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哨向超蝙]你好，肯特先生》Zmoore

5、第 5 章

　　从那晚起，克拉克变得殷勤起来，他对布鲁斯寸步不离，布鲁斯去哪儿，他就一定要跟到哪儿，当然目前仅限于韦恩宅，其他地方他暂时还去不了。

　　也是因为这样，布鲁斯不得不关闭去往蝙蝠洞的通道，每当他想找个借口离开克拉克时，克拉克都会故意装作身体不舒服，需要向导素的样子头晕倒下。

　　不管是不是装的，布鲁斯确实拿他没办法，只能停下手里的工作先照顾他。别在乎克拉克对布鲁斯耍小心眼，谁叫布鲁斯就是吃这套呢？

　　不过这一切也是克拉克细心观察出来的结果，在经过第一次“向导素疏导”后，克拉克的身体确实变得好一些，但也因此引发出其他的问题，那就是他开始渴求向导素，他就像一个刚学会走路的孩子，对走路有着莫大渴望，但可惜他只能走几步而已。

　　所以当他默默地在布鲁斯身后晕倒时——这是真的，不是装的——可给布鲁斯吓了一大跳。

　　“克拉克？！”他只能朦朦胧胧地听到有人在叫自己，可身体却没法给出反应。

　　见克拉克状态不对，布鲁斯马上叫来奎茵医生。刚踏入韦恩宅的哈莉就被屋子里的味道给吓得不敢继续前进。

　　“好强烈的信息素味道……”女医生哆哆嗦嗦地说，“他是恢复记忆了吗？”她都没敢直呼超人大名，生怕对方听到自己的声音瞬间冲下来，对自己来一发热视线。

　　“没有，克拉克晕倒了……”布鲁斯见她瑟瑟发抖的样子皱起眉，在他印象中很少会看到哈莉被吓成这样，“你说你闻到了什么？”

　　哈莉是个哨兵，她闻到的哨兵信息素味道确实是克拉克散发出来的，它带着一股怒意充满整个韦恩宅，这对于哈莉来说是在挑衅，要不是在很久之前布鲁斯为家里做过信息素处理，这股味道早就飘出去引发风波了。

　　但问题就是，布鲁斯没有闻到。

　　“这么浓烈的味道你竟然没闻到？”哈莉戴上口罩，将信息素的味道阻挡在外面，“我建议你也去做一个检查比较好。”

　　布鲁斯沉默不语带着哈莉来到克拉克房间里，房间里的信息素味道在哈莉的测验下几乎爆表——

　　“啊哦，”她发出一个意味不明的感慨词，“不用检查了，布鲁斯，是他现在需要你的向导素。”

　　“什么？”布鲁斯不明所以地看向她。

　　“一般哨兵出现这种状况，有很大的可能性……是他对你的向导素上瘾了，”哈莉摘下医用手套，她双手叉腰盯着布鲁斯问，“你是不是对他使用向导素了？”

　　“是你的报告里说，让我进行一些‘身体接触’，所以我……是的，我为他提供了向导素，”布鲁斯点点头，“他为什么会上瘾？”
　　哪怕是卡尔-艾尔，都不曾出现过这种情况，克拉克为什么会对向导素上瘾？这个回答布鲁斯不是很赞同。

　　“克拉克现在的状态就像是个孩子一样，表面上看他从来没接触过这些，但实际上身体已经很熟悉了，就相当于一种反噬状态……你和超人应该是很久没交换过信息素，再一次提供信息素后，他的身体自然而然地想到过去……”哈莉耸耸肩，“看来超人也不像你说的那样不喜欢你，相反的是，他简直爱死你了。”

　　布鲁斯冷笑一声，“你的意思是说，超人也对我的信息素上瘾？”

　　“对啊，他之前肯定把自己隐藏得很好，不然现在不会反噬得这么严重……”哈莉用手捂住口罩，她皱着眉看向床上的克拉克，“我得走了，这家伙的信息素在向我发起‘进攻’，他不欢迎我……让我感到恶心。”

　　布鲁斯送哈莉到门口，今天的面检也只能这样了，但哈莉还是给他一份口头“治疗方案”：在他需要的时候提供“向导素”就可以了。

　　“如果提供向导素之后，还是会出现这种情况……嗯，”哈莉掰掰手指算了一下，她冲着布鲁斯做一个手势，“超过三次，你再叫我来。”

　　提供向导素吗？布鲁斯回到克拉克的卧室里，他看着紧闭双眼的男孩，心里默默叹口气，哈莉的话撞击着他的心绪，原来卡尔-艾尔也曾经爱过他吗？

　　布鲁斯觉得大脑很混乱，他还记得当年卡尔-艾尔说的话：“我不会和你结合的，布鲁斯，我们只是最好的搭档……你知道，这不可能。”

　　搭档，你听听他说的话，在卡尔-艾尔看来，他们俩只是搭档而已，但有时候卡尔-艾尔对他的态度却黏黏糊糊地像是情人一样……这导致一向精明的蝙蝠侠，在这种情况下也晕了头，他看不清超人到底想要干什么，也不明白超人为什么在感情上表现得像个渣男。

　　……好吧，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吧，布鲁斯拉起克拉克的手，他用脸蹭了蹭他的手腕，然后张开嘴轻轻咬住克拉克手腕间的动脉处，通过大动脉将向导素传递到身体的四肢百骸。

　　克拉克轻轻呻吟了一声，他感觉到布鲁斯的向导素在身体里和自己融合，暖洋洋的，让人十分愉悦。他睁开眼睛，看到布鲁斯正咬住自己的手腕，姿势有点奇怪。

　　“哈……”他忍不住笑出来，布鲁斯见他醒了，这才松开嘴，又毫无形象地用袖口擦擦嘴，“醒了？”

　　克拉克从床上坐起来，他盯着布鲁斯看来看去。

　　“怎么了？”布鲁斯被他看得直发毛，“为什么要用那样的眼光看我？”

　　“我以为你变成吸血鬼了，”克拉克嘿嘿笑出来，“我一睁眼就看到你在咬我手腕……不过一想，你又不是蝙蝠，也不是吸血鬼……但是太像了，住在古堡里，昼伏夜出，布鲁斯，你是不是韦恩·德古拉伯爵啊？”

　　“哼，我要是吸血鬼的话，也不会圈养你这样的人当口粮，”布鲁斯站起来，“感觉好点了吗？”

　　“好多了，我这是怎么了？”克拉克揉揉脖子，突然晕倒让他自己也捉摸不透。

　　布鲁斯沉默了一下，但他决定告诉克拉克实情，“是我的错，克拉克，我不应该那么着急地为你注入向导素……你大概是对它有点上瘾。”

　　克拉克迅速理解为：现在他除了布鲁斯，别的向导都不喜欢，所以他只需要布鲁斯的向导素就可以了！

　　“不是你理解的那样……”布鲁斯解释道，他想了想，“但……确实也是这个道理。”

　　看着克拉克脸上绽放的笑容，一种不太好的预感冒上心头。

　　克拉克晕倒的问题看似解决了，但随之而来的问题变得更加严重起来。

　　「这种情况太正常了，要知道当年超人也是非你的向导素不可的。」哈莉·奎茵的来信。

　　「但超人可没像他一样这么缠着我。」布鲁斯·韦恩的回信。

　　「我越来越感觉超人可怕了，他竟然能隐藏自己这么久……布鲁斯，我劝你最好还是赶紧把克拉克丢出去吧，丢给别的向导去监管，我真的有点担心他恢复记忆后会变得更吓人。」哈莉·奎茵的来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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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哈莉，除了我，没人能控制他。」布鲁斯·韦恩的回信。

　　他想了想，又给哈莉发过去一条消息：「我们要一起帮助他，克拉克回来了，卡尔就不会再出现了。」

　　哈莉看着手机上的来信，有些无奈地叹口气。

　　“自从你回来之后就一直在叹气，”艾薇给她倒一杯安神茶，“还有，你身上沾回来的哨兵味……是谁的？”

　　“克拉克·肯特，”哈莉喝了一口茶，她感觉好多了，听到这个名字，艾薇皱起眉，她觉得有点耳熟，“就是超人的普通人身份的名字……”

　　“可是……”艾薇犹豫了一下，“超人的信息素味道……可不是这个……”

　　哈莉噘着嘴将杯子放回桌子上，她向后仰躺过去，“是啊，我也发现了……可是布鲁斯他没发现……哎，这事有点麻烦了。”

　　聪明的克拉克马上就发现问题所在，一开始他还不太确定，当他两次三番故意表演晕倒，布鲁斯不得不停下工作为他注入向导素时，他便确定了这件事。

　　他，克拉克·肯特，现在无法离开布鲁斯·韦恩，他就可以明目张胆地跟在布鲁斯身后，随着他到处跑。

　　当然，布鲁斯也发现克拉克的小心思，他本来不想理会，可克拉克看起来真的很难受，而且他还会用那双蓝色眼睛可怜巴巴地看向自己——

　　卡尔-艾尔你什么时候这么看过我啊！布鲁斯当时就心软了，抱着克拉克就是一顿猛亲。

　　克拉克小小的奸计成功了，以至于他后来越发地故意起来。

　　“我今天必须出去一趟，有很重要的事需要办，”布鲁斯放下手里的餐具，他看着小圆桌对面的克拉克本来开心得不得了，在听到他的话后整个人都消沉了下去，他无奈地叹口气，“很快就回来，我保证。”

　　“如果我突然发病了怎么办，”克拉克极力为自己争取陪伴在布鲁斯身边的机会，“你要是赶不回来怎么办……”

　　“晚几分钟你不会有事的……”布鲁斯站起来，他走近克拉克，拉住他的头发，迫使他抬起头，然后布鲁斯俯下身，和他接了一个吻。

　　“……够了吗？”布鲁斯放开他，游刃有余地看向克拉克。

　　克拉克脸红得厉害，耳朵根本没听到布鲁斯在问什么，他整个人都浸泡在属于布鲁斯的向导素里，头昏脑胀的感觉只让他感到舒服，没有任何的不适。

　　看他来不及回答自己的模样，布鲁斯就知道肯定是够了，他松开克拉克头，把他抱进怀里，又摸摸他的后颈，一系列操作结束后，他才放开克拉克，准备离开餐厅。

　　而克拉克因为接受的向导素太多，已经处于沉醉状态，布鲁斯看着他一脸傻笑，也忍不住笑出来。

　　但他今天还有更重要的事需要去做，布鲁斯看了看时间，应该来得及。

　　今天是蝙蝠侠召开记者见面会的日子，在这期间，他向全国人民表示自己绝不会参与任何政治行为，并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不会过多出现在大众视野里，他还有其他的事情需要去做。

　　“请问，其他的事，是关于超人的事吗？”台下的记者向他举手提问，蝙蝠侠沉默着看向他，他望向在场全体人员，每个人脸上都带着期待，那位记者又一次开口，“超人现在是什么情况？还有，政府军准备如何处置他？蝙蝠侠，大家都想得到答案！”

　　关于超人现在的情况，他的确应该明确地给大家一个回复，蝙蝠侠调整好心态，他开始回答这个问题：“关于超人，我现在只能告诉各位，他正处于之前的起义军、现在政府军的管控之下，关押他的监狱也由我亲自监管，请大家放心。”

　　台下鸦雀无声，惶恐，蝙蝠侠从群众的眼中看到这个词，只要超人一天不死，他们就会处于惶恐之中。

　　“我向各位保证，超人绝不会再次伤害到这个世界，如果有必要，我会挺身而出……我会对他负责到底。”

　　记者见面会结束了，蝙蝠侠坐在办公室里，他将所有的一切全都安排下去，并向内部人员告知现在超人的真实情况。

　　“我接下来要长时间陪伴克拉克，直到他能适应自己的哨兵身份，”蝙蝠侠说，“外面的事，就拜托大家了。”

　　“你真的想让超人回来吗？”黑金丝雀问，她的担心和其他人是一样的。

　　“这个世界可以没有卡尔-艾尔，但绝不能没有超人，”蝙蝠侠摘下头套，他脸色显得很差，但又微笑着面对大家，“他失忆了，大概这也是上天又给我们一次机会，这次，我绝不会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