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傲同人]莫大》玖未兮

8、第 8 章

　　莫大又成了独自一人，黑衣方巾，偶尔拉拉二胡，偶尔管管不平之事，偶尔喝喝小酒。只是再有大醉，却无人扛自己到客栈了。

　　莫大轻叹，一时兴起，便又拉起了琴。依稀记得，也曾有人赞他：剑胆琴心。可他哪有剑胆，哪来的琴心。不过是如师弟所说般，市井之声，糊涂之人。真正的剑胆，该是刘师弟，真正有琴心的，该是那曲洋罢。

　　还有新近认识那个韩不斜，年少英俊，武功极高，难得的是竟丝毫没有架子，实为不可多得的旅途良伴。只可惜……

　　莫大忍不住轻轻擦过嘴唇，毕竟还是武林中人，毕竟曾经摸爬打滚行走江湖多时，任何时候那三分清明总还是有的。韩不斜暖暖的带着酒味的呼吸喷在他脸上时虽已尽量控制，却仍已足以让他警醒。

　　那青年……

　　莫大忍不住再次轻叹。

　　初见之时，便认定他不是正派人士，才会深夜出现在城郊树林，偏偏那里，离师弟和曲洋又那么接近，偏偏他，一口就能叫出自己的名。

　　再后来，自然而然便结伴同行。他一路虽非刻意，却总是不紧不慢跟在师弟后面。那韩不斜，竟也一点都不好奇，随着他访高山流水，访竹林幽涧，随他醉于酒肆，随他高谈阔论。

　　直至分离前夜，莫大本就已有七八分酒意，趁机便装出了十二分的模样，只等那白天酒肆中遇见的武林中人，再次寻上门来。

　　韩不斜，该是认识他们的。

　　却不想等来的，并不是阴谋。

　　那日后来，头脑里一片空白过后，大概也是莫大成为衡山掌门后第一次，放松了自己沉沉睡去。

　　等到醒来，看见韩不斜明亮的眼，突然就觉得自己的怀疑可笑又可恨，真是如师弟所说，曲由心生，他莫大，怎么也无法脱去那股市井之气，就连如此朗朗青年，也可疑他至此。

　　便再也控制不住大笑出声。

　　难怪师弟不喜与他结交，难过曲洋出生魔教却能得师弟倾心相待！那气度，那胸怀，只怕自己永世难悟。

　　只是他莫大，却也不需效仿他人！

　　韩不斜少年得意，不该与他纠缠太深，误了前程。他既没有曲洋的高山之雅意，也没有师弟的豁达潇洒，早该落得弦断无人听的地步。

　　弦断之时，青年脸上一脸的无助和惊慌。莫大忍不住又在心底叹气：也不过是个孩子。

　　只是弦断了，自可再续。但人若误了，却是无法重来。

　　莫大此生不求人怜，不求知音，可却想求一个，无愧于心。那样即使是再被师弟说一次“往而不复”，他也不会再放心上。

　　你们自可笑傲江湖，难道便不许我往而不复了？

　　趁着酒兴，莫大终忍不住又一次哈哈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