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哥谭与雪鸮 ...
-
1.
卡洛琳·格兰，著名的珠宝设计师，各大珠宝商的宠儿，她的第一份作品就得到韦恩集团的赏识，此后一路青云。
她是不像哥谭人的哥谭人，这是所有见过卡洛琳的哥谭人的想法，这不应该，这显得她太为特殊。
因为哥谭是一座占有欲极强的城市，长期生活在那里人或多或少都会染上哥谭的标记，同时对外来人也有或多或少的排斥。
她很美，像是一座海上雅玛里克，封闭且发达。
卡洛琳对此说法，向来一笑而过。
因为她清楚自己的真正模样，所以那只是满分常识理论课和对人淡漠的伪装，给人的错觉罢了。
见过她另一面的人，就会知道，卡洛琳是一条冬眠的毒蛇，庞大且剧毒。
而这些人通常或敬畏、或满意看到的，像老法尔科内就是其中之一，他满意自己看见的，并且为此连夜叫回了在外的教女。
2.
“Cal，我希望你能留下。”
微凉且粗糙的手，低沉又真切的声音，和希冀的眼睛。老人对她的第一次示弱，在带着腐朽气息的卧室里，他的手紧紧地抓住卡洛琳的手，没有不容辩驳的命令，只是等着她思考后应下的答案。
她拒绝不了这个，但还是要再想想。
卡洛琳婉拒了留夜的希望和保镖巡视的安排，独自一人回到了在哥谭的住处。她甫一打开门，看见了有着尖尖耳朵的黑漆漆翼手目躺在家里的地板上。
大敞开的窗户昭示了过去发生的一些事情，蝙蝠是从窗户外飞进来的。
卡洛琳认识这只蝙蝠，最近的热门——所有人都在猜测这个怪物会不会取代教父，给哥谭带来新的东西，但目前对方看起来是个独行侠。
她迟疑地关上门，薇安在激动地催促她行动，也不忘为她排除危险。
【啊啊啊啊啊——蝙蝠侠！！！】
【主人快行动啊！这可是美救英雄的好机会啊！您能不能借此脱单就看这一波了呀——】
【主人上啊，黑暗骑士失血过多晕过去了。】
卡洛琳上前打量，浓重的血腥味席卷她的嗅觉，那是一个身材高大火辣的男人，如若不行走在黑暗中当英雄，绝对是夜店最受欢迎的男人。
尤利西斯绝对愿意倾家荡产，一饱眼福。
而不论她怎么想的，人活下来才能继续选择。
卡洛琳弯下腰寻找蝙蝠侠战甲的暗扣。
【主人，在颈后，小心机关，是未知气体。】
卡洛琳伸手摸索，意外的，男人近乎身体本能地抓住她的手阻止接下来的动作，她只能用巧劲挣脱束缚，迅速地解开暗扣，屏息凝神。
气体喷了她一脸，卡洛琳顺利地扒下黑漆漆的战甲，一边感叹生命顽强，她不擅长这些，只是简单地消毒、止血、正骨、固骨处理。
尤利西斯在这里会比她有用。
卡洛琳想着有的没的，克制着自己不往另一方向想。啊哈，蝙蝠侠是布鲁斯·韦恩。
上帝见不得她做一选一的难题，上赶着给她送个选项，把一只蝙蝠撞进她的住宅。命运的巧合未免太巧了，卡洛琳嘲笑。
处理完这些，她善心地没把哥谭的夜行生物丢出去，物归原处，连带战甲也是。
“是海螺姑娘吗？”她自嘲。
薇安回：【更像小美人鱼。】
卡洛琳洗了澡，换了衣服。她没有休息，而是撑着红伞出门。
3.
卡洛琳的公寓不在蝙蝠侠常出现的哥谭东区，也算不上富人区，大多数手上有些钱的白领都住在这里，相比之下治安还不错，她此前也就没怎么见过这位翼手目。
也不知道什么运气，刚好家里飞进蝙蝠。
“命运的指向？”
卡洛琳喃喃自语。
她知道自己在犹豫什么。
教父想要的是哥谭和法尔科内的辉煌，但卡洛琳给不了这些东西，一个经常失踪的首领在哥谭立不住脚。
因为胆大才是哥谭人的本色，所以持续的恐惧才压得住。
她可以伪装在场证明，也可以做出无数个预备案，但意外呢？卡洛琳可以操纵全人类，就为了维持哥谭和法尔科内的辉煌，哪怕这是成本远大于回报的东西。
她想，然后呢？
百年之后呢？
死寂的哥谭是教父想要的吗？
卡洛琳决定再问问。
4.
一座城市的天气往往反应城市的氛围，哥谭恰是一位神秘危险的美人，她的白日难见太阳，但是夜晚却常见明月。
她很美，像是一座白纱的伊甸园，皎洁神秘。
空中悬着一轮孤月，卡洛琳伸手接住了流淌的月华，手影落在地上，身后是久经岁月的滴水兽，她摩挲着光滑的水滴兽。
是的，她未经允许登上了韦恩高塔。
这里非常高，随便一跳便解千愁的高。同时，风在吹过时带着如刀刮骨的冷意，但是一切值得，因为从这里望下去的哥谭很美，美得惊心动魄。
卡洛琳久久地扫视脚下的哥谭夜景，许久未言，久到月下枝头，一向欢跃的薇安小心翼翼的，不安地试探。
【主人？】
卡洛琳收回目光，伸了个懒腰，活动咔咔作响的骨头：【嗯，薇安，走了。】
薇安提醒：【万一蝙蝠侠没醒呢？】
她笑了笑，轻笑声格外明显。卡洛琳耐心解释自己方才的意思：【不，是有人找过来了。】
随即她转过身后退，失重感如约而至，那只水滴兽和韦恩塔顶离她远去，发丝打在脸上遮掩了视野。
卡洛琳在半空中翻转，看着越来越近的地面打开了伞。一抹红色在深夜中几乎无法引起人类的注意，她轻盈又稳当地落地，坠落的风声、薇安的尖叫和紧急维修的声音回荡在脑子里。
5.
当太阳系唯一恒星的光跨越数万公里，刺破滚滚的黑雾，落在这片阴冷之地。在这黎明时分，太阳也会带来童话般梦幻的光圈，和铺满整个哥谭的金黄与光。
踩在那些被高楼切割后零碎的光上，一点不属于哥谭的暖意从地面和夜后涌上来。卡洛琳才意识到，今天会是哥谭难得的晴天。
她晃了晃手里的红伞，干脆收了起来，递给突然出现、又跟在身后的男人。
“小姐，老爷想再见一见你。”
男人解释着他过来的原因。
卡洛琳瞥了他一眼，很难定义男人的身份。
属下，谁的属下？
朋友，谁的朋友？
她不好定义，也就直接问了。
“威尔斯，你效忠谁？”
威尔斯观察着卡洛琳的脸色，很平常的脸色，看不出喜怒哀乐，他也只能面前从衣饰里窥出一二。
很多人都说卡洛琳的喜怒哀乐是假的，她像是那位垂死教父无意间捡起的木偶，虚假的情绪、超强的执行力和毛骨悚然的直觉，一把稍加打磨就好用的刀。
而至于那位真正的格兰小姐，大多人猜测是和格兰夫妇一起被处理掉了。
因为莫名其妙死亡的格兰夫妇，显然不会诈尸出来指认这位卡洛琳小姐不是他们的女儿。
6.
外界虽然传着这些似真似假的话，但是总有那么几个知道真相的，比如威尔斯。
卡洛琳的情绪可以透过衣饰看出一二，就像现在她戴了对鸽血红的耳钉，穿了黑色的长裙和红棕色的外搭，还搭了双玛丽珍皮鞋，显而易见的心情不好。
至于身份，当年从晚霞里飞进书房的小夜莺，只是长大了不爱说话了。
威尔斯沉默着，思考的时候太久了，久到卡洛琳停下脚步看了眼，她认为不会有答案了，插在口袋的手已经找到热武器了。
他才给出答案：“我如今只效忠自己。”
卡洛琳真正停下步伐看人，时间不长，也就那么几秒钟的时间，也够她看清楚那是个什么玩意，不，人了。
一个穿着得体、人格健全的人。
而不是什么动物。
她点头：“你有什么用？”
威尔斯说：“没人会拦你。”
7.
卡洛琳默许了他跟在身后。
他们穿过哥谭逐渐亮起的大街小巷、守护庄园而巡逻的队伍和周围暗处警戒的警察，最终来到目的地，驻足在庄园白光闪闪的铁门前。
外面的警察拉开警戒线，里面的保镖打开铁门，都不加盘问地把他们放了进去。
这座曾经辉煌的庄园，连同他的主人一起老了。
卡洛琳一路从花园，走到了主卧门前，威尔斯守在了门口，她推门而入，又关上了那扇厚重得宛如实木棺材的大门。
楼梯拐角处厚厚的蜡油，氧化发黄的画框，氧化发黑的油画，燃烧殆尽的蜡烛，和垂暮将死的老人。
她清晰地看见老法尔科内躺在病床上，衰老、皱巴的脸已经看不出年轻时的模样了，房间里还萦绕着一股香薰也压不下去的腐朽味，这股味道比昨天更重了。
暮色已经笼罩了这位昔日辉煌的教父。
他已经和所有将要死去的老人一样，没有了任何区别——没有了拉着整个哥谭去死的权利，而这是老人主动放弃的东西。
卡洛琳顿了顿，还是走上前。
她的风衣扫过床边，在床边的木椅坐下。黑色的长发就这么铺满在椅子上，像是延伸出的扭曲黑影。
她伸手给人掖了掖被角，垂着蓝色的眸，不敢再看人了。昨天还中气十足的老人，今早就已经被死神的镰刀抵住了咽喉。
卡洛琳只是低低地喊道：“教父。”
老人睁开双眼，眼里的光还未散去，他还有那么点精气神撑着，但到底是什么，谁也说不清楚。
他从干涩的喉咙里艰难地挤出教女的名字：“卡洛琳，我的……咳，我的小夜莺。”
卡洛琳连忙扶着人起身，垫好枕头，又递上一杯水，她仔细地喂了些水，替人擦拭水渍。
她说：“愿意的话，你还能活的。”
老人摇头：“我活的时间够长了。”
“权利与金钱都从我的手里流过。”
“五十年前，我乘船来到这里，哥谭张开双臂欢迎我，但我用三十年征服了她，于是我的家族重新落根在这里。”
“现在，我该走了，把她还给哥谭的年轻人。”
8.
卡洛琳盯着老法尔科内，他不知道自己拒绝了什么——一个永葆青春的机会，年轻且没有病痛的身体和漫长的寿命。
她私以为，自己的教父早就疯了。
不然昨天也不会一反常态地寄希望于她。
“你这算是回光返照吗，教父？”
又是无畏地直言冒犯。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莫名的燥热。
老人笑：“谁都会恐惧死亡的。”
卡洛琳：“哪怕是你？”
看着自己不是亲女胜似亲女的孩子，老法尔科内肯定地回道：“就算是我也会恐惧死亡的。”
他的手盖住卡洛琳的手，劝慰道：“但你不该恐惧我的死亡。”
“你要带着我的遗产走下去，去替我看看新生的哥谭。”
卡洛琳没有说话：“……”
但她感到了一股心理上的酸意。
“我的小夜莺不需要玫瑰和王子。”
老人拍了拍卡洛琳的手，说：“她有力的翅膀可以飞过任何高山峭壁和激流瀑布。”
“卡洛琳。”
卡洛琳在听，听着她如父胜父的父说。
“太阳，他是夕阳，也是旭日。”
“当西岸的太阳自海平面落下点燃大海之时，正是东岸的太阳燃烧着爬出长夜布散烈烈朝辉之际。”
“我也将落在海里，但你必然会看见哥谭的深夜飞出一只蝙蝠，带着他的恐惧。”
“你的遗言只有这些吗？”
卡洛琳淡淡地问。
不知何时出现的火焰从门外蔓延进来，烧得主卧的门和墙壁滚烫，威尔斯在门外提醒了一句就逃生去了。她不在乎意外的起火，而是认真地反驳道：“我从未恐惧你的死亡。”
9.
“那你不会问我，咳咳。”
老人笑得开怀，以致剧烈得咳嗽起来。
“你太激动了。”
卡洛琳连忙轻拍人背，帮人顺气。
“我其实很生你的气。”
“嗯，”卡洛琳点头，“我知道。”
老法尔科内对她架空夺权、还不上位的行为很生气。
“我在等我心爱的小夜莺叼着玫瑰来哄我。”
“嗯，”卡洛琳还是点头，“我也知道。”
这还是她幼时的游戏，不过是老法尔科内带来红玫瑰哄闹脾气的小夜莺。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蛋白质烧焦的味道。
“但我现在改主意了。”
“嗯，”卡洛琳，“你说。”
“只要你现在回来看看，我就原谅你了。”
“……”卡洛琳，“谢谢。”
“咳咳，”吸入大量黑烟的老人剧烈得咳嗽起来。“你……咳咳，你该离开了。”
这一次卡洛琳没有体贴地替人顺气：“你没有其他想说的了？”
她说：“任何事情都可以。”
“……”
没有回声，老人静静地靠着，双目紧闭，像是睡着了般。但卡洛琳知道，他还没有长眠不醒，他在等死。
哥谭教父在等死。
她感到好笑，和被戏耍的恼怒。
知道说什么都会被分析或曲解，于是什么都不说。
但沉默也会被分析和曲解。
10.
卡洛琳的世界就是这样，但这一点体贴就是令人恼怒。
你该说什么的，教父。
她盯着老教父。
无论是什么，你明明知道，我都会答应的。
但是你偏偏什么都不说，就像是为了在死前自证你的爱——你的纵容、宠溺和教导是出于爱，而不是利益、利用和愉悦。
你这样……
你这样的太阳……
让人怎么再去恨？
恨你的辉煌，还是恨你温柔？
意大利□□家族的核心，是依赖一位极其富有魅力的首领。
卡洛琳前所未有的清楚认识到这一点。
她闭了闭眼，再睁眼时才注意到自己的发尾被火焰点燃了——这也是那股蛋白质烧焦味道的来源。
卡洛琳割去烧焦的发，扑灭裙角的火光。
她轻声地喊，像是怕惊醒老人的梦。
“教父。”
火焰燃烧的噼啪作响中，她听见了一声低沉的回声，像是跨越时空的长河而来，激起小小的白色浪花，无人见证、无人聆听。
穿着黑色蕾丝边公主裙的女孩欢呼雀跃地跳下秋千，她一边跑着一边伸展双臂，拉长的童音喊道：“抱抱。”
那位教父弯下腰跑起冲过来的女孩，声音带着笑意，问：“小夜莺，你最喜欢谁了？”
黑森林小蛋糕毫不犹豫：“教父！”
脆脆的童声，伴着男人低沉开怀、不作伪意的笑声。
11.
【薇安，哥谭很美。】
【是的。】
【帮我订机票吧，先去纽约。】
卡洛琳离开了哥谭，没有带任何行李，她首先去的是时尚之都纽约，打算先入住了酒店，薇安在网上给她找合适的房子。
纽约的天气不错，时尚女郎自由地展示她们的风采，给卡洛琳提供了不少灵感。
薇安比之更为跳脱了，但偶尔还惦记着身材火辣的哥谭甜心：【主人，你就不该离开哥谭的，哪怕你不喜欢他，也能来一段风流韵事啊！】
【美救英雄，多少爱情就开始在这里啊！】
卡洛琳最开始还会被逗笑，然后无奈地摇头回了句“不会的”，那只蝙蝠会把自己钉死在十字架上的。
到后面薇安也忘了身材火辣的蝙蝠，惦记起了和卡洛琳的初遇像是少女漫的男孩：【啊啊啊，主人，这张图我就是被刷新重启了也要刻在硬件上！】
12.
成功坐上帕克家的餐桌，少不了会谈到家乡。
“你是哥谭人？”
梅姨惊奇地看着卡洛琳，比起奇怪，更多的是震惊。
“对，我是哥谭出来的。”
卡洛琳不介意这些，城市刻板印象很常见。
“不太像，我见过哥谭人，”梅姨感叹道，“他们或多或少有些神经质。”
本叔感慨：“仿佛下一秒就会拿出刀来。”
梅姨夸赞：“卡洛琳更像是大都会人呢。”
卡洛琳忍不住笑。
她说：“我去过大都会，那里的人热情洋溢。”
“有着像是什么都无法击倒他们的冒险精神，就连大都会的猫都更胆大地敢爬下不来的树。”
“是因为超人吧？”
“嗯，”卡洛琳笑，“听上去超人把大都会人宠坏了。”
13.
搬离哥谭后，卡洛琳不是没有回去过，毕竟她的最大客人是韦恩集团，还是要配合宣传一下的。
但很不幸运，她重回哥谭的时间曾中过新时代的头彩——小丑一等奖。
紫色西装的超级反派带着小丑帮袭击韦恩大楼，哥谭甜心和她及一众韦恩职员，一起成为了小丑的人质。
哥谭之子是小丑的主要针对对象，卡洛琳是被殃及的池鱼，是次要针对对象，其他人则是最次级针对对象。
布鲁斯·韦恩略带浮夸的滑稽表现取悦了小丑，又使哥谭的混乱使者感到习以为常的无趣。
一旁的新朋友卡洛琳成了小丑的新玩具。
“哇，瞧我发现了什么？”
小丑的红唇上扬到人类的极限，显得诡异恐怖。
“一只高傲的雪鸮，瞧瞧这漂亮的雪白羽毛——”
卡洛琳皱着眉，冷冷地望着举动浮夸的小丑，这听上去像是一种挑衅。薇安打草惊蛇，在不停地让她冷静，提醒她维安局至高法庭不可撼动的地位。
“一根根拔下来，一定有趣极了！”
小丑自说自话地演着他的独角戏，等着他心爱的蝙蝠出现。
卡洛琳没有因为这话感到害怕，黑漆漆的翼手目演技精湛，而她只象征性地害怕发抖，甚至有闲心思索来救场的蝙蝠家小鸟会是谁。
谁能猜到曾经的独行侠，在数十年后竟然组建了一个大家族。
夜翼、红罗宾、罗宾？
也有可能是蝙蝠家的女孩。
蝙蝠女侠、蝙蝠少女、遗孤、搅局者、青鸟？
来的是红罗宾，而不是小丑心心念念的蝙蝠侠。
小丑很不满意，显得不耐烦。
卡洛琳也很不耐烦，在薇安的无数声【主人冷静啊】中，她冷静地撂倒了小丑，附送一个短暂的闭嘴昏迷bebuff，世界彻底安静。
红罗宾利用小道具，配合破窗而来的蝙蝠女侠和蝙蝠少女迅速地解决小丑帮的其他人。
“你们或许需要？”
卡洛琳起身将小丑交给蒙面义警们，毕竟小丑一开始就交代了游戏规则——恶劣的二选一，炸弹和人质。
“你很厉害。”
蝙蝠少女不吝啬夸赞。
“谢谢。”
卡洛琳坦然接受。
14.
“然后呢？”
彼得坐在两人一起选的沙发上，好奇地问，“那段记忆之后呢，没有彩蛋，也没有后记？”
他指指点点：“这也太过分了吧？”
“呵，”卡洛琳从财务报表中抬起头，给在写作业的彼得递去她手边的汉堡，“你不知道？”
她盯着彼得轻笑：“我们现在不就是吗？”
彼得放下笔，接过汉堡，“对哦。”
嚼嚼嚼，“我们现在，”嚼嚼嚼，“就是王子和公主，”嚼嚼嚼嚼，“过上幸福，”嚼嚼嚼嚼。
“彼得，把东西咽下去再说话。”
“哦。”
彼得大战完汉堡，一边抽纸巾擦手，一边说完刚才想说的话：“这么说，我们现在就是王子和公主过上幸福生活的彩蛋和后记了？”
他说着说着，自己也忍不住笑了。
“对。”
卡洛琳轻笑着点头，伸出手去拿起咖啡杯。
她手上的戒指在午后的阳光下闪着光。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哥谭与雪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