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洛斯奥特曼的彪悍人生(翻新版)》花令时

146、悲鸣

　　诸星毅看向老人，问道：“那个汤姆，他是你们的人？或者说，他和提姆一样，也是曾经到过雅戈泰但又暂时回到地表的人？”
　　“汤姆他，也是一个可怜人。”老人往旁边走了两步，大有一副和诸星毅长时间唠下去的趋势，“当年我第一次见到他时，是这孩子在南极的冰天雪地之中哭泣。他跪在地上，拼了命的在雪地中挖掘着。但是南极洲的风雪几乎几秒钟就能堆积成一座小山，汤姆在那种情况下长时间处于低温环境之中维持一个姿势不动是一件相当危险的事。而我也是在那时候察觉到地表有人需要救助，就向他伸出了援手——结果发现，我需要救助的，不仅仅是汤姆，还有汤姆的妹妹以及她妹妹的那些同样幼小的同伴。那些婴儿小小的身体被风雪掩盖，虽然汤姆在不停地挖掘想要把她们从寒冷中救出来，但奈何在南极洲每秒就几十上百毫米的降雪量下，汤姆别说是救出她们了，自己都差点被搭进去。庆幸我那个时候去得及时吧，不但救下了汤姆，还救下了他的妹妹和其他婴儿。也就是那个时候，汤姆和我说，他想要回到地表，因为只有回到地表，他才能救下更多的和他妹妹有着同样命运的女孩。所以我就给了他一个哨子，告诉他下次需要救人的时候，就吹响它。”
　　“所以汤姆这一次会吹响哨子，是为了救人……为了救我吗？”诸星毅喃喃道。
　　老人赞同地点了点头，和蔼地笑道：“汤姆是个好孩子。”
　　诸星毅有点心酸，威廉姆斯那个混蛋作的孽之前他听说的时候就恨不得想要亲自动手教他做人，现在又听雅戈泰人说起这事，真是不想承认自己和威廉姆斯那种东西是同为生活在地表的人类！更是可怜汤姆.修格在绝望之中能依靠的只有与他毫无关系的雅戈泰人向他伸出了援手。
　　等一下，提姆……另外还有汤姆，雅戈泰人到处伸手救助地表人，这是什么圣母癖好？
　　诸星毅觉得凡事皆有因，雅戈泰人不可能无缘无故地到处去救人，而且捞的还是和他们毫不相关的地表人，这就不得不让人多想了。
　　诸星毅看向老人：“你们似乎一直都在救人，而且救下人后就会让他们留下，甚至对方想要回去也不会阻拦……你们这么做究竟是在图什么？就不怕这样会引来地表人吗？”
　　“是的，我们救人，也留人。所求不过就是想要扩大我们这一成不变的族群罢了。”老人道，“汤姆告诉我，你是地表人中的科研者，那你应该听说过‘孤岛效应’？”
　　“孤岛效应……”诸星毅皱了下眉，这个他确实知道，毕竟他平时看各种杂七杂八的资料，那里面就有这方面的内容，说的是——在一定范围内，社会的交流如果被禁止，那么小规模的社会就无法再承载人类现有的文明和技术，而逐渐退化。
　　通俗的讲，就是一个小规模的社会群体如果不和外界接触，那么他们的技术不仅不会进化，反而还会倒退。
　　这么一来，诸星毅倒也是可以理解雅戈泰人为什么会这么做了，而且他还不能说雅戈泰人这么做不对，毕竟他们也没有武力胁迫，一切都是采取的自愿原则。并且也没有胡乱地就去地表掳人，而是好心好意的救人于危难。
　　这样的雅戈泰人，诸星毅是真的找寻不到不妥之处……
　　突然，诸星毅电光火石般地一下子福至心灵，他想起了那完全可以堪称地球球奸的蚁人一族，吉隆人！
　　“所以，吉隆人勾结亚波人和夏普雷星人，也是……也是……”诸星毅跌坐在了没有屋顶的客厅的沙发上，用手撑住了额头，“他们就不怕这是引狼入室！”
　　雅戈泰人的老者：“吉隆人……他们……哎，其实就像你刚刚所的那样，也不是所有的地底人都对地表人抱着和我们一样的友好态度。他们，不信任地表人。哪怕地表人根本到不了如此深度的地底，他们也依然防备着地表的人类。”
　　“呵。”诸星毅冷笑了一声，“同是地球人，对着地表人千防万防，倒是完全不介意向宇宙人敞开自家大门！”
　　雅戈泰人的老者也是无可奈何地叹息了一声，他也不明白那些人是怎么想的。
　　“等等，等一下……”诸星毅看向提姆，“如果斯提尔纳记录的雅戈泰的世界是真实的，那我现在应该是在……地幔的另一边了？不，等等，我有些乱，那个……地表人和地底人在地幔层的两边脚心对着脚心相对着生活的情况，这说得是雅戈泰吗？”
　　“是。”提姆点了点头，“这还是我告诉那位通灵师的——我们之前……呃，我是说地表人，我们地表人之前所受到的教育，都认为地球的重力是来自地核的。但直到来到雅戈泰，我才知道原来地表和地心世界的重力，其实都来自地壳和地幔两者之间的夹层。这种引力依旧是看不见也摸不着，但它们就是将地球的内部给撑起来了。”
　　“所以雅戈泰和地表的人类，还真就是脚心对着脚心颠倒地站着的？”诸星毅觉得不可思议，“这和地表科学界提出的地球模型理论完全不一样……”所以这也就不怪他会把那个叫斯提尔纳前段时间刚出版的那本《地下世界雅戈泰》的书看过就算，只当是消遣，结果愣是根本没记住多少内容了——这在如今的主流科学界，根本就是一种不会被业内人士所认可的玄幻说法啊！当小说看可以，但是想拿它当做一种理论来说，那就等着被业界喷吧！
　　“呃，不对，我想说的不是这个！我是说，那个吉隆人虽然也是地底人，可是他们所在的位置……完全没有超过地幔层！”诸星毅甩甩头，将思路重新拉了回来。毕竟当年的吉隆人和大蚁超兽阿里蓬塔如果是和雅戈泰一样，是在地幔层的另一边，那么当年TAC的地底战车根本就不可能深入到地底下进行战斗；退一万步讲，要是真在地幔层之下，那阿里蓬塔也不可能成功捕猎O型血的女性了，人在掉入地底穿越地幔层的过程中那还不得被融得什么都不剩下？“这不对，吉隆人……”说到这里，诸星毅又想起了一件事，“还有哨子……夏普雷星人从吉隆人那里得到的哨子，和汤姆手里的那个哨子……简直一模一样。另外斯提尔纳的书上不是说哨子被吹响之后的哨声只有雅戈泰人能够听到么？那为什么之前不管是在夏普雷星人吹响哨子的时候还是汤姆在吹的时候，那哨声都可以被旁人听到？”
　　“能被旁人听到？这不应该啊！我们给汤姆的哨子那是由能量构成的，所以它吹出的声音也是一种能量。而这种由能量构成的声音，只有我们这些长期处在地核能量笼罩下的雅戈泰人能听到，其他人想要听到这声音至少也得相信雅戈泰存在，才能够捕捉到这在空气中游离的能量。”老人有些不解，他看向诸星毅，“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和你的同伴，都能听到汤姆之前吹响哨子的声音？”
　　诸星毅皱眉回想了一下，中肯地说道：“汤姆手上的那枚哨子我当时没有注意奥利弗.修格能不能听到。但是在更早之前，从夏普雷星人的手里缴获的那枚哨子，确实是所有人都能听到声音的。但是……”但是话又说回来了啊，“吉隆人在地底的位置和雅戈泰明显不是一个层面。”
　　“这……”老者也有些不知所措了，“我之前就想问，吉隆人怎么会有我们雅戈泰人的哨子……呃，那哨子，是我们雅戈泰人的吧？”他不怎么确定地问道。
　　诸星毅：“……或许？”你问我我去问谁？
　　老者：“那这不应该啊，完全不应该啊……还是说，是四十年前的那场地震让雅戈泰的能量体系发生了变化吗？”他下意识地抬头看向了天空中悬挂着的地核。
　　诸星毅福至心灵：“雅戈泰的能量来源是地核。”
　　老人点了点头：“是啊。但是自从四十年前的那场地震之后，给大家提供能量的地核就变得有些异常了。”
　　“四十年前的地震……”诸星毅觉得这个时间有点敏感，毕竟夏普雷星人第一次来到地球的时候，就是距今四十年前左右，他看向老者，“当年，是发生了什么吗？”
　　老人叹息了一声：“地核发生了逆转，磁场震荡，一切都紊乱了。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雅戈泰的能量体系发生了变化。”
　　诸星毅到抽了一口冷气：“地核逆转？！不是温度降低吗？”
　　老者看向诸星毅：“地核的温度确实降低了，但是和它的逆转比起来，就完全是小巫见大巫。”所以言下之意是，在地核发生了逆转的情况下，其温度下降带来的灾害已经完全可以忽略不计了。
　　听闻此话，诸星毅的心都凉了半截——地核的异常，居然从四十年前就开始了吗？而且还不单单是温度的下降，还有地核的逆转……
　　他撑着额头，问老人道：“那你知道是什么原因造成了地核的……异常吗？”诸星毅抿了抿唇，在话说到一半时，他就知道不妥了，这之前不是说了么，是地震，“呃，我是说，不管是地震也好还是地核发生改变也好，在这之前，有发生过什么在你们看来不同寻常的事吗？”
　　老人摇了摇头：“这个我们也不是很清楚，或许，是地球环境的自然改变吧。”
　　提姆张了张嘴，带着些许的犹豫，开口说道：“可是之前不都说那次的地震是一场人|祸吗？”
　　“人|祸？”诸星毅看向了提姆。
　　老者：“不管是天|灾，还是人|祸，既然无力改变，那就只能顺应自然。”
　　提姆不甘心道：“可是緹长老，难道我们就只能接受原本风调雨顺的雅戈泰变得磁场紊乱、气候颠倒这样的灾难吗？明明雅戈泰原先……”
　　老人苦笑了一下：“就算是不甘心，可又能怎样呢？”
　　提姆的眼眶红了：“长老……”
　　诸星毅抬头，顺着没有房顶的屋子看向头顶上方的天空，被地核那夺目的绚烂光芒晃了下眼睛：“雅戈泰的地理位置可以说是得天独厚，这么近的距离，你们也没办法阻止这一切的发生吗？”
　　被提姆称为緹长老的老者摇了摇头：“地球的地核之于我们，或许大概就和地球人面对太阳一样吧，我们能看到发生的一切，但却实在无力去改变。雅戈泰，到底还是回不到原来了。”
　　诸星毅：“雅戈泰……原来是怎么样的？”
　　“原本的雅戈泰，真的可以说是一个地表完全及不上的乌托邦般的世界。祂不像地表那样充斥着大量的危险，紫外线、宇宙射线、太阳风、极端天气、海啸、地震、台风、火山爆发等等的灾难……这里和平、安详、气候稳定、风和日丽，没有炎热也没有寒冷，所有的人都在一起，将所有的力量拧成一股绳，一起携手共进……”提姆说着说着，就哭了，“可是现在，这一切都将不复存在了……”
　　“将？”诸星毅抓住了重点，“那就是说现在事情其实还并没严重到这种程度？”
　　緹长老：“然而这一切只是时间问题了。终有一日，我们地底世界会迎来灭亡的那一天。”
　　诸星毅看着他：“其实我觉得提姆说得对，既然事情还没发展到那一步，那不尝试一下，怎么就能肯定事情已经无法挽回了？我从夏普雷星人那里得知他们对地球的地核动了手脚，就开始想办法确认此事，也是从一开始的毫无办法进行到边调查边想办法，到最后机缘巧合地出现在了这里。所以说，无论如何，不管到头来与命运的抗争是否成功，那也总比坐以待毙要来得强，不是吗？你是雅戈泰的长老，那就更不该什么都不做，只等待命运中的灭亡之日的到来。无论是地心世界，还是地表世界，我们都离不开地球母亲，她出了问题，我们自然是一同想办法解决。”
　　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在这一刻，高悬于天空中的地核激荡出了一道能量的涟漪，发出了一声仿若来自远古的悲鸣。
　　“怎么回事？”緹长老的神情肉眼可见地变得紧张了起来，“这又是出什么事了……”他匆忙就走了出去，来到了房间之外更大的开阔地观察这一次地核所发出的异动。
　　诸星毅跟了出去。
　　突然，他一把薅住了身边的提姆，问道：“你刚刚描述雅戈泰的话说的这么顺溜，是听谁总结过吗？雅戈泰是不是这些年依旧在不断地救人，并且有相当人数的人选择留在这里？”他怎么觉得提姆介绍雅戈泰的那段话有点像是曾经在报纸上登得铺天盖地到处都是的关于银河大联邦的自我介绍？虽然之后明确了那是凡塔斯星的机器人在搞鬼，但是不得不说，他们那个时候提出的银河大联邦的概念真的是令人向往。他就怕这个地底世界雅戈泰也被凡塔斯星的机器人给渗透了。
　　“呃，是有人帮着总结过。”提姆点了点头。
　　这时就听一个上了年纪的声音带着爽朗的笑声由远及近：“诸星小子，好久不见了。”
　　诸星毅转身，惊讶异常：“城野博士？您不是已经……我懂了，所以当年在那一片浓雾之中，你并没有失足坠崖？”城野博士，那是曾任UGM通讯员的城野惠美队员的父亲，是研究宇宙生物的权威。当年UGM在转型时，城野博士曾经独自一人去调查一颗掉落在深山里的陨石，说是怀疑那颗陨石可能会带来宇宙生物。但当时防卫军勘察过现场后得出的结论是，陨石已经在大气层中燃烧殆尽了。然而城野博士在经过了一系列相关数据的计算后，始终觉得那里应该会有宇宙生物存在，就在当时所有人的不支持下，独自一人前往了那个陨石掉落的山谷——说是陨石，但也只是那块燃烧的陨石残骸最后的坠落轨迹，毕竟这陨石它在咋没落地之前就已经燃烧殆尽了。而自那之后，城野博士便没了音讯。救援队曾经去搜寻过，但最后只得出了一个城野博士可能失足坠崖的结论，就不了了之了。
　　这么说的话，破案了——赞美雅戈泰的词八成就是城野博士帮着捉刀代笔的。
　　不过如此一来，诸星毅对于雅戈泰的戒心倒是多多少少的下降了那么一点。
　　“那个时候我独自去到了浅田山里，是因为当年怪兽格拉就是在浅田山的火山口里孵化的，那个位置实在是太敏|感了，当时怪兽虽然被爱迪奥特曼消灭了，但是格拉破壳而出时所产生出来的粘液和分泌物碍于当时的技术，我们根本无法深入到火山内部去将它们清理干净，只能寄希望于火山热能自行将那些东西分解消弭。可他们也不想想，格拉既然能借助火山的热量来孵化自己，那就说明地球火山的热度，对于格拉和它的蛋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你什么时候看到过母鸡能用自己的热量把蛋壳融化掉的？”城野博士大概是很久没有和人倾诉，所以还没等诸星毅问起，他自己就叭叭叭地全说了，“结果这样一个明显有着隐患的地方，防卫部门却情愿做个睁眼瞎，愣是没人听我说那一颗陨石掉下来有可能会造成的灾害情况。陨石上会附着些什么根本没人知道，一旦它和格拉的蛋壳发生反应，那后果就是不可设想的！你当时……呃，我差点忘了你当时已经跟着竹中走了，不知道这事。”
　　“这么看来，那地方后来是确实出事了？”诸星毅看着城野博士，毕竟对方人都在这了，要说没出事也不可能。
　　城野博士抽了抽嘴角，他看懂了诸星毅目光中的含义，点了点头道：“那块陨石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也说不上来那是陨石自带的能力还是和浅田山里的格拉留下的蛋壳产生了质变，总之陨石在落下来后的确是消失了，但是浅田山火山口附近却变得很奇怪——空间在那里扭曲了。我亲眼看着自己的身体和手脚被分散在了三处不同的地方，那个时候我还以为我要死了，身体完全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的身体分尸三地，虽然没有流血，但我也知道如果一直这样下去，我就算一开始侥幸没死，到最后也只能是饿死的结局。而就在这个时候，他们出现了。”
　　“他们？是指雅戈泰人？”诸星毅问。
　　“是。”城野博士点头，“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操作的，绕开了那地方的扭曲之处，将我救了下来。而我在那种情况下，再也支持不住，精神松懈下来后就昏了过去。等醒来，就已经在雅戈泰了。”
　　诸星毅停下了正往前走的脚步，停下来正色看向城野博士：“在你遇到危险的时候雅戈泰人及时出现，在提姆一家遇难的时候雅戈泰人也及时出现了，你就不觉得这太巧了吗？”
　　城野博士笑了下：“一开始我也这么怀疑过，但是在雅戈泰住下来之后，我慢慢的就发现，雅戈泰人之所以能够及时赶到一些遇难的人又或者是即将遇难的人的身边，是因为他们会‘算’。”
　　“算？”
　　“对，就是你心里想的那种。”城野说道，“不过这和种花国的那种玄学又有所不同，雅戈泰人的算，是通过自然规律和大数据。我在这里住了这么多年，才刚刚摸到了一点边，话说回来了，雅戈泰人也不是没和我们说过这其中原理，但不明白就是不明白。”某位博士苦笑了一下。
　　“那这么多年，你就一直生活在雅戈泰吗？就没想过要回去看看？”诸星毅问。
　　城野博士：“一开始我倒是想，但不是和你刚刚担心的一样，雅戈泰人这么巧就救到了我，我怕他们有什么阴谋，所以就一直忍耐着。结果等到我弄清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再想回去，就发现时间上……而要从这里回到地表，至少要三年的时间。我已经在雅戈泰耽搁了这么久，再花三年时间回去，先不说我的那些家人全不认识我了，我也不想被关实验室，你说是吧？”
　　诸星毅顿时哭笑不得。
　　不过：“从雅戈泰回到地表，居然要三年的时间？”他抓住了其中的重点。
　　“是差不多三年的时间，这期间还得看你走的快不快。”城野博士说道，“不过你自己本人是感受不到那三年的时间流逝的，最多也就感觉好像走了很久很久，差不多有一天的样子，但到达地表，却是实打实地已经过了三年了。这是我记录了好些个来到雅戈泰后又选择回到地表，不过最后还是决定定居在雅戈泰的地表人多次来回的数据得出的结论。”
　　“居然有这么久吗？可是在汤姆吹响哨子后到我到达雅戈泰……我想我应该不至于一下子昏迷三年之久吧？”诸星毅还是觉得有不对的地方。
　　城野博士道：“这个，其实就像是地表各个国|家驻别的国|家的大|使|馆那样，雅戈泰人在将能够联系到他们的哨子给出去后，就等于是和地表有了一个短暂的建|交过程，他们会派人驻|扎在地表附近，随时准备接应。就比如汤姆和他手中的哨子，那孩子靠着这个，可是让雅戈泰人帮他救下了不少才出生就注定要被丢弃的女孩们。”
　　诸星毅：“这么牛逼的吗？”所以南极是雅戈泰驻地表的临时办事处？“不过，我听你这意思，怎么感觉从地表到雅戈泰……在从上到下的这个过程中，根本就不需要三年这么长的时间？”
　　“没错，从上到下的话，那就是一刹那的过程。”城野博士道，“感觉上你依然像是走了整整一天的感觉，但是在时间上，却只有短短半小时……嗯，差不多半小时吧，±5分钟，大概就是这个时间区间。”
　　“我……这么说吧，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一个地表一个地心，你怎么知道在这个过程中外界——也就是地表的时间流速是经过了半小时左右？”诸星毅问道。
　　城野博士：“自转啊！地球的自转是整个球体的匀速运动，所以想要知道雅戈泰和地表的时间差，只需要套用相关的公式就可以了。只不过在经过雅戈泰和地表连通的通道时，大家总是把握不好速度，所以哪怕是会‘算’，雅戈泰人救助地表人的行动也不是每次都能成功，有很多时候都是白跑一趟。”
　　闻言，提姆有些失落地道：“我家的船在海上遇难的那次，就是因为晚了一步，所以他们除了我，其他人都没能救回来。”
　　“那这么看来的话，这些雅戈泰人也不是全知全能的。”诸星毅道。
　　城野博士：“真要是全知道全能的话，他们也不至于会对如今地核的异常束手无策了。而且我们发现，雅戈泰人能够算出来的，都是一些‘天灾’，如果是‘人|祸’的话，他们就只能等事情发生之后才能知道了。”
　　诸星毅：“比如？”
　　“比如宇宙人带着怪兽来侵略地球。像是这类事件就是他们无法计算出来的。”城野博士说道。
　　“所以说，当年的那块陨石，是属于天降的灾难，符合自然规律？”诸星毅将城野博士的话上下一捋，再结合了一下当时的情况，就得出了这么一个结论。
　　“等等，你刚刚说‘我们’？除了你之外还有谁？”他发现了城野博士话里一个不算小问题的大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