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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咪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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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藏
傅之扬和咪咪很像。
翻领睡衣像裹了层绒毛,动作倦倦懒懒,但爪子很锋利。
…..她划到我了。
“傅之扬。”
日光会让人失去浮力,尤其是在清晨做,光线照得人眉清目秀,白色t恤空荡荡的,在我眼前晃啊晃,像被剥下叶衣的芦荟,灵透着,各个部位一览无余,扶腰好像也不能帮助她稳定身体。我必须承认部队生活很枯燥,日复一日重复同样的作息时间,不管是在陆地还是船上,不管是军校还是战地。生理需求想被按进一个橱窗里,玻璃柜上标的是制是序,是从未有人拿起过那把钥匙。
傅之扬闻起来还是腥。
是草地被割草机碾过,土和被搅出汁的绿叶混在一起搓出来的细泥,温凉冲鼻,敲晕人的嗅觉。幸亏她喜欢捧着脸接吻,不至于让我被齁到。
我想把傅之扬重新洗干净。
把她丢到大海里,不给她什么氧气瓶,也不许她呼吸,最好能在脖颈上进化出腮腺,这样我们下次接吻,我就不必恐惧深海了。脑袋里这么想,我便跟着伸出手勾缠住她的脖子,用掌心覆盖住侧颈不明显的筋,用力压盖住必须使用氧气的喉咙。
“你嘴唇很干。”
傅之扬亲到一半停下来望住我。我嘴唇还有她残留下的口感,有盐柠檬的涩感,我盯着她眼角的泪痣,抿尝唇边的味道,用手拍拍侧颈,像在召唤她的鱼身,一条漏网之鱼,我半开着玩笑说道,“怎么?需要我现在去喝口水吗?”
她披着被子,遮挡住窗外的晨光,鼻尖之间只有一拳距离,她问:“冷吗?”
我手搭在她的背上,“还好。”
我能摸到她的肋骨,不是干瘦的。傅之扬要下水,所以常年都□□在一个体重,不能超,也不能低,尤其是每次技术下潜要背一百斤的装备的在海里踩单车,体力不好是上不了岸的。她背摸起来精干软韧,和这就好比水浪掀打,扑过来的分明是液体,但敲在身上却是疼的。
亲吻到这的成年人都会有下一步,可我有点不好意思继续摸下去了,我们就这样无措地看着彼此。
“怎么?进展又太快了吗?”
我笑着问,但发誓绝对不是逗弄。我只是想礼貌地给个台阶,让她快点决定:到底是上我,还是麻溜地滚回自己的房间。
不知怎么她被我激到了,泪痣在那个红温的脸上格外明显。于是我又把手从背挪去脸上,泪痣就是要哭的时候才好看。但傅之扬不太喜欢我摸她的脸,伸手束缚住我的手腕,扯高,又放下,随后不知怎么,我们又吻到了一起,她手肘撑在耳旁,手指锸进了我的头发里
在今晚之前,我一直以为勺子是比舌头好用的,因此我从不买甜筒,张口含住奶油会把嘴角弄脏,但傅之扬让我对勺子改观了,原来不仅是我舌头太不灵活了,还有就是….舔东西要小口的舔。
锸在头发里的手指挪到肩头,她用救生员最习惯的反扣动作,紧紧压制住我的挺身,而脑袋贴在我锁骨处,轻声闷笑。
我也不知道傅之扬在笑些什么。
于是直言不讳的问道:“你这样不会闷死吗?”
她却抬头看我,“你身上怎么有股咪咪的味道。”
原本门外的等人睡觉的咪,听见傅之扬喊它的名字,开始变本加厉的挠门。
傅之扬不仅嘴巴含咪咪的名字,手也在摸,甚至劲儿还挺大。她逼得我只能咬着唇问:“你这么喜欢野猫啊?”
“咪咪多可爱啊。”傅之扬轻压着,低头看眼,“你的也还行。”
这是我没见过的傅之扬。
好像她轻轻的落下,躺在那张热带岛屿的船里耍横,为了做不到爱而撒娇,又因为气恼脱不掉三角裤而落泪。按照此刻傅之扬在床上的表现,我轻而易举地就能猜到她以前喜欢的姿势。
只能热带海水也烫到我了,我竟盛情邀约道:
“欢迎品尝。”
傅之扬很吃这套,又被逗弄的脸红了。
于是她开始贴过身来,小臂揽住我的月要,像条腰带要把我固定在床垫里,要不是我底子基础好,身体素质不错,一般人很难在河边冻了半夜,随后开了二百公里,在大清晨这样配合她折腾。
果然退伍了不能减少训练。
“你最近偷偷运动了不少。”
“你要是不好意思脱,我帮你。”
傅之扬可能嫌我话太多了,又或是怕我分神让场子冷了,转头有开始接吻。这人潜水员,自己不爱呼吸也就罢了,让人窒息的没完没了。
尤其是她特别会呼气和吸气之间打时间差,不知道我们是在做着爱,还是在挑战世界吉尼斯接吻纪录。好像活人的肺在她吻里变成冲饱又抽干的气球,身体变成那碗不用勺就能吃的冰淇淋,有人会沿着甜筒边仔细舔干净。
建议你们有能力的都去谈一个潜水员女朋友,真的会体验到什么叫作被榨干氧气。
我手推在她锁骨上,趁着说话空隙充氧。
“你手这么糙啊?”
“我天天泡水里,手哪里糙。”傅之扬疑惑地把手从下面抽上来特意,皮肤上没伤痕,“除了晒得黑,现在有点湿。”
散乱的发遮住了眼,更何况我也没眼看,“上岸了记得涂护手霜,冬天风一吹就很干燥。”
我举起了她湿湿的手,她的食指和中指的关节侧面,有个隐隐约约隆起的薄茧,像棉花壳,柔软中唯一待着的粗粝。
“带潜水手套磨的啊?”
傅之扬注意力被薄茧带走,“应该是作业时频繁拉拽绳子磨的吧,内衬戴着有点挤。”
“你让王成给你们换啊。”
傅之扬披着被子,跪在两腿之间,低头对着窗外的光仔细检查,“你不说我都没发现,算了,这不是什么大事。”说完那个薄茧就擦着膝盖内侧,回到了它离开时的位置。
我清楚它的位置,与我发生摩擦的位置。
当然我也清醒的知道自己在她心里该是什么位置,就像那个咪咪听到了我的声音,却不依不饶在外面挠门,它是只野猫,可能没听过人类动情时才会发出的声音,她可能以为我们在吵架,又或者是说些要把它扔出去的话。
它喵了两声就走了,于是房间里只剩下空荡荡的我了。
傅之扬的动作让我不得已躬身,我拍拍她的脸以资鼓励,“臂力好是女人最好的嫁妆。”
“谢谢,爱听。”
我对那个七上八下的问题又接近了一分,但仅仅只有一分,我想如果傅之扬能在此刻叫一声我的名字,我可能会更好地探索到想要的答案。
碰——
那个猫跳上了我的桌子,那个瓶子碎了,漾了我满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