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洛斯奥特曼的彪悍人生(翻新版)》花令时

147、三个老头一台戏

　　“等等，你刚刚说‘我们’？除了你之外还有谁？”诸星毅吃惊地问道。
　　城野博士咧嘴一笑，走在前方给诸星毅带路：“跟我来。”
　　诸星毅抬头看了眼头顶宛如一个小太阳的地核，迟疑道：“那这地核……不管了吗？”
　　城野博士：“当然要管。我们这不是正在往地质研究所去吗？你别看緹长老嘴上说已经对眼下这情况佛了，但是地核一旦出现异常，他跑研究所绝对是比谁都快。”
　　诸星毅跟着城野博士从他原来所在的那栋没有顶的圆形建筑物里出来，发现外面就是热闹非凡的街道，和地表一样，商铺、小摊遍布，路上游人如织，一派热闹的景象。而在头顶地核的照耀下，所有的建筑、东西、以及人的身上都笼罩着一层淡而朦胧的金光。
　　诸星毅回头望了一眼，发现他之前所在的地方，应该是一个类似于国|家政|权代表的建筑，看上去相当的恢宏气派，只是，这个气派的建筑……它完全没有穹顶。
　　不过这样的建筑看久了倒也别有一番风味——也对，这样的建筑很可能是雅戈泰人在地心定居下来之后经由千万年来取其精华去其糟粕的过程，逐渐总结沉淀而来的。能够一直存续至今自然有其道理。
　　研究所就在雅戈泰集|权中心建筑外五公里处，那个地方相当好认，有着非常明确的指向性——因为毅看到了那栋没有屋顶的高耸的建筑的正上方，有着一颗类似于地核的圆形装饰悬挂在其上。
　　诸星毅看着緹长老随手拦下了一架天空中悬浮而过的飞行器就坐了上去。城野博士示意诸星毅和提姆也一起跟上。毅长腿一迈非常顺当地进入了飞行器，甚至还有闲情转身搀扶了一把年老体弱的城野博士和一时之间没能跟上节奏的提姆，总觉他脚下的这个飞行器，看起来和地表人类一直以来津津乐道的飞碟很是相似——而在飞行器飞起来后，那最外围飞速转动起来的观察窗开始旋转之后，这种感觉就更强烈了，像极了人们热衷于讨论的那种能够被称为UFO的飞碟碟盘……他记得相关记录里，就属南北两极发现这种飞碟状的不明飞行物最多了，所以该不会……地表人类看到的那些个飞碟，其实全是地心世界搞出来的？
　　带着这样的疑惑，诸星毅发现还没过一分钟他们就到地方了，这个速度比起地表的公共交通，那可真的是快多了，而且还灵活、机动、多变。
　　緹长老率先就下了车，诸星毅紧随其后，但下车之后，他就没再继续跟着一溜小跑就往研究所跑去的老者，而是放缓了脚步等着城野博士过来。
　　在他看来，緹长老这会儿如此匆忙，显然是早已经把他这个大活人给抛到脑后了，而且他回想了一下从来到地心之后和緹长老之间的互动，他貌似根本就没和对方清楚明白的说过地核正是他这一趟行程的目的，他之前是想方设法想要来到地底，结果竟是意外地求仁得仁了——但他觉得，这在那位雅戈泰的緹长老的角度看来，他目前不过就是一个被他们救下地表人，和提姆还有汤姆，以及雅戈泰人曾经救过的千千万万的地表人应该也没有多少区别才对，在这样的情况下，他如果贸然跟上去……估计就算对方嘴上不说，心里应该也是有膈应的。
　　所以诸星毅觉得，等着城野博士带他进研究所才是更为合适的选择。
　　但是，就在城野博士一边和他介绍着雅戈泰的风土人情，一边往研究所走去的时候，诸星毅就看到之前一溜小跑进了研究所的緹长老，这会儿又火烧屁股似地从研究所里冲了出来，向他们这边跑了过来。
　　他边跑边喘气，对着城野博士挥手道：“城野博士，你快去看看吧，岩村博士和小泉博士又吵起来了！”
　　城野博士：“诶？他们又吵起来了吗？话说我这才离开多久啊，他们就又吵起来了！”城野博士咕哝了一句，就快步离开了。
　　留下诸星毅和緹长老尴尬地四目相对。
　　而诸星毅，他在緹长老提到的那一声小泉博士中，想到了目前仍然没有被抓回来的在逃人员小泉巡也，觉得如果连那种货色都能获得雅戈泰的庇护的话，那他得呕死！
　　“呃，我差点忘了。你的话……”作为雅戈泰人的緹长老对着诸星毅道，“有想好是就这样留在雅戈泰，还是回到地面去？”
　　诸星毅看着对方，沉吟道：“緹长老，我想有一件事你或许是误会了。我……这么说吧，从刚刚我们之间的对话来看，你应该是知道吉隆人的、也知道对方勾结了宇宙来的夏普雷星人。是这样，我在夏普雷星人那里得到了他们对地球的地核做了手脚的线索，所以来到南极是想要寻找渠道来证实这一切的，而会寻找地球的南北两级作为突破口，是因为地球的氦－3正在通过南北两级向外泄漏，我来南极是想看看传说中的那条能够通往地底世界的通道是否真的存在。只不过我没想到最后竟真的是求仁得仁了，应该说也算是因祸得福吧。所以说，我这一趟就是为了地核而来的，不存在到底是留在地心世界还是回到地表的选择项，我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地核。不过应该不用我再重申一遍了吧——无论是地表还是地心，我们只要还在地球上，就都不会希望我们赖以生存的家园出问题。”
　　“原来如此，难怪我之前感觉你的反应多少有些奇怪了，一点都不像地表人来到地心世界后正常会有的样子。”緹长老咕哝了一句，搞得他还以为汤姆这是给他送来了一个有可能会给雅戈泰带来人|祸的地表人呢！现在听到诸星毅如此保证，他也算是放心了，毕竟雅戈泰和地球上其他的地底文明相比较，他们还有着地幔层这一天然的屏障存在，“只是你也看到了，就算是你已经来到了地心，可是又能如何呢？雅戈泰人对此无能为力，你同样无能为力……我们都无能为力。”
　　“这个问题……或许是你们已经对着地核太久，对其形成了固有意识，这才当局者迷，觉得自己无能为力了——就让我们从零开始吧！”诸星毅道。
　　“这，城野博士他们都找不出解决的办法……”
　　“先听听他们怎么说吧，但我怎么记得……城野博士是研究宇宙生物的权威？”这专业都不对口吧？
　　緹长老叹了一口气:“也是，大家一起想办法。现如今也只能这样了。”
　　但诸星毅还是觉得，这确定不是病急乱投医吗？指望一个宇宙生物学家来研究地核并给出具体的可行方案？
　　緹长老对着提姆摆了摆手，示意他可以去忙自己的事了——既然确定了诸星毅不会留下来，那就不再需要‘前辈’以自身的经历来现身说法了——然后他带着诸星毅，走进了前方的地质研究所。
　　而在一脚踏进那栋没有屋顶仿若爱斯基摩人的雪屋那样的建筑后，诸星毅就感觉他的脑瓜子“嗡”的一下就炸开了——这特么的真的是够吵的！几个人啊？居然能吵成像是地表之上整个菜市场的小贩都一起争执起来了！
　　诸星毅的耳朵中划过一句熟悉的日语——
　　“……如果不是因为冰河期，那他们干嘛要躲到地底？啊？你倒是说啊？”
　　“如果躲进地底就能避开冰河期，那就不会是地核的问题！”
　　“就算地核不是直接原因，那也不能排除这其中造成的链式反应的可能性！你不要告诉你练最著名的蝴蝶效应都不知道！”
　　“不，你说得不对！如果当时的人类在进入地底之后就成功躲开了冰河期，那就说明地底的环境远要比地表好得多。那这就表明地球变冷是受到了外界的影响！所以不可能是地核，绝对不可能！”
　　“那你怎么解释地球每过一段时间就会发生周期性的冰河期？！”

　　“那不是因为太阳吗？要知道40亿年前太阳还远没有现在这么亮！在日|照不够的情况下，地球表面被冰雪覆盖不是正常的吗？”
　　“不，这不对，根据相关的地质证据显示，40亿年前地球的表面就已经几处被海洋覆盖了，在这种有液态水的情况下，你和我说地球那个时候是冰河期？”
　　“所以你的意思是，地球上其实根本没有冰河期存在了？拜托，那些地底人就差把证据直接怼到你眼帘子前了！都眼见为实了，你还和我说地球没有冰河期！SSSP档案里、UG档案里，那些因为躲避冰河期进入地底的地底人你是瞎啊！”
　　“……等会儿，这不是我一开始的主张吗？——地核温度的下降会造成地表再一次进入冰河期？”
　　“……”诸星毅能听到那个声音听顿了好一会儿，才重新响起道，“我承认冰河期存在，但是我觉得冰河期的形成应该与地核无关。你得承认，地底下确实要比地表暖和，否则当时的那些人也不会选择躲入地下。”
　　“我还是觉得地球会进入冰河期是和其本身有关联的，要不然，说是因为来自星球外界条件的影响的话……你怎么解释这周期性？”
　　“呃，比如太阳系运行到了宇宙中的某一个特定的地方？”
　　“你听听你自己说这话的语气，你自己信吗？”
　　“……”
　　“不过地球的冰河期呈现出周期性的话，那是不是就说明这地核温度就算下降，也是暂时的，是可逆的？之后就会恢复？”
　　“那我们就得证明冰河期确实是因为地核温度下降造成的了。”
　　“……”
　　“……”
　　这不是……又回到原点了吗？
　　一时间，两人相顾无言。
　　诸星毅在旁边看两人吵得旁若无人，城野博士甚至连话都插|不进去，只能在一旁扶额后，他就觉得自己能理解緹长老为什么会在得知这两人吵起来后就跑出来找外援了。这两个人争论起来简直有着超越二十个人的威力。
　　“你们这算是……吵完了？”城野博士放下了扶额的手，要不是怕直接捂住耳朵实在是太失礼，他都想捂着耳朵坐到一边随便他们吵到天荒地老去了。
　　“咳咳。”
　　“咳咳咳。”
　　这两个人比赛似得一声咳得比一声响。
　　然后，其中一个就看到了跟在緹长老身后进来的诸星毅，正模拟咳嗽咳得起劲的气息一下子就岔了开去，他就真的呛到了:“咳……咳咳咳……咳……咳咳……”
　　城野博士见状，赶紧给他找来了水。
　　假咳变真咳的那个老家伙的脾气真的是相当不好，他喝着水眼睛斜睨着诸星毅道：“呦，这是又来新人了？但愿这次来的能派上点用场，别又是个研究宇宙的。”
　　只一句话，他就成功得罪了俩。
　　城野博士尴尬。
　　诸星毅：“城野博士，不介绍一下吗？”
　　城野博士：“哦，我来介绍一下，嗓门特别大、脾气还不好的这位，是曾经国际核研究中心的岩村隆博士；然后这位和他吵架的，是小泉创典博士，是研究地底文明的专家。”
　　“然后你嘞？你又是哪个方面的专家、学者，还是其他的什么方面的研究人员？”脾气相当不好的岩村博士一扭头就看向了诸星毅。
　　城野博士：“这位是诸星毅，是UGM……呃，不对，现在应该已经不是UGM了，那个，你现在是……？”
　　诸星毅想了想，觉得在这里还是不要隐瞒自己作为总监的真实身份了，所以他实事求是地说道：“我目前是继UGM之后，新成立的地球防卫部门泥轰分部的总监之一，也就是相关负责人……呃，之一。”
　　诸星毅这话一出，对面那个脾气暴躁的岩村隆立马就炸了：“你是地球防卫部门的负责人？那你来这里干什么？！赶紧给我回去！！”
　　“是之一，之一。”诸星毅纠正对方。
　　“就算是之一，那也不是你抛下一切来到这里的理由！地球搁那儿放着，是不需要防卫了吗？！”
　　诸星毅被喷了一脸口水，他上手撸了吧。
　　“对了，刚才健二说你叫诸星……诸星什么来着？倒是让我想起了曾经UG的诸星团，只是那小伙子不像你，起码还是有担当的！”
　　诸星毅：“咳，您说的那位有为青年诸星团，他是家父。”
　　“诶？”
　　“另外我虽然在机缘巧合下来到了雅戈泰，但我并没有说我会就此在这里待下去不回去了。我来地心世界，是为了调查地核的。”诸星毅说道。
　　“你说你是来调查……地核的？”岩村隆看着诸星毅，“你准备怎么调查？你知不知道就算是我们这些长久待在雅戈泰的人，目前也没有将那就杵在我们眼前的地核研究出什么来！别说是我们了，就是雅戈泰人，都不敢说自己了解地核。结果你上来就说，你是来调查地核的？而且调查完了还要回去？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诸星毅：“或许您说得都对。但是在夏普雷星人那里得到了他们已经对地球的地核动手了的消息，你们觉得我们可能无动于衷地什么都不做吗？以前没能力探寻地球的秘密的时候，我们对此只能无奈承受，但现在地核就在眼前，为什么不能想想办法？”
　　“想想办法，说的容易……等等，这么说的话，你所谓的调查地核，就只是来看看而已？”岩村隆瞪着诸星毅，看样子是诸星毅如果敢说是，他就敢直接当面对着喷！
　　诸星毅：“我从城野博士那里知道，雅戈泰人很会‘算’。所以我推断目前地核不管是温度降低也好，还是发生逆转也好，要等到其形成大规模的链式反应，应该还有些时候。也就是说，我们还有时间。”
　　岩村隆：“算什么算，雅戈泰人会算个屁！他们也就是通过各种大数据的比对，推算出了有可能在未来二十年后，这一次地核的变动会影响到地表环境发生变化——首当其中就是气候的改变，到时候就难说像是暴雨、极寒、极热、地震、火山，这样的自然灾害会发生，另外在这样极端的天气条件下，也难说动植物会不会发生变异，总之到那时候地球无疑将开启末日模式。当然，地球是不会毁灭的，只不过那个时候生存在地球上的人么……”
　　“或许他们可以躲到地底下去，然后建立起一个新的地底文明。”小泉创典接口。
　　“就像是你曾经一直在研究的地底人波克王那样？”
　　“不，波克王他们会到地底是因为地壳变动，而后在地底下受到了铀的辐射后才逐渐变异成那样的——他们，不能说是主动进入地底的人类，而是受到了当时地壳变动造成的局限，在无奈中选择了适应。”
　　“啧啧，那熊瞎子一样的玩意儿，原来居然还是人类的吗？”
　　“都说了是因为受到了地底铀元素的辐射影响啊！话说你一个核研究专家，居然还不知道这个吗？”
　　“这个我当然知道了！等等，不对啊，我记得夏普雷星人能够达到的地底深度……以当时那些放射性矿物所在地地层来测算，甚至都还到不了波克王的深度，这夏普雷星人，是怎么把手伸到地核这里的？”
　　“夏普雷星人有能力到达地球的地壳之下，而在那片区域，地底住民又不止波克王一个，比如那个一向很会给自己找靠山的吉隆人，不就是一个很好的结盟对象？”
　　“啧，这地壳底下到底有多少地底人存在？我怎么感觉这数量都快要和地表的各人种数量持平了？”
　　“关于地球的地壳底下有多少种类的地底人，这不得问你吗？你才是研究地底文明的专家。”
　　“诶，说起来，我好像还真没统计过……”
　　“波克王……波克王……”诸星毅在那两个老家伙又一次聊起来之后，就觉得有些话听着有种特别熟悉的感觉，终于，他想起了一桩尘封多年的往事，“我想起你是谁了！”他看着小泉创典，满目都是震惊，“但是，小泉博士……你在那个时候，不是已经证实了是被地底人波克王杀害了吗？”甚至波克王还怕小泉创典死得不够透，又让当时MAT的上野队员给他补了一枪，可以说是死的不能再死，这就和当时仅仅只是失踪的城野博士的情况完全不一样了。
　　“啊啊啊，谁说我死了！到底是谁说我死了的？老子当时虽然确实险些就要落到波克王的手里了，但是也不知道那些瞎蝙蝠当时是怎么操作的，眼前一个坑，我掉下去了，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当时緹长老说是他救了我，还问我要不要回去，那我当然说要了，结果谁能想到等到我回去，我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直到那个时候，我才发现，我居然是被波克王给‘干掉’的！本来应该是死无全尸的，结果偏偏还有具尸体存在……我当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小泉创典暴跳如雷。
　　“事实上，你当时揪着我的领子问我，这是不是我们的阴谋。”緹长老一点都没想着帮人隐瞒。
　　“咳咳，我那不是……以为你们和我一直研究的波克王是一伙的嘛。”小泉创典说道，“谁能想到你们是生存在比波克王所在的地底位置更深的雅戈泰人啊！”
　　“也就是说，是緹长老救了你。”诸星毅道。
　　小泉创典望天望地：“可以这么说吧。”
　　“所以当时的那个小泉博士是波克王伪装的，为的就是引出手上有着波克王的相关资料的你的女儿千鹤小姐。”诸星毅一下子就想通了这其中的关窍。
　　小泉创典：“这是我的错，是我没有保护好千鹤。如果当时没有把波克王的资料放在千鹤那里就好了。唉，不过谁能想到地底世界千千万，偏偏就是这个波克王连丁点的迹象都不想被人发现，灭这个口灭那个口的。但结果还不是照样被人悉知了他们的存在么！”
　　“小泉博士，那地底文明总共有几个你统计过么？除了雅戈泰之外，还有别的地底文明能到达这样的深度吗？比如，吉隆人这样的，行吗？”诸星毅问道。
　　“吉隆人……我对吉隆人不是很了解啊。”小泉创典道，“虽然我是研究地底文明的，但是直到来到雅戈泰之后，我才发现在地表的时候我能经常看到各种地底人，是因为他们总想着要重返地表，根本就没有人想着要再往下深入一下，看看更深处的地球都有什么。所以在来到雅戈泰之后，我对其他地底世界的研究就出现明显的断层了啊……”
　　“这个，我了解！”突然，之前和他们一起在听这两个老家伙吵架的原本就是雅戈泰本地居民的研究人员开口了，毕竟都是在地底下住着的，人家的视线没往下看，所以对他们不甚了解，但是这却架不住他们雅戈泰人对他们上边的其他地底文明那叫一个了如指掌——哦，不对，如果是按照体型站位来说，那不管是地表人还是其他地底人，那都是在他们脚下的。
　　“目前已知的地底人有……呃，需要给你拿一个你们地表人用的电脑吗？”对方询问道。
　　诸星毅愣了下：“呃，可以。”正好他也要和雅戈泰人给出的资料进行对比，用记忆显示仪的话，那屏幕就太小了，看起来倒确实是不怎么方便的。
　　“那用我的吧。正好我这边的资料也需要更新了。”小泉创典说完这句话，就呲溜一下跑了，连个客气一下的机会都没给诸星毅。
　　诸星毅看向自告奋勇说自己了解其他地底文明的雅戈泰研究人员，问道：“我们地表人用的电脑？怎么，我们不能直接用你们的吗？”
　　“呃，事实上……你们可能还真用不了。”緹长老道，“因为你们地表人用的是借助外力的电脑，而我们用的则是自己的大脑。”
　　“自己的大脑？这要怎么……哦，对，我忘记人类的大脑足有90%未曾开发。”诸星毅表示理解了，而据科学家和生物学家的推测，人类大脑的潜力一旦全部被开发出来，那到时候的景象将是如今的人类完全无法想象的。所以这话说完，他就逐个地对在场的除了已经确认是地表人以外的雅戈泰人格外热切地审视了起来。
　　好在小泉创典这小老头年纪大归大，但是动作还是很迅速的，没两分钟就拿着电脑回来了。
　　诸星毅抬手抹了一把脸，遗憾地收回视线，继而相当诚恳地对緹长老说道：“你们以后不要再对别人说这话了，别的地方我不知道，但是地表……人们一旦知道你们雅戈泰人能够如此有效地运用自己的大脑，那送实验室切片这结果是没跑了。”
　　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提着颗心的岩村隆松了口气，他叹息着对雅戈泰人的緹长老道：“我早就和你说过，做人不要太老实，有些话是不可以随便对人说的，也不是对什么人都能说的。你该庆幸这次来的地球防卫部门负责人是个正直的，还愿意提醒你一句，而不是看着你就想把你按在解剖台上的实验室疯子。”
　　“咳，事实上……”诸星毅想说他手底下的确掌握着一个科学实验团队。
　　但只听岩村博士说话的声调突然之间提升了一个八度：“等下！你作为地球防卫部门泥轰分部的负责人，你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别告诉我现在地表的科学水平已经能自由来去地心世界了，要是这样的话，你不会说这话，因为你根本拦不住那些看到了可扩张的领地之后闻着血腥味而来的豺狼。”
　　“呃，我想我应该是在机缘巧合之下，被雅戈泰人救下的？”诸星毅从侧面印证了地表目前的确还没能力到达地心世界。
　　“救下的……”岩村博士差点一口气没回上来，“也就是说，你在来到雅戈泰之前，是生死一线？”别怪他会这么想，要知道以雅戈泰的习惯，他们往地底捞人那捞的几乎都是不巧遇上了各种天灾人|祸的倒霉鬼，“也就是说，你堂堂一个地球防卫部门泥轰分部的负责人，现在在泥轰政|府眼里其实已经是个死人了？一个死人，你跟我说你来调查地核，之后还会回去……你调查个狗屁的调查啊！你回去个狗屁的回去啊！你知道从雅戈泰回到地表要多少时间吗？啊！”
　　诸星毅笑了笑：“只是暂时失联而已，我还不至于在法律名义上就被认定死亡了。在出发之前，我有事先报备过接下来有可能会失去联系，所以您所担心的这一切是不会发生的。”
　　岩村隆张了张嘴，最后闭嘴，对着诸星毅比了个大拇指。
　　小泉创典：“岩村老家伙你快闭嘴吧！人家一个总监，还能想不到这些？你也就嗓门比较大而已，除此之外一无是处。”
　　“我擦，小泉你个……”
　　诸星毅强势插|进这两人之间：“两位，电脑已经就位，让我们先办正事。”
　　“哼，办正事就办正事。正好，我也听听地幔之上的地底人种类已经增加到何种数量了，要知道我从来到雅戈泰，已经有很久没有关注地表以及和地表相关的事情了。”岩村隆说道。
　　小泉创典：“老家伙你你你你抢我活？”
　　诸星毅：“……”累了，毁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