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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5、来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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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班瑟还没回到化龙谷之前,霸天便主动提出与战天一同组队度过小组赛。依附强者能减轻许多压力,除却性情古怪的傲天非要和自己做的机关人组队,如战天这样曾经拔得头筹的选手是热门组队人选,收到的邀请更是数不胜数。
在纷至沓来的组队申请中,战天只答应了霸天一个。没有人不想赢,若是霸天和她联手,赢过班瑟想必不是难事——于是战天听从霸天安排,在小组赛中预备伏击班瑟。
原本定好的计划是借助另一个队伍的力量以人数取胜,趁班瑟小队分开时逐个击破,三人跟随战天缠住班瑟,霸天与另三人收拾了剩下的,再合流将最难对付的班瑟擒住。
而计划实施时战天自以为拳脚功夫超群,只叫一个人帮自己把班瑟拖在树林里。不承想班瑟技高一筹,将她打伤后独自离去,剩下的同伙也没能解决班瑟带回的那三个怪人。
之后莫名其妙就被抓的傲天和奇怪尾巴暂且不谈,要是霸手中真有班瑟的树叶,便是她将班瑟逼入绝境,这有什么好遮掩不谈的?再迟钝的脑子也得转得过来,从师娘略显动摇的表情中霸天蓦然看懂那片树叶的来历一定有问题。
想通一切的战天借着刀将自己撑起来,向霸天伸出手说:“把树叶给我,不然现在就快进到最终对决。”
跟她比试尚在计算之内,霸天瞥见围观众人里有几个摩拳擦掌伺机而动的,疾声说:“你们想干什么?要对决也是我和战天单独比试,都是通过了小组赛的选手。先前输给我的已然没了比赛资格,如今更容不得你们插手!”
有没有后援都无所谓,战天绰起坤刀摆定架势。人群前的师娘低头不语,傲天偷偷用手肘捅她一下,师娘才颔首道:“好,那就任你们比试。战天,你去取她的树叶来。”
得到师娘首肯,战天更是师出有名。化龙谷中无人不知她是武斗爱好者,就连师娘也被她揪起来过过招。先前经历过数次百鳞大会的波折,霸天波澜不惊地戴上铁爪。
那柄坤刀的原主人不是战天,却被战天舞得像为她量身打造一般。霸天只做防御架势半天没有动作,战天不愿陪她浪费时间,立马挺起长刀径直往霸天项上劈去。
刀风破空而下,霸天翻身躲开,铁爪抵住刀刃全力一划,拉出极为刺耳的响声。战天被她挡得往旁边错歪几步,借着长刀的重量旋身迈步,很快稳住身形再度砍来。
历经多年锤炼,战天舞刀行云流水,并能以自身作为辅助运刀挥向敌手。抬头就能看见压来的刀锋,霸天铤而走险单手格住,另一手以铁爪尖锐的刺尖捅向战天肩膀:“就算有人藏在背后给了你一下,你怎么敢肯定那人是我?”
刀柄翻转绊开她的手,战天凝力握准坤刀旋身扫向霸天:“我不管是你还是谁,反正不是班瑟!”
单论杀伤力铁爪不及坤刀,但铁爪胜在轻巧便捷,便于用者改换招术,运作身法。霸天脚步飞快飘然躲开,五指并拢时铁爪犹如匕首,应着霸天轻捷的脚步角度刁钻刺过来。
师娘向霸天演示过冶炼浇筑,霸天做过多次实验,铁爪长短合适,戴在手上如空手般灵巧。战天矮身避开,长刀在背上抡过几圈,霸天索性抬手握紧长刀刀柄,讥讽道:“这样的功夫就想打败我?我看你比班瑟还差些!”
“班瑟如何我不管,会当上最强矿工的只能是我,”战天捉刀的两手使力太过颤抖起来,她迎风而笑,“是你不如班瑟,抓她的时候应该叫了好几个人给你助阵吧?”
霸天无视她的挑衅,翻手再次刺来。那边是千钧一发,想跑出去打群架的的苍秾和丘玄生被面色凝重的傲天拉回身边,苍秾不肯放弃,尽力争取道:“我们必须去帮战天,她身上还有伤,在这样的情况下撑不了多久的。”
岑既白躲在三人身后,客观地说:“她们好吓人,我们还是惜命一点吧。”傲天回头瞪她一眼,岑既白咽了口口水,谨慎地问,“傲天,你有没有抢过树叶的办法?”
傲天懒得答话,掩着嘴装腔作势假咳了两声。前不久还停在岩洞洞口傻站着的嗷天们纵身跳回地面,脚下木轮运转如风咔咔作响,直向着打得难解难分的霸天和战天冲去。
再差一分就要抓中战天左臂,身侧对准自己的嗷天疾驰而来,霸天只好扭身避开,朝傲天道:“你是怎么回事?”
傲天不慌不忙,搬出早就想好的说辞:“比赛前我就告诉过你们,嗷天的反应是设置在比赛里的一环。”她故作温和地露出笑容,目光森然望向霸天,“刚才我可是清清楚楚地看着呢,你挖了我们家嗷天的零件吧?”
这样的威胁对霸天来说不算什么,她一面应对战天的攻击一面踢碎面前嗷天的木头脑袋,两手一撕竟将嗷天身前的木板撕成两半:“没用的,再来多少机关人都是没用的!”
趁她一时分神,战天立即舞起坤刀砍向霸天,霸天退步想躲,不料身后突然窜出一只嗷天从身后扑上来将她抱住,笑嘻嘻地对正对面的战天说:“战天,我来帮你啰……”
战天立时尖叫起来:“都叫你别跟我说话啊!”刀锋挟着厉风直扫过面门,霸天凭借本能矮身避过,长刀如霆电般疾速斩过,轰一声打烂那只贴着笑脸纸条的木头脑袋。
旁观的苍秾差点气死:“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傲天也是勃然大怒:“给脸不要脸,嗷天快打死她!”
话虽如此还是不能冲动行事,苍秾揪住傲天质问道:“能不能分清敌我,不是帮战天抢回树叶最重要吗?”
“去它的树叶,我们嗷天不能受委屈!”傲天气得直跺脚,她跟一脸愤懑的苍秾对视片刻,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般歪头,“我记得好像还有两个人弄坏了嗷天,是谁来着?”
气昏头的苍秾和岑既白愣住,两只嗷天脱离队伍,木轮急转冲两人扑来。也只有战天和霸天那种人能容忍被这样的东西追赶,没见过这阵仗的岑既白和苍秾只能抱头鼠窜。
分出两只也没能使嗷天军队的战力削减多少,躲闪腾挪间砍烂不少木头人,霸天的速度没有慢下分毫,手臂上的扭伤不可避免地痛起来,战天勉强维持刀势,在见招拆招的间隙里问:“你最好从实招来,班瑟被你弄到哪里去了?”
“败者自然是在败者该在的地方,”霸天直往她脸上一扇,“想知道班瑟的下落的话就像她一样输给我吧。”
战天后仰着躲开,刀柄撑地借势往后一跃,伤处更加隐隐作痛。霸天不给她休息的机会,战天屏住呼吸旋刀挥去,不想却被霸天牢牢抓在铁爪里,手腕一翻合手夹住。
这下便看是谁力气大了,从前比力气从来都是自己赢,战天趁隙换了口气,霸天使力抵挡,也没了说话的空闲。
两人相持不下,就这样凝住许久。战天本想放手一搏加重力道,方才还尚在眼前角力的霸天猝然往身边移步一闪,迎面刺来的一支利箭与两支铁镖犹如毫无征兆窜过草丛的野兔,激得战天浑身僵硬得顾不上闪躲。那三点寒锋即将刺入眼前,一手挟住坤刀长柄的霸天却立马出手将其抓住。
战天还没反应过来,霸天已经转身看向身后。躲在草丛里放冷箭的苍秾和岑既白跟那两人大眼瞪小眼,隔了一会儿岑既白才指着霸天说:“不是吧,你看得见我们?”
霸天没有否认,反唇相讥道:“怎么不说你们偷袭?”
“我们偷袭……偷袭……”岑既白被她呛得自乱阵脚,甩甩头一挥手说,“我们就偷袭你怎么了?朕是皇帝!”
霸天冷笑一声,手中三支利刃一卷,反手向两人掷来。站在傲天身边的丘玄生猛然拉开竹简,喵可兽如洪水般喷出,霸天掷出的东西转眼便不知被推到哪去。
遮蔽视线的巨手退却后丘玄生已站到身边,苍秾揪着她的手站起来,岑既白哇一声叫搂住丘玄生说:“玄生你来救我们了,”有喵可兽作靠山,岑既白朝霸天吼道,“王八蛋,原来你是装瞎,你还有多少惊喜是朕不知道的?”
围观众人一片哗然,傲天看向师娘,师娘却提前伸手将她拦住。看来这人早就知道,难怪她今晚对疑点重重的霸天如此纵容,战天暗暗握紧手中木签,那边的霸天毫无心理负担地将蒙眼的布条扯下:“你们不也是外人吗?”
话音未落,肋下的长刀陡然上挑,全无防备的霸天霎时被战天甩出数尺。战天攥紧刀柄怒斥道:“你竟然蒙骗师娘,要是不必自废双眼就能练成,当初跟师娘学艺的就是我!”
惊愕没在霸天身上持续多久,她很快调整情绪出掌刺向战天:“那你可要记好了,这就是我和你的差别。”
战天错步闪开,调转刀锋劈向身后。又是相互挟制,战天心知有伤在身不能拖延,必须在力气使尽前抓住霸天。
那边已有反制的兆头,刀刃因两种力道战栗着,战天不敢思考,全副心力都在跟她较劲上。霸天只顾着加重力度,眼前仿佛什么东西陡然掠过,身形骤卷将战天凭空裹走。
傲天第一个辨出是谁,叫道:“班瑟?”
众人皆看过来,班瑟身上还滴着水,顺手把战天放下,拍拍手上的泥土说:“终于游回来了。你们在打什么?”
眼见团队的主心骨重新出现,苍秾等人喜出望外,当即扑到班瑟身边。霸天诡计多端,不了解情况的班瑟很可能被使绊子,苍秾抓紧班瑟的袖子快速道:“霸天不是瞎子她的眼睛看得见战天受了很严重的伤傲天失去比赛资格嗷天完全没用我和小庄主偷袭失败还要靠玄生救如今只能看你了!”
班瑟一副脑袋纯天然没动过的样子:“你说慢点。”
对面的霸天也望着班瑟怔住,战天抓紧机会,问:“班瑟,你记得单人赛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吗?”
“不记得,”班瑟挠头大笑,举起手中捡回的叶子说,“但是我的树叶还在这里,所以我还能入场吧?”
霸天下意识往衣裳里一摸。班瑟的出现无疑让人精神振奋,傲天也一改之前半死不活的模样,飞掷过来一支在手里捏得被汗水模糊字迹的木签:“班瑟我就知道你会回来,这是你的身份牌!”
班瑟扬手接下,念出上头的字迹:“套马的妹子?”
这个规则槽点太多现下来不及说了,苍秾决心顺应傲天,比班瑟还心急地问:“有什么特殊效果吗?”
“这个倒没有,”傲天尴尬地顿住须臾,又说,“不过霸天的霸道总裁对你不构成克制,快一鼓作气拿下她!”
丘玄生和苍秾高声应和,协力把班瑟推出去。班瑟被这两人推得向前几步,停在场内呆滞地看着万分警戒的霸天,手里还拿着那根意义不明的木签:“霸道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