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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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世抱着一个金城露露小狮子同款的抱枕坐到桌边，熟练地打开笔记本电脑。
电脑屏幕上出现了壁纸，即一幕都市夜景——繁华的高楼后面是漫天的橙红夹杂着暗黄的云雾，然而这铺天盖地的云雾是从地表开始向上空弥漫的，云雾与道路上奔驰的红色车灯相互辉映。
聊天室的窗口随即跳了出来。
——地球安全维持委员会·聊天室——
【水果宾治武士：】阿露，高杉那家伙没和你说什么吗？
【百鬼丸监护人：】你怎么那么关心别人的八卦？
【水果宾治武士：】那还用说，肯定是关心你啊。
【百鬼丸监护人：】小问号你是否有很多朋友？
【水果宾治武士：】所以高杉他拿到松阳老师的头就准备回宇宙了吗？
【百鬼丸监护人：】他还想在地球多待一会但是我催他赶紧走，我真不想看到他对松阳老师头颅的痴态，会掉san值的。而且他还老拉着我让我陪他一起欣赏，我没他那么变态，真是谢谢他了。
【水果宾治武士：】其实我倒也不是不能理解他。
【百鬼丸监护人：】是是是，知道你们攘夷四杰都是松阳激推毒唯了。
【水果宾治武士：】不，我指的是，我能理解高杉他为什么不放弃阿露你。
【百鬼丸监护人：】……
【水果宾治武士：】说起来，阿露，最近我从手下那得知一个消息。
【百鬼丸监护人：】哦？你知道你是在跟屠蜘部副部说话吗？网警头头还有被告知消息的时候？
【水果宾治武士：】关于幕府即将颁布的《集会条例》，想要集会必须向警察署（即真选组、巡回组）汇报演讲或表演内容，获得批准后才可进行。我是想说，这个条例对于我们这种本来就在法律红线外的反贼来说无关痛痒，但是你想要巡回演出落语，是会受到阻碍吧？
露世看着自己浏览器里锁定的申请页面，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她关掉了聊天室页面，开始在申请页面打字。
名称：《炎炎消防队》
内容：那天，人们终于回想起了被高温支配的恐惧，没有任何变异的人突然燃烧起来，变成火炎怪物“焰人”、极尽破坏力的“人体起火现象”。与火焰之恐怖对抗的特殊消防队，他们的使命是解开现象之谜并拯救人类！本落语意在讽刺在全球变暖问题的利害上升到一个新高度的如今，当高温威胁到人类生存时，人类该何去何从，何以抉择！
过了大概十分钟，页面出现了驳回的红色系统字，而且还可以看到批复人的名字。
真选组，冲田总悟。
……好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露世怒气上来了。
她一连发了N个申请，结果不出所料都被驳回。
她已经想象到那个腹黑小子一脸阴笑的表情了。
露世开始疯狂电击发送键。
突然，屏幕边缘冒出一个Q版LUCA的皮套形象，小心翼翼地探出头来，然后移动到屏幕中央。
“…………”
露世被萌得倒吸一口冷气。
“小蜘蛛们，你们大可不必。”
披着Q版LUCA皮套的小蜘蛛头顶冒出“POG~~~”的花样字体，然后抱着一盒芝士味薯片，噗扭一声坐了下来，然后开始了现场吃播。
“…………………………”
露世低头捶桌。
“好了好了别闹了，我让你们查的资料都整理好了吗？”
“小LUCA”站起来，蹦蹦跶跶地来到邮箱的图标位置，然后蹦起来敲了两下，屏幕弹出邮箱界面，然后开始滚动显示最新的资料。
————○野山火，烧了2天，目前已经扑灭；
————○川山火，烧了1天，目前已经扑灭；
————○津山火，烧了4天，还在灭火中；
————○城山火，烧了1天，还在灭火中；
————○○山火，烧了半天，目前已经扑灭；
————○○山火，昨天下午发生，还在灭火中；
————○○山火，昨天下午发生，还在灭火中；
————○○山火，昨天傍晚发生，还在灭火中；
……
露世皱着眉头关闭了界面，停在了桌面，看着画面中那山火扬起来的烟雾。
那是桂让手下拍的照片，业余人士的随手一举，便是电影中逢魔时刻的高级质感。
似乎连上帝都在为这妖孽遍地的神弃之地而感到难过。
——我们还会见面的。
冰晶石的声音回响起来。
“都发给辰马了吗？”
“报告副部，第一时间就发过去了。”
“好，辰马那边有什么需要你们随时帮忙。”
“那是自然。不过副部……您消气了吗？”
“嗯。”
她又回到了集会申请的界面，然后将之前输入的内容尽数删除，轻笑了一下，抬起手腕让手指在键盘上灵活地跳动。
申请作品：《松下私塾之我的谪仙老师-衍生纯爱版》
——驳回。
驳回理由：现在字幕都能只能把GAY翻译成“热爱帮助兄弟的人”，你以为你能通过？-冲田总悟
再次申请：《綤氏弃儿》
——驳回。
驳回理由：你想死一回吗？不是，你明显是想死几百回吧？不要拉上我们啊！红豆面包退！退！退！-山崎退
再次申请：《京骚戏画》
——驳回。
驳回理由：别以为是冷门番就可以蒙混过关啊！-宅十四
再次申请：《赛博忍者传》cp金城露卡
——驳回。
驳回理由：把下篇预收明目张胆地放到正文里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编辑
与此同时，真选组本部。
“副长，那个女人的申请又来了！！”
“我们已经把能驳回的都驳回了，她怎么还在申请啊！”
“副长，冲田队长已经准备砸电脑了！那可是我们唯一一台幕府提供的高科技设备啊！也是唯一一台可以与巡回组相当的先进设备啊！那可是帮助我们脱离乡下土小子的标志物啊！不能就这么提前退休了啊！”
这些牢骚进入耳朵时，土方十四郎正叼着烟，擦拭着自己的爱刀和泉守兼定。
他一开始并未在意，只让组里那些毛小子自行处置，毕竟除了近藤老大亲自下达的命令，他视幕府如无物，幕府的命令更是耳旁风一样的存在。
但是从最初简单几句牢骚，到最后组员们争先恐后哀嚎着过来控诉，土方逐渐意识到了事情的棘手性，也意识到了她的执着心。
“电脑拿过来，我来操作。”
土方一副山大王终于出山的霸气姿态，组员们立刻毕恭毕敬地献上珍贵的电脑。
土方双手环胸，居高临下地审视着这个高科技设备，看了一会后，说道：
“怎么操作？”
真选组众人：“………………”
这时候界面上显示新的申请投递进来了。
打开以后果然来自吉野露世。
申请作品：《五指羊》
作品内容：宇宙里有一个星球，星球上只有羊与狼两种生物，他们在斗智斗勇中产生友谊，共同保卫家园，相互成就，促成了一段妙趣迭生的故事。
真选组众人：………………？？？？？？
土方：？
“这不是没啥问题吗？通过。”
“等等，副长，谁批准谁就要到现场去旁听，还要作记录……”
“时间上没问题，我去吧。你们真是大惊小怪，这内容能有啥问题？一个个跟丢了魂儿似的，不就是场落语？”
“……祝，祝您好运。”
这个时候，众人还未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翌日，土方在江户城某偏僻的街市当了半天的无头苍蝇。
“这落语馆到底是在哪儿啊？！”
最终他在角落里找到了一家残破的小酒馆，与申请页面填的地址一致。
露世的巡回演出每次地点都不同，有像国家大剧院那样的好场地，也有像这样鸟不拉屎的穷乡僻壤。
安静下来时，露世有些许雍容的气质，却从不珠环翠绕，她穿着简单款式的淡黄和服，头上松松挽了个髻，斜叉了一根细钗，这就是她今日演出的装扮。
观众席零散地坐着几位观众，而土方就斜靠在离舞台较远的过道，手边是一个带烟灰缸的垃圾箱。他兴致缺缺地向舞台方向看了一眼，随后掏出烟正准备点。
露世突然咳嗽了两声。
土方应声望去，露世以袖口掩面，只露出一双促狭的眼睛，半眯着望他。
他顿了顿，还是收起了烟。
“今日给大家讲的故事，名为《五指羊》。”
“犹记得，那是饥荒之年。”
土方没想到她舞台上的声音会如此温柔，像是树林深处的暮霭，洞察着他人的心灵。
他渐渐放松下来，一只手插着兜，将身体所有重量倚靠在墙壁上，后脑勺也靠上去，这样他无需使任何力气，视线自然就能捕捉到舞台上的那抹身影。
“那时候人们都吃不上饭，易子而食都常有听闻，终于到了穷途末路之际，父亲用妹妹换了一些粮食和半扇儿羊肉回来。”
“我和父亲哭着吃下了那些羊肉，终于挨过了饥荒最难的时候，父亲便立即赶我出城，让我去一个没有羊肉的城市，不要再回来。”
“多年后，我听闻父亲去世了，我就赶回家服丧，途中我看见了一只比牛要小的偶蹄动物。”
“我很好奇那是什么动物，便问商贩，商贩答说，那是羊。”
“我怔了怔，疑惑地问道……”
……
………………
…………………………
“听说局长今天要请我们吃肉？！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不知道是幕府哪个高管部门给的，说要给我们真选组改善改善伙食。”
“哇塞，是羊肉诶！！羊肉自由了今天！！”
“副长，你怎么不吃啊？”
“……”
“副长是不好意思呢，你个没眼力劲儿的，快去拿些过来给副长尝尝！”
“…………”
“副长，听落语是什么感受啊？快跟大伙讲讲今天发生了什么！那个粉头发的女子究竟是何来历？”
“你能先把羊肉拿远一点吗？”
土方紧皱眉头，他低头沉吟片刻，摆摆手，“你们吃，我不舒服先早退了。”
“别走呀，土方桑，我就知道你还对今天的落语意犹未尽，我特地把录像都给大家准备好了，热夏边看毛骨悚然撞鬼经特别落语版边吃着高级羊肉，多么享受？”
冲田总悟人畜无害地拿着录像带走了进来，一脸无辜地经过人群。
土方失去了找借口离开的最佳时机，脸色逐渐变得惨白。
“我也想看美女讲落语！”
“快打开快打开！”
众人都捧着自己的蘸料碟，围着小电视坐成一圈，然后看到屏幕上映出破酒馆一明一灭的昏暗灯光。
“我怔了怔，疑惑地问道……”
众人一起咽了口口水。
“羊不是应该有五指的吗？”
全场安静了足足有一分钟，期间还有人继续咀嚼着羊肉。
然后……
“呕！！！”
“我****！我*啊！！！”
“副、副长……我不行了……我快吐出来了……”
“这特么的！！我%@#%@#￥！@%！！！”
“喂喂喂珍贵的羊肉啊！！不能浪费啊！！！快点转移下注意力，不能吐啊！！！”
只听真选组屯所中哀嚎此起彼伏，只有心理素质奇高的抖S星人冲田可以云淡风轻地端着碗筷，以及听过一遍的土方略有免疫，剩下几乎无一幸存。
冲田大口大口吃着羊肉，嘴巴里塞得满满的，他得意于自己可以独享这锅高级食材，表情却显得十分理所当然。
“你不来点吗？土方桑。”
“……不必了。”
土方感到喉头哽了一下，捂着嘴撇开了头。
“所以今天的羊肉到底是谁送来的？”
“不清楚呢，好像是一个叫屠蜘部的幕府部门，送来的箱子上有署名的……啊我想起来了。”
土方听清后几乎要咬断香烟。
“吉！野！露！世——！！靠！！！”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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