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花冢》十二月宿山

4、第 4 章

　　两人站在一边等了会赵孟复，等他挑好，唐落就去前台替两人付了款。
　　赵孟复笑着说：“唐姐请喝酒，那晚上就我来请了。这附近恰好有个挺有名的会所，现在天也差不多要黑了，一起过去？”
　　唐落低头摆弄着手机，头也不抬地摆摆手：“你俩去吧，我妈叫我回去和他们一起吃饭。”
　　白屿说：“我送你。”
　　唐落说：“不用，我打车……”
　　一旁的服务员接话道：“我们这里有司机的，可以将这位小姐送回家，保证安全。”
　　唐落抬起头挑眉说：“那好啊，谢谢了。”她拍了拍白屿的肩：“晚上好好玩。”
　　白屿点点头：“到家了给我发个消息。”
　　唐落随口应下，跟着服务生走了。白屿和赵孟复出了酒庄，找到了停在外面的车，白屿开车，赵孟复坐在副驾给他指路。
　　赵孟复说：“下个月老吴要搞个比赛，让我跟你说一声。他说你连续拿他几次奖金，这次他找了几个好苗子，非把你比下去不可。这次比赛应该会办得比去年还大，你没事就去一趟？”
　　白屿哼笑道：“这次不是诓我的？”
　　赵孟复也笑：“哪敢啊，这次保真。”
　　地方离得不远，说话间两人就到了。赵孟复看样子没少来过，熟门熟路地带着白屿进了包厢。
　　赵孟复点了几样菜，等菜的时候白屿看了眼手机，白凌殊给他发了几张布布的照片。是在外面拍的，阳光很好，给布布勾了一圈毛茸茸的边。下面附了一句话：“今天带布布去公园了，它玩得特别开心。”他还发了一个小狗跳舞的表情。
　　白屿回道：“小狗看起来一点烦恼都没有呀。”他也找到一个给小狗送花的表情发了过去。
　　白凌殊秒回了一个小狗转圈的表情。
　　白屿想了想，打字：“过几天我去看它，给它带礼物，你先问问它有没有想我。”
　　白凌殊发了个“ok”的手势。这时候菜上齐了，白屿也有些饿，就放下手机开始吃饭。饭吃到一半，包厢的门被人打开了，白屿抬头一看，许多人走了进来，有男有女，衣着各异，围着桌子一溜排开。
　　他扭头一看赵孟复，赵孟复正点着一支烟，朝白屿露出一个笑容，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白屿笑了笑，低头慢条斯理地吃饭。屋里一堆人渐渐开始有些骚动，有些人见白屿和赵孟复都没反应，站不住了，开始频频抛媚眼。
　　只可惜白屿低头不看，赵孟复虽然看了，但也只是笑，不说话。这时，隔着门板，白屿听见一个有些尖锐的女声说：“所有人都到了，就你迟到，想被扣钱了是吧？”
　　接着是一个莫名有些耳熟的声音轻轻说：“对不起。”
　　随后，已经关上的包厢门再度被打开，又走进来了一个人。这个人一进来，看了一眼里面坐着吃饭的两人，不动声色地站在了一众男女的最边上。
　　赵孟复盯着这个人，表情有一瞬间出现了变化。接着，他露出一个难以形容的笑容，往白屿那边靠过去，说：“白哥，真不抬头看看？”
　　而白屿也在这时想起了他曾在哪里听过这个声音。
　　他抬起头，很快就看到了他预想中的那个人。他还是和下午遇见时一样的打扮，白衣黑发，只不过，大概是灯光的缘故，这时的他显得朦胧而暧昧，两人对视时，他对白屿露出了一个和下午的那种疏离完全不同的、勾人的笑。
　　白屿吃饱了，放下筷子，用纸巾擦了嘴角。他碾了碾指腹，一时没说话。
　　赵孟复毫不避讳地打量他的表情，却没看出什么端倪。于是他站起来，选了一个模样清纯的女生，搂着她往外走，回头说：“白哥，那我就先走了，你慢慢挑啊。”
　　白屿冲虞祝笑了笑，说：“就你吧。”
　　一时，屋里的男女都朝虞祝看去。虞祝在各类目光里微笑站着，等着白屿朝他走过来。他搂上了白屿的胳膊，和他一起走了出去。在去房间的路上，他轻声问：“老板喜欢玩些什么？我可以提前准备。”
　　白屿却笑着问：“你真的快三十了吗？”
　　虞祝朝白屿靠过去，对着他的耳廓吹气：“老板放心，我体力很好的。”
　　白屿笑了笑，没再说话，任由虞祝带着他走向一个房间。虞祝拍亮了房间门口的一盏小灯，走进去后径直往浴室去。
　　浴室里很快传来水声，白屿扫了一眼室内，坐在床边抽烟。浴室的玻璃是半透明的，他能看见虞祝的轮廓。虞祝一直没有看他。白屿的烟只抽了一半，他站起来，把烟摁灭在了床头柜的烟灰缸里。
　　没一会，水声停了，虞祝穿着浴袍走了出来。他的皮肤很湿润，头发扎起了，但还是沾了些水，发尾沾在脖子上。他散开了头发，笑着问白屿：“老板想在上面还是下面？”
　　白屿没想到他会这么问，愣了一下，回过神后有些好笑地问：“你觉得呢？”
　　虞祝似乎是犹豫了一下，接着，他按住白屿，把他压在了床上。他很主动地吻着白屿，双手在白屿身上摸索，拽出了他的衬衫下摆，一直往下探去。
　　白屿翻身把他压住，膝盖顶开他的双腿，几乎气笑了，问：“我看起来像是在下面的吗？”
　　虞祝只怔了一下，便伸出胳膊勾住他的脖子，又露出了一个勾人的笑：“好呀，都听老板的。”
　　他搂着白屿，贴着他的唇说：“老板想做什么都可以……”
　　这晚白屿有些凶，凌晨的时候虞祝已经不太清醒，白屿要带他去清洗，他抱着被子不肯起来，皱着眉反复说腿软。
　　白屿只好把他抱去了浴室，把他放进浴缸，给他放水。虞祝泡在水里像一条美人鱼。
　　等到白屿忙完，天都快亮了。他累得睁不开眼，躺在虞祝身边睡着了。临睡前，他在床头柜放了一张卡。
　　两个小时后他醒过来，身边的人和床头柜的卡都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