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到的新年快乐是因为作者这一章还没码出来。容我再改改大纲。祝大家新年快乐心想事成万事如意哦豁吼吼。
以下为火寮番外(关键句:生活总要接着走下去。 时间不为人和人停留。 有对方一个完整的夏天就足够
熙熙攘攘的人群从飞机机场出口蜂拥而出,各色各样的人在这里擦肩而过。
一个男生手边是黑色的宽大行李箱,比一般旁边路过的人行李箱都大了一倍,他戴着黑色鸭舌帽,鸭舌帽帽尖下压,遮住大部分五官,只露出一截瓷白的下巴。
他低着头看了眼手机时间,脚步顿了一会,伸手遮了一下脸,估计是打了个哈欠。
他又低下头,还没来得及在手机上多点几下,就有人迎面给他了一个拥抱。
男生的手机差点就因为没拿稳被撞飞,他有些无奈地把手机插进兜里然后伸出手回抱住对方。
“行了啊,别得寸进尺。”男生没好气地开口,因为对方比他高,他于是仰起头抬起手去推对方的肩膀。
鸭舌帽下是一张干净俊逸的脸,男生的五官精致又端正,眼角和嘴角是温和的笑意,一看就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怎么看怎么都是刚踏入大学的大学生模样。
“汤昀,这么久没见了,你不想我吗?”抱住他的男生松开手,表情带着点委屈。
汤昀实在是看不了一米八的男生一脸委屈样,颇为无语,难得的毒舌:“你多大的人了?还三岁呢?”
火寮脸上的那一点委屈一扫而空,原本就锋利的五官更显得攻击性十足:“不想人家就算了,还攻击人家,你这样人家会伤心的。”
汤昀看着火寮的画风往更诡异的方向前进,拿起行李箱就想跑,早知道他就不告诉对方他到底什么时候的机票了。
在机场门口看到对方那一辆能亮得眼睛疼的车子的时候,汤昀眉角抽了抽。
火寮二话不说就把汤昀的行李箱拿走了,然后毫不见外地把汤昀的行李箱扔到了后排座位。
汤昀站在原地思考了一下当做不认识这个花孔雀的可能性,最后还是在对方拉开车门的注视下上了对方的车。
“打算在国内呆多久?”火寮一只手搭在方向盘上,脑袋偏向汤昀。
要不是汤昀没有国内驾照,他是真不想让自己的命吊在对方手上。
本来不想理对方,但是担心对方要是一直这么看着自己,自己的小命真的会不保,汤昀还是开了口:“不知道,看情况吧。”
“你今天晚上是回家住吗?”火寮接着问。
“今天晚上不会留在这里,接了个活儿会去隔壁市看看。”汤昀眯了一会,“下午会回……家看看。”
火寮接着死皮赖脸地说:“哪里啊,我和你一起去呗。”
汤昀有点困了,他躺在车上,半睁着眼睛看向火寮:“别得寸进尺啊,别吵了,好好开你的车。”
火寮乖乖闭了嘴。
下了高架桥的时候,前面的车流一直堵着,喇叭声不断,到处都是车子的鸣笛。
红灯的时间又长,火寮有点急,一个急刹车没忍住“操”了一声,说完又下意识看向汤昀。
男生鸭舌帽下的侧脸清秀,看上去太白了,反而觉得有点不太健康,秀气得过分。
刹车并没有把人吵醒,男生安静地躺在副驾驶上,看上去比睁着眼睛的时候还少了几分生机。
火寮心里那一点暴躁被抹平,他的目光贪婪地从汤昀身上扫过,从眉眼到下巴和喉结,他都想要仔细看着,像是要把那些线条刻在心里。
现在的汤昀也很好,但是和以前的汤昀相比总是少了点什么,最明显的就是脾气是真的像是被磨平了,整个人都没什么脾气了。
火寮想起在国外的时候他重新碰见汤昀的那天。
广场上有白鸽飞旋盘停,天青色的天空里白色云朵缓缓飘过,温暖的阳光缓缓透过悬铃木宽大的树叶落下来,落在街边的石板道路上。
广场中心是白色刷漆喷泉,清澈的泉水泠泠从中心流出,从高处一跃而下,落在下面圆盘上,激起白色的水花,叮铃的湍流声落下,混着各色鸽子的鸣叫,在空气里激起回响。
白色卫衣的少年坐在广场边缘的亮棕色木制长椅上,闭着眼睛,白色的鸭舌帽盖在脸上。他的木椅和面前都洒了金黄的玉米粒,有白色,灰色鸽子落在上面噗嗤噗嗤捡着玉米,也有鸽子在他的上空盘旋,落下鸟鸣。
阳光下一切都是那么美好又静谧。
这是火寮出国的第二年。
国内他断然是读不上什么好大学的,但是在国外混个还不错的文凭对他来说简直是易如反掌。
他混了个美术专业。
这天他们学校和市外一个学校一起搞活动。
虽然他这个学校水平还不错,国际认可度挺高,但是和邻市的大学一比只能自惭形秽。
他原本并不想参与这个活动,奈何活动被老师一再强调重要性,他还是来了。
他不是和大部队一起来的,找不到画廊的确切位置,慢慢有些烦躁。
来都来了,最后找不到地方,就有点烦了。
他在广场上随意转了一圈,看着广场上欧式建筑的黑色边框古风路灯上时不时落下白鸽,有金发碧眼的小男孩在广场追逐鸽群,不知道哪里吹来的泡泡在阳光下反着光……
他一直觉得世界总是喧嚣而吵闹,不规整才是它的代名词。
直到他看到广场边缘的一抹明明杂乱却显得安静的一偶。
火寮愣了好一会,就这么直愣愣地站着,回过神的时候才想起来他今天是有事来这里的。
他还是驻足了一会,才迈开脚步,眼睛还没挪开,就看见少年摘下了帽子,从下巴到眉眼,像是揭开了庐山真面目。
不知道是对方动作太慢还是他在心里给放了慢倍速,他的心跳快快的,对方的动作却那么缓慢,每一秒都在他心上敲鼓。
直到他完全看清对方的脸。
熟悉而陌生的面庞让他一愣,他动了动垂在身侧的手,才发现手指都快要粘在一起了,大秋天的手心全是汗。
这是他十多岁第一次就让他被吸引的一个人,也是他后来一直以来梦里会出现的身影。
他以前一直以为自己喜欢的是他身上压抑住的疯和张扬,喜欢的是他乖巧脆弱模样背后的嚣张。
直到那一天,他才发现,不管汤昀是什么样,变成了什么样,都是那么吸引他。
他喜欢看着对方呆在公园里画上一副很可能没有结尾的画,喜欢对方对他露出无奈又淡然的模样,也喜欢对方偶尔露出的一摸淡笑。
他现在也不知道从那年的KTV一别,那时候还能窥见初中一些影子的汤昀,怎么就变成了现在满是冷淡和疏离的模样。
可对方哪怕这么冷淡而疏离,像是一块冷玉,却依旧对他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他心甘情愿地为他学习专业知识,为了能和他聊到一起,学他喜欢的东西,两百多公里的距离说跨越就跨越,也不管自己第二天是不是还有课。
心甘情愿地为一个人付出原来这么美妙。
他很少有不开心,和对方打一个电话他能一直开心一整天,不管聊了多久,哪怕是短短几分钟,他也能躺在床上一个多小时睡不着。
在后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他的生活第一次这么充实,除了专业知识,还有学习做饭做菜,一些需要花很长一段时间去做的小东西。
那段时间他能难去想一些以后,他只是单纯地想对一个人这么好而已。
直到某一天他生日,他满怀期待地给对方准备了别人求婚应该有的布置,却在对方微醺后依旧保持着波澜不惊的眼睛里把一些想说的话都咽了回去。
人的身体总是会有一些提前报警的机理,开口的时候他口里的话莫名其妙变成了:“你觉得现在我们是什么关系?”
汤昀愣了一下:“什么意思?”
火寮的心一瞬间就沉下去了。
虽然这一年多汤昀没有给他明确的表示,但是他一直以为汤昀也是对他有好感的,毕竟他后来打电话过去对方一般都不会拒绝,虽然打电话的时间不长,但是他感觉对方应该是开心的。
但是好像是他的错觉。
汤昀从来没有给过他那方面的表示,为数不多的礼物也就是一幅画和一瓶香水。
他从来没和对方说过他花几个小时穿过两百多公里的土地有时候为了赶时间有多么难受,也没有和对方说过那些看上去有些粗糙的小礼物他需要花上多久的时间雕刻与练习。
那个晚上他能想到的词语只有一厢情愿。
他以为汤昀起码是会有一点喜欢他的。
结果汤昀沉默了片刻,开口的时候眼里的那一点松弛的微醺感也消失了:“很好的朋友。我现在还没有朋友能像你一样好。”
他笑了起来,装作若无其事,心却一刀一刀被划割裂成无数块,鲜血淋漓地落下鲜红的痕迹,在地上被人拖拉,不留余地地割裂地血肉模糊。
他笑道:“真的吗?”
他确定了两遍,得来的只是汤昀再一次的反问:“什么意思?”
他笑着给自己开脱,自身却再也翻不出感情的泥泞,他听见心碎的声音和话语一同落下:“没什么意思,你今天本来有事都赶过来给我过生日,我怕你对我有意思,我确认一下。”
汤昀愣了一下,眼里原本就淡的笑意瞬间散去了,嘴角的笑都放了下来。
火寮的心又是一沉。
汤昀为了给他过生日那么多事都推掉了,可是他还是只是在对方心目中占的朋友的地位。
人和人不一样,对不同的相处方式的定义不一样,他却没想到同一种相处方式在两个眼里天差地别。
他不需要汤昀给他太多的喜欢和时间,就像这一年多的时间里,汤昀觉得是对朋友付出的时间,他已经觉得足够是暧昧期两个人拉扯的亲密了。
他不需要看重事业和生活的对方给他太多时间,可是对方愿意给他这个时间,却不愿意给他他要的感情。
他所求不多,能得到的也有限,可是最重要的那一点他怎么也把握不住。
他一直以为他们两个人之间是有缘分的,不管缘分深浅,有缘分就够了。
他能在异国他乡,不是他经常出现的城市碰见汤昀,和汤昀一起参加这个原本他可能找不到地方参加的活动。
那一天刚好汤昀那天就坐在了那里,刚好他就想去广场转一圈,刚好原来他们要参加同一个活动。
可是缘是有了,却没有分。
就像是一个成语说的。
有缘无分。
他亲口听见汤昀在他回国前一天晚上的聚会上低声和他说:“我要是早一点认识你就好了。”
他装作没有听清,想让对方再说一遍,可是对方却不愿意了。
“不重要,没听清就算了。”汤昀已经喝了不少,平日里清冷的眼睛眼尾泛着一点妖冶的红,像是初春刚盛开的桃花的颜色。
火寮只觉得心头发苦。
他猜到汤昀已经感受到了很多,这句话的含义其实非常浅显。
他那天精心准备的告白还没来得及开始就已经结束,但是他还是控制不住想去想他,想对他好,想在他身上花时间。
不知不觉又是几个月的时间,他恍然大悟,如梦初醒,交了毕业论文,就打算回国。
汤昀这个模样说出来的一句话差点给他打回原形,他真的很想以不一样的身份给汤昀一个拥抱,可是他现在连一个朋友的拥抱都讨要不到。
那天晚上,他也在汤昀喝了更多之后,隐隐约约听见了一个名字。
周淮。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的那个周,那个淮,他却很嫉妒。
凭什么你比我先遇见他,凭什么他对你念念不忘。
喝醉的人明明是汤昀,他却也像是醉了。
他泡在酒里,清醒地醉着,清醒地沉沦。
他一直醉着,哪怕回了国,一年多不见,他依旧还是喜欢那个在他心里是个白眼狼的汤昀。
时光清浅,这是他生命里唯一的可望而不可即,在他生命里留下最浓重的一笔,却又狠心地不愿意为他永久地留下。
所幸,对方在国外的那两年,只有他一个人见过最完整的模样,也算是短暂地拥有了对方的一个完整的夏天。
是他最难忘,也最爱的夏天。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喜欢能让人识人不清。
这个道理,火寮一直都很深刻的知道,却一直没让这个道理刻骨铭心。
直到他了解到什么叫做真真的喜欢。
在知道汤昀和周淮在一起的当天晚上他就进了酒吧,在酒吧绚烂的灯光下喝了个烂醉。
微醺的感觉遮盖不住悲伤,辛辣的液体一直往胃里灌带着冰凉,冬天的酒吧里热气翻滚,也盖不住五脏肺腑的冷。
他不知道火姬是什么时候来的。
火姬在大冬天还穿着黑色皮质超短裤,黑色丝袜勾勒出双腿优美的曲线,一只腿踩在他高凳的横栏上,黑色皮衣外套里面是一件短袖。
她俯身去看她烂醉不成器的哥哥,左边耳朵上几个耳洞上挂着闪亮着光的带碎水晶的耳钉,右边带着几个耳骨环,垂下带着水晶的链子,在空气里摇晃闪闪发亮。
火这个姓氏很少见,几乎没有,她和火寮的母亲是少数民族,而他们和母亲姓,所以才有了这个姓。
火寮身上很难看出少数民族的特征,但是五官能看出来很优秀,深邃深刻的眉眼像是上帝一笔一画雕琢出来的,是很少见的浓颜系帅哥。
而火姬的眼睛就比平常人的眼睛要浅,头发天生就偏棕色,对于女生来说五官过于立体,鼻梁高挺,不笑的时候眼睛也像是弯起来的,一股子似笑非笑的味道,散发着危险又迷人的气息。
火姬脚上踩着黑色工装靴,眉眼上挑,真正笑起来的时候一股子嘲讽与薄凉味:“亲爱的哥哥,别这么不成器,这是我第几次来这里抓你了。能不能别这么废物。”
火寮垂着眼,吊着一口凉酒下肚仅剩不多的气,笑了起来,越笑身子颤得越厉害,最后把自己呛到了,咳了个不停。
“喜欢一个人这么痛苦,你还要喜欢,果然是自己找罪受。”火姬看着自己劝不动火寮,不满地撅起嘴,然后小声不满地吐槽。
虽然看着她骂火寮是个废物,但是从小到大她哥哥真的对她很好,小时候她也只知道自己的哥哥对她好,不关心别的,但是长得越来越大,不知道什么时候兄妹两个裂开了一条缝,两个人彼此疏远。
可能是因为长大了,才发现自己的哥哥也没有那么无所不能,和自己比起来像是废物。
“等你有喜欢的人你就知道了。”
火姬不知道作为一个都要烂醉如泥的人怎么还能听得到她说话,没好气地开口:“喜欢个鬼,你看看你现在什么鬼鬼样子,为了一点分泌的激素把自己搞成这样值得吗?”
火姬的成绩很好,直接跳过级,现在已经是学校的推免生了,专业也是和生物有关的,长这么大也没有谈过恋爱,一直对恋爱不屑一顾。
火寮笑了起来,眼泪毫无征兆就下来了,混着空气里的酒精味落到嘴唇上,苦涩翻倍。
这天晚上不知道是不是火姬把他扛回去的,反正一觉醒来他已经躺在自己家的床上了。
他抬起头看向天花板,被窗外落进来的阳光晃到了眼睛。
他想起昨天晚上那个梦。
梦里他看见男生背对着他坐在国外那个他们两个经常会去的公园里,面前放着画板,手里拿着彩铅。
阳光很温暖地落在身体上,天空是白云蓝天灰色的鸽子盘旋,不远处有喷泉潺潺落下水柱,白色的浪花被激起一层又一层。
他看得入了迷,男生却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转过头,然后看着他对他笑,朝他招手。
他挑起笑容想要往前迎上去,却发现自己迈不动步子。
有人从他旁边擦肩而过,而他看着对方的背影渐行渐远,在男生面前站住脚步。
他无奈地笑了笑,闭上眼睛。
连梦里,他都感觉有凉凉的液体滑落眼角。
洗漱完火寮下了楼,就看见火姬坐在白色长方形餐桌旁,已经在吃早餐了。
看见火寮下来,火姬挑眉看他:“起这么早,才睡了三四个小时呢。我是今天有早八才起床的,你怎么就起了?”
火寮沉默了片刻,反问她:“你真觉得我是废物吗?”
火姬一愣,豆浆杯子差点摔掉,沉默片刻:“火寮,你是想谈恋爱想坏了脑子吗?”
虽然火寮回国之后她一直觉得对方很颓废,但是没想到他能问出这个问题。
印象里火寮一直都是怼天怼地的,天塌了都不怕,结果在一个小小的喜欢里面丢盔卸甲,现在自己都找不到了。
“别逼我骂你。”火姬说。
火寮笑了一下:“多骂点吧,把我骂聪明一点。”
他走下楼梯,透过落地窗,看到了窗外的飘下的雪花。
他愣了一下。
就下雪了啊。
他突然又想起某一年的雪天,对方给他送的那一条围巾。
一看就是自己织的围巾,送出来的过程也是扭扭捏捏的,但是他把围巾拿在手里的那一瞬间是铺天盖地的喜悦。
但是其实一条围巾抵消不了他花费的时间,这段不平等的付出像是从开始以来就是一个错误。
他……
不能再想了。
他也没曾想过自己会问出那个问题。
火姬很优秀,她不是那种刻板印象里面的乖乖女,反而叛逆又刺头,被他和家里人宠得不知天高地厚,天塌了也有家里人给她顶着。
但是她成绩还是各种方面一点也不落下,和正真在读书时期打流的自己不是一样的人。
从回国以来,火姬不知道骂了他多少遍他像个废物,他都一笑而过。
但是昨天晚上,他甚至回想,是不是因为自己太废物,所以追不到想要的人。
“今天下雪哎。”火寮看着火姬一身要风度不要温度的装扮,眉心直跳。
火姬朝他翻了个白眼:“你管得倒宽,你先管管你自己吧。”
她拿起黑色的小背包就准备出门,出门之前看了他一眼:“哥。你那个问题我还是回答你一下吧。废物从来不会问自己到底是不是废物,你自己心里有答案。要是实在放不下,就找一个感情替代品。”
感情替代品在某个方面来说是一种逃避,对双方都不公平,懦弱得要死,但是她希望曾经那个能为她打跑满街小混混的哥哥能坦然面对所有评价与阳光。
火寮站在落地窗旁边,看着火姬越走越远,上了家里司机的车。远处一片银装素裹,整个世界都变得一片洁白。
雪花一直在落,但是轻飘飘的仿佛没有重量,而世界却在白色的隔绝下仿佛都变得安静下来了。
雪白的地面上有火姬的脚压出来的痕迹,也有车轮滚滚向前压下啦的滚痕。
总有一天会放下的。
他给自己的答案就是他从来都不是一个废物,而是他自己在感情上面找错了方法,从一开始,他就是劣势的那一个,因为他在不确定对方心意的时候就觉得自己非某一个不可。
有时候这能让感情越发稳定和坚毅,而有时候这就是错误的开始。
生活总要接着走下去。
时间不为人和人停留。
有一个对方完整的夏天就足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