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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因缘错(二) ...
容则走后,楼行之便半哄半迫地让莞莞搬进了成玉斋,当夜同榻而眠,偏生楼行之经昨夜之后,却是食髓知味,少不得要拉着她缱绻一番。
莞莞心中深以为一错不可再错,自是想方设法地百般推拒,奈何楼行之却是不依不饶,一番纠缠下来,莞莞生恐他看穿心事,半推半就之下,终是婉转承欢。
待得云雨初歇,莞莞已有些困倦,本是迷迷糊糊就要睡去,却是感觉颈间红绳蓦然一动,随即只觉胸前空空落落,立时惊得清醒过来,抬眼只见楼行之手中捧着个什么物什,正若有所思地端详着,凤眸之中掠过厉色。莞莞立时脑中警钟大作,心中惴惴,面上却是敢不流露半分,笑着软声嗔问:“你做什么?”
“这是何物?”楼行之将手中之物一扬,面上阴云渐密。
莞莞闻言仔细朝他手中望去,正见他手中握着块莹润剔透的玉佩,当即心中咯噔一响,这可不就是容容的那块玉佩么?她强自按捺住心中不安,装傻道:“不就是块玉佩么?”
楼行之道:“那你待说说,这上头的‘容’字何解?难不成是那位‘容容’的定情信物么?”他顿了顿,复又冷笑道:“顾衡倒也确是好度量!竟是能容得下你这般三心二意!”
当初这“琼玉定情”一说虽是另有隐情,但后来也算是假戏成真,如今这玉佩确实算得她与容则的定情信物了。只是此刻若真认了,楼行之这里哪里还收得了场?
莞莞定了定神,道:“哪里是什么定情信物,我自小就戴在身上了。”
楼行之眸中划过暗色,微眯了眼,道:“你怕是没有说实话。”
这谎确是扯得连她自己也难相信,奈何这个“容”字生生摆在那头,乃是铁证如山,任她巧舌如簧怕是也难叫他信服。莞莞杏眸一转,蹙了眉佯怒道:“却是先别来说我!今日那画卷上也不知是哪家的美人呢,让你这般心心念念!”
楼行之一愣,面上冷色渐褪,定定地瞧着她,“你在意?”
莞莞见他眸中光华流转,竟是隐然含着笑意,不觉暗暗松了口气,忙是点头道:“自是在意的。”
楼行之闻言唇角微扬,随即披了件青色长衫下了床,屋内烛灯昏暗,莞莞透过镂空雕花的屏风,只见几案处青影浮动,却是瞧得并不分明。
那抹青影渐渐靠近,蓦然越过屏风,只见楼行之目中一片柔色,伸手将那画卷递了过去,忍俊不禁道:“你且自己瞧瞧,却是哪家的美人?”
莞莞撇了撇嘴,随手一抖,便已将那幅画卷展开来,低眸一瞧,只见那画中美人轻纱罗裙,衬得身姿玲珑。长袖曼舞,翩然若飞。容色灼灼,杏目灵动,倾城颜色中颇具灵气。顾盼流转间,却是生出几分慧黠来,只是……
这……这……这美人怎地竟同自己这般相象?
莞莞惊怔不已,再看这画旁却还题了半句诗,笔锋柔韧,墨字隽秀,所书却是“娇柔一捻出尘寰,端的丰标胜小蛮”,她不禁面如火烧,蓦地将那画一卷,怫然朝楼行之一扔,啐道:“真是不正经!拿回去拿回去!”
楼行之倒也不躲,伸手一拉将她卷入怀中,搂住她的腰肢,低低笑道:“正是樱桃樊素口,细柳小蛮腰。”说着在她鬓间偷香一记,凑向她耳边轻语道:“这却是哪家的美人?低舞月,紧垂环,几会云雨梦中攀。”
莞莞闻言满面红霞已是漫至耳根,委实窘迫得紧,轻哼一声拍掉腰间的那只不安分的手,心中蓦地想起周淼说这画却是前几日画的,这几日前,楼行之可还不知道她是女扮男装呀!这感触……委实有些微妙。想到此处,莞莞瞧向楼行之的眼神不由得多了几分复杂的意味。
“怎么?这画你也看了,这玉佩之事,你既是不想说,想来却是件十分要紧之物?”楼行之似笑非笑地瞧着她,幽声道。
莞莞心弦骤然紧绷,身子不由一僵。原来这事竟是还没算完!敢情不给你个说法你却是不肯罢休了?
楼行之若有所感,面色渐沉。
莞莞想了想,换得一副凄楚之色来,道:“这玉佩确是孙宛自小佩带之物。孙宛家道中落,茕茕孑立,身如浮萍,此物却是爹娘给我的唯一念想了。”
这话虽是解释不得上头的“容”字是何来头,但她这般凄凄楚楚,泫然欲泣的模样,若是楼行之当真怜惜她,想来是不会再逼问的了。
楼行之怔了怔,旋即目中果然现出怜意,柔声在她耳边轻语道:“宛宛且放心,行之定然好生待你,往后这楼府便是你的家。”
莞莞闻言只觉心头猛然一颤,讶然睁大了眼瞧着他,见他凤眸之中柔情满载,不禁讷讷无言。这却是哪里不对头了?楼行之竟然也会有这样的神态,说这样的话?
“这玉佩重要是重要,只是你瞧着它怕也只是徒增伤心,不若便放在我处,由我来替你保管罢。”说完,楼行之不待她回答已将那块玉佩纳入怀中。
莞莞满腹惊疑,拿不准他此举是何用意,却是再也推托不得了。原想巧言令色地蒙混过关,却反是弄巧成拙,真真是有苦难言!不行,这玉佩定然是要拿回来的!不然她哪里还能全身而退?
“怎么?苦着一张脸,莫不是觉得自己吃亏了不成?”楼行之失笑道。
怎么会不亏?本世女不光白白地给你做了侍妾,还搭上了容容的定情信物!可不是人财两失么!莞莞心下嘀咕,此刻确是无论如何也笑不出来了。
楼行之抬手拢了拢她耳边的青丝,凝眸顿了顿,方正色道:“我楼家纵然不是天潢贵胄,却也算得上富可敌国,莫说江南,就是这整个大周敢挑衅我楼家的人怕也是屈指可数。你跟了我,自然不会叫你吃亏,更不会叫你受了委屈。”
这前半句极尽狂傲,莞莞丝毫不以为然,待听得后半句,却是觉得惊异莫名,瞧他满面肃然,这话听来却不似甜言蜜语,倒是有几分承诺的意味了,心中蓦然生出几分不安,犹豫着不知该不该接话,直觉此刻若是应了他,怕是丝萝相缠,今后愈加难以脱身了。
莞莞惶惶垂了睫,下意识地躲开了他的目光,心想着自己总还是该有些表示才是,索性软软往他肩上倚去,犹犹豫豫,终是决定伸手去握他的手。
触碰到他手掌的一瞬间,竟觉他整个人都是一颤。莞莞一惊,顿时萌生几分退意,却是还不待她退缩,楼行之已是将之紧紧捉住,低笑道:“不想你竟然也怕羞。”
莞莞闻言一愣,正待辩驳,亲吻已是铺天盖地而来,她禁不住浑身一僵,骇得连连推他,却是不知为何身上力气似是都被抽走了一般,左推又推,却成了欲拒还迎,渐渐地魂乱骨融,连意识也轻飘飘地越飞越远。
朦朦胧胧间,却是听得他喘息着低语:“宛宛……你真的只是孙宛么?”
只是她已是迷迷离离,却是听得并不分明了。
幸好楼行之到底还是顾念了容则的颜面,楼府如今虽是皆知孙宛成了楼家公的房里人,却是都只将这秘事烂在肚中,就连私下议论也不敢,这风声也未传出门去。
红霜惊闻此事,自是妒恨交加,一时怒急攻心,竟是病倒了,整日郁郁在床。绿雪身上的担子越发沉重,虽是疲惫不堪,见及红霜景况,却也不忍抱怨了。
莞莞暗自懊恼不已,在这楼府本来只是个半调子小厮,如今倒好,连侍妾也兼任了,越发坐实了这以“以色侍人”的名头。这几日夜来楼行之根本不容她安生,加之他极是敏感多疑,莞莞惟恐他瞧出什么破绽来,一来二去,心中的忐忑与愧疚也渐渐地被习习春雨冲散了去。只是事后却是后怕不已,越发觉得这日子难熬。
这一晃已是到了第九日。
莞莞恍惚闻得一阵窸窸窣窣之声,她仍是半梦半醒,也懒得去在意此刻是什么时辰,只蹙着眉抬手捂了耳朵,翻了个身继续睡着。
“我出去一趟,你老实待着等我回来。”
迷迷糊糊听见楼行之柔声低哄,随即是一记轻吻落在颊边,莞莞轻轻嘤咛了一声,算是应了,很快又沉入了梦乡。
然而这一再睡却是睡得极不安生,身上却似是有小虫蠕过一般,刺痒不已。莞莞仍是困得紧,含含糊糊地嘟囔着“好痒!”,忍不住就伸了手去抓。
这一抓手心却是感到一阵丝滑的凉意,倒像什么类似丝绸锦帛之物,顷刻间睡意全无,赫然一睁眼,只见眼前一张清秀的俊脸近在咫尺,妖娆的眼眸中似笑非笑,促狭得很,却是周淼顶着那张假脸坐在床边。
周淼见她睁了眼,眉眼一弯,笑道:“可是舍得醒了?你若是再不醒,这罗衣尽褪,香肩尽露的,我怕是要把持不住了。”
莞莞面如火烧,心中立时羞怒不已,连连将身上丝被往上一拉,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坐起身来,狠狠剜他一眼,道:“ 难道你这是偷香窃玉来了?周淼,我只道是你这人专喜欢做些恼人的无聊之事,却不想骨子里还念着逞风流。”
“若论逞风流,与莞莞你相比,我却是要甘拜下风的。”周淼笑着挑眉,“不想长乐侯这般痴情郎,养出来的女儿却是个风流多情的种子。倒是忘了恭喜莞莞,怕是又添得一房好夫侍,这楼家财万贯,声势煊赫,想必侯爷自然也是欢喜的。嘿嘿!就是不知那远在西南的平南将军做何感想?这容尚书又可会吃心?”
莞莞被他戳中软肋,不由浑身一僵,朱腮一鼓,怒道:“休要胡说!娶什么夫侍?我才不会与那楼行之扯上半点关系!”
周淼嘴角一漾,悠悠道:“怎么?你这是打算始乱终弃了?”
什么始乱终弃!倒说得她负情薄幸一般了!莞莞撇了撇嘴,心中自是不服的,只是回想这几夜颠鸾倒凤,不由得有些底气不足,一时语塞,也不知如何反驳。
“倒是恶人自有恶人磨。”周淼嗤笑道。
莞莞翻了个白眼,哼道:“你到底是来做什么来了?难不成见容容将那幅画还了回来,还要再偷去不成?如若是的话,那画卷可就在那边的暗格里,你拿了就速速给我走人!”
“那画的用处已尽,我还稀罕它做甚?”周淼眸光熠熠,笑道,“倒是可惜了,没瞧见容则当时的神态,想来必是有趣得很。”
莞莞面色紧绷,心中愠怒、担忧、忐忑混在一处,顿时只觉得胸腔之中翻江倒海,直搅得她烦乱不堪。眸中火光骤迸,凌厉睨他一眼,待触到他的目光时,却是不由怔住了。
过去虽也觉得周淼这双眼睛生得极是妖媚,却是不曾瞧得这般仔细。那夜无心窥得他的真面目,惊艳之余,竟是忽略了件极为重要之事。此时再这般近距离地瞧他这眼睛,妩媚风流之余,却是似曾相识!
莞莞心念转得飞快,散散落落的珠子终成了串,恍然了悟,杏眸一亮,咬了咬唇,道:“周淼,或者我其实该叫你云渺公子?”
“猜得倒是不错。”周淼挑眉一笑,倒是认得爽快。
“千形万象竟还空,映水藏山片复重。”莞莞睨他一眼,凉声又道:“确是云踪渺渺,千形万象。只是这般藏头露尾,遮颜掩影的,岂不是窝囊了些?”
周淼眸光一冷,目中寒意却是稍纵即逝,唇角一勾,笑道:“莞莞何不先去问问你那好夫郎倒是为你做了什么好事?”
莞莞愕然一僵,眸光闪了闪,旋即却是平复下来,撇撇嘴道:“容容做了什么我以后自会去问他。倒是你,别又扯远了。你究竟来做什么来了?”
“那就不兜圈子了,这是我顺来的几样东西,你且替我辨上一辨。”周淼说着从袖中摸出四五个花花绿绿的小瓷瓶来,只见那瓶身小巧,做工竟是颇为精致。
这莫不又是从谁那里顺来的灵丹妙药,想要我替你估个好价钱不成?莞莞蹙了眉撅嘴道:“我凭什么要替你辨?”
“你若替我把这事办了,我便带你去看场好戏。如何?”周淼眉眼一弯,笑容生媚。
“不稀罕。”莞莞冷哼一声,扭过头去。凭什么要我帮你办事了?又凭什么事事让你如意了?
周淼倒也不恼,面上笑意深深,啧啧道:“若是你跟着我去了,怕是还要感谢我呢。你可知楼行之此刻往哪去了?容则又往哪去了?”他刻意顿了顿,果见莞莞一僵,遂嬉笑着接道:“再耽搁下去,过个一时三刻的,你想瞒的怕是要瞒不住了。不过我瞧莞莞你不情愿的很,我也从不强人所难,此事也就罢了。反正于我也没有什么损失,还可以多看上一场好戏,倒是妙哉!”
言罢,他挑眉一挥衣袖,卷了那几个瓷瓶,方一起身,只觉衣角处竟是一沉,唇角不觉一扬,故作讶然道:“这般拉拉扯扯的,却是做甚?难道是对我一见难忘,此刻竟是舍不得我了?”
“谁舍不得你了!”莞莞闻言手下连忙一松,面色绯红,咬了唇道:“你说话可要算话,我若是替你辨了这几样物什,你便要带我去看你说的好戏的。一言为定!可不许赖!”
“自然。”周淼眸中黠光划过,笑着点头。
今天终于全部考完了,这一整个星期真是过得头痛无比。
暑假算是开始了,虽然有种解脱感,终究还是高兴不起来。
大三结束了,这是我最后一个可以蹦达的暑假了- -
我要嚎一声……暑假万岁……蹦达万岁……
最后说一句,JQ迟早得败露,想吃干抹净拍拍屁股走人,这种如意算盘是打不想的~~哼哼哼~~情债哪里是这么好赖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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