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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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天空没有延续了白日里的晴朗，风吹回了云层和飞雪，月光在云缝中显得格外清冷，安静的神社里只听见雪落下的簌簌声。
“公主，属下昨天在清水寺附近看见醍醐大人了。”
“醍醐？那个老制刀师不是一直跟在风间身边的……那么说风间要来京都了吧。果然……风向已经开始变化了。”
“还有一件事，前些天有人报告说见到一个带着小通连的少年。”
“什么，难道雪村家还有人！”一直面色沉静的少女也有些动容，“这样可就更热闹了呀。”停顿一会儿，少女吩咐身旁的人道：“变幻的风碍…叫人留意些风间，再尽快把那孩子找出来。一定不能让风间先找到他。”
“是。”
对雪村千鹤来说，这是一个会改变未来一生的夜。
身为西医的父亲雪村纲道被召往京都后失去联系，着急之下自己也顾不得那些可能遇到的困难，带着父亲留下那柄名为小通连的小太刀，扮作男孩子便从江户一路过来寻找。可是到了京都，不仅没遇到父亲，就连父亲一直有书信联系的好友松本医生也没了音讯。正在踌躇怎么填饱肚子时，又碰上不轨的浪人要抢夺小通连。接下来发生了什么？千鹤自己也有些记不清了，唯一深刻的印象只有无尽的跑——穿过寂静的神社和空荡的大街，没有可以帮她的人，连藏身之处没找到。
“这该死的小子还真是能跑！”终于在一个路口看见足够容下自己的阴影，千鹤悄悄躲在路边的一个大木桶后面，听着那两个浪士的低咒，一边平缓着自己的气息一边伸手握住了小通连，准备被发现时能有突然的一击，她能看见那人的刀尖在月色下的反光逐渐靠近。“看见了咱俩，可不能再让她跑了。继续找！”另外一个浪人回答道。
但还没等那人的脚步声走近自己藏身的木桶，先传来了一声惨叫，接着便看见那人扑倒在地，血从他的背后喷溅而出。
“裕吉，怎么回事！”
出什么事了，外面有意外的打斗声音传来。千鹤不敢伸出头看，但新加入的诡异的尖笑声说明这显然也不是可以让千鹤当做援兵的人。
打斗没有持续多久，先前追赶她的浪人没能打过后来这几人，朝自己所在的方向倒了下来。看着对面墙上逼近的影子，千鹤的手越抖越厉害，甚至松开了小通连。
“呀哈哈哈！”怪笑声的主人好像完全失了神志，却循着气息很快发现了躲在角落的她，挥刀准备劈下的身影像月下的修罗。千鹤害怕得已经放弃了抵挡，只能抬手护住脸，头脑中一片空白。
“噗嗤”——刀隔开血肉的声音却没有带来预想中的疼痛，千鹤小心翼翼地移开手，正看见穿着和修罗一样衣服的男子一刀刺穿了那人心脏。
“真可惜碍…”似乎还有人在轻松地开着玩笑。
“听好，不要试图逃走。若敢背对着我，就杀了你。”又一个人走过来，长刀的刀尖指着她，有雪花黏在他被风扬起的长发上；刀光映着雪光，却让她有了莫名的安全感。之前支撑自己一个晚上的意念突然松懈，千鹤晕倒在了那人面前的雪地上。
第二天阿暖难得睡了个长觉，没有起来为大家准备早饭。“我什么都没看到！”等她走近大厅，正好听见里面有小女孩急切的声音，“之前一直被不轨浪人追杀，然后又遇上了不知来路的人。这样说来，应当是新选组的队员们救了我才是！”
“这样说来，你果然看到队士们砍死浪人了。”永仓新八很快抓到了女孩话语里的漏洞。
“呵，还真是单纯呢，”接过话的是原田左之助，嘴角带有隐约的冷意，“虽然这本身并不是什么坏事。”
“我看杀掉算了，封口的话这样不是再好不过了么。”虽然相处两个月后，阿暖已经能够听出冲田总司藏在背后的玩笑，不过对这样新来的小姑娘，也应该足够有威慑力了吧。
“好了冲田先生，不要再吓唬小姑娘了吧。”一边微笑着说道，阿暖一边推门走进屋子。
“先是阿一，然后是你，连玩笑都不让人开呢。”被打断的冲田总司嘴上抱怨着。
看见姐姐进来，平助停下和新八的“动手动脚”，还没来得及摆正坐姿，注意力便被刚才姐姐说的“小姑娘”吸引去。
“她是女的？！”四重奏说明被打击到的并不只平助一个，还有永仓、原田，以及近藤局长。剩下几人倒没什么反应，冲田总司甚至摆出了一副“我从开始就知道呀”的得意表情。
“小绫呢？”注意到一直跟着平助的小白兔尾巴竟然不在，阿暖对这件事的好奇大过了这次的小姑娘——都已经是第三个了，估计再这样下去连新选组的干部们甚至会觉得隔三岔五出现收留一个小姑娘是很正常的事情了吧。
提到小绫，平助的表情有些低落。替他回答的是原田左之助：“臭小子欺负人家小绫，小绫一直把自己关在厨房呢。”
虽然对今天新出现的小姑娘也不是没有好奇，不过担心小绫的心情似乎占据了上风。看土方岁三和冲田总司的神情，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麻烦等着小姑娘，阿暖于是决定还是去看一下小绫。
厨房么？对家务近乎是从来没有接触过的小绫会放弃平助守着厨房，肯定是平助说了什么吧。
“咔嚓……咔……咔……咔嚓……”不规则起伏的切割声让阿暖觉得自己的心都被揪起来了。走近之后看到大半手指都裹着纱布、眼里有不肯掉下的泪水而继续生疏地和菜刀奋战着的小绫，阿暖赶忙想从小绫手上接过菜刀，却意外地被拒绝，于是两人僵持住了。
看着阿暖，小绫的泪水终于开始大颗大颗地往下掉，呼吸也渐渐不稳开始抽噎。
垂眸掩去眼底的叹息，阿暖轻轻抱住小绫，右手同时用力终于把她手上的刀拿了过来。好在小绫现在已经不再注意刀了，温暖的气息让她渐渐松懈下来，断断续续地说道：“平助……平助他，说我什么……什么，都不会……”
搂着怀里刚来的这里两天的女孩，阿暖忽然想到两个月前自己刚来的时候，看着周围完全陌生的环境与时代，满心的空虚和害怕，直到现在还没有完全散去。这样想着阿暖的心里也开始难受起来，回忆最后父母和哥哥的声音在脑海中愈发清晰，于是变成了两人相拥而哭——直到小绫反而最先停了下来。
匆匆处理过的眼睛到底能有多大说服力？至少看刚回到屋子时几人的眼神便知道了。这会儿新来的女孩子——雪村千鹤，已经大概说清了自己的身份，上京都寻找父亲的少女，而她的父亲竟然就是新选组前不久失踪的医生雪村纲道。
“忘记昨晚看到的一切。那么在找到你父亲之前，新选组会保护你。”随着土方岁三得出了最后的结论，小姑娘脸上露出欣喜明媚的笑容，壬生村屯所里第四个女子正式进驻。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八章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