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尾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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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几天，不知是寺庙生活太过枯燥还是别的原因，李玉霞破天荒地主动拿起扫把，和幺姑一起打扫院中的落叶。
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打扫起落叶来也不见得利索，幸好幺姑耐性好，一点点地教她要怎么扫，叶子才不随风乱飞。
李玉霞默默地扫着，忽然开口问她，“两孩子好上了，不但不能结婚，还不能怀孕，没有孙子的晚年不会寂寞吗？人生不觉得不完整了吗？”
幺姑不假思索地说：“世上没有孙子的人多的是了，也不见得大家都是寂寞人。我有菩萨相伴，从来不感到寂寞。”
李玉霞又问她，“胜寒毕竟不是儿媳妇，以后打算怎么面对他俩……”
幺姑停下手中的物事，笑看着她，“路遥是我儿子，胜寒就是我第二个儿子。不用生养就多了一个儿子，是多少人盼不来的福气啊。”
刚开始李玉霞还以为幺姑只是拿捏姿态说些冠冕堂皇的话，直到离开寺庙的那天，她为自己曾经的想法深深地感觉自责和羞愧。
幺姑洗干净手，来到寺门送别他们。
“回去之后帮我向我两儿子问好。”她的要求很简单。
李玉霞憋了一阵子，说了句：“我……我不一定愿意见他们。”
幺姑笑了笑，“你已经想通了不是吗？要不然这些日子为何问我这么多。他们等着你的原谅，只要你愿意低声说一句，家里还有什么心结是解不开的？”
李玉霞哽咽地看着幺姑，忽然伸出手，把幺姑的两只手紧紧地握在怀中，“你是有气量的人……哎，路遥有你这个妈妈真是幸福……”
幺姑苦笑着摇头，“我给不了路遥任何支持，他有今日的成绩都得靠自己争取。还是你们家胜寒更幸福一些。”
李玉霞笑得苦涩，“我只会伤害我的孩子……”
幺姑重重地反握她的手，说：“没有争执又何来互相了解呢？爱孩子不单要知道他们喜欢什么，还得知道他们讨厌什么。现在你才是真正了解他们的人。”
李玉霞被她彻底说服了，问道：“以后我还能来这里找你吗？”
幺姑说：“你下次可得把那两孩子一起带过来。我好久没见他们了。”
李玉霞重重地点头答应，简单道别了两句，坐上等候多时的网约车。
汽车沿着唯一的深山老道行驶出去。李玉霞从后座回头，看着幺姑的身影在高大的寺门下越来越渺小，直到不再看得见了，才坐正了身体。
方颂斌一直没有说话，等汽车离开了森林，走上了一小段水泥地面，才缓缓地从包里掏出了手帕递过去，“别哭了。”
李玉霞一惊，抬手抹了抹脸颊，手指一片冷湿，这才惊觉自己竟是无声地哭泣。
于是急急拿过方颂斌递来的手帕擦掉脸上的泪痕，掩饰着道：“不是哭，就是风大了，吹了沙子进去。”
方颂斌没有戳破她，只问道：“今晚要不要叫上孩子们一起回家吃个团年饭？”
李玉霞笑着瞥他一眼，“正月初十了，还团年饭呢。”
方颂斌说：“只要是一家人一起吃的饭，管它是哪天，都是团年饭。”
李玉霞苦笑着连连摇头，“没想到连你也比我看得开。今晚吃饭的事……让我来打电话吧，看胜寒和清影喜欢吃什么，对了，还有路遥，我还不知道他喜欢吃什么呢。团年饭的话，盆菜、白切鸡、发菜猪手都少不了，都是些费事的活儿，叫阿姨现在就准备去。对了，再来个椰汁年糕，新的一年要步步高升。”
她笑了笑，又补了句：“还得甜甜蜜蜜。”
接到妈妈电话的时候，方胜寒挺意外的，顶着乱飞的头发，伸手在嘴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紧张兮兮地接起电话。
听见妈妈叫他今晚带路遥回家吃饭。方胜寒以为自己听错了，怕是妈妈试探自己，故意说道：“我、我得打电话问问他。”
李玉霞骂了一声臭孩子，“路遥就在你旁边，还装神弄鬼说什么打电话呢。”
方胜寒惊讶于妈妈神通广大，连这都知道，一想到回家可能又是星球大战，心有余悸地想要拒绝。
没想到在一旁贴着耳朵偷听的路遥一把抢过手机，冲话筒喊道：“叔叔阿姨新年好！今晚请一定务必让我过去吃饭……我、我我我肯定会去的，不对，你们赶走我我也会去的！！”
李玉霞被这几声紧张得语无伦次的话逗笑了，从容不迫地说道：“新年好，这几天和胜寒住在一起了？”
没想到这么快就兴师问罪，路遥的心瞬间吊到半空，只能负荆请罪道：“你们要打要骂就冲我来吧，反正我皮糙肉厚……”
李玉霞嗯了一声，不置可否，“今晚回来让我看看。”
要说这几天路遥和方胜寒住在一起，实在说不上有多舒心，甚至可以说是闹心。
方胜寒是个工作狂，又恰好是营业部的。公司放假，客户不放假，方胜寒约等于没放假，即使在家也电话不断。
刚想粘着亲热一下，手机又响了，一次也就算了，多来几次实在让路遥气愤。试想一下小弟刚好抬头四处张望，一个电话下来只能失望低头。好不容易等方胜寒谈完业务，小弟雄风再起，结果手机又他妈响了，犹如一盆冷水下来。小弟三番四次地被置之不理……真是士可忍孰不可忍，被耍得快不会抬头做弟了！
为小弟也为自己的尊严着想，路遥把方胜寒的手机偷偷关了，把人抱到床上霸王硬上弓。真正的假期从这时才算正式开始。
结果到了床上又出问题。路遥清楚记得几个月前自己买来的套套还没开封，0.01特薄！一盒10个！现在只剩3个！！怨毒得呆在床上快要发疯的路遥阴沉着质问那7个哪里去了？和谁用了？！什么时候用的？！！
方胜寒支支吾吾说不出来，逼急了说是隔壁家的猫偷了去。
路遥冷笑着说：“猫？怕是只偷腥的猫。”这下小弟不单被冷落，还有被送绿帽子的可能。看着方胜寒绯红得尴尬的脸，小弟虽然会兴奋得流泪，可是流的是带着悲伤和愤怒的泪。
那一刻起路遥不再说话了，把方胜寒弄得快直不起腰，还不够他泄愤。
方胜寒的弟弟悲伤得不停渗出浑浊的泪水，他的小弟自然好过不到哪里去。为了惩罚方胜寒不知道和谁用掉的7个套，路遥拿了根绳子把对方的小弟一绑，让它想哭也哭不出来。
一边是泄愤似地挺腰，一边被压在身下的方胜寒急得上下两个头都憋成了紫红色，恶狠狠的语言最终只剩下呻吟和哀求。
路遥冷着脸，问道：“那7个到底被谁用了？！”他不过放长线钓大鱼，没想到鱼竟然咬着钩被其他人惦记上了？！他不容许自己出现这种低级错误。想到方胜寒之前去过同性恋酒吧，路遥恨不得把那酒吧炸了！
方胜寒被折磨得实在没有办法，混乱的脑子里只剩下一件事——排洪！已经顾不上什么尊严、面子、骨气，人在极端情况下，只有最基本的生理需求。于是把最不想被人知道的事坦坦白白地哭喊出来，“是……是棒……棒……啊啊！”
路遥一个愣神，“什么棒？”
方胜寒气得咬牙，“你不在，我……啊……我还能什么棒……啊，草，能不能轻一点，啊啊……慢点、慢点！”
路遥傻了半晌，痴痴地问他，“充了电池会动的那种吗？”
方胜寒快说不出话来了，只能重重一点头承认了最不想承认的事。
路遥心里一乐，随即解开弟弟脖子上的绳子。
方胜寒根本忍不住，一连串尖声的呻吟配合着空白的大脑，登上了人生最高峰。
两人喘着气，互看了一眼。
路遥把人困在身下，问他：“那你自己玩的时候……有没有想起我？”
方胜寒刮他一眼，想到刚才被羞辱得体无完肤，弟弟还在一抽一抽地痛，压根不想搭理他，“没有！想你干什么？！”
路遥不干了，“你不想我想什么？”
“想什么都比想你好啊。”
路遥气得直起身，摊出手来，“那东西呢，给我。”
“……为什么要给你？你也想试试？”
路遥没好气地白了一眼，“以后有我在了，你要那东西干什么？我的不比它好用，还不用充电，又有干劲，还持久！”
方胜寒反向白了一眼，“呸，我看就一般般吧。”
路遥早熟知了方胜寒房间的摆设，两三下就把电动棒翻了出来。棒就棒吧，还是个半透明的粉色软胶，浑身散发着勾引他老婆的妖孽气息。
一按开关，粉色的东西缓慢地扭动着身体，闪光是七彩的，再按一下开关，他妈的竟然还有其他震动模式！！
路遥生气了，自己不在的时候，就是这东西占据了属于自己的小洞。更可气的是它一共7个震动模式和频率，好像真比自己的那根拥有更多玩法！那一盒0.01特薄，自己用3个，有7个被这邪恶的东西用了去。
他……他怎么可以输给一条粉色闪光棒？！！而且是一根毫无美感的劣质胶棒？！！
胶棒还在闪着七彩的光芒，照得路遥的脸一阵绿一阵青，他甩手就把东西扔得远远的，扑上床挖出方胜寒，“你说，到底我好用还是它好用！”
“路遥，你真是出息了，拿自己跟一条棒棒比？！”
路遥被羞辱得脸红，可是不宣示主权，哪知道以后还有多少条胶棒等着他？！
“我就比了怎么样？你快说，到底谁更好用？！你为什么用它不用我！”路遥撇下嘴唇，一副受伤小媳妇的模样，也不想想自己当时是怎么故意冷落方胜寒的。
方胜寒叹了口气，“……你不在的时候我不用它用什么？”
“你可以打电话给我啊！”
“是你说分手的，现在怪我不打电话给你？”
“我没说分手！”
“叫我多保重的是你吧？”
“保重而已，不是分手。”
方胜寒哼了一声，起床想捡起还在地上不停震动着的胶棒，“强词夺理。”
“不准碰它！”路遥抢前把胶棒捡起来，“以后有我，不许你再用它！”
方胜寒看他紧张的模样实在可笑，“你出差的时候呢？”
“你不会忍一下？”
“……这可不能保证了。”
路遥气得脸色一沉，抓住方胜寒的手腕往床上一摔，他做了一个决定，“以后我不喂饱你就不出差！！”
作者有话说
第98章 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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