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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不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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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陈沄的寝室中,被一堆皇族之人包围,而自己与另外一名侍卫被捆绑着绳子。
李烈骜问:“所以你怎么解释?”
薛怜失望至极:“当着两名皇嗣面前和奸夫纠缠,成何体统?”
李麟缓缓地转过头,目光扫过身后那三位姿容秀丽、神色各异的太子侧妃,心中不由得泛起一丝涟漪。紧接着,他开始回忆起刚才所发生的事情。
就在不久之前,自己的近身侍卫紫豪急匆匆地跑进了李麟的书房,向他禀报了一件紧急之事。李麟听闻后,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立刻起身快步向外走去。
当他一路疾行赶到东宫时,远远便望见一堆人正围聚在陈沄的寝室门前。李麟加快脚步走上前去,只见众人皆是一脸肃穆,气氛显得异常压抑。
来到近前,李麟向着居中而立的皇后躬身行礼道:“母后,不知此处究竟发生了何事?”
皇后冷哼一声,伸手指了指身旁跪着的一名宫女,说道:“你的好媳妇,竟然被这宫女发现与他人在此寝室之中缠绵。”
一旁的黎紫见状,赶忙凑上前去,煽风点火地附和道:“刚刚姐姐顶撞母后,而且全然不顾女子应有的礼仪规范,就这般毫不顾忌地漠视所有人径直离席而去。四位妃子都能见证。足见其心思深沉,难以揣测啊!”
思绪拉回当下,李麟皱紧眉头,眼神复杂地凝视着眼前的场景,心中暗自思忖着:“缠绵?一个原本是男的抗拒断袖,会跟别的男子缠绵?”
而陈沄自然是不服气,她看了看周围的人,身后站着一脸狡黠的陈悠悠,半合嘴俯视之下的黎紫,以及面无表情的兰曦曦。一堆人包围着自己,把那光都遮挡住。
陈沄也开始思考着问题所在:“是宫女下手的?不,大家都喝同一壶茶水。是兰曦曦?她与陈悠悠都没有亲自下手的机会。只有黎紫,不但亲自倒满茶水,当时还迫不及待赶我走。对了,当时的倒茶姿势...”陈沄想起来黎紫倒茶可是用袖子遮掩,也就是此时便是最大机会,“不,也不排除联手演我。在杯子预先涂上药。”
薛怜见陈沄久久不说话,便说:“好!既然你不愿意多说一句,那么本宫裁决!来人,把陈沄陈良娣拉下去杖毙!”
陈沄不慌不忙地说:“慢着!想儿臣解释,麻烦请解开绳索,反正逃是逃不掉的。”
在李烈骜的示意下,几名宫女解开陈沄身上的绳索。
“大家先到院子外。”
说完,陈沄捉住好色护卫的衣领拉出去。
当所有人来到院子,陈沄解开好色护卫的绳子。
陈悠悠连忙指着陈沄说:“你看,居然为奸夫解绑!”
薛怜斥责:“你意欲何为?”
陈沄面无表情来到其他护卫身边,然后直接把剑夺走。吓得所有护卫都拔剑戒备。
陈沄来到好色护卫面前,然后用剑搭在他的脖子上:“说!谁派你到本宫寝室?”
好色护卫说:“娘娘冤枉。小人也是喝醉误闯。正所谓不知者...”
陈沄一脚踢倒他,“不知?不知你个头!”
说罢,陈沄一脚踏在好色护卫身上,而黎紫连忙说:“父皇,母后,人证物证俱在,毫无必要再让她浪费时间!”
陈悠悠也表态了。
陈沄问:“人证何在?物证何在?”
黎紫说:“这名宫女就是人证,她亲眼看到你们二人进入寝室。物证便是我们大家进入看到你们都在房内。”
陈沄指了指那名宫女过来,宫女也姗姗来迟来到陈沄面前。
陈沄问:“闺房有男子,谁告诉你就一定是通奸?说不准是你爹呢?”
“你...”
陈沄见黎紫哑口无言,便再次用剑直指好色护卫脖子:“第二次机会,何人命你闯入本宫寝室?如果你再不坦白,查明真相同样是杀头抄家处理。”
好色护卫看了看黎紫,黎紫摇摇头。同样的表情被李麟和薛怜看在眼内。
陈沄握住宫女的手,这一次声色俱厉地问:“最后一次警告,把真相说出来!”
好色护卫大喊:“明明是...”
“你不用说了。”下一秒,陈沄直接一刀刺入好色护卫的□□。痛得他在地上如鱼跃一般痛苦连天。
众人被这一幕吓得后退一步。
陈悠悠责备说:“姐姐要屈打成招!这有违宫规!请父皇母后严惩!”
李烈骜厉声喝道:“给朕放手!”
陈沄鄙视地俯视下方的罪人,冷冷地问:“还是不回答吗?明明从观星台回来时无人得知,为何你如此巧合在那时进入本宫房间?”
好色护卫大喊:“是你!是你逼我的!”
陈沄捉住宫女的头发,随着自己的单膝跪下一起强行把她压下来,然后把刀放在好色护卫手上问:“你说本宫逼你。那么你想杀本宫吗?”
好色护卫把刀撞向陈沄,陈沄一手把宫女扯过来,刀直接割中宫女的脖子。
众人还在被宫女一死而难掩惧怕之际,陈沄一手握住刀柄,另一只手抓好色侍卫的头,直接扯到刀锋上,刀锋割开好色护卫的脖子。血溅到陈沄脸上。
霎时间,全场所有人都在光晕之下静息。
当陈沄重新站起来,以冷峻的神色看向所有人,护卫开始包围陈沄。
陈沄走到李烈骜与薛怜面前,面无表情地说:“父皇,母后。儿臣没有主动杀害他们,是他们自己互相伤害。如今犯人已死,死无对证。该如何是好?”
黎紫紧握拳头,咬牙看着陈沄。而陈悠悠却是惊讶地摇摇头,她马上指着陈沄喊:“快把凶手拿下!”
李麟马上来到陈沄面前行礼,并帮腔:“父皇,母后,此案本来就是证据不足。从观星台到寝室,恰好护卫到来,已经是巧合之事,足以让人怀疑二人动机。而当事人其中一名久久不愿配合工作,足以怀疑。儿臣建议此事先搁置,后续调查清楚再处理不为过。”
陈悠悠连忙说:“证据都没了,还怎么判?”
薛怜一巴掌回头扇去陈悠悠,“闭嘴!”
李烈骜看着陈沄的表情依然非常淡定心想:“此人与其他三名妃子不同。杀伐果断,处事不惊,把问题重新掌握主动权。她不可以死。”于是李烈骜说:“允了。不过陈良娣处事违反宫规,越级杀人。即日起到掖庭狱一周。至于两名孩子交由令嬷嬷安排。”
说完,所有人离开。离开期间,薛怜低声问:“陛下为何不重罚?”
“因为她优秀。”
“但臣妾认为她不够他人优秀。”
另一边,李麟来到陈沄面前。
“小沄,知道谁对你下计吗?”
“不确定。但是初步怀疑是黎紫。你可要小心。陈悠悠是阳谋,这黎紫是阴谋,两个都心计重重。”
李麟点点头。
此时兰曦曦来到两人面前。
兰曦曦说:“姐姐,这边你拿点银两过去掖庭狱。有点财路好打点。”
李麟轻轻推开兰曦曦说:“我们不熟。就无需你的好意。”
陈沄也没有正眼看她。
兰曦曦低下头说:“臣妾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不可原谅。虽然入宫,但并非本意。不求你们二人原谅,但是真心想帮助你们。”
兰曦曦苦笑着慢慢后退,见二人并没理会,也只好自觉消失。
李麟问:“小沄,你说,兰曦曦真的改过自身吗?”
陈沄一拳砸去李麟胸膛说:“你可真会为他人着想。臣妾只会对恶人保留意见。不可能完全信任。”
“对了,罚你去掖庭狱,算是父皇宠你的表现了。本王想去都没理由进去。”
“啊?”
“你会知道的。”
几天后,金碧辉煌的朝堂之上,气氛却异常压抑。
工部尚书黎尚书站出来,手持笏板,高声道:“启禀陛下,太子偏袒太子侧妃陈良娣,执法不公,意图扰乱东宫秩序,此等行为实在有失太子之尊,望陛下明察!”
皇帝李烈骜坐在龙椅上,脸色阴沉,问道:“那么朕没判她死刑,是否亦属执法不公?”
“臣不敢。但是作为太子之妾,管教不善,还事后处处维护她。属寒大臣的心啊!”
李麟在下方眉头一皱,然后说:“父皇,儿臣一向秉持公正,从未有过偏袒之举。臣妻之事,事实存在异议。譬如为何一切如此巧合?倒不如从事发到现在已经数日,黎尚书还偏执此事不放,其心可居啊!”
赵太师走前一步说:“微臣亦认为处罚过低。平民之女难登大雅之堂。太子以皇嗣偏宠此女子已是朝中上下皆知,寒了后宫寒了文武百官。作为侧室,不得重罚不得平息朝内后宫怨气,亦应该取消太子封号恢复二皇子之名。”
李麟冷笑一声,然后说:“难登大雅之堂?本王看赵太师就是老糊涂了。攻城车可是陈氏侧妃所创造。太医署工作期间可深受各位妃子认同。如果真的如国公所言,本王的所有妃子都是难登大雅之堂了?”
赵太师却毫不留情说:“莫不是如此?有本事,让殿下所有侧妃在下周三国代表前来的商宴表现表现?”
李麟双袖一挥摆到身后:“不如赌大一点?如果三国表扬陈沄陈良娣,本王胜,否则,本王当众人面向父皇请辞太子封号,向你下跪道歉!”
李烈骜带着不羁笑容说:“再加一条,宴会上同时进行太子正室选拔。”
昏暗掖庭狱的石墙之内,只有一丝丝光芒从上方投入惨白的白光,映射内在寒意与腐臭的角落。
而此时的陈沄与三名宫女殴打,还被泼一头都是水。
一名宫女嘲笑说:“你以为你还是以前那么风光?不就是爬上太子床的低等人!再看看你,一身臭味。”
另外一名宫女拉着她说:“现在满朝官员都在弹劾太子和她,她已经失势了。”
陈沄脱下外衣,直接甩去对方脸,使得两名宫女嫌弃地离开。
在两人离开后,她用外衣擦擦那随意盘起的头发和脸,心中不爽地想着:“切。要不是这里情报多,早灭了这帮狗崽子的。”
一名侍卫走过来:“喂,带上药为新罚的两名宫女上药。然后再把他们带到审判处。”
陈沄应声过去。
来到牢房,发现一名宫女侧身躺在地上。
“开始上药,麻烦脱下衣服。”
这名宫女应声缓缓起来,然后捂住胸口说:“我这里不舒服,呼吸困难,可以帮我开点药吗?”
陈沄问:“以前也是如此?”
“不,最近才这样。”
隔壁的一名典狱卫却不屑说:“那不是因为被打才变得虚弱。这罪得受。不用管!”
陈沄一边为这名宫女把脉一边说:“把她服用汤药拿来。药渣也要。”
“这不是多余吗?”
“让你拿来就拿来,别废话!”
典狱兵只好应声离去。
宫女脱掉衣服,然后发现身上的伤势并不重。然后她摸去宫女的额头。
“不烫。平时会晕吗?”
“会。”
这时候,典狱卫把药拿过来,陈沄连忙把衣服为宫女披上。典狱卫尴尬地说:“这些都是我和你平时喝的保健茶,有何用啊?”
陈沄接过碗,看上药渣,她眉头一皱,然后拨弄药渣,淡淡地问:“大哥。你相信我们都被下毒吗?”
听闻这样一句话,典狱卫和宫女难以置信地望向陈沄,典狱卫更是叉起腰,“莫非是太医署那些庸人?”
“大哥,你帮忙调查一下谁送来。还有,我怀疑是太子侧妃其中一名所为。她是要...”
典狱卫马上明白了,“宁错杀十个,莫漏杀一个。但是有何证据?”
“这附子,能上助心阳以通脉、温通经络、扶助正气、驱寒止痛、解毒疗疮之功效。本身对掖庭受罚之人有好处。但药性大辛大热,含毒,经过炮制后,依然余毒依在,所以服用方法及用量极其严格。太医不可能犯如此低等错误。其次,在我进入此处前,可有所谓的保健茶?”
典狱卫拍手感叹:“妈了个巴子!就说那些人为何如此热心肠!就是想搞你!”
“你想想,一荣俱荣。我们是在一条船上。我没事,你们也相安无事。只需再过几天,你们就无需再喝。但是...我们真能挺过那个时候吗?”
典狱卫说:“你继续忙你的。老子去查!”
“重点是陈太医副令之女,陈悠悠。”
这名宫女喜出望外地问:“莫非...你就是被贬进狱中的太子侧妃?”
“正是。”
宫女马上下跪哀求:“奴婢是被你砍杀的侍卫妹妹。我哥是被迫的,求你为他报仇!”
陈沄皱着眉头看了看典狱卫,典狱卫说:“的确是那家伙的妹妹。”
该名宫女继续说:“奴婢曾看到他和一个神秘人频繁接触。那神秘人每次来都遮遮掩掩的,看不清脸,但我记得他佩戴着一块双鱼玉佩。”
陈沄打了一下响指,然后说:“不愧是掖庭狱。胜利的方法已经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