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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四国宴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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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阳和月月抱着李馨和李子吟回到寝室,早已在里面等候的陈沄喜笑颜开,连忙迎上去,左右手分别抱起两名孩子。
“馨儿,子吟,母妃回来咯!有没有想娘啊?”
陈沄看着怀抱中的两名婴儿发出的咿咿呀呀声,那肉嘟嘟的小嘴,一撅一撅的,惹人疼爱不已。
脸色一变,陈沄问:“阳阳月月,拜托你们调查事宜如何?”
阳阳和月月把一堆纸交给陈沄,陈沄抱着孩子看着手上的纸。
阳阳说:“兰曦曦之父兰太傅与郭家皇商有倒卖私盐事宜。一年前在乐平镇、永乐镇以及上下川乡售卖私盐。其中多次私信往来就在这些纸上。府上还有账本记录,由于过于严密,无法带出。”
月月说:“陈悠悠家人很严密,无法查到相关信息,但是陈悠悠本人却在宫中欺压宫女,还曾经与多名侍卫偷香窃玉。而黎尚书黎府的度假山庄有工部私制兵器送到的存放仓库。”
陈沄点点头,然后把一堆纸放在桌子上,然后把孩子放到摇篮上,随后走到柜子中拿出几枚白银走到阳阳和月月面前塞给二人说:“行了,辛苦了,你们先退下。”
两人兴奋得行礼:“谢娘娘!”
待两人离去,陈沄走出寝房,心中想着:“这样就对东宫的事铺好了。谁弄我,我就弄死谁。”
随后把几枚白银放在庭院的草丛,拿走草丛地上的一堆纸回去寝室。
可没走多远,李麟便来到她身旁。他看了看陈沄手上的资料,陈沄慌忙收起来。
李麟微微一笑说:“本王不会过问。倒是你出来后,要多进补啊,看看皮肤都变差了。”
李麟深情摸着陈沄的脸颊,陈沄轻轻推开李麟的手,脸颊微红地往房间走:“粗人一个,没关系了。”
刚被陈沄推开的手,李麟就很快再次握住她的手。一人在屋外,一人在屋内。李麟举起陈沄的手在自己眼前好好打量,“你现在是本王的妻子,你的形象是象征皇室,要注意身体,”说到如此,他从腰间拿出一个小瓶子,“这是去年藩国的贡品。”
李麟用手指沾上一些药膏,然后为陈沄轻轻抹上。陈沄抬头看向李麟,只见那突出的喉结,恰似隐匿在深谷中的灵珠,而那低垂的睫毛,仿若夜幕下静谧的蝶翼,让人心跳加速。
那一刻,陈沄好像察觉自己的心思放在李麟身上,想把手缩回去,但是被李麟拉回去。
李麟看了看陈沄,说:“别动,在上药!很快好!”
陈沄低下头,心中不自觉一股温暖的感觉涌入,也让她自己吐槽起来:“陈沄,你心动个啥啊?你和李麟不就是搭伙过日子吗?不就是大家各取所需的合作关系吗?啊——”
李麟心中也想着:“一个普通老百姓,还有这特殊身份,来到宫中,却被其他人欺负。总觉得有点对不起她。不对,本王为何要为她着想。不是...何时变得如此为她着想?”
一切寂静,两人的呼吸声都变得如此柔和而甜蜜。甚至二人也发现彼此的关系过于暧昧而尴尬起来。
试图打破这种尴尬的李麟率先开口问:“小沄,不打算争夺太子妃位吗?”
“懒。”
“本王可是用你和本王的太子之位与朝中大臣赌哦!”
陈沄弹起来看向李麟:“你是不是失心智了?岂可用你太子之位与那些大臣去赌?”
李麟贴近陈沄的耳朵发出低沉的声音:“因为本王想你当太-子-妃。”
说完,把药瓶塞在陈沄手上,他一边离开一边说:“此物送你。本王先回去继续批阅了。”
陈沄低下头看着手上的药瓶自言自语说:“可是...我只想安稳生存下去。但是为何,活得越来越不像过去...”
宴会那天到了,而陈沄却躺在床上睡觉,阳阳和月月在床边催促陈沄起床。
阳阳催促:“主子主子,快起来!宴会要开始了。”
陈沄睡眼朦胧地缓缓睁开眼,下意识地擦擦嘴角的口水说道:“累死了。可知为人母睡眠总是不足!”
月月:“奴婢知道。但是现在不是皇室的人就主子你还没到现场,这次还是三国商宴和太子妃位的最终决定日子!啊!奴婢也替你急啊!”
陈沄坐起来,无奈地说:“唉,好麻烦。也罢,为本宫更衣,用三号香水,带上小皇子和小郡主。今晚应该会有个有趣的宴会。”
片刻,一名女子怀抱着两名襁褓中的孩儿徐徐进入应天门的迎宾厅内,正如:
云鬓花颜韵自华,玉肌冰骨绽芳华。
眉如远黛含情秀,眸若秋波逐梦遐。
樱口天生朱色润,绯衣巧衬贵容奢 。
髻挽翠簪仪态雅,身姿婀娜衬宫霞 。
“那女子是何人?”一名商人议论。
“此人好像是乾坤国太子的其中一名侧妃,姓陈名沄,据闻当初该国太子千里迢迢失踪数月为的就是她。”
而陈沄走在宴会厅的红毯,扫视周围的群臣。很明显,陈沄左侧是外宾,右侧是群臣,中间自然是李烈骜和薛怜两名乾坤国的主人。在一角,便是太子李麟的位置,身旁坐着兰曦曦、陈悠悠以及黎紫三名精装修容的美人。
往下看,是四妃以及各自的孩儿,另外还有黄婕舒之子四皇子李淳。
往下,便是朝中重臣。这些重臣却没有公主皇子那般好奇的眼神,而是一种鄙视与打量。
“这些就是那些公主皇子和他们的家人吗?大官们都来了。”
陈沄停在龙椅之前行礼,“儿臣,携皇孙二位,参见父皇及母后。”
身后的官员纷纷指责陈沄的不是,还出言侮辱她的出身,但是陈沄并不在意,也没有理会。
李烈骜便打发陈沄尽快入座。
陈沄刚坐下,李麟说:“所以宁太子妃,人在上菜前齐了,该履行赌约,让我们请你好好演奏你那冠绝一方的乐学?”
宁凝霜微笑着点点头,然后托人把笛子拿出来。
陈悠悠站起来请缨:“父皇,宁太子妃,臣妾想以筝会乐友,不知两位是否同意?”
两人同意,而陈沄靠近李麟问:“太子,宁太子妃是何人?”
“是炎尤国太子妃,坐在她旁边的便是该国太子轩辕浩南。”
黎紫连忙赶上去帮忙把筝捧上去,陈悠悠见此慌忙上前阻止黎紫:“黎良娣!此活怎可麻烦您呢?”
黎紫应了一声,便准备把琴交给陈悠悠,可是交接过程中,她突然松开手,琴自然落下。黎紫反应过来,用另外一只手握住丝线,那一刻,其中一根弦断了,琴也掉落了。
陈悠悠拾起古筝幽怨地看着黎紫说:“黎良娣不屑于宁太子妃与妹妹的乐学就早说。何必在此羞辱我们二位,还弄坏筝。”
陈沄随手拿起桌面上的水果吃起来,心里面想着两人的戏:“这二人...戏真足。”
在一旁的薛怜和李烈骜却如针在目,二人的表现让二人显得不满。
宁凝霜说:“不如二位先回去休息。”
黎紫得意洋洋地回去,而陈悠悠更是不服气地看着对方。
在宁凝霜的表演之下,陈沄听得如醉如痴,现场所有人为之陶醉,最后结束,所有人鼓掌起来。
鼓掌之际,陈沄靠近李麟打听:“看样子,商议挺成功哦!”
“不,现在对方还不服我们。这样,你去敬茶吧!”
“太子身边之人去敬他国来宾,真的好吗?”
“就是别人认为不应该做的事就要去做。主打一个出其不意。然后借口让对方服软。”
陈沄举起酒壶站起来:“各位来宾,很欢迎各位来临。庆幸今日能与各位相遇,今日为各位满上一杯。”
当陈沄走出一步的时候,陈悠悠伸出脚,陈沄一个不小心摔倒在地上,引得所有人对她耻笑。
李烈骜与薛怜更是不满地摇摇头。
陈沄重新站起来,然后让宫女重新把酒拿来。黎紫接过宫女的酒壶交给陈沄,可是却是在对方接过的那一刻假手松开,整个酒壶再次掉落在地上。
黎紫惋惜地说:“姐姐,你是对何人不满?为何偏要在如此重要场合做出如此事情。”
李烈骜不满地说:“不行就让别人来!”
陈沄不服气地想:“如果就此退让,又岂能让自己活得更精彩?日后岂不是被人欺压至死?本宫,已经不是过去那草包。”
陈沄向来宾那一方深深地行礼道歉。
“再拿!”
陈沄伸手过去接过酒,这一次陈悠悠突然站起来:“姐姐不如让妹妹来吧!”
表面上是陈悠悠取酒壶,实际上就是等候陈沄拉扯的那一刻装作摔倒。
“不用。”陈沄把酒壶往后藏,陈悠悠自己连酒壶再一次摔掉。
“姐姐,为何要这样做?”
李烈骜敲桌子说:“朕要你坐下!不要再丢脸!”
陈沄继续说:“请恕儿臣难从命!再拿!”
兰曦曦也劝说,可是她用手阻止。
黎紫也站起来想夺走酒壶,可是陈沄这次主动松开手,酒壶再次摔在地上。
陈沄继续说:“再拿!”
李麟说:“何时让你们三人去倒酒?这是陈良娣该做的事。”
黎紫和陈悠悠才坐回去,两人脸上还得意洋洋。
陈沄对于这事却一反常态地带上笑容说:“各位来宾,突然有一段小小插曲让大家受惊。请见谅。”
陈沄率先走到李烈骜与薛怜面前倒下酒。两人很满意地点点头。
薛怜靠近李烈骜低声说:“这丫头倔是倔,但是能沉得住气。”
李烈骜也是赞同。
陈沄刚来到炎尤国那一席为两位倒下酒水,轩辕浩南便盯着陈沄,眼神中透露着不轨的神色。李麟看着这个眼神面露凶光,却一言不发。
宁凝霜微笑着握住陈沄的双手说:“你就是那位太子千里迢迢追逐数月回宫的太子侧妃?真让人羡慕。”
“这女子挺平易近人。”想到这里,陈沄也微微一笑,“久闻宁太子妃,也感谢轩辕太子的到来。你们的到来让乾坤国显得熠熠生辉呢。”
轩辕浩南风风火火地握住宁凝霜的手拉开,然后目瞪怒视指向宁凝霜,宁凝霜也没有多说什么,低下头看上去却很卑微。
陈沄来到隔壁那一桌,看到眼前那男子的凹凸有致的脸型,帅气却不失半点秀气,但是让她回想起一年前萧其在这个浪登子皇子,旁边的女子凤眼朱唇,一脸尖酸样子,于是装作不认识说:“感谢您的到来。楼煌国的贵客。”
萧星辰冷冷一笑,然后对身旁的女子说:“听闻此妃贫民出身,虽有几分姿色,但莫非要竞争太子妃之位?不会可笑吗?”
陈沄却不慌不忙不怒地继续倒酒:“本宫对太子妃位不在乎。两位又是以何身份教导本宫呢?”
木雅摘下手上的手链连珠递给陈沄,“楼煌国太子及太子妃,有资格吧?不过你挺有趣,此石为地火石所铸造,价值不菲哦。娘娘应该没见过,今日大家有缘赠予你作为见面礼。”
陈沄并没有接下,而是礼貌上微笑,然后走到隔壁那一桌。
告蜜儿对身边的人小声说大声喊:“国子,看她那肌肤如此粗糙,比我帝国的农民还不堪,乾坤国选择妃子还是要谨慎点。”
陈沄为这边倒下一杯问:“阁下又是何身份教育本宫呢?”
说完,然后走过来拿出一瓶子塞到陈沄手上,“本妃是图凡帝国国子妃告蜜儿,这位是本妃夫君,图凡帝国国子阿凡儿。既然你是贱民出身,就得好好努力补救。”
陈沄心想:“世间上,免费才是最贵。无事献殷勤,不是求人,便是索取。这两个国家就是想收买本宫。而且那嘴巴好像吃了半斤臭臭。哼!”
陈沄把瓶子扔回去给告蜜儿,然后微微一笑:“所以嘛,就说这两围来宾也是如此霸气外露。而且能够对本宫一眼扒光重点。”
阿凡儿说:“贱民就是贱民,毫无教养。太子,你是如此教导自己妾室如此待客吗?”
陈沄冷眼望去:“杀人亦要当事人偿命,你为何把其他人拉进来?明明是臣妾待客不善,待客不如意。”
李麟不禁摇摇头一笑。
萧星辰冷笑一声:“莫非贵国对待本国诚意就如此?这宴会不坐也罢。”
“让我得逞了!”想到这里,陈沄马上笑着看着他们:“谁稀罕你们的到来,不愿意可以现在离开。宴会只会为有心人留着。除非你们就是来混吃混喝的。”
所有人惊讶地望向陈沄,但是陈沄的样子却是底气十足。
下面的官员一个个都当场要求处死陈沄,陈沄却看着李麟比划着什么。
李烈骜拍案而怒斥:“大胆陈沄!贵客到来,岂能允许你胡言乱语!”
陈沄对李烈骜举起手指做出“嘘”的动作,然后首先走到轩辕浩南耳边耳语几句。
接着陈沄来到萧星辰耳边耳语几句,他马上把杯子扔走。
最后陈沄来到阿凡儿耳边耳语几句,他也只能叹息一声。
然而,陈沄却仿佛早有计划,只是露出了一丝淡淡的微笑,让人捉摸不透她到底在盘算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