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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十五章 ...

  •   秦陆北最是瞧不惯这样的男子,但又不好管旁人的家务事,阴沉着脸冲叶初道:“这老头,下次见一次你打一次。”

      叶初对那男子也是极为不满的。

      当初若不是他们几人翻到那村子里打听,小七就要过去受苦了。

      那地离小院甚远,赶牛车过去都要两日,这一大家子又是没心肝的,将人拘着的法子多了去了,小七才十二三岁怎么斗得过他们。

      思及此叶初更是气得咬牙切齿。

      小丫头年岁不大,不过胆子倒是挺大,虽被叶初护在身后,半分没有惧怕的模样,甚至冲秦陆北道:“阿兄放心!下次再来,姑奶奶打死他呀的!”

      秦陆北敲了敲她的脑门,“平日里多学习防身之术。”

      小丫头哼了一声,得意道:“阿兄莫要小瞧了我,前日我可是打败了五哥。”

      秦陆北切了一声,“你就仗着你五哥让着你。”

      一句话便将小七惹急了,就要拉着她五哥现场比试给秦陆北瞧。

      许知微瞧着他们打打闹闹的模样,心下有几分艳羡,好似从未有人这般纵容过她。

      这么一闹秦陆北也没了原先的兴致,没打趣几句,便带着许知微离开了。

      回城的路上秦陆北驱马比来时慢些,充满茧子的大手紧紧揽着许知微纤细的腰肢。

      许知微则小心翼翼地依靠在秦陆北健壮又宽阔的胸膛,生怕一不留神随着颠簸落马。

      秦陆北温声叙述道:“小院的孩童都是按年龄往下排的。凑在一处分着不多都干粮,一同取暖,比亲人还有亲几分。叶初自然瞧不惯那老头的行径。”

      他抬手撩了撩许知微被风吹得凌乱的发丝,“今日我也是气急了,你没吓到吧。”

      许知微摇了摇头,这才想起还背对着他,出声道:“没吓到,那男子着实是可恨。”

      “嗯。”秦陆北应了一声,“那帮孩子也是气坏了,幸好阿七没出什么事端。”

      “话说叶初同你表哥还有几分相像呢,想当初听说我同许明珠有婚约时,许言玉气得不行,跑到府上要打我一顿,”秦陆北有些委屈地头抵在许知微的脖颈,“还扬言要废了我。”

      他像大狗般在许知微脖颈处蹭了蹭,叹息道:“幸而夫君武功略胜一筹,否则便无法同夫人到极乐之巅了。”

      许知微脸皮薄,不大好意思光天化日之下同他将这些床笫之私,伸手捂住了他的嘴。

      秦陆北反倒蹬鼻子上脸,伸舌头舔了舔她的手心。

      软绵绵的舌尖,激得许知微立马缩回了手,有些慌乱地不知该放到何处,嗔怪道:“夫君,脏!”

      软趴趴的,没有半分威慑力。

      反倒让秦陆北起了恶劣的心思,逗道:“不脏,夫人哪里都是香香的。”

      许知微有些窘迫地坐在前头,两颊微微泛红,不知该拿秦陆北如何是好。

      秦陆北见好就收,接着道:“许玉言本就厌烦我,成为我的手下败将后,愈发看我不顺眼,瞧见了我还要吐唾沫。”

      “唉,”秦陆北轻声叹了口气,冲许知微道:“本就是他技不如人,再说婚事也不是我定下的,夫人你说这事怪谁?”

      许知微垂着眸,掩住眼下的艳羡,自幼时起便无人这般袒护她。

      只有一直被她养在身边的青叶,无条件地站在她的身侧。

      她抿了抿唇,温声道:“妾身同表哥并不相熟。”

      秦陆北闻言大致明了,敛起下面的话,笑眯眯道:“不熟多好,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人不熟最好了。”

      马车哒哒向前,不多时便到了府上。

      秦陆北一跃下马,伸手就要将人抱下来。

      许知微摇了摇头,轻声道:“夫君,重。不必如此。”

      秦陆北不顾她的阻挠,揽着人的腰,一把将人揽了下来,冲她挑了挑眉,打趣道:“未免太小瞧你夫君了,况且哪里重了?为夫还寻思着将你喂出些肉来。”

      “啧啧啧。”他冲着许知微咋舌道:“这般瘦弱,你倘若不说,我还寻思是许家人舍不得让你吃饭呢。”

      许知微闻言垂眸摇了摇头。

      一旁的小厮行了个礼上前牵走了马,又有一丫鬟禀报道:“老夫人唤夫人过去。”

      许知微一愣,有些忐忑,不知晓秦夫人又要怎样责怪她。

      秦陆北眯了眯眼,打趣道:“母亲怎的整日唤知微过去,不知晓的还以为是母亲娶妻呢。”

      小丫鬟摇了摇头,恭敬道:“奴婢也不知,只是老夫人遣奴婢来唤夫人。”

      秦陆北点了点头,“那我便顺道同夫人一齐去趟瞧瞧吧。”

      小丫鬟不敢说话,恭恭敬敬应了一声,便给二人引路。

      绕过长廊,许知微每走一步都在斟酌着该如何让秦陆北离开,却也不知晓该如何阻拦才不是那么突兀。

      秦夫人这让见她是在卧房内,丫鬟敲开门时,秦夫人正躺在贵妃榻上,一旁的明怡给她喂着葡萄。

      如今还未到吃葡萄的时候,这时正是稀罕的时候,尤其昂贵。

      汁水顺着嘴角流落,又被明怡用帕子轻轻擦掉。

      许知微恭敬行礼道:“儿媳见过母亲。”

      秦陆北就不正经多了,懒洋洋地行了个不正规的礼,笑嘻嘻道:“见过母亲,母亲平日里唤知微唤得比儿子还勤,儿子特来瞧瞧母亲唤知微是为何事。”

      秦夫人撇了他一眼,只觉得是许知微在背后说了闲话,让母子离了心,不满道:“能将你媳妇吃了不成?不过是按礼仪侍奉公婆便让你有那么多意见?”

      她虽是对着秦陆北说的,话里话外却满是对许知微的责怪。

      许知微面色苍白,抿了抿唇,急忙道:“知微并无意见,侍奉母亲是知微应该做的。”

      秦夫人认定了她是面前一套背后一套的人,冷哼一声道:“哪家的媳妇不侍奉公婆,也没瞧见因侍奉公婆母子便要闹起来的。”

      她眼下之意不过就是许知微在其中挑事。

      许知微垂眸焦急地不知从何处辩解。

      还是秦陆北笑容淡了淡,沉声道:“母亲不必同我这般话里有话。儿子的性情母亲是知晓的,知微并未在儿子面前说什么。”

      “儿子自幼便瞧不上那些繁复的礼仪。不知晓每日清晨给母亲请安有何用处,每日清晨也不愿怀中空落落的,母亲不必怪到知微头上。”秦陆北笑了笑,“更何况儿子还要同知微给母亲生孙子呢。”

      秦夫人气得不行,明怡在身后给她舒背,她捂着胸口道:“好,母亲日后绝不讨你夫妇的嫌。今日是谢夫人邀请你三日后去赴谢家的宴。”

      秦陆北没听谢衔青提及过,闻言倒也没多问,只拉着许知微道:“儿子知晓了。儿子儿媳便先退下了。”

      许知微正要行礼,便被秦陆北一把拉走了。

      秦夫人被气得不行,一把甩掉了红木桌上装着葡萄的盘子,甚至摔了一旁轻拍她后背的明怡一巴掌,“你这贱奴,出得这是什么馊主意,这下是将狐狸精领上门了!”

      成婚这些时日未曾回过门,许夫人那头也从未提及过,瞧着便像是在许家不受待见的。

      她越想越生气,愈发觉得先前狗奴才出的主意简直是正正好好顺了许家的意。

      明怡轻声道:“夫人,此事不能急于一时,这才成婚几日,公子自然稀罕的紧。”

      秦夫人又甩了她一巴掌,“你这贱奴,还敢顶嘴!”

      明怡跪倒在地,一下一下重重扇着自己,嘴里说着“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两颊高高肿起。

      见秦夫人情绪稍稍缓和了些,明怡跪着挪过去,轻轻给秦夫人锤着腿,讨好道:“夫人,消消气。男子不都是这样,一时新鲜罢了。等后院的女人多了,自然顾不上哪个女人受了委屈。”

      秦夫人垂眸,觉得甚有道理,她抬眸道:“秦家大院有个远方表亲自幼便爱粘在陆北身后来着,这几日便将她唤来。”

      明怡对此不大了解,但顾及着秦夫人的情绪先应了下来。

      外头的游廊里。

      许知微蹙眉有些踌躇道:“方才夫君这般未免太冒犯母亲了些。”

      秦陆北摇了摇头,拍着她的手背轻声安抚道:“知微你有所不知,我同母亲生活了十多年,最她最是了解。她同父亲相看两厌后便再无法接受有事物不如预料般发展。”

      他冲许知微笑了笑,“你未做错任何事,只是不合她的预期,实际上没人附和她的预期。”

      许知微一颗惴惴不安的心总算落地,心下松快了不少。

      原来那般恶意并非是对她一人,也并非是她做错了事。

      她释怀地笑了笑,冲秦陆北“嗯”了一声。

      就寝时许知微罕见地环住秦陆北劲瘦的腰,轻声道:“夫君,妾身自幼是看着青叶长大的,如今她年岁尚小,随着妾身一路奔波,妾身想将她送出府,找个活计。”

      她轻声细语时,语调有些软,听着像是少女的撒娇。

      秦陆北听不见她说什么,手渐渐向下探去,话语间气息愈发粗重,“一切都凭夫人做主。”

      芙蓉帐落下,红肚兜解落,秦陆北含糊道:“夫人如今该想着同为夫生个孩子。”

      许知微有些忐忑,随着颠簸抓住秦陆北还未褪去的里衣,模糊应了一声。

      少女的低吟,芙蓉帐晃动,一室春色。

      *

      先前大理寺连轴忙了个大案,这几日颇为清闲。

      谢衔青放衙便回了自己的府上,平日里忙完公务他便在书房中抄写诗经或是读些圣贤书。

      康柏站在一旁为他磨墨,斟酌片刻开口道:“公子,夫人那边派人传了消息来,说是三日后要办宴会给公子择个合适的女子。”

      谢衔青动作顿了顿,那日母亲说的话,他虽回绝了但也知晓母亲绝不会善罢甘休。

      自出世起,父母亲便为他规划了漫长的一生,无论是读书为官,亦或是娶妻生子。

      他为官攒了钱便买了离父母双亲稍远些的宅院,期间不是没被用过家法。

      幸而父亲极其好面子,在外头给他圆了过来,勉强维持了他风光霁月的名头。

      谢衔青低垂着眸子看不出表情,只有他自己知晓,他的双手在一下一下摩擦着粗厚的纸张。

      从小到大他从未质疑过学习的圣贤书,遵循着笑道,他也鲜少违逆自己的父母亲。

      如同提线木偶,做的最离经叛道的事,也不过是买了个离家远些的属于自己的宅院。

      那日他婉言拒绝母亲的话已是他鲜少的回绝。

      谢衔青轻声“嗯”了一声。

      他早就见过母亲的手段,可谓是“不择手段”。

      倘若他不同意母亲亲自将话放出去,当今看中女子名节,就是为了那女子他都会同意。

      亦或是打着他的名头说他心慕哪个女子,她是他的母亲,又有谁会质疑她的话?

      谢衔青知晓他拗不过母亲,就算他不同意,母亲也有的是法子让他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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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公告
    隔壁古早坑填完就回来~
    ……(全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