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与月》左眼爱右眼

2、第二章

　　第二章

　　俞嫂一脸幸福又快乐的接过了秦雾，逃之夭夭地离开了气氛诡异的会客室。
　　其余人则眼睁睁地看着即将到手的机会越走越远，又羡慕又痛心地看着秦雾笑眯眯地朝他们挥挥手。然后，才小心翼翼地瞅了瞅秦风。
　　“你有话说吗？”秦风看向秦淮，口气中有明显地不耐烦，众人还不确定这是好兆头还是坏兆头的开始，所以很乖地没有采取任何行动。
　　“嗯——阿风啊！这件事你应该先问问你老爸，如果他没有答应，如果爸他不同意，我也不会同意的。”秦淮用力地将烫手山芋扔给了秦锐和秦老先生，自以为自己应该没有问题了吧。
　　秦风扫视了全部的人，这才开始说，“你的意思是说你是共犯，老爸是主谋，爷爷是策划？”
　　秦淮怔了怔，“这，这——哈哈——”
　　秦风看向了秦老先生，“你又怎么说呢？”
　　秦老先生缩了缩肩头，“老了，老了。已经近八十的人了。”他一边说一边假装很虚弱的样子，顺便偷看秦风的反应，好像认为自己离八十岁只剩几个小时了似的。
　　“你才七十二岁三个月零五天，离八十岁还有很多年呢！”秦风冷冷地说，家里这些人有哪些举动她还会不知道吗？
　　秦老先生红了红脸，由于脸皮较厚，所以看不出来，心里到是满快乐的，这孙女将他的生日记得这么清楚。“嘿嘿，也已经七十开外的人了，古人不是说‘七十古来稀’吗？所以应该好好的保护。”
　　秦风看着秦老先生，“注意‘古来’两字。现在是太多了。如果你自以为可媲美稀有动物，我是不会介意好好保护你的。”
　　秦老先生没有说话，也不知道说什么。阿风将话已经讲得那么白了，除非自认不是人，想他一大把年纪了，却还得经受这种精神折磨，苦命啊。
　　秦风皱着眉，看了看窗外，又看了看正想潜逃的秦老夫人，“你想去哪里呢？”
　　秦老夫人蹑手蹑脚的动作成了定格，尴尬地站在那里，“嗯——我，我嘛——哦，想活动活动，做得我这把老骨头快成了化石了，嘿嘿。”一边说一边做起了操，伸伸手，弯弯腰——
　　秦风叹了口气，走到窗边，想了一会儿，勾起了一抹笑，“算了，没事的都给我回去，明天再继续吧。”一声令下，一群人立刻一窝蜂地涌向大门，恨不得立刻凭空消失。“站住。”她叫了声，“现在我还有些时间，不如派个代表留下和我做个别沟通。其他人三天内不要有惊人之举。”她轻松地又扔了一个炸弹下来。
　　“爸，你是律师，最适合留下。”为了避免牺牲自我，秦云第一个推荐他老爸——秦淮，因为他很有先见之明，秦家人一定会用“你们两个年龄相近，从小青梅竹马一同长大，两小无猜，所以不怕语言障碍”的借口将他拖下水，秉着“要死死道友，不死贫道”的信条，宁可小小的陷害一下父亲大人。
　　“不，不不，谁都知道我只是打着律师名号在骗吃骗喝的。我看还是爸留下吧。爸是我们的顶梁大柱，最有资格。”笑话！他这个风靡世界的律师是骗吃骗喝的？吹牛也得打一下草稿呀。况且秦家的顶梁柱一向是秦风呀。真是的！只要自己不被留下，可谓无其不用。
　　“啊？我？还是阿锐留下吧。我想大家应该不会有意见的，没有异议的举头，好！既然大家都举头了，我就顺应民意。况且阿锐也举头了，他的头也是举得最高的，我实在不忍心拒绝他。”秦老先生一口气说完，脸不红心不跳，气定神闲，更别提什么不好意思了，居然说完就想拍拍屁股走人。
　　“爸，你——你怎么可以陷害我？”秦锐急叫。
　　秦老先生回过头，很有威严地扔下一句话，“自己的事情自己做。谁的女儿谁处理。”
　　秦锐不服气地嚷道，“白琴也有责任呀。女士优先，我愿意让她。”
　　就在这时会客室的门被打开了，或许说撞开了更合适，冲进来两个小伙子，他们显然没有料到会有这么多人，呆呆地站在那一动也不动，其中一个惊讶地说，“怎么都在？开家庭聚会吗？咦，阿风，你不是去美国了吗？这么快就回来了。”
　　另一个也意识到了，“啊，阿风？不是说要玩到开学前一天的吗？”
　　多么令人感动的言辞啊。整个秦家竟然只有这两个人这么关心秦风，但，“早知道今天就不会来了。”“天哪！人算不如天算，我们失算了。”啊，好像不是那么回事。
　　“哼。”秦风冷哼一声。
　　“阿风，听说你要念男校，这是怎么一回事呀？”哪门子的话呀。这个秦雷怎么老是说错话呀。全家人的脸色一下子煞白，这个臭小子，好不容易阿风的火气降了下来，他干嘛再去加些油？白痴，被整也是活该。
　　“想回房的快点，要不就陪我玩玩。”秦风淡淡地说，嘴角似有若无地抽了个笑容，阴冷得令人害怕。
　　这句话一说完，会客室里只剩下秦锐和秦风这对父女了。并不是秦锐很乐意自个儿留下和女儿进行情感沟通、避免代沟出现太多，实在是不愿意让人看到自己被女儿从房里拎出来的没尊严的样子。
　　“我只想知道为什么。”秦风很简单地说。
　　“阿风，我们也不愿意你离开家呀。可是由于你从小在家里受精英教育，过于不合群，大家一致认为你应该学会与人相处，所以决定让你去念寄宿制学校，体会一下平凡学生的生活。”
　　秦风并没有秦锐想象的那样生气，她只是拨了拨长发，“为什么是男校？”
　　秦锐见她很冷静，所以也就老老实实地回答，“其实我们也是考虑了很久，一方面是因为你从小都是和兄弟们一起玩闹长大的，也许在男校会比较好；再来就是凤学院的创始人是你爷爷，比较方便。”
　　“最后呢？”
　　“嗯？”秦锐不解地应了声。
　　“应该还有其他理由吧。别试图说没有。”秦风淡淡地说。
　　“唉！好像还是瞒不过你。其实——嗯——希望你去解决一些问题。”
　　秦风不再问了，她很明白有些话不该问的或是不能问的，问了也不会有答案，她挥挥手让父亲先回房，自己留下来思索。
　　说实话，秦风并不认为父亲刚才那些理由有存在的价值。这十多年来的相处，她还会不明白吗？秦家，的确是个奇怪的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