猜出自己隐藏在面具下的心。

　　“仙人掌的刺保持距离，而不二的笑创造疏离。”那时那人如是说到。

　　“仙人掌用刺保护自己，不二前辈用笑伪装自己。”现在有人这样说到。

　　神让我在孤独中等待了两年之久，终于将未来的曙光降临于世。

　　突如其来的拥抱，地点不变只是这次主动的是不二。

　　双臂环着越前的胸口，十指交错，如圣徒的十字架垂在小猫的领口。

　　越前背靠着不二，背部枕的是温暖，前胸有着暧昧的手，听的是不安分的跳动，闻见的是淡淡的香气。

　　“对不起。”越前还是忍不住想道歉。不管怎么说，自己刚才的话太莽撞了。

　　“我想要的，不只是Sorry.”

　　我知道，我知道的。越前咬着嘴唇，可我现在给不了你，不二前辈。你愿意等等吗？

　　越前就温顺地任不二搂着，他实在眷恋这样的温度。

　　而不二怜惜地将头轻贴在越前耳边，吐气若兰。

　　不同色系的发丝再度纠缠不清，如同两人的关系。

　　“那个越前，今天你不用回家了。”破门而入的裕太荣登世上最强电灯泡榜首，“妈妈刚才打电话去你家，邀请你今晚住在我家。”

　　裕太眨眨眼，那个越前怎么又用要杀人的眼光注视他呢？难道？

　　裕太的目光转移到不二的衣服，领口不整（因为最上面的扣子掉了），面色微红（站在窗口，被风吹的），似乎有些虚弱的靠在窗台（站太久了，有些累，所以靠靠）。

　　“越前你敢再碰我哥一根毫毛我就杀了你！”裕太的誓言惊天地泣鬼神。

　　不二也不解释，他实在很喜欢看他弟弟的苦恼样子。而越前只是开始觉得自己是不是真的和这个房子八字不合，认真考虑下个星期要不要去做个法术祁福什么的。

　　在裕太的严密监控下，越前被迫与不二分开洗澡。

　　其实不二原本邀请裕太一起洗的，不过被裕太一句“笨哥哥”顶了回去才找的越前。

　　越前正在犹豫的当口儿裕太举起双手否决了这个提议，于是不二一个人独占浴室长达一个小时又十一分钟零六秒。

　　裕太洗完后才发现自己又失算了，趁他不在的时候，姐姐居然安排那个对他老哥有不良企图的家伙与他老哥共处一室。

　　“由美子姐姐！你怎么可以让周……老哥和他一起睡一间屋子呢！”

　　“哦，因为你回来了，所以没有多余的房间给越前睡吗。”由美子笑道，“再说了，又不是一张床，你紧张什么啊？”

　　“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啊？说起来姐姐好久没给你占卜了，来，姐姐给你算算你的桃花运。”

　　“…….我，我想睡了。晚安，姐姐。”

　　裕太想溜时被由美子一把拎住，“呵呵，姐姐好想给你算啊。你不会拒绝的吧。”

　　裕太欲哭无泪，只得坐下来祈祷留个全尸。

　　而裕太从由美子的房间里全身而退的时间已经是他进入房间的两小时又二十五分钟后了。

　　夜色如水，渐渐流淌。

　　躺在床上的少年听得不远处孩子的轻轻辗转声。

　　“越前，睡着了吗？”

　　“还没有。”在地铺上翻了个滚，越前看向趴在床沿上的不二。

　　这一看就收不回视线：虽说不二裹在他的海蓝色睡衣里，但是借着来自窗外微弱的光线还是可以感受他的蛊惑。

　　如柳的发丝垂在颈边，樱色的嘴唇欲言又止，深色衣领非但隐藏不了不二的肌肤，反而散发着诱惑的光泽。

　　最最诱人犯罪的是那双仿佛镶有碎钻的眼睛，闪烁着星空的私语。

　　“不二前辈，我，我……”越前的手紧紧拽着棉被。

　　“冷吗？”不二一掀被子，赤脚走到越前身旁，俯身握住越前的手。

　　冰得像冻过的罐头。

　　“真是个小傻瓜。”不二佯怒，“一直放在被子外面也不觉得冷吗？”

　　说着双手合住那只不听话的右手，把它塞进暖烘烘的被窝。

　　“不二前辈不穿鞋就不冷吗？”越前虽然很感激不二的贴心，可是居然说他是个小傻瓜，这点越前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所以越前继续发挥着死鸭子嘴硬的本领。

　　“快睡。”不二用手指敲敲不听话的小动物的额头。

　　“可是……”越前盯着不二裸露在空气里的脚。难道这样就不冷吗？说别人前也不关心好自己。越前突然觉得自己变得像鸡***妈妈。

　　“你不睡我就不睡。”不二使出杀手锏。

　　越前只得乖乖听令，合上眼皮，呼吸着不二近在咫尺的气息。

　　就这样等了好久好久才听见不二上床安睡的声音，可是眼皮也沉重的抬不起来了。

　　睡吧。越前告诉自己。梦里有一朵蝴蝶兰随风飘摇……

　　不二躺在床上，梦里的蓝色天空还在犹豫下不下雨……

　　窗外的月光悄悄溜进静谧的房间，照亮并排在地板上的两双拖鞋。

　　一双是猫咪，一双是小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