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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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临近，大家的心情都不错，阿暖跟着山崎步上街采购的次数也多了起来，顺便为年关做着准备。
即使是阿暖已经跟着山崎出屯所这么多次，看到这时街上格外多的人和摊贩，还是感到了一些惊异。东张西望间，已经走过了平常光顾的蓝泽大叔的牛肉铺子。
还没等阿暖开口想问什么，山崎步已经停在了另一家卖牛肉的小铺前。这家店主似乎以前没有见过，是一个挺年轻的男子。看着她一向苍白的脸上难得地有了红晕，阿暖觉得自己什么都不需要再问了。
收到背后瞬间升高了好几度热度的眼神，山崎步回头看向阿暖，眼神既坚定又有几分让人不解的挣扎。
心中再度涌上的强烈不安，就好像一定有一个地方出了错，可是怎么也找不到。
还没到准备晚饭的时间，壬生寺屯所大门边，阿暖准备挂上祈福用的注连绳，正好看到冲田总司带着一番队队员回来，几人衣服上都带着新鲜的血迹。
“冲田先生这是……”不好奇是不可能的。
“这个……遇到几个挑衅的浪人，打了起来。”冲田总司轻描淡写地说道，视线随即落到了阿暖的手上，“在准备注连绳了呀，阿暖辛苦了，下次给你带祇园寺的樱铃守哦。”像逗小孩一样，揉着阿暖的头发说完，便直接带着队员进去了。
见着没有人受伤，阿暖也没多留意，继续着自己手里的事情。
不过毕竟是有千鹤的加入，白天要做的事情还是少了许多。大概因了这个原因，到晚上，阿暖竟然觉得少了些困意。不想勉强自己辗转不休，索性便推门到了院子。
没睡着的倒是不止她一个。远处落尽叶子的银杏枯枝下，斋藤一一个人，身旁地上零散地倒着好几个酒瓶——虽然是背朝着这边，白色的围巾却表明了他的身份。
本来应该去制止他吧，鬼使神差地，阿暖却是走上前也坐在了斋藤一的身边。
有一瞬间的戒备，待转头看清身边来人，斋藤一又松下肩膀，继续拿起酒瓶。夜风吹散了枝头的积雪，有几片黏在他睫毛上，显得格外萧索。
“斋藤先生……”虽然听说过斋藤一的酒量，但现在这个样子还是让人有些不放心，于是伸出手想拿走他的酒瓶，只是手到一半又犹豫地停下了。
“我没事。”斋藤一果然避开了她的手，没有焦距地望着远处，“他们今天终于能够松一口气了呢。”
“呃？”今天发生过什么事么，她怎么没有印象了。
“芹泽先生手下的最后几个人都被肃清了。”像是自言自语，斋藤一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回忆里，“可是我还记得当初在大阪和相扑力士打斗的之后，他把酒壶塞给我，什么都不用说，只是很开心的笑。从我刚来的时候，建司他，就一直很照顾我。但他为什么是水户派的……”
野口建司吗？阿暖勉强把这名字和脑海中遥远的记忆挂上了些号。印象中芹泽一派最后几个人都是被近藤局长下令切腹了，是今天吧……可是自己倒是一点风声都没有听到碍…难道，跟冲田总司他们一身的血迹有关？那么就能解释了吧……
“当时局长还在跟我开玩笑，”回忆中的斋藤甚至没有意识到他对芹泽用了过去的称呼，“会为了送我去医馆而杀掉挡路的力士，会跟我说，原来砍胖子可以治胃病呀。
“还有之前的平山，我们曾经一起参加过四条米屋的战斗。那时候尽管组里局长和芹泽先生一派已经斗得水火不容，可是一起拔刀时仍然是可以依靠的兄弟。”酒后的失意或者太迷茫的雪光，斋藤一难得一口气说了这么多。
被他的情绪感染，阿暖也拿过一瓶清酒开始喝。“跟野口先生这么亲近，因为他是新选组里第一个对你微笑的人吧。
“斋藤先生总是十分信任自己的队友，从不担心将后背交给他们。
“这样的信任里面，也有希望得到他们信任、在乎自己的成分在里面吧。”有酒作祟，阿暖也不知不觉说多了。
果然斋藤一诧异地偏过头认真看着她，过了一阵什么都没说，只是继续喝酒。
夜晚的空气对阿暖现在的身体还是有些不能接受，活动活动手脚，突然想到什么，站起来拖着斋藤一往储物室的方向走去：“今天买了很多的屠苏酒呢，斋藤先生来尝尝吧！”
虽然说得很有气势，阿暖的酒量却是难以恭维的，闷头喝酒的斋藤一只觉得突然有重的东西砸在肩上，回头才发现是已经好久没发出声音的女孩。
“哥哥……”沉静的睡容，迸出的呓语让斋藤有些不解，但很快被漫过心上无边的安宁取代。扫过脸颊的轻浅气息有别样的温柔，让他停下了送酒入口的动作，时间仿佛安静地凝滞下来。
大概由于斋藤一的善后工作效果不错，并没有太多能让人知道昨夜事情的线索留下——除了正在屋檐下咳得惊天动地的阿暖。
呼，早知道会这样，昨天真不该在外面坐这么久呢！在咳嗽的间隙，阿暖暗自后悔着。
有人在后面帮她拍背顺气，回过头才看清，正是昨天白天在门口见到的冲田总司。
“谢谢您，冲田先生。”语气是诚恳的。
“不用跟我说谢。”冲田的声音里却是少有地有些生气，“知道自己什么样的身体，还在外面吹冷风！”
“不好意思啦……”还是被发现了呀。
“阿一也是的，不考虑一下你。”
“这个……请不要告诉斋藤先生了吧。是我自己不注意的……”看不懂冲田总司的表情，阿暖不知道他究竟是什么态度，回答也有些迟疑。
“唉，”冲田摇摇头，似乎有些无奈，“那你选吧，是告诉阿一还是告诉平助？”
什么无奈啊，阿暖现在完全确定了，这明明应该是无赖嘛！
“别在外面坐着了。新来的雪村小姐想要跟着队员上街，打听纲道医生的下落，所以阿一要先试一试她的刀法，你也来看吧。”似乎终于打算不再纠缠，冲田总司转移开了话题，“我可是赶着来告诉你的呢！”然后不等她拒绝，伸出手示意阿暖同去。
——真不让人选择，却是顾盼神飞的青年呵，不在乎扑面而来的时代与命运，永远选择明亮的燃烧。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九章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