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第86章 终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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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颜！”
顾清鸢在坐电梯回家的时候，就感觉到胸口一阵疼痛，像是整颗心上的血管都搅在了一起，跟她回忆起那段记忆的感觉不相上下。
这感觉并不来自她自己，想到颜颜，顾清鸢心里急切起来。
这具身体是颜颜的，这情感很有可能来自颜颜。
那颜颜是遇到了什么，才会痛苦成这样？
她一回到家就看到颜颜蜷缩在地上，手中紧紧抱着一个笔记本，右手还紧紧揪着心口，十分痛苦。
顾清鸢吓了一跳，立即上前。
“颜颜，你怎么了？我不在家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颜颜看到顾清鸢的时候，像是终于找到支撑一般放声大哭，沙哑着声音喊她“姐姐”。
顾清鸢赶忙抱着她安慰，轻拍她的后背，“没事了没事了，姐姐在。”
她哄了很久，颜颜才安静下来，之后的几天看似好了，但情绪一直很低落。
直到两周过去了，才又恢复从前的样子，顾清鸢着实松了口气。
慕迟竟然早就预感到自己会死了，这是她怎么也没想到的。不过，为什么呢？
顾清鸢想不明白也就不想了，只要颜颜能好起来就好，只是就是不知道这味觉为什么迟迟没有恢复？
直到有一天，顾清鸢突然想起来，之前颜颜说自己闻不了香菜的味道。
可在她说自己的味觉恢复之前，她也是吃的呀，那个时候也没见颜颜有什么排斥她吃的表情。
不对劲！
于是顾清鸢特地自己给自己做了个凉拌黄瓜，往里头加了点香菜汁。
吃饭的时候，她还特地闻了闻那盘黄瓜，悄悄观察着颜颜的表情，闻的时候，颜颜的表情没什么变化。
这说明颜颜说谎了，她上次根本不是因为怕闻到香菜味，而是怕尝到香菜的味道。
她吃了一块，果然颜颜脸色瞬间变了。
她余光瞥见颜颜悄悄观察她的黄瓜中是否有香菜，但却没看到。
顾清鸢放下筷子，看着她，“颜颜，你的味觉已经恢复了，对吗？”
虽是询问句，但语气却很笃定。
颜颜知道瞒不过顾清鸢，只好耷拉着脑袋点了点头。
“什么时候恢复的？”
顾清鸢看她那支支吾吾的样子就知道了，叹了口气，“那次恢复以后没有失去过是吗？”
颜颜把头低得更低，一副知错的样子。
“为什么骗我？”
“我……我想让姐姐多留一段时间……我想着保持现在这样也挺好的……”
顾清鸢轻叹，“可我始终都是要走的，而且，你就不怕你恢复五感后，长久不回自己的身体里会出问题吗？”
“下午就跟我去找那道士吧。”顾清鸢直接替她决定了。
“姐姐！”颜颜抬头，眼里满是不舍，快要哭出来了。
顾清鸢无奈道，“我问过那个道士，没有那么容易就换回来，这中间还有其他的准备，所以我不是下午就走了。”
颜颜这才松了口气。
如顾清鸢所说的，那个道士在拿走了那两张一直被顾清鸢带在身边的符后，掐指算了算，说还要一段时日的准备。
差不多半个月的时间，让顾清鸢把该了的事情都了一下。
面对将要来临的死亡，顾清鸢倒是十分平静，也没有表现出什么异样来，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
就是颜颜变得格外粘人，以及温砚书每天都想见她，还有以安知道她快离开了，也会每天都去给她做饭。
在颜颜的极力邀请之下，顾清鸢和陈以安，外加外人看不见的颜颜，两人一鬼去周边城市旅游去了。
天气已经开始热起来了，但也不是难以忍受，她们特地选的比较小众的地方，人不算很多。
除了顾清鸢需要伪装外，整体还是非常愉快的。
颜颜自入了娱乐圈后，很少有这样出来放松的时候，这次出来表现得异常兴奋。
她们每天暴走三万多步，恐怕只有颜颜是最轻松的了，直接就飘在她们身边，偶尔直接挂在顾清鸢身上。
她们打卡了当地有名的几个景点，吃遍了很多当地美食，大家都玩得很开心。
以安看见什么特产都想买回去给奶奶吃，幸好好些店里都可以直接帮忙寄回去，不然她可能都带不回去。
颜颜对其他东西倒是没什么兴趣，只对美食情有独钟，看见啥都想让顾清鸢尝尝。
顾清鸢则是对当地一些比较有特色的文创感兴趣，比如古建筑造型的书签啊、印有当地建筑的明信片之类的。
顾清鸢看到书签，就想起经常坐在沙发上看书的温砚书，于是买了一个她觉得最好看最精致的书签，还买了一个好看的包装盒。
回去的前一天晚上，她们还去了当地的一家茶馆，结果一喝，大失所望，还不如顾清鸢平时在家自己喝的呢。
幸而顾清鸢自己带了茶，以安起身说，“我去要一套茶具和热水来。”
这家茶馆的内部装修倒是挺古朴好看的，位置也好，她们二楼所在的地方临窗，窗外风景也好，小桥流水人家。
颜颜看着窗外感叹，“人间真美好啊！”
顾清鸢笑着说，“是啊，真的很美好，以后我不在，你可要好好照顾自己，替我多看看这个世界，也多尝尝这个世界的美食。”
颜颜点了点头，没说话。
以安很快就回来了，身后跟着两个服务员，一个拿茶具，一个拿水。
其中一个服务员是顾清鸢的粉丝，认出她来了，相当激动。
顾清鸢笑着和她打了个招呼。
顾清鸢在这个世界的最后几天，是同温砚书一起度过的，他们一起去看了海，看了烟花和日出日落。
温砚书尽量让自己忘了顾清鸢会死的事情，每天都在给顾清鸢准备惊喜，想尽一切办法，想把他能给她的一切美好都捧到她的面前。
情至浓处，他总想拥抱亲吻她，但想到她的身体是另一个女生的，便克制住自己，最终只是笑着帮她整理乱了的头发。
最后一日，离别的时候，他们在海边看夕阳。
一轮红日渐渐下沉，染红了它周边的云彩。漫天绚丽的晚霞倒映在海面上，金色的光芒跃然海上，波光粼粼。
但绚烂总有尽时，热闹总有散时。
温砚书心口酸涩难忍、痛彻心腑，他一直在克制，装作开心的样子，不想影响她的心情。
他以为自己可以做到，至少在她走之前可以做到。
可等死别那刻真的来临，他已是控制不住，眼眶中的泪水夺眶而出，就此决堤。
“清鸢，我……”他扯出一个笑来，“海风太大了，眼泪都吹出来了。”
顾清鸢暗自克制自己的情绪，抬手用指尖拭去他脸上的泪水，笑着说，“嗯，海风太大了，我们砚书从来就不爱哭。”
本想调侃他缓和下气氛，没曾想，自己眼里的泪一下子漫了上来，视线模糊了她的眼眸。
“如果有来生……”顾清鸢顿了顿，苦涩地笑，“算了，我会比你先投胎，而你会长命百岁，还是不要约定了。”
温砚书伸手想帮顾清鸢拭泪，她却后退了一步避开了，含泪笑着说，“砚书，很高兴认识你。”
“嗯，我也很高兴认识你，清鸢。”
他们彼此之间隔了半米的距离，相互含泪笑看着对方。
有些话不必多说，只一个眼神便知晓了。
他们谁也不说离别的话，就像往常一样，他把她送回家，然后像一对正在热恋中的情侣一样，笑着互相说“晚安”，语气平常得就好像明天还能再见一样。
可他们彼此都明白，今晚过后，他们不会再见到彼此了……
这是顾清鸢和温砚书之间的约定，就让他们之间的记忆停留于此。
换魂的过程没有顾清鸢想得那么复杂，听见铃响之后，她就陷入到黑暗之中，她像个无意识的游魂，在黑暗里飘浮了很久很久。
不知过了多久，顾清鸢看到了一道光，她下意识就朝着那到白光飘了过去。
耳边传来一道哭声，那哭声很是熟悉。
她被那道哭声吵得不堪其扰，睁开了眼睛，这里好像是……颜颜的房子里，她皱眉转移视线，看到了身旁守着的陈以安和温砚书。
在哭的是陈以安，温砚书带着希冀的眼神看向她，小心翼翼地喊了声，“清鸢？”
陈以安转头看顾清鸢醒了，一头扑进她怀里大哭，“姐姐……”
顾清鸢立即察觉到不对，变了脸色，“颜颜呢？”
一提起颜颜，温砚书脸上浮现沉重的表情，而陈以安则是哭得更大声了。
“清鸢姐她……她不在了……”
顾清鸢的整颗心都被揪了起来，她下意识看手上的那道疤，见它还在似是明白了怎么回事，情绪有些失控，“到底怎么回事？我们不是去换回来了吗？为什么？她为什么会不在？为什么我还活着她却不在了？”
她看向陈以安，但对方只是哭，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温砚书开口说道，“一开始的确是换回来了……”
顾清鸢醒来，已经是换魂后的第三天。
三天前，她们俩去道观换回来，只有陈以安一起去了。
陈以安虽然也很难受顾清鸢要离开她们，但她毕竟也是回自己的世界，她不知道顾清鸢会死。
她更开心的是她的清鸢姐终于能回自己的身体了。
换回来后，陈以安高兴了没多久，就发现她的清鸢姐像在料理后事一般。
她给自己买了一块墓地，把关于慕迟的那些东西，还有她自己的东西，都埋进了墓地之中。
而墓碑上的名字是颜颜。
之后又给以安打了一大笔钱。
陈以安知道后吓了一大跳，问她想做什么？颜颜才终于把一切告诉她。
原来，颜颜从道长那儿知道了她回到自己身体后，顾清鸢就会死，可她不想顾清鸢死。
于是，她偷偷求了道观的那个道长，希望他帮忙骗过顾清鸢，再给她三天时间暂时回到身体处理一些事。
亲自处理完那些事之后，她打电话找来了温砚书，让他等着顾清鸢醒来。
温砚书和陈以安都试图劝阻过，但颜颜显然心意已决，任谁劝都没用。
“这是她留给你的信。”陈以安把一封信交到了顾清鸢手中，就和温砚书一起出去了，给顾清鸢空间。
顾清鸢颤抖着打开了那封信。
「姐姐：
对不起！我知道，你在了解事情经过之后一定会很生气，所以我提前先跟你认错。
我很感谢姐姐能出现在我的生命中，那段时间是我最艰难的时候，被污蔑、被网暴、被造谣，我选择自杀是因为我真的撑不下去了。
但幸好你来了，不然我可能会带着污名、会怀着对慕迟的误解死去，永远不会知道我的慕迟已经死了，而他对我的爱意也从来没有更改过。
姐姐来了之后的这段日子，是我人生中除了和外婆、慕迟之外，最开心的日子了。
你教会了我很多，教会我演戏，教我要珍惜生命，也教会我要热爱生活。
我好多次都在想，如果我从小就有个像你这样的姐姐就好了。
但做人不能太贪心，能意外获得这段做姐妹的缘分，已经很好了，我已经很开心很满足了。
说到这里你可能会骂我为什么不好好珍惜自己的生命？
我珍惜了的，所以在最后的时间我和你还有以安，我们一起出去旅游了啊。
我其实都有好好听你话的，好好学演戏，万一下辈子演技天赋能高点呢。也有好好热爱生活，我们出去那段时间，我有努力在尝试从前不会去尝试的东西，也在享受和你们在一起的日子。
我还能重新活着我很高兴，可世上哪有那么好的事情，还能给人一个后悔重来的机会。
这机会还得踩着姐姐的尸体过去，我做不到。姐姐那么好，我怎么能毫无心理负担地放弃姐姐选择自己活着？」
顾清鸢看到这里再也忍不住哭出声来，“笨蛋颜颜，这身体本来就是你的，你本来就没死，而我才是该死的那个人！”
“你做不到毫无心理负担地放弃我而活着，难道我就做得到了吗？”她之所以从来不告诉颜颜她会死的真相，就是怕她会多想，会一直在意。
「姐姐不该死的！
正因为知道姐姐跟我的想法一样，所以我选择任性一回，请姐姐替我受着这份痛苦。
姐姐，请原谅我的懦弱。
……
我吃到了很多好吃的美食，也看了很多好看的风景，这辈子我已经没有遗憾了。
我唯一的遗憾便是当初慕迟要死的时候，我没能好好地陪在他的身边，没能好好地同他告别。
现在，我要去找他了。
姐姐，你要好好的，不要让我成为你幸福的阻碍，不然我在地下都不会安心。
你放心，我有慕迟陪着我，不会不开心的。
那么，再见了。——颜颜」
泪水一滴接着一滴，滴落在信纸上，洇湿了信纸上的字迹。
她不信没法挽救了，顾清鸢颤抖着拿出手机拨通了那个道士的语音通话。
“看来你已经醒了，我知道你肯定想让我帮你换回去，但这事儿没有回头路，已经无法挽回了。”
顾清鸢头一次那么生气，“那你至少应该让我知道，我也有选择的权利，凭什么不告诉我？”
“因为那条命是她的，所以选择权在她手上，我只能听她的。”那人说完立即挂了，生怕顾清鸢迁怒于他。
“可我也有选择不接受的权利啊，王八蛋……”她低声轻斥，随后房间里响起了顾清鸢的哭声。
温砚书就站在门外陪着顾清鸢，陈以安还有事，只好托温砚书好好照顾她。
顾清鸢哭了很久很久，久到外头的天都已经黑了，房间里阴暗一片。
良久，她的哭声才渐渐止住。
顾清鸢在床边呆坐了好一会儿，才开了灯起身往房间外走，才发现温砚书一直倚在门边，他唤了她一声。
只有顾清鸢的房间开了灯，客厅里并没开灯，门口的光线略显昏暗。
他们俩相互对看着，看不清楚对方眼中的情绪，良久，顾清鸢才开口道，“砚书，你先回去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好吗？”
温砚书了解她，知道她接受不了颜颜放弃自己的生命，选择让她活着，她需要时间。
所以他什么也没说，只说了让她好好照顾自己，然后就准备离开了。
“砚书。”在温砚书走到门口的时候，顾清鸢又叫住了她。
她逆着光站在房间门口，抬头看向他，他看不清她的面容，但心却不可抑制地觉得心慌。
她说，“砚书，我需要时间来整理自己的心情。这段时间，我们不要再见面了。现在的我，暂时没办法接受你的心意，对不起。”
“我明白，我会等。”温砚书声音涩然，最后再次强调了几句让她“好好照顾自己”。
送走温砚书后，顾清鸢无力地靠在门后，让自己隐在黑暗里。
而温砚书并没有立刻就走，而是站在门外，将手贴在门上。
顾清鸢不知道的是，他们曾经相爱过的那段过往，他早就已经想起来了。
只是，她希望他没能记起来，不希望他过于痛苦，所以他也就装作从来没想起来的样子。
现在的这个结果，他其实早就猜到了，在那个女孩打电话过来告诉他的时候，他就已经猜到顾清鸢不能接受了。
他当然希望自己爱的人能活着，但不意味着他能眼睁睁看着别人牺牲自己去让她活着，更何况那个人还是她在意的人。
所以他知道的第一反应就是制止那个女孩，“清鸢不会接受的，她知道后会很痛苦。别这样做，她不会高兴的。”
如果可以，他更希望以自己的命来换清鸢活着。
可他知道，无论牺牲的那个人是谁，她都不会高兴的。
他知道的时候已经晚了，无力阻止对方。
可他也不得不承认，当知道清鸢还能活着的时候，他心里不可抑制地升起一丝卑劣的欣喜若狂。
但随之而来的就是沉重，面对一条生命将要失去时的沉重，也怕清鸢会接受不了而选择惩罚自己。
就是因为无法接受，但又无法改变，所以她会拒绝任何人的安慰和好意，借此惩罚自己。
顾清鸢在家情绪低迷了一周，才终于振作起来，出门去了颜颜为她自己选的墓地。
她带了颜颜喜欢的向日葵，把她放在颜颜的墓碑前。
看到墓碑上她都没写她自己的全名时，绷不住哭了。
“傻颜颜，你放弃了自己的生命，连墓碑上的名字都只用颜颜二字代替，值得吗？”她轻声呢喃。
“值得的。”熟悉的声音响起。
顾清鸢愣住，声音就在她身后不远处，但她此刻却不敢转身，生怕惊扰了这声音。
“颜颜，是你吗？”她颤着声音问道。
“是我啊，姐姐，你不转过来看看我吗？”就连说话的语气都是顾清鸢所熟悉的。
顾清鸢想转过去看她，却又怕转过去了她就不见了，她刚想说话，对方却已经牵住她的手，把她拉往她的身边。
“姐姐，别怕，我现在是人。”一张和她长得一模一样，此刻却笑意盈盈地看着她。
顾清鸢擦干眼泪想要看清楚她的模样，但禁不住泪水越流越多，让她越发急切。
一只温热的手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姐姐，我是颜颜啊，我没死，我现在用的是你的身体。”
顾清鸢惊了，“可我不是死了吗？而且，我的身体不是在我自己那个世界吗？”
“姐姐，这件事说来话长，这个地方是两个世界重叠的部分，我在这里等了你好多天了。我知道你一定会来我的墓前看我，所以这些天我都等在这里。”
“我就是想告诉你，我还活着，用你的身体活着。所以姐姐，不要再自责了，选择是我做的，跟你没有关系，是我自己放弃的。”
“姐姐，时间不多了，我长话短说，买下这个地址的房子，你就能再次见到我。到时候，我会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告诉你。”颜颜把一张纸条放到顾清鸢的手心，她低头去看，再抬头时她就不见了。
“颜颜！颜颜！”顾清鸢焦急地叫了几声，生怕这是个梦。
但手中的纸条告诉她，这并不是梦，这是真的。
顾清鸢立刻转身回去，拿出电话拨通了以安的手机号，一边快速下山，一边快速说道，“喂，以安，你现在放下手头的事物立刻帮我办件事情，我们也许可以再次见到颜颜……”
嘱咐完以安，顾清鸢的心情一扫之前的低迷，十分开心！
到山脚的时候，她忽然发现温砚书的身影，他站在一棵树下，如一棵松柏一般挺立在那儿。
发现自己看见他了，立即躲到了树后，但不一会儿又从树后出来，有些局促地看着她，像一个犯错的小孩。
顾清鸢笑了一下，却又觉得鼻子发酸，眼眶酸涩，她朝温砚书跑了过去。
温砚书刚想解释他只是想看看她，却被顾清鸢一把抱住，他愣在原地。
这是那段记忆恢复之后，她第一次主动抱自己，温砚书有些不敢置信，也不敢乱动。
顾清鸢在他怀里闷闷地说，“砚书，我们回家吧。”
在那段遗忘过的记忆中，她也曾这样同温砚书说过。
温砚书心口微颤，小心翼翼地回抱住顾清鸢，沙哑着声音说，“好。”
两人在阳光下互相牵着对方的手，十指紧扣。
（全文完）
作者有话说
第86章 第86章 终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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