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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花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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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搞砸了,朋友对自己失望了,还在外人面前哭了,青虫想,真是令人羞愧的一天啊。这是怎么了,泪水越擦越多。
是了,别说小妖,其实老早老早以前,青虫也已经厌弃了自己卖笑的日子。青虫的道德观念很扭曲,不会因为谁卖身就瞧不起人家,人家有人家的考量和不得已嘛。只是青虫自己,又要把卖笑当作耻辱,又坚持卖笑的,青虫瞧不起这种一边鄙夷自己一边做令自己感到鄙夷的事情,这样子矛盾着的背离。
明明是不舍得又坚持出卖自己的自己比较讨厌,比那个装酒醉搭一只手过来的男人还要讨厌,可是那个时候,不还是比较讨厌的自己理直气壮的拿半截酒瓶子威吓了比较不讨厌的别人吗?
为什么,长大之后,选择了令自己厌恶的人生呢?又或者,自我厌弃也是一种怯懦的表现。
于洋看着一直低头揉眼睛的青虫,从来没见过她这么软弱的样子。牵起她一只手,“走,我送你回家。”于洋自己也没察觉,用了很温柔的语气。
青虫难得一见的乖,就这样低着头,任由于洋牵着走。
于洋开车,青虫就直愣愣的盯着窗外,很呆的样子。
“诶,去酒店吧。”有一秒钟,于洋以为是自己说了这样的话。
仔细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才发现,这话确确实实是从那个什么“嘻笑面孔无法靠近”的人嘴里说出来的。
吓了一跳,看青虫,只能看到她小半张脸。该不会又是什么圈套,“。。。你,你说什么?”
“不想回家。去酒店吧,要不要去?”转过脸来,很正直的样子,盯着于洋。
“诶?”传说中的一时片刻欢愉可以考虑?
又把脸转向窗外,“不去算了,”突然拍车门,“放我在前面酒吧门口下车。”
于洋瞟了一眼,大怒,“靠,那是家鸭店。”
青虫奇怪的看他一眼,笑的不怀好意,“你很熟嘛。”
“酒店是吧?你别后悔。”一打方向盘,拐到另一条路上。青虫不再说话。
人不是猪,所以很痛苦。有选择的痛苦,自由的痛苦。要高贵亦或谦卑,正直善良亦或阴险狡诈,是可以选择的,贯彻着自由意志,因而伴随着痛苦的可选择。
有时候,真希望,就坠入一片永久的黑暗,再也不要醒来。。。
于洋把车开的很慢,在那之前,她应该会喊停,于洋认得的那个总是摆一张臭脸的“杨”应该会喊停。
车停在酒店大堂门口,于洋转过脸来瞟青虫,再不喊停就没机会了哦。青虫毫不迟疑,下车直奔前台。不知道为什么,看在于洋眼里青虫的背影,有一种令人心痛的勇敢。还真没见过跟男人去酒店开房用自己的身份证登记,开的如此理直气壮的女人,于洋在心里冲青虫的背影一抱拳,“英雄!”
青虫拿着房卡走在前面,于洋跟在她身后半步的距离,边走边想,唉,今天可算是把半辈子的风流倜傥花花公子脸都给丢尽了。
青虫喝了不少酒,虽然没有醉,可是在两人进了房,青虫二话不说就扑上来的时候,于洋还是被她身上的酒气给熏到了。
挣扎着推开她,“先洗澡?”
“不要。”很干脆的答。自始至终,青虫没有抬眼看于洋。
傻孩子,傻孩子,这么容易就灰了心,自暴自弃的。眼瞅着青虫又作势要扑上来,于洋生平难得的纯情,“你会对我负责吧?”
(注,“生平难得的纯情”抄袭自亭亭不玉立的某文。)
青虫把脸一偏,就势倒在于洋肩膀上,声音闷闷的传过来,“拜托,笑场也。”之后就没了声响,又不肯起,把脸埋在那里,整个人就那么靠在于洋身上。
等了片刻,于洋慢慢抬起手来,把她圈住。
青虫听到来自头顶的声音,“乌拉拉,把灵魂啊什么的卖给我吧,跟随我吧,听从我吧,我会给你天上地下至高的”,顿了一顿,好像在想要用什么词儿才恰当,最后说,“。。。欢愉哦。”
仿佛是为了让自己的话更有说服力,于洋把青虫的脸从肩膀上挖出来。看她还神游太空很呆很呆的样子,鼓励自己说豁出去了,就那样当当心心的对着她的唇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