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九中那些年》南山鸢

60、拜庙

　　【物理不讲道理】：除夕快乐，睿哥
　　【物理不讲道理】：小猫比心jpg.
　　大年三十的清晨，温晟睿的手机屏幕上亮起了景闲的消息。
　　【温晟睿】：除夕快乐，景闲
　　景闲收到消息，再次给他发了个爱心。
　　【物理不讲道理】：今天的任务是，学习化学！
　　【物理不讲道理】：我爱化学，我是化学的狗
　　【物理不讲道理】：学化学，就像乙醇加浓硫酸脱水，令人制烯
　　【物理不讲道理】：高中生疲惫的微笑jpg.
　　【温晟睿】：你加油，有什么不会的可以问我
　　【物理不讲道理】：好的
　　退出与景闲的聊天界面，点开创建的学习群，三人果然开着视频，各自对着桌面。
　　在三人发现之前，温晟睿及时退出。
　　关闭手机，再按开开关键，屏保换成了去年景闲拿烟花棒乱挥舞的照片。
　　又是新的一年。
　　…………
　　景闲三个小时写了四套化学卷子，不知疲倦像被安装了马达一样一直拿着笔。
　　卫晞开了语音：“我写不动了，谁知道大年三十早上还八点起床学习啊！”
　　任晓玮回复：“没事的没事的，明天大年初一也要早起学习哦！”
　　卫晞：“不，明天我要去烧香，就不来了。”
　　任晓玮：“好巧明天我也要去烧香。我必须得去文昌庙拜一拜，保佑我高考语文顺利。”
　　卫晞：“那我英语不好，应该去拜什么？”
　　景闲停笔：“要不你去拜一拜牛顿或者爱因斯坦之类的，不仅能学英语，还可以辅助物理。”
　　卫晞合上书：“算了，比起物理，我觉得我更需要多补一点化学。去拜一拜阿伏伽德罗吧，或者门捷列夫。不过希望他们都听得我的中式英语。”
　　任晓玮：“咱明天真的要一起去拜一拜吗？”
　　卫晞：“我早上很早就得去，我妈想让我去排头香，我说她在做梦。”
　　景闲：“要不然明天我们随机相遇？”
　　卫晞：“也行，看看我们有没有那个缘分。”
　　任晓玮：“今晚还要发红包吗？”
　　卫晞：“发发发！现在我就发个预告。”
　　卫晞一句话，激起群里千层浪，几分钟的时间内消息瞬间刷到99+。
　　【今晚曜丛开饭（过年版）】：八点不见不散
　　下午景闲给自己放了个假，和父母一起去了趟商场，体验过年独特的人挤人模式。
　　“哎咦耶咦耶咦呀啊哦～我恭喜你发财～我恭喜你精彩……”
　　景闲被大爷大妈推着向前走，从进来开始，耳边的歌已经循环了十遍，才艰难地挪动到生鲜区，亲自下手抓了条鱼让工作人员帮忙处理。
　　还有猪肉牛肉鸡肉豆腐青菜萝卜海带瓜子花生坚果牛奶以及灯笼窗花春联等一大堆的东西要买。
　　父母去购置新的衣服，只有他一个人在超市里。
　　景闲望着攒动的人头，倒吸一口凉气。
　　最后几乎是在超市里花费了一个下午的时间。
　　回到家，景闲又忙着贴春联换窗花打扫房间，还有进厨房帮张婉慧处理食材。
　　张婉慧割下一条五花肉，递给景闲：“剁肉馅，你能搞定吗？”
　　景闲接过肉，难为地点头。
　　“先把肉都切成小条，然后使劲剁！”
　　景闲按照母亲的指示，提起菜刀就开始操作。
　　“咚咚咚——咚咚咚——！”
　　动作生疏，却十分用力，仿佛那块肉不仅仅是一块肉。
　　那是景闲的怨念。
　　“咚咚咚！咚咚咚！”
　　张婉慧端着菜篮往远一点的水槽回避：“注意力度，不要用力过猛，要不然菜刀和菜板都会坏。”
　　“哦。”
　　景闲放轻动作，逐渐将肉块砍碎成肉沫，觉得差不多了，一刀滑过将肉沫转移到碗里。
　　“加盐生抽老抽料酒葱姜末，再打个蛋进去搅拌。”
　　景闲看着张婉慧准备的调料：“不要啊，我不想吃姜。”
　　他可不想大口吃肉的同时嚼到生姜末，有一种被背刺的感觉。
　　“那就不加，待会儿用来煮汤。”
　　景闲：“？！”
　　没关系，幸好买了饮料，大不了就不喝汤。
　　肉馅制作完，张婉慧又给景闲安排洗菜的工作。一系列的工作一直忙到晚上七点才闲下来。
　　新闻联播的片头准时响起。他们干脆将餐桌推到电视机前，将年夜菜全部摆了上去。
　　景闲给满桌的饭菜拍了照，发空间。温晟睿第一个给他点了赞。
　　【物理不讲道理】：请你吃饺子
　　景闲给温晟睿发去满盘饺子的照片。
　　【物理不讲道理】：电子版水饺
　　【温晟睿】：嗯
　　【温晟睿】：看着很好吃
　　【物理不讲道理】：当然，我亲自做的
　　吃了饭正好开始播放春晚，群里已经有人开始预热在发红包。
　　景闲手一点，抢到了手气王，三块二毛钱。
　　【物理不讲道理】：谢谢老板
　　按照规则，轮到景闲发放红包。他发个三块钱，抢回来一块八。在发个两块钱，抢回来六毛。最后又发一块钱，抢回来一毛三。无论怎样都是那个手气王。
　　【我爱睡觉】：哈哈哈哈哈好惨
　　【今晚曜丛开饭（过年版）】：景闲你下一把发了就别抢了
　　【岚】：哈哈哈哈最佳手气王
　　景闲最后狠心发了五块钱，迟迟有一个红包没有被领，算了算，谁要是领到了这个红包，谁就是手气王。
　　他犹豫着要不要领，然后给任晓玮发消息。
　　任晓玮得令，将最后一个红包收入囊中。
　　这个死循环终于被打破，景闲终于松了口气。
　　退出群聊，给温晟睿封了个8.88块钱的吉利红包。
　　温晟睿反手给了18.88块钱的红包。
　　【物理不讲道理】：谢谢睿哥
　　【物理不讲道理】：我喜欢被钱砸的感觉
　　【物理不讲道理】：爱你
　　抢红包的活动一直到凌晨，大家就像不睡觉一样，甚至清晨五点都还在群里聊天。
　　【我是】：区区五点
　　【野王哥哥求带带】：今天下午再睡，陪我再打一局@我是
　　【我是】：等我喝个咖啡，陪你肝
　　【三水哥】：带我一个
　　【小杨没有】：不是哥们jpg.
　　【小杨没有】：真不睡觉啊各位
　　【野王哥哥求带带】：回学校慢慢睡
　　【古月】：要不再来一轮红包？
　　【我是】：班长哥哥我爱死你了
　　【我是】：我要和你搞基jpg.
　　【古月】：嫌弃jpg.
　　【野王哥哥求带带】：班长看看我
　　【野王哥哥求带带】：我会一直视/奸你的，永远jpg.
　　胡嘉望一个红包把所有潜水的唤醒。
　　景闲的手机就放在旁边，接二连三的震动将他惊醒，捞过手机打开页面，明晃晃的红包刺激着他的视线，手一点——恭喜你成为本轮手气王，抢到一块二毛。
　　景闲：“……”
　　死手，该点的不点，不该点的乱点。
　　【小杨没有】：@物理不讲道理继续
　　【物理不讲道理】：睡个觉，待会儿起来发
　　景闲回复完消息后，一阵无力感袭来，再次陷入了迷迷糊糊的睡梦中。
　　天色渐亮，隔着一堵墙，父亲洗漱时的咳嗽声和母亲在厨房里榨豆浆的机器轰鸣声，如同洪水涌入景闲的耳中。
　　“不会吧，今天这么早就要去寺庙？”景闲心里嘀咕着，看了看时间，才七点钟。
　　他瘫了回去，闭上眼睛。
　　不要啊，这么早去人家庙都还没有开门啊！
　　闭眼有一会儿，耳边传来父母的交谈声。
　　“老景，你叫你儿子起床，今天我们早点到庙里。”
　　“去那么早干嘛，啊哈——又不是排不到。”
　　“万一呢，早点去排了，去年文昌庙这个时候还不是有那么多人。”
　　“那待会儿怎么过去？开车？”
　　“骑车去啊！人那么多，没有停车位。”
　　景闲心如死灰，真不想起床！
　　离开温暖柔软的床真是叫人难过。
　　不过唯一的乐子是过去看能不能偶遇到任晓玮和卫晞。
　　景闲边换衣服的时候边在想，如果文曲星真的存在，那他高考那天是不是得忙死？
　　他又想起语文错六个选择题还是得了113的辉煌事迹。嘶——有没有什么渠道，可以向天庭投送简历？
　　算了，还是等自己那天真的学富五车学有所成的时候再投吧。
　　磨磨蹭蹭吃完饭，景闲骑着共享单车跟在父母后面一路溜到了寺庙外。
　　寺庙外的景象异常壮观，人山人海，长长的队伍蜿蜒曲折，从寺庙门口一直延伸到远处的街道。
　　还有许多人从四面八方汇聚，摩肩接踵，熙熙攘攘，景闲跟着人群汇入长队中。
　　【今晚曜丛开饭（过年版）】：我看见你了，我和任晓玮在你对面的马路上
　　景闲看见消息，向对面望去。卫晞和任晓玮在对面疯狂向他挥手。
　　【物理不讲道理】：看见你们了
　　【物理不讲道理】：你们一起来的？
　　【今晚曜丛开饭（过年版）】：没，正好遇到了
　　【今晚曜丛开饭（过年版）】：我们进去就在里面第一个花坛那里等你
　　张婉慧看着景闲：“那两个是晓玮和卫晞吗？”
　　“对，我进去后就去找他们。”
　　“你们仨在一起注意安全，稍微照顾一下别人女生。”
　　景闲：“……”
　　卫晞，怕是不需要他的照顾。
　　八点，寺庙准时开放。
　　人群渐渐向前移动，在门口领取了无烟香，景闲就和父母告别，在约定的地点与两人见面。
　　卫晞打开手机相册，指挥道：“我已经都调查过了，这个殿是求财的，这个殿是求事业的，这个殿是求平安的，然后文昌庙在最里面。我们就顺着人群往里走，只拜这几个殿，重点是最里面的文昌庙。”
　　景闲点头：“好主意。”
　　卫晞：“拜完文昌庙，我们可以走这条小路通到外面，然后去旁边的动物园玩！”
　　任晓玮拍手：“太好的主意了！不愧是伟大的卫晞大人。”
　　卫晞一根手指竖在嘴前：“嘘——今天就先不提封号，佛祖面前都谦虚点，谦虚点。”
　　“那我们就出发吧！”
　　无烟香，物理意义上的无烟，问为什么，因为根本就不让点。所有的香只是被投进香炉里，要是有香坛，就光愣愣插在香灰上。
　　景闲有两年没有来过这了，没闻到刺鼻的烟味都还有点不习惯。
　　“上几根香啊？”任晓玮询问道。
　　景闲将手中的一把香散开数了数：“一共有三十根。”
　　卫晞拿出三根：“看情况投吧，反正我要把香大大地投进文昌庙。”
　　任晓玮见状，也拿出三根：“那我也投三根吧。”
　　顺着人流走下去，每经过一个殿，都投三支香，然后对着雕像拜了拜。终于到了文昌庙，将手里剩的一小把香全部插进了香坛里，双手合十拜了许久。
　　“保佑保佑，高考630。”
　　景闲许愿自己的愿，回头看了另外两个还闭着眼的同伴，突然想到了什么，再次抬起手。
　　“再替一个人许愿，保佑他学业一切顺利。”
　　“景闲，我们去那里看看，好像还有其他东西。”卫晞喊道。
　　任晓玮睁开眼睛：“你们许愿许这么快？！”
　　卫晞：“是啊，我又不像你，许个愿还要念八百字小作文。”
　　“你们等等我！”任晓玮紧急闭眼朝文昌帝君的塑像默念道，“最后希望我们都能考上理想的大学，去理想的地方。”
　　三人看有人在排长队，也跟着排了过去，临到头发现是卖吊坠荷包的，两块钱一个，绣着不同的花纹和字迹。
　　景闲一口气付了八块钱，把每一种款式都买了一个。
　　“你俩选吧。”
　　卫晞毫不客气地拿了红色的“逢考必过”，任晓玮挑了半天，还是拿了黑色的“考试顺利”，剩下一个蓝色的“学业有成”留给自己，另一个黄色的“金榜题名”打算送给温晟睿。
　　卫晞悄声道：“哎哟人都不在，就下单了。”
　　景闲将两个荷包都揣进衣兜里：“那咋了，我这是……是忠心的祝愿。”
　　卫晞：“哦～”
　　两个小时不到，他们已经完成了今天的上香任务，景闲给张婉慧打了个电话报备，三个人兴冲冲地转战到动物园。
　　卫晞扫票进场，大展双臂：“啊！这才是放假该有的生活！放假就是应该出来玩！”
　　景闲手揣在兜里，捏着两个荷包：“没事，再过四个月我们就可以玩三个月了！”
　　“太爽了，到时候我要先在家睡一个月然后玩一个月手机最后出去旅游一个月。”
　　任晓玮摸摸下巴：“你们不想着学车吗？”
　　卫晞反问：“你愿意乘我开的车吗？”
　　任晓玮害怕地摇头。
　　景闲：“我啊，我看情况，如果有时间的话我就去，我听说拿了驾照还可以在大学里加学分。”
　　卫晞：“这我不知道，不过我表姐的大学好像是不加的，你呢，晓玮？”
　　任晓玮：“我学车？我暑假都要等到八月份才成年！我靠突然想到高考完还不能打游戏，救命。”
　　卫晞：“哦，真是可怜，十七点五岁的任晓玮小朋友。”
　　任晓玮：“卫晞你……等我放假我就去你家把你的ps5还有switch全部偷出来。”
　　卫晞：“嘻嘻，你进不来的。”
　　景闲疑惑道：“你俩不是住一个小区吗？”
　　卫晞：“是啊，可是单元楼不一样，每个单元楼下都有密码。”
　　“哦，这样啊。”
　　穿过大马路，就走到第一个分叉。卫晞拿着地图比对道：“直走的话就去大型哺乳动物馆，走左边的话去鸟类动物馆，怎么说，走那边？”
　　景闲：“要不然先走左边，绕一圈走这条路一直到两栖动物馆，这样我们可以经过餐厅。”
　　任晓玮：“我同意。”
　　顺着左侧的石子小路往前走，景闲欣赏着沿途的风景，就着记忆里的画面找不同。
　　上一次来着已经是小学时候的事情，绿化用的草地焕然一新，葱葱绿绿。沿路栽满了形态各异的鲜花，姹紫嫣红。各处的环境都精心设计，优化了一番。
　　鸟类动物馆也完全变了个形式，推开垂吊的铁链网，进入一个相对密闭的空间。没有将鸟类关闭在一个狭小的玻璃屋内，而是半开放式的环境，一些活泼的鸟在空间里自由流窜。
　　景闲凑在一只鹦鹉的面前：“哇塞，这个鹦鹉的羽毛真的好漂亮。”
　　卫晞拿出手机拍照：“就是。”
　　鹦鹉大概是被夸高兴了，张嘴喊道：“漂亮！漂亮！”
　　任晓玮也拿出手机：“我去它真说话了，你再说一遍。”
　　可惜这只鹦鹉过了很久都没有搭理他们。
　　出了鸟类馆，包着外围的一圈把每个能走过的地方都走了一遍，快下午一点才到餐厅。
　　不出意外，全是中老年人在排队。
　　想去隔壁看一看，很好，旁边的肯德基已经被小屁孩攻陷。
　　实在是饿得慌，又不想排队，三人在泡面摊上斥巨资买了三桶泡面，找不到地方坐就干脆蹲在了绿化带旁边。
　　“饿了，太饿了，我今天早上起太早都没有吃什么东西。”任晓玮嗦了一大口，“唔，我爱红烧牛肉，太香了。”
　　“藤椒牛肉才是最香的。”景闲说道。
　　卫晞：“不可以，我泡椒牛肉才是第一。”
　　三人就红烧、藤椒、泡椒口味争论半天，最后统一意见，香菇炖鸡才是最香的。
　　“我吃完了，先去上个厕所。”景闲绕了半天，勉强找到一个还能容纳垃圾的垃圾桶，为了能扔掉泡面盒还将剩余的汤都喝掉。
　　回来后，看见卫晞和任晓玮每人头上都带着一个动物耳朵的压发。两人尴尬地站在一起，前面还有人拿着拍立得在给他们拍照。
　　“这什么情况？”景闲走了过去。
　　“帅哥，要不要了解一下我们的活动？只需要你填写一个有关动物保护的问卷，填写完后可以获得一个压发，然后我们还可以给你拍一张拍立得。”
　　景闲的神经突然绷起，想到某个放假结束时发生的尴尬事。
　　“不……不用了，谢谢。”他挥挥手想要拒绝。
　　那人恳切地望着景闲：“帮个忙吧，求求了，我们这也是学校的任务，你要是担心的话，我可以给你看我们的学生证。”
　　景闲的目光投向任晓玮还有卫晞。
　　卫晞：“嗯，我还记得答案。”
　　景闲迟疑地拿出手机，对方很主动地递过二维码：“给你看我们的学生证。”
　　景闲瞄了一眼，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扫描二维码，弹出来一个正常的问卷。
　　他松了一口气。
　　卫晞报出一连串答案，景闲跟着填了。问卷提交后，那人从书包里拿出一大把的压发：“太感谢了，你选吧，我给你拍张照。”
　　景闲挑了半天，还是觉得那个黑色的猫耳朵最好看。带上后，站在花坛前，生硬地比了个耶。
　　那人将相纸交给他，再次感谢。
　　走远了，卫晞还顶着头上的兔耳朵：“要是我上大学假期也是这种任务的话简直就是噩梦。”
　　景闲点头：“社恐地狱。”
　　任晓玮想要将头顶的压发取掉，被卫晞拦下：“等等，我们三个人找个地方拍张照。”
　　他们找了个人少的地方拍了几张自拍，又请过路的人帮忙拍了张合照。
　　逛完动物园已经是下午三点。景闲算了算，回家也就半个小时，四点钟还能准时开始学习。
　　任晓玮：“你回去还想做一套生物？”
　　卫晞：“景闲，你真是，太努力了。”
　　景闲：“那你们还连不连麦？”
　　任晓玮和卫晞疯狂摇头。
　　“不不不我明天再学。”
　　“对对对今天已经不行了，我也明天再学。”
　　景闲抬脚跨坐上车：“那我就先走了，你们俩回去的时候小心点。”
　　“明天见！”
　　景闲回到家，溜进房间，立刻和温晟睿分享今天的故事。
　　【物理不讲道理】：大年初一快乐，睿哥
　　【物理不讲道理】：今天我们去了一趟寺庙，拜了拜
　　【物理不讲道理】：然后下午去动物园玩了一圈
　　景闲把那张拍立得照片分享给温晟睿。
　　【物理不讲道理】：这是大学生寒假作业，太尴尬了
　　温晟睿打来视频电话，景闲连忙接通，看到自己头顶的两只耳朵，才反应过来忘记去压发了。
　　那岂不是骑车一路回来的时候都戴着压发的？！
　　温晟睿清咳了一声：“那个，你头上的……”
　　景闲立刻挂断电话，将头发上的东西摘下。
　　【物理不讲道理】：直播事故
　　【物理不讲道理】：你什么都没有看到
　　温晟睿再次打了电话：“嗯，我刚刚什么也没看到。”
　　景闲：“……”
　　不用强调一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