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b:失控的玩具》大禄禄

20、大结局

　　翌日，市公安局。
　　“这个谢柠是黑苗乡的人？”局长看着张梁的报告，眉头微皱。
　　张梁：“嗯。”
　　“她真没什么问题吗？这两个人可都是霸凌过她的。”
　　“她有杀人动机，但她并没有杀人。”张梁解释，“她只是换了个交往对象而已，这并不违法。”
　　这个“而已”可包含了太多内容，人精似的局长自然能联想一二。
　　“既然没有证据证明她跟此案有关联，那这案子就这么结了吧。一个从小坏到大的瘾君子为了争夺女人而杀人，这并不是什么新鲜事。”唯一新鲜的，就是两个都是女性罢了。
　　但这也并不罕见。
　　局长说到这，示意张梁离开，“等等！”他想起什么又叫住张梁，“你空了可以去拜访下这个人。”
　　张梁看着局长给他的名片，不解其意，“惠西民族大学特聘教授？局长，这……”
　　“你可以问问他关于黑苗乡的故事。当然，如果他愿意看看蒋瀚和孙怡的尸体就更好了。”
　　听到这话，张梁似乎明白了局长的意思，道了声“是”就急忙去了惠西民族大学。
　　“张警官，226就是陈教授办公室。”学生带张梁到226门口，听到上课铃声响了，连忙告辞。
　　张梁道了声谢，敲门。
　　“咔哒！”门从里面打开，一个年轻人的脸露了出来。
　　“你好，请问陈闲陈教授在吗？”
　　“我就是。”
　　张梁明显愣了下。
　　眼前人看着比他还小，与其说是教授还不如说是学生。
　　但凡有人来找他，张梁的反应陈闲一个月要遇到好几次，他已经习惯了，问：“有什么事吗？”
　　“我们局长请您帮忙看两具尸体。”张梁言语客气，一句话表明了身份。
　　“哪个局长？”
　　他这话倒是将张梁问愣了一瞬，难不成他还认识很多局长不成？
　　“惠西市公安局局长。”
　　陈闲“哦”了一声，“那走吧。”
　　黑苗乡。
　　谢柠一早就被警察叫走了，原来是蒋瀚的案子已经结案，作为被害人家属，她要去签字。
　　这次她是一个人去的，江望主动选择留下照看老太太。
　　老太太身上还有些不舒服，谢柠走了她就不装了，躺在床上不起来，叫无聊的江望陪她吃果子聊天。
　　“小望，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
　　江望闻言，摇头：“没有啊。”
　　老太太道：“我看你起来后都没怎么说话，看柠柠的眼神也不一样……柠柠昨晚上是不是给你说了什么？”
　　话到这，江望不再隐瞒：“嗯，她跟我说了她死而复生的事。”
　　老太太剥果子的手一顿，无奈地笑了一声：“她信任你。”
　　“她只是不想瞒着我。”脱口而出的话令江望一怔。
　　他不想被瞒被骗，对方也不再瞒他骗他，这不是喜欢是什么？
　　想到他跟谢柠在山上的对话，江望阴沉的心情突然又开朗起来。
　　老太太看到他眼神带着喜意，思索再三道：“江望，你喜欢柠柠吗？即便知道她的秘密之后？”
　　江望点头：“嗯，我喜欢她。”
　　“是哪种喜欢？想跟她结婚的那种吗？”
　　结婚？
　　江望并未想过这个问题，而且他们似乎也没到这地步。
　　老太太看明白了，“你还年轻。”她道，“你人生中还会遇到很多喜欢的人，如果你现在很喜欢柠柠，那你好好珍惜。”
　　“嗯。”江望应下，他总觉得老太太话里有话，“奶奶，你是不是想跟我说什么？”
　　“柠柠给你说了那些话后，你什么想法？”两人同时问。
　　江望先答：“蒋瀚是真的喜欢柠柠姐吗？”
　　老太太笑了，看向窗外，“果然，你都会怀疑的问题警方怎么会不怀疑呢？”
　　江望惊讶：“您的意思是说，警方让谢柠姐去签字，可能是引诱她过去？”
　　老太太摇头：“他们也是想确认柠柠有没有做什么手脚罢了，毕竟黑苗乡的一切，从来都不是什么秘密。”
　　警局，法医解剖室。
　　“告诉你们领导，尸体没问题。”
　　张梁见陈闲在尸体心口处点了一支塔香，忍住没问，听了这话终于开口：“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
　　张梁指了指已燃尽的塔香。
　　陈闲一脸奇怪：“看看有没有蛊虫啊，不然你们叫我来干嘛？”
　　“蛊虫？”
　　“你不知道？”陈闲皱眉，他打量了张梁一眼，离开解剖室洗手换衣服，“你不知道就别问了，说明这不是你该知道的事。”
　　听了这话，张梁不高兴了，“是不是又跟黑苗乡有关？”这地方诡异的传说太多了，他不信，可惠西人信，他手下信，他领导也信！
　　这说明有些东西并不是传说！
　　陈闲不理他，张梁来劲了，“最近有个案子涉及到黑苗乡的人，局长让你来检查尸体有没有蛊虫，难道世上真有利用虫蛊控制人感情的手段？”
　　“当然有。”陈闲停下脚步，看着张梁眼睛道：“只不过这个案子没有。”
　　“队长！”冯建跑过来，“谢柠来了有一会儿了。”
　　张梁看着陈闲：“真没有？”
　　陈闲不耐烦点头，哼了个“嗯”字。
　　“那让她签字走吧。”
　　“好！”
　　“你刚刚是有放松的神色吗？那个谢柠跟你……”陈闲问。
　　“没关系，她也是苦主而已。”
　　陈闲挑眉，“你跟很多警察不一样，以后你若是想了解黑苗乡的事，你可以来找我。”
　　陈闲转变的态度成功让张梁心情好了起来。
　　两人走到门口，正好碰到谢柠，陈闲看着谢柠明显一愣。
　　“你认识她？”
　　陈闲没回他，径直走向谢柠，“你……是谢瑶老师？”
　　谢柠听到久违的她母亲的名字，看向陈闲，她并不认识他。
　　“她叫谢柠。”张梁走过来。
　　“谢柠……”陈闲皱眉，视线不经意地在谢柠身上打量。
　　谢柠不爽地扫了对方一眼，转身就走。
　　“如果你们是一个人的话，她失踪那年你也要小心。”
　　谢柠身形一怔，她没有停下来。
　　等她开车走远，张梁疑惑：“什么意思？”
　　陈闲理也不理他，“跟你没关系，快去跟你领导汇报吧。”
　　谢柠开车回了黑苗乡，因为陈闲的话她心事重重，老太太见了关心地问：“柠柠，是出什么事了吗？”
　　“没有。”谢柠收敛情绪，“很顺利，蒋瀚被孙怡毒死，孙怡被为子报仇的父亲杀死，呵呵，很圆满。”
　　“为子报仇？”天气太热，老太太拉谢柠进屋说，屋里有空调。
　　“嗯，警察跟我说的。司机撞死了孙怡，他们去京市调查后发现司机的儿子曾与孙怡一起吸毒，最后司机的儿子因吸毒神智不清在学校挟持同学被警方击毙。他认为是孙怡害死了他儿子，所以伺机报复。”
　　“这个坏胚子是老天要收她！”老太太高兴叫好。
　　“她死的本就不冤。”谢柠眼带快意，“司机的儿子确实是被她教唆吸毒的。”
　　曾与孙怡交往过的谢柠太清楚了，司机的儿子薛浩是孙怡的朋友，正是王浩吸毒的事在学校传开，谢柠才知道孙怡也吸毒，她还是教唆身边人吸毒的那一个！
　　“好啦柠柠，坏人都死了，今天咱们庆祝一下吧。”老太太说着就要亲自去准备。
　　“还没有。”
　　“嗯？”老太太愣了一下。
　　“故意纵容孙怡的刘晓燕还没有得到惩罚。”
　　“柠柠……”
　　老太太担心她干傻事。
　　谢柠看着老太太道：“今天有个人提醒我了，婆婆，我活不过妈妈死亡的年纪，如果刘晓燕不付出代价，我死的那天也会带走她！”
　　“哒！”门外有动静。
　　谢柠打开门，正是洗了水果回来的江望。
　　两人四目相对，一时谁也没说话。
　　“你买的草莓，我刚洗了。”
　　谢柠看了眼他手上的草莓，敛了神色让他进来。
　　“奶奶，吃草莓。”
　　老太太诶了一声。
　　“江望……”
　　“谢柠姐……”两人同时开口。
　　“你先说吧。”
　　“你先说吧。”又是那么默契。
　　“你回去吧。”谢柠先开口了，她看到江望眼里不加掩饰的惊诧，解释道：“你放心，只要你不开口死情缘，我们的关系不会变。我只是想让你回去好好想想要不要继续我们的关系。”
　　江望反问：“你现在就要报仇吗？”
　　谢柠明白江望话里的意思，回答说：“还有十年。”
　　36岁，她母亲以命救她的年纪。
　　“那不就结了。我不能保证我们的感情能维持十年，至少在我们互有好感的时间里能好好珍惜彼此，那就没有遗憾。”
　　谢柠心一颤，心里充盈着从未有过的欢喜和释然。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