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傲同人]莫大》玖未兮

7、第 7 章

　　莫大纵然寡言爱独处，可也是个年轻人。而今得一同伴遍游江湖，实在比独自一人时要快乐不少。何况韩不斜确实是个有趣的人，纵酒高歌，高谈阔论间，不少武林轶事用他独特的爽朗娓娓道来，平添不少风味。

　　莫大不由酒兴大发，酒到杯干，好爽无比，有些明白师弟和曲洋一起时，为何就连笑容都要大方得多了。

　　只是莫大酒量确实不好，韩不斜虽是海量，得这样一个酒友却总难尽兴。偶尔来了兴致，也不管莫大酒量如何了，一昧地与他喝下去，到最后往往只能无奈扛他回房。

　　“喂。”

　　某日酒醒，莫大横卧于床，朦胧瞧去，韩不斜搬了板凳坐于床前，青年轮廓再难分明，只余大大的笑容和青年人独有的张扬。那一瞬间，莫大竟鬼使神差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脸。在韩不斜好奇的追问中哈哈大笑，似心中多年污浊之气瞬间消失，四肢百骸如上了云端，轻飘飘再难着力。

　　起床之后，莫大坐于客栈院中，握了胡琴在手，认真问道：“你可曾听过我拉琴？”

　　韩不斜笑着摇头，说道：“久闻衡山莫大，琴中剑，剑中琴，神鬼莫测。剑我是见过了，这琴却无缘得听。”

　　莫大伸手轻叩琴弦，突然一笑。他素来不爱笑，虽非可以板了脸，却总显阴沉。而且比起师弟和曲洋等人，他本就容貌平平，阴沉之下，自是再无人愿意多加留意。只是今日一笑，似已放下心结，竟一下赶走满脸寒凉之气，就连韩不斜都瞬间愣了神。

　　琴声乍起，仍然是那首拉得熟了的《潇湘夜雨》，仍然是改不了的凄楚之意。只是在韩不斜眉头微皱之间，闪亮的剑光已如毒蛇般从琴声中刺出。

　　这一下事发突然，韩不斜轻功虽高，应变也快，却也被那剑划破了衣裳。他连退几步，哈哈一笑，赞道：“果然名不虚传！”

　　手一扬，刀光匹练，毫不留情反击而来。莫大的剑合琴音，越攻越快，断断续续的琴声也是越来越凄清，韩不斜的眉头也越皱越紧……

　　终于一声长响，弦断剑收，莫大持剑微笑而立，眼中的光却越来越冷。

　　韩不斜有些紧张地踏前一步，张嘴要说什么，莫大却抢先退后一步，淡淡说道：“我虽量浅，终是武林中人，酒醉仍有三分醒。”末了轻叹一声，转生欲走，终还是停下了脚步微微侧目，说道：“韩兄武功惊才绝艳，不出三年必当名动江湖，前途无量，在下不敢阻了韩兄前程，你我就此别过吧。”

　　韩不斜手中的刀越握越紧，脸上总是挂着的爽朗笑容一扫而空，似在忍耐什么，终究化作一声长叹，沉声说道：“江湖皆传，衡山莫大不如刘二。在我看来，莫大先生剑法之高，实乃当之无愧衡山掌门。”

　　莫大一笑，脚步加快，《潇湘夜雨》之声断断续续，却终是渐行渐远，直至再不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