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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三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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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小栓子得知考上高中消息的时候,觉得是非常幸运的,这幸运来源于自己的努力和没放弃。
让小栓子觉得第二幸运的事情就是前位的女孩也和自己上了同一所高中。那年夏天所有的幸运成了记忆点,当然所有的灰暗时刻也都成了记忆上深刻的划痕。
王浩由于暑假都已经开始实习上班,在小栓子进入高中的前几天里,王浩特意陪同小栓子进入高中校园办理入学手续。
爷爷奶奶没办法放弃耕种那花了半辈子心血的土地,其实那片土地并不能创造很多经济价值,更多的是他们对于那片土地的情感,他们说在这片土地上耕种的粮食更好吃,没有经过化学加工,是天然的味道。
在小栓子看来一部分确实是那样的,这是事实。还有一部分是留恋也是对外界的惶恐,小栓子也一样,就如同要走进新的校园,他不知道害怕什么但心里有些许的惶恐不安,也有憧憬与向往,算是喜忧参半。
王浩了解小栓子的性格,没等小栓子反应过来,他已经打好了车,王浩陪小栓子去了学校。那厚重的被子,还有其他生活用品,王浩帮忙拎了大半。
校园自然更大了,俊男俏女也是更多了,小栓子偶尔觉得快迷失方向了,不过好在王浩不是路痴。
小栓子发现这是一个更大的世界,这里大多都是市里的孩子,像自己这样的不多,他们都穿着牌子的衣服鞋子,打扮的精致漂亮。
资源总是整合在更大的环境里。小栓子之前哪里知道那些所谓的补习班甚至还有人上着音乐,舞蹈课外班,在班级活动上他们总能那样光彩夺目,这时候他不知道自己会啥,也不知道自己能成为怎样的人,他发现越是漂亮大方的人越优秀越自信,越是城里的人越自信,他们眼界宽广,他们有自己的热爱。
当然小栓子并没有怪罪自己或者怪罪身边的环境,只是体会到大人们口中所谓的见识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见识越多,知道的越多路越广。
农村的孩子信息闭塞,只知道俩字:读书。仿佛成了宿命成了使命,当然不是否定读书的重要性,只是说面对那些见多识广有自己特长的孩子来说,会不够自信,没有别的太多的选择。
高中这会儿,小栓子对这位自己喜欢了不少时间的女孩依然钟情,充斥着青春男女幻想的美好,只不过这女孩和小栓子在一起一段时间后选择分开,没过多久又有了新的情感经历,这对小栓子来说似乎成了开玩笑,那是入校高中的半年时间后。
那一段时间王浩看出了小栓子的心事,因为王浩在工作,一直慷慨的请小栓子及几位新认识的朋友聚餐,确切的说那三年高中生活里小栓子根本没掏过钱,几乎每周一次的聚餐都是他来解决。
他说现在就是体验生活的年纪。在小栓子眼里王浩兄弟总是那么大方,只要是朋友、兄弟他都慷慨解囊,那个时候他是真的没在乎过钱,后来小栓子出社会的那段时间也经历过相同的心境,只不过后来改变了观念——钱难挣,屎难吃。
高中三年小栓子仍没找到理想与梦想,对于未来是模糊和混沌的,他索性在这种混沌的日子里没心没肺的过。
高一后期,小栓子父母在市区买了房子,小栓子也就顺理成章的没再住校了,由于父母要继续挣钱生活,为这个家庭,奶奶不得已的自愿接着照顾小栓子的生活。
小栓子爷爷奶奶可以说在农村生活了一辈子,哪里适应高楼街道。可是奶奶逼迫自己去适应,小栓子也感受到奶奶对于这些事物的惶恐和不安。
“液化气灶不会用,可别给它弄坏了。”
“这街真大,出去了就不知道怎么回来了。”
……
可以说最开始的时候房间里的所有一切她都不敢触碰,充满着小心翼翼和惶恐不安,虽说嘴上在说这这些,但还是坚持了下来,花了好长时间她终于在这个家里开始变得稍微自在。
但小栓子后来的两年半的高中生涯里,奶奶始终没上过几次街,走上街头仍然会迷路,其实这个地级市的地方并不算大,就可能比镇子大上一点。
洗衣和做饭是奶奶照顾小栓子最主要的任务,高中学校的任务重一些,为了让小栓子能安心学习,奶奶和爷爷都决定轮换着照顾他,奶奶耳目□□,爷爷自然让奶奶照顾小栓子。
小栓子的爷爷奶奶有个特点,爷爷更能适应环境,小栓子认为这是爷爷上过学的原因,奶奶一天学没上过,小县城的楼宇之间是信息与时代的更迭,她自然没办法快速融入。
小栓子的爷爷对于这些的理解是比奶奶快,却仍然接受滞缓,但他对这里的一切充斥着好奇心。
高中的小栓子在学校里是个隐形人,也可以说是有焦点的,内敛羞涩经常被同学开玩笑,也让很多人充满对他的好奇心。
在学校举行的活动里他是最突出的那个,一群人里他是人群里唯一一个因站在台上小脸通红的那个。班上的人最爱调侃他,说他是个好玩的男孩子。
这三年里,朋友在侧,这三年里,与班上的同学从拘谨到自洽。
这三年里他与去当兵的那位朋友经常联络,得知他在部队里同样不错,小栓子替他开心。
只是小栓子有事犹豫,会想在未来自己要做什么,这一切,小栓子三年里依旧没想明白。
对于那个女孩儿,与小栓子分手后又谈了一任男朋友,谈了有一年的时间。
对于那个男生小栓子也了解一些,比自己高上不少,准确来说一米八多的大个子,当然他俩后来在高二的下学期也分手了,那时候正是这个女孩要去进行特长培训的日子。
小栓子知道机会来了,就又展开了追求,而这时候她再次答应了,正好这段时日正处培训的压力接踵而来,小栓子也成了她唯一的倾听者,这是高三的这年,两人都十七岁!
十七岁,一个炽热、纯真的年纪,这时候最清晰也很深刻。
当然,也有遗憾与伤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