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 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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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曾经是世界上最伟大的哨兵，人类应该感激他。
蝙蝠侠沉默着在控制室里看向屏幕，屏幕显示着圆形玻璃牢房里的哨兵正在安静地看书，他似乎对自己被关在这里毫无察觉，他的一举一动都像是在家一样那样自如。
“他这样有多久了？”蝙蝠侠问。
“从我们发现的那一刻开始，在这之前不清楚，”控制室内为首的那位士兵说，“需要我们向牢房内注射‘气体’吗？”
蝙蝠侠没有回答，他依然沉默着看向显示屏——显示屏里的那个人，曾经是世界上最伟大的哨兵，超人卡尔-艾尔。
在几年前，哨兵超人卡尔-艾尔突然暴走，由于他是外星哨兵，所以没有任何地球向导可以给予他完全的梳理，因此一度造成严重损失，在这期间身为向导的蝙蝠侠站出来，希望能借由自己的力量安抚这位哨兵，但进入狂暴状态的超人拒绝这位好友的好意，并要求他臣服自己，蝙蝠侠自然不同意，双方便组建了相对力量的队伍，互相争斗多年，终于分出胜负——当然，这只是官方给出来的报告，实际上是怎么样的，也只有当事人心里最清楚。
现在，超人卡尔-艾尔被关在红太阳牢房，除了蝙蝠侠外没有任何人可以接近他。
守卫在控制室的卫兵是在早些时间里发现这个情况的：卡尔-艾尔比之前安静很多，他不再愤怒又暴躁地在牢房里走来走去，而是安安静静地坐在角落里看书，对外界的声响没什么太大反应，这足以说明他现在的状态不太对劲。
蝙蝠侠转身离开控制室，来到牢房之前的半悬空铁桥上，他一步步走向牢笼，直到在玻璃前站定脚步。
“卡尔，”他叫着超人的名字，但里面的人却没什么反应，“卡尔。”他十分有耐心地又叫了一次，这次超人终于抬头看向他。
超人看到蝙蝠侠后脸上露出一丝惊讶，他放下手里的书快速走到蝙蝠侠面前，用好奇的目光上上下下地打量着蝙蝠侠，许久后他开口道：“原来你是真的存在。”
什么真的存在？蝙蝠侠眯起眼睛，“卡尔，报告你的情况。”
超人像是没听到他的话一样，依然饶有兴趣地打量他：“你还真是像传闻里那样，一身黑，打扮得像蝙蝠……那你也一定会在天上飞来飞去，突然消失又突然出来喽？”
“卡尔，”蝙蝠侠意识到不对劲，他严厉地制止他，“你是个哨兵，向我报告情况！”
超人愣了愣，他指指自己的胸口，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我？你说我是哨兵？”
有着多年经验的蝙蝠侠马上反应过来，超人的样子并不是装的，而是他确实出现了问题，蝙蝠侠迅速转身，接通耳麦向着控制室发出命令：“向‘01号’注射‘气体’，现在！”
身后的玻璃房在他话音刚落便开始充满白色气体，超人对这些气体感到好奇，他还用手挥了挥眼前的烟雾，也正是因此那些烟雾顺势飘进鼻腔里，他用力呼吸一口，发现白色烟雾夹杂着一股甜甜的糖果味，但很快他眼前一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蝙蝠侠侧身看向倒在牢笼里的超人，他又一次接通控制室，“请帮我联系奎因医生，让她准备好检查工具。”
哈莉·奎因很快就赶到实验室，她穿戴整齐，脸上的兴奋却丝毫没有遮掩，她盯着蝙蝠侠激动地问道：“你终于允许我解剖超人了吗？”
“卡尔的状态很奇怪，我需要你给他做个检查，”蝙蝠侠说，“不是解剖，哈莉，他还没死呢。”
“哦，好吧，”哈莉顿时噘起嘴，她不满地摇摇头，“那他哪里奇怪了？拜托，他是个外星哨兵，变得奇怪反而并不是最奇怪的事。”
蝙蝠侠没有接话，他带着哈莉来到控制超人的房间，哈莉见到他的模样后忍不住咋舌：“你就这么对待你的老相好？”
超人被安置在充满特殊液体的容器里，身上贴满检测仪的圆盘，哈莉能听到检测超人心跳的那台机器发出规律的滴答声，而此刻超人正沉睡着，他对外面发生的事一无所知。
“如果在检查时，他突然醒过来，那会很难办，”蝙蝠侠对他所做的一切并没有感到任何不适，“开始吧，奎因医生。”
哈莉撇撇嘴，放下手里拎着的医疗箱，操作着眼前的机器开始给超人做检查——结果令他们大吃一惊。
“怎么会这样？”哈莉看着结果，她脸上的惊讶根本挡不住，“你竟然一点都没有发现吗？”
蝙蝠侠看起来也有点慌张，但他很快就恢复了正常，“没有……当初我们并没有结合。”
哈莉更吃惊了，“可是……超人暴走不就是因为……”
“哈莉，”蝙蝠侠出声阻止她，“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他现在怎么样？”
“和正常人无异，”哈莉难过地放下手里的文件，她看向蝙蝠侠的眼神里带着安慰，“布鲁斯，卡尔已经变成一个普通人了。”
这就是检查结果——卡尔-艾尔，从哨兵变成了普通人，危险等级从SSS降到了最低，他现在甚至连哥谭夜间最弱小的混混都打不过。
“还有关着他的必要吗？”哈莉问。
看起来是没有，但蝙蝠侠并不想大意，他示意哈莉跟自己走，并让控制室唤醒超人。
“他的表现很奇怪，我需要你确定他是否是失忆了，”蝙蝠侠说，“他似乎是不记得之前的事了……这种情况会发生在哨兵身上吗？”
“每个哨兵都有自己不同的能力，超人的能力实在是太多了，所以我认为他失忆可能是变成普通人之后的副作用，”哈莉说，“但我的确需要和他面对面，好好聊一聊才能确定。”
蝙蝠侠带着哈莉来到另外一间实验间门口，他嘱咐道：“我不会进去，要是感觉到危险就按这个。”他从腰包里拿出一个小巧的操控器，哈莉接过后点点头，“放心吧，我会很小心的。”
蝙蝠侠目送哈莉进入实验间，他自己转身去了旁边的屋子里做实时监控，他站在魔术玻璃后面，关注着屋子里两个人的一举一动。
超人依然是一脸的好奇，他刚被唤醒没多久，还连连打了两个哈欠，看到哈莉走进来后，他甚至坐直了身体。
“嗨，卡尔。”哈莉上来就和他打招呼，可超人却一脸的不解：“卡尔？那是我的名字吗？”
哈莉明显愣了一下，她坐在超人对面点点头，“这个玩笑可不好玩，卡尔，别和我开玩笑好吗！”
“卡尔……我记得那好像是超人的名字，”超人微微一笑，“刚才我还看到蝙蝠侠了……等一下，我难道是超人吗？”
他的样子不像是装出来的，哈莉从未有过如此认真的表情，她盯着超人的眼睛，随后站起来，拿出腰间的小手电筒走到他面前，“不好意思，可能会有点难受，”她上下拨开超人的眼睛，用手电筒照起来，“看这里，”超人的眼睛跟着手电筒的光源来回移动。
哈莉收起手电筒，她一屁股坐在桌子上和超人四目相对，“不，你才不是超人呢，你就是个普通人……”
“那我为什么会在这里？”超人疑惑地问她，哈莉耸耸肩：“我也不清楚，一会儿你去问那个大蝙蝠吧。”
在玻璃对面的蝙蝠侠依然保持着沉默，他看着哈莉离开房间，没隔一分钟这边屋子的门又打开了，哈莉走进来站在他身边，和他一起看向屋子里正无聊上下打量一切的超人，“他真的失忆了……我打赌，他失忆成为普通人，一定是暴走之后的后遗症。”
“还有治好的可能性吗？”
“你还想治好他？你难道不知道他身为哨兵时有多可怕吗！”
“哈莉，我坚信卡尔暴走是有原因的……这不代表我们就要放弃他，如果这个世界上没有了超人……我们将会面临很多危险，无论是地球上的，还是外星球的。”
“我的天啊，小蝙蝠你也疯了吗？那可是足以毁灭全世界的哨兵力量啊……”
“所以我们更不能失去他。”
哈莉也沉默了，她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可以治好超人，当然她更害怕的是，等超人恢复记忆后，他会不会再一次成为独裁者，成为和蝙蝠侠对立的敌人——那样恐怖的日子，她不想再来第二次了。
“哈莉，你在害怕？”蝙蝠侠看出她脸上的不安，他伸手拍在她的肩膀上，“你放心，这次我会和他结合，我会控制住他，绝不会让他再次暴走。”
“可是……”哈莉难过地说，“我不想再一次失去我的爱人了……”
“那样的事，我向你保证，不会再发生了。”
超人无聊地坐在实验间的椅子上，那个漂亮的小姑娘离开后就再也没人过来管他，他不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自从他恢复神志之后，他对这里的一切都很新奇，而且也很好奇为什么自己会在这里。
目前来看是没人能给他一个解释。
不过那个小姑娘叫他什么？卡尔？蝙蝠侠好像也是这么叫他，但小姑娘又说自己不是超人……他双手抱在胸前，看向天花板上的灯光，总觉得哪里不对。
实验室的门被打开了，蝙蝠侠再一次走进来，他拉开椅子坐在超人对面，又递给他一份档案袋，“看看吧，里面都是你的个人资料。”
他接过档案袋，快速打开上面的封口，拿出里面的资料默默阅读起来。
他叫克拉克·肯特，职业是记者，公司是《星球日报》，在前几年超人控制全球，并进行独裁统治时，他不满发出抗议，因此被超人处处针对，差一点失去性命，是蝙蝠侠救了他，从那以后，他就一直在这家实验室里昏迷不醒——那这也很难解释为什么他会在一个红太阳房里睁开眼睛。
“我们在救了你之后，发现你有哨兵体质，哨兵基因在你的身体里十分不稳，”蝙蝠侠是这么给他解释的，“所以我们一直在看管你……医生的意思是，因为你是唯一一个接受住超人热视线的人，因此你成为哨兵也和超人有关……但现在超人下落不明，我们也没法抓他来研究……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克拉克点点头，他大概能理解。
“你现在指标全部正常，但我们不能随便让你离开监视范围，”蝙蝠侠继续说，“所以我们为你找了一个合适的监管人……他是个向导，以防止你哪天突然出现哨兵的‘结合热’……”
这个克拉克听懂了，因为他暂时还没展现出哨兵的状态，一旦他出现并不可控时，这位向导都会给予帮助。
“你准备一下吧，三天之后，那位向导会亲自来接你。”蝙蝠侠说着便迅速离开了房间，留下克拉克一个人在那里发愣。
三天之后——
克拉克站在大厦门口，阳光过于刺眼，他不得不眯起眼睛看向宽阔的马路。
一辆黑色兰博基尼停在他面前，车窗摇下来，一张在克拉克脑海里似乎很熟悉的脸出现在视野里。对方冲他笑了笑，然后拉开车门走下来，礼貌地冲他伸出手：“你好，肯特先生，我是布鲁斯·韦恩，你的监管向导。”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第 1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