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救火拯溺（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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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随着之前的调查方向，时不可待。
时间也不早了，崔菡媛收拾收拾就回家了，陆三时像这个家的主人一样，熟练地和齐萧目送崔菡媛离开。
只剩两个人，齐萧不忍问一下口头上的“私事”，“那个，三律，今天你怎么也去酒吧了？”
陆三时被突然问到，有些措不及防，她实在是很好奇崔菡媛到底教了齐萧些什么。
“我那不是问完吕游，闲着没事来看看您这什么情况呗。”她遮遮掩掩的。
但一个律师，总不可能只对这一个案子上心，齐萧还是有点怀疑：“你没有其它的案子要跟吗？”
“啊？其它的案子啊，差不多都收尾了。”也不多说，陆三时想要止住这个话题。
不过，她还是不好意思去问齐萧用的是什么手段。
好在，齐萧顺口就讲出来了一些蛛丝马迹。
“崔菡媛叫我装一装有钱人引卓冉上钩，你走了以后，我就顺便套出来了呗。”
关于自己和陆三时在外的关系，还有欠着卓冉的那一顿饭，齐萧却是只字不提。
随口聊了几句，陆三时回到次卧准备睡前工作。不料，次卧的空调吱吱作响。
“怎么了？”感觉陆三时在房间里停留了很久都没有去洗漱，齐萧不安地问。
“萧老师，这空调好像坏了。”
八九月的天，连风都是带着热气的，若是没有空调，那么这一个晚上会无比折磨。
听说空调出毛病了，齐萧小步跑到次卧那。夺过陆三时手中的遥控器，使劲地对着空调按，依旧没有反应。
于是乎，齐萧从飘窗那借力，地上也没有任何凳子作为支撑，她起身够到空调挡板，试图手动调整。
没有奇迹，空调就是坏了，至少这一个晚上，是绝对用不了了。
陆三时有些紧张，她害怕齐萧没有支撑，会随时掉下来，就靠在一旁护着。
齐萧下来，先是望了望自己的落脚点，接着很有自信地往下踏。
也就是这一个瞬间，不知怎的，齐萧的重心没固住，一下子找不准方向，朝着自然落下的方位倾倒。
那个方位，正是陆三时护着的方位；幸好陆三时的身后，不是深渊，而是一张软绵绵的床。
“扑通！”
陆三时接着齐萧，重重地落在了那张床上。床垫十分地软，她们如同落在了蹦床上，时上时下。
反反复复地，也不过分秒之间，才停下了摇摆。
也是这时，齐萧刚回过神，自己可能压到了陆三时。
但陆三时也没有痛吟，跟个没事人一样。
“不好意思啊，三律，没压着你吧？”齐萧急忙起身，扫过了陆三时的眉眼。
烦心事的叠加占据了齐萧的整个头脑，曾经的萌芽也因此被埋藏。此刻的她，就是一个找到自己心门的钥匙，崔菡媛那个问题也随之想起——“对三时是不是有好感？”
从未有过心动的感觉，齐萧没有经验，断然不敢确认。
顿时的沉默，化作暧昧的变速器，一快、一慢。让感觉更快被认知，让时间变得更慢。
“没事。”说着的陆三时，还不禁咳了一声。
“既然如此，那今晚去我房间睡吧。”逃避的两双眼间，齐萧说出的这句话，不像是一个解决方法，倒像是邀请。
迟疑的陆三时又被口水给呛到了。
齐萧不知怎的，加了个必要性，“这个天气，没有空调，会热死的。”
主卧的冷风呼呼地吹，但一张床上的两人还是有些距离。一些肆意避开的隔离，却是确定的答案。
次日，陆三时没有要紧的案子，而崔菡媛有一个聚会要去，齐萧本也打算把卓冉那顿饭给解决了，看陆三时有空，就改了计划，二人一起去找苗心问问看。
市区不总是全为高楼大厦，那些横穿在大路小路之间的小建筑，渲染了整个城市。她们穿梭在大街小巷中，照着资料上的地址一道寻找。
齐萧还对着手机，确认一下苗心的长相，没怎么看路。放下以后，正巧，正在下一个路口斑马线上的人，正是苗心。
想着“得来全不费功夫”，齐萧准备拉着陆三时大步向前。
可陆三时把齐萧拉回来了，扯着齐萧的衣角缩进了这个路口中，接着隔墙将自己藏了起来。
偷偷往外望去，苗心没有走远，还是在那一个路口停留着，似乎要在路口那个便利店买些什么东西。
“你干嘛？”齐萧懵了。
“我们先跟着苗心，看看她有什么动静，说不定还能挖掘新的关键人物。您这样直接过去问她，也不知道苗心会不会刻意隐瞒。”陆三有看似经验丰富。
“这不就是跟踪吗？”齐萧一想。
曾经穿着不大合身的工作服，直接上门问当事人的日子，早已不复存在了。
论当律师的经验，确实是陆三时颇为丰富。
齐萧就暂且停下脚步，看看这个老手的年轻律师，有什么别样的招数。
等着陆三时回答的齐萧，又忍不住问：“三律，你们律师都这么查案吗？”
本来只是带着玩笑地逗乐，陆三时却是有些阴阳怪气的，“是啊，我们律师查案很多限制呢！不被当成骗子都不错了。”
有种讽刺的感觉，齐萧识相地闭嘴了，跟着陆三时的身后，听从指令。
就是一个很普通的日常，苗心也没有买什么东西，只是和便利店老板唠唠嗑而已。
旁人见陆三时和齐萧有些鬼鬼祟祟的，却也不觉得出奇，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两人是便衣警察。
跟着陆三时的步伐，齐萧靠在陆三时耳边轻语问道：“三律，我们这样子偷偷摸摸的，不会被这些邻居怀疑是小偷吗？”
陆三时一心盯着不远处的苗心，但也不会忽略齐萧。
“小偷可会装了，才不会偷偷摸摸的。”陆三时好似能看透市井里的一切。
刚要解释一番为什么陆三时这样的动作都不会引来异样的目光，下一秒就被不知道什么人给打扰了。
“齐萧？你怎么在这？”
说这话的人好似有些熟悉，陆三时和齐萧一同转头，这人居然是许云。
被突然地一下拍打，齐萧有些被吓到了。“吓死我了，好久不见啊，许庭。”
许云穿的不是私服，看上去应该是出来工作的。齐萧端详着，一想，应该又是调解的工作了。
另一边，苗心转左去到了另一个巷子，陆三时也被许云吓到了，但她的注意力一直放在苗心身上。
说时迟那时快，陆三时也不管齐萧和许云有什么要叙旧的，直接拉着齐萧的衣服跟了上去。
许云很少见齐萧这样被拿捏的情况，也不追问下去，忍俊不禁。
被拉着走的齐萧来不及解释，指了指手机，似乎很是心急地想和许云解释。
走了大概几十步，齐萧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重心，陆三时却又停下来了。齐萧不好打断陆三时，便跟着陆三时目视的方向一起望过去。
只见，仅仅六尺的巷子里，不止有苗心，还有另一个人。
那人穿着十分随便，外面套了一件深灰的风衣，搭着一条休闲的长裤，戴着黑色鸭舌帽。在齐萧和陆三时这个方位看过去，能判断这是个女生。
没有戴口罩，双手插兜。这个女人在苗心面前，很有压迫感。
她们两个离得虽然不算远，但想要听清苗心和那个女人的对话，还是很费劲的。更何况，那两个人，能挑在这个隐秘的地方，说话的声音必定更加小。
“你听到她们说什么了吗？”齐萧都把耳朵贴墙上了，还是听不见，便用气声问陆三时。
“听不见。”
无奈，两人也不会唇语，只好靠眼观来猜测。
苗心不知从哪掏出一张纸给到那个女人，接过以后，那女人也没看是什么内容，直接塞进了风衣的口袋里。
时间不算很长，那两个人就散了。
这条巷子不只是有齐萧和陆三时这边的出口，那两个人朝着反方向的出口走去，不一会儿就都消失了。
想要从这条巷子跟上去，肯定会被发现，那可就功亏一篑了。
“嘿！”
突然地一个招呼，再一次把齐萧和陆三时吓到了。
两人捂着胸口，齐齐安抚着自己，长呼一大口气。
齐萧顺了顺气，直指许云，那手还在抖，“许云，你是不是改行去鬼屋当NPC了啊，一天吓我两次？”
知道是开玩笑，不过许云还是道歉了。“诶？那你们鬼鬼祟祟的，是在干什么？”
“查案。”齐萧脱口而出。
许云听得下巴都快惊掉了，“查案？！”
陆三时重述了一下这样查案的便利性，免得让许云误会，不过她们也没说是哪个案子。
“那你呢？又去哪调解？”齐萧很了解许云这一身的打扮，绝对就是调解。
“唉！我现在就是个追债的，这不，约了双方到债主那聊一聊。”
“本来我都看到我的当事人了，然后恰巧碰到你们，想着打一声招呼。刚刚还看到她进了这条巷子，打算叫上她一起去债主家里的，谁知道，你们又在这里出现了。”
齐萧和陆三时听着这话，双双对视。
因为刚刚进到这条巷子里的人，只有苗心。
齐萧收到陆三时的暗示，大胆问道：“许云，你这个欠债的人，是谁？”
“呐。”许云很大方地把能公开的信息给齐萧看。
上面的名字十分凸显，熟悉又突然。齐萧看过一眼，回应着陆三时的眼神，“是苗心。”
作者有话说
第57章 救火拯溺（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