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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结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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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劝你别开口了。”袁野郁闷。怎么会有这种人,服了服了。
吃完饭后,她就回房间睡觉。没一会儿,就睡过去了。
吃吃喝喝,躺下就睡的日子过得极快。
有一天,她想活动活动筋骨,想着自己也有老本行,跳跳舞。
以前的她,是一只纤细的天鹅,现在是一只呆头鹅了。
不过,只要思想不滑坡,办法总比困难多!
她先拉伸了下筋骨,做了些热身运动。长舒一口气后,张开双手慢慢地踮起脚尖。
老师说的是对的,跳舞的女孩子不能太胖,这样会影响身体的协调美。你见过哪只天鹅是肥的吗?
手伸展上去的时候,很难伸直成一条线条优美的弧线。
她努力向上够了够,跳不动了。
她一走神,脚下就失去平衡地扭了一下,痛得她冒眼泪。
想起以前最疼的就是踩跨,这是舞蹈练习的基本功,为了把跨拉开,有时候老师双脚踩上去,疼得龇牙咧嘴的。
她坐在地上抱着脚踝,不住地倒抽冷气。好久没练,身体柔韧性都差了很多。
简朔喊她吃中饭的时候,她都站不起来,实在是太疼了。
“你坐地上干什么?”简朔问。
“我,坐一会儿。”
“吃饭了。”
“等下就来。”
简朔等了她十分钟,都没见她下来吃饭,又上去看了一眼,发现她还坐在地上。
“我知道吃饭了,你自己先吃吧。”袁野忍得眉心都开始疼。
“哎,你这人什么毛病,等下又让我把菜热一遍。”
“你好烦。”袁野说着说着就捂着头。
简朔一见她脸色不对劲,赶紧上前,紧张地问:“肚子疼是吗?我看看。”
“我,肚子,不疼。”
“出那么多冷汗,还说肚子不痛。”他将她打横抱起,送到床上。
见她缩成一团,简朔去摸她的肚子,发现手被肚子“踢”了一下。
袁野让他赶紧挪开,急着说:“脚脚脚!是脚!”
“......那你躬着身子做什么?”
“脚扭到了,弓着才能碰到。”
简朔无语片刻,难怪刚才一直坐着,还抱着腿,“你怎么不早说。”
“我。”袁野欲言又止,她以为疼一会儿马上就能好的。
几分钟后,简朔又回来了,他让袁野把脚伸出来。
袁野一脸警惕地看着他,把脚往被子里缩了缩。
“你出来。”
“我不,你干什么?”
简朔无语,从口袋里掏出一瓶跌打损伤水,“给你擦药。”
袁野这才哦了一声,将脚送了出去。
“你以为我要干嘛?”简朔打开药水,“我有那么变态吗?”
袁野点了点头。
简朔扶额,“你眼里的我,就是这样的?放心,我还没变态到对一个孕妇下手。”
袁野也被他说得怪不好意思的,擦药啊,早说啊。为什么心里会想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
简朔拿出一根棉签在药水里沾了沾,“那个刚才,动,动了一下。”
“哪个?”袁野想了想。
简朔想想算了,又不是自己的孩子,管他动不动,最好一直动踢死她。就换了个话题,问:“怎么弄伤的?”
“走路扭到的。”袁野心虚地说。
“走路都能扭到?”简朔哈哈一笑。
“啊对对对,有那么好笑吗?”袁野一脸无奈,看他给她擦药。
“我记得你以前跳舞的时候总是扭到了。”简朔说,“那会儿扭到腰还记得吗?也是我帮你擦的。”
“......”
简朔抬头看她,竟捕捉到了她一丝奇怪的表情,他猜着问:“该不会真的是跳舞扭到的吧?”
“......”
简朔也没想到真的是这样,一边揉,一边憋着笑看她。
见她拧着眉头想逃走,脚又在他手上,挣都挣不脱的样子,实在是太搞笑了。
“怎么想着跳舞的?”他翘着一边嘴角问。
袁野不理他,撇过头看别的东西。
“啊啊啊啊!你轻一点啊!”她发出尖叫。
“哦。”简朔说,“对不起啊。”
这是说对不起的语气吗?嗯?
袁野只能面无表情地回答:“吃胖了,锻炼锻炼。”
简朔觉得,她这个女明星的形象管理,真是深入到了她的每一个细胞里。她一点都不胖,至少从身后看上去,基本上和普通人没怀孕差不多。
他回想起以前袁野经常在他耳边念叨:“吃胖一斤罚款50块钱,这个月都罚了100块钱。那一年就是1200块钱。不长胖就是赚钱。”
她经常怪他,说:“你为什么总带我吃东西。说好的不吃,看到你在吃,我就忍不住想吃。”
她还会问:“简朔,简朔,我瘦了没?”
简朔说:“该瘦的地方要瘦,该有肉的地方还是要有肉的。”
“你说这话,为什么我感觉色色的?”
“我哪有。”
“就是有嘛,哪有人全身都瘦了,就这个地方胖胖的。”
有一次,袁野被一圈投资人拉去吃饭,简朔刚好也在。
他们起哄让她跳一个。袁野当时穿着短裙,推诿着不太方便。
当场就有一个年长的投资人喝多了酒,甩脸子,“让你跳是给你面子,你装那么清高给谁看!”
“我。”袁野被骂了,只能红着脸,低着头。
那个投资人红着眼,那眼神看过去,盯着她的腿,能活活在她细白的肉上撕下一片肉来。
“你跳不跳!”说着他就站起来,“你今儿个不跳,老子立马就换一个。”
简朔站起来打哈哈,“王总王总,我陪您走一个。”
“你算老几?”
周围人说:“简明儿子,简明儿子。”
王立得喝得醉醺醺,但也知道这人,大家都是混圈子的,这点道理还是要懂的。刚才,他还以为是哪个小鲜肉,长相白白净净的。
“行,那陪你走一个。”
简朔也一饮而尽。接下来,又喝了很多红的、白的。
出来之后,简朔蹲在马路花坛里吐。
这让袁野很内疚。
简朔倒是对这个毫不在意,袁野不在时,他也是要喝那么多的。
他就是生气,她来这种场合做什么。
“以后不许来这种地方,乌烟瘴气的,就不该是你这种女孩子该来的!”
袁野红着眼睛去扶他,“好嘛好嘛,我知道了。”
简朔抱抱她,说:“以后只许跳给我看。”
袁野重重地点点头。
他很不开心,袁野被那么多男人看到。刚才那种猥琐的眼神,连他都觉得恶心。看到大腿就能想到胸,就能一路想到性。他们估计连什么姿势,都在酒桌上想过一遍了。
他就是男人,最清楚这帮人脑子里是什么想法了。
他想把她藏起来,藏在一个谁也看不到的地方。
就像现在这样,只有他们两个人。
“还疼不疼?”简朔慢慢地揉着,动作轻缓。
“嗯。”
“没那么快好的,疼三天才能完全好,以前就是这样。”简朔说,“你刚想跳什么来着?”
“刚热身,就扭到了。”
简朔哦了一声,“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给我跳的那段吗?”
“穿红衣服的那次吗?”袁野说,“那也不算跳给你看的。”
“试戏嘛,我知道。”
袁野想着如果那一次没有遇到简朔的话,他们的人生是不是就像两条永不相交的平行线,各自走过自己的人生。
但是,命运就偏偏让他们遇见了,这十几年来发生了那么多事情。
好的也有,坏的也有,有的她能选择,有的她不想选择。
袁野记得,他对她说:“你跳得真好。”
“我还是头一回有人试戏介绍自己的星座的。”
“没有吗?”
“哪有人这样,这不是迷信吗?”
袁野抽回脚,说:“怎么会,很灵的。”
简朔将药拧上盖子,放在一边,“那你说说,我的星座这一周有什么事情?”
袁野翻开手机看了看,“你确定要知道?”
“说。”
“水逆。”
“什么意思?”
“水星逆向运行,就是说运气不好。”
简朔敷衍地嗯了一声,“吃饭去了。”
又过了几天,袁野蹲在院子里浇花。
她开始慢慢地接受有简朔在的日子了,好像有点有趣,没那么孤单了。
晚上的时候,他会和她坐在一起聊天,连看星星这种幼稚得不行的事情,他都会陪她做。
就像一对结婚很久的夫妻,做着很简单,很平凡,但又很温馨的事情。
如果日子像这样一天,一天地过也不错。
直到深夜的时候,简朔说:“如果你不想打掉,孩子可以生。”
“不过孩子生下来的话,就送人吧,孩子会影响你的事业。”
这将她的幻想从天上拉入现实。
这么多天了,简朔还是不接受,她有孩子这个事情的。
他没变。
还是那个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