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未离开》唐乐曦

7、生辰快乐

　　　窗外，暖洋洋的阳光抚摸着大地，亲吻着玉兰花。树上，鸟儿抖了抖羽毛，抖掉了夜晚月光的清冷，沾染上白日阳光的温暖。
　　房间里，熹和正在梳妆台前轻柔地梳着头发，阳光打在她的身上，熠熠生辉。
　　“吱呀——”一声，房门打开了，望舒走了进来，到熹和身后，接过她手中的梳子，轻轻地为眼前人梳起了头发：“今天是囡囡的生日，你给她准备礼物了吗？”
　　“当然。”说着，便从梳妆台的抽屉里拿了一个盒子出来，打开，是一支簪子，粉色风铃草的花样再加上几个坠饰。
　　“怎么样，漂亮吧，你呢？准备了吗？”说着，投来挑衅的眼神。
　　“放心吧，肯定比你的好。”
　　说话间，望舒已经为熹和盘好了头发。
　　熹和转过头，笑着说：“是嘛……不信，除非给我看看。”
　　“不行，礼物当然要收礼的人先看。”
　　“切，不看就不看。”话落，熹和拿着鲜花、薄纱、贴画走向客厅。
　　“你去干嘛？”
　　“你说呢？当然是为囡囡布置生日场地。”
　　“等等我啊！”望舒边说边站起身向客厅快步迈去。
　　鲜花插瓶，五颜六色的薄纱挂起，洁白的墙壁贴上了各种各样的图案，杂而不乱。
　　熹和与望舒拉好窗帘，关上灯，坐在沙发上，等待着小寿星的到来。
　　“咔嗒”一声，门被打开，黑暗的房间立刻泛起点点星光，如星海一般，一颗明亮的星星指引着她方向。
　　走了一段后，一只温热的手牵起她的手，牵着她来到沙发旁，接着把她摁坐在沙发上。
　　周围渐渐亮起。
　　“生日快乐！”两道熟悉的声音传来，只见两人微笑地看着她。
　　泪水夺眶而出，囡囡发不出声音，也不知道要说什么。
　　两人慌了神，互相看看，再看看囡囡，手足无措。只好分别坐在囡囡的两旁。
　　熹和将囡囡揽进怀里，轻生安慰道：“别哭了，囡囡，生日要开开心心的过啊。”
　　囡囡哽咽道：“对不起，我也不想，但是我的出生真的值得庆祝吗？”
　　“为什么这么说？”望舒皱着眉头，疑惑的声音传来。
　　囡囡答道：“本来我不该出现，人界有太多被抛弃的孩子，他们还没好好感受这个世界就离开了，没人记得他们，直到一任主神怜悯这些孩子，创造了我，那些孩子的灵魂存放在我的身体里，他们给我灵魂，我给他们归宿，我不是我，而是那些孩子的结合体。”
　　“那不是很好吗？你能活着，他们也有了家。”望舒问。
　　“不，我总是在想，如果我消失了，是不是就代表这个世界再也没有被抛弃的孩子了。”
　　“不，这不是你的错，每个人的出生都是有意义的，而你，我的囡囡，你的出现给了那些孩子一个归宿。”熹和拍着她的后背安慰道。
　　囡囡闷闷地“嗯”了一声。
　　望舒问：“所以，你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在我们面前一直很懂事吗？”
　　囡囡把脸埋在熹和怀里，轻轻地点了点头，感受着熹和身上布料的柔软。
　　望舒伸手将两人揽在怀里，安慰着：“以后你可以和一个小孩子一样，善良、天真、活泼、任性，我们会为你摆平一切。”
　　囡囡用沙哑的声音回到：“好……”
　　时间如静止了一般，三人就这样抱着好一会儿，望舒才打破平静道：“好啦，生日还是要继续的，拆开礼物看看吧！”
　　囡囡连连点头。
　　桌上摆着两个盒子，第一个盒子打开，是一个发簪，那是熹和送的。
　　第二个盒子打开，是一个春彩的玉冠。
　　望舒拿过玉冠，给囡囡戴上，又拿起发簪穿过玉冠。
　　囡囡就这样坐着，任由望舒摆弄着她的头发，满身的幸福气息止也止不住。
　　过后，囡囡满脸笑容地对着两人说：“那我先走啦！”说完便跑了出去。
　　两人无奈又宠溺地看着囡囡的背影，又坐回沙发上。
　　熹和率先开口道：“今天是囡囡的生日，也是人界的六一儿童节，好歹也是个节日，你就没有为我准备什么礼物？”说着投来探究的目光。
　　“啊？”望舒呆愣在原地。
　　熹和又道：“算啦，谅你也没我细心，喏，送你的，我的灵魂碎片，虽然它的治愈功能不如我，但免得哪天我不在你身边，受伤了也没人管。”说着便把它戴在了望舒的脖子上，平安扣的样式，白色中泛着彩色，衬得望舒更加精致。
　　望舒看着眼前人：“很疼吧……”
　　“哎呀！我当然没事，我可是比你强的。”欢快的语气不免让人心里也跟着轻松。
　　“是吗？那……比比？”望舒心里的胜负欲上来了。
　　“我才不和你比，走了。”熹和说着，向自己房间走去，锁了门。
　　望舒坐在沙发上，紧紧攥着那颗灵魂碎片，不一会儿，松开手，向着自己房间走去，关门、熄灯。
　　另一边，囡囡正在和青鸾炫耀生日礼物：“你看，两位神使给我的生日礼物，你没有吧！”
　　“切，我一点也不羡慕！一点也不羡慕！”青鸾说着高傲转过身，囡囡嘲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青鸾也被这笑声感染，再次转过身，笑着说：“小心我打你哦。”边说边向囡囡冲去。
　　囡囡边笑边四处躲避。
　　两人打闹累了，就以天为被，以地为席，睡在了星光下。

作者有话说

　　一个人的出生本身就是幸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