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吴凡和暮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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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凡第一次见到暮希是在虫族星历3098年。那一年暮希18岁，刚经历了二次觉醒正式成年。
暮希长得完全不像他的雌父。他的五官极其精致，黑发黑眸，整只虫就像是一只精致的虫偶。他长得太像华夏人了，对吴凡这个穿越的华夏灵魂来说有着与生俱来的亲和力。
卫展元帅临终前托付吴凡，让他将来帮帮暮希。吴凡答应了卫展元帅的请求。一转眼十五年过去了，暮希站在了卫展曾经站的位置上。两只虫明明长得完全不像但是带给吴凡的感觉却是一样的神秘。
暮希说：“吴中将您好。我的雌父卫展元帅让我成年之后来找您。”
吴凡点点头，指了指自己面前的椅子，说：“殿下请坐。您的雌父确实跟我说过让我帮帮您。我们慢慢谈吧。”
暮希坐到了吴凡的面前，从怀里拿出了一块黑色的稀有精矿石，放在实验室的桌面上，说：“雌父让我们一起看这个稀有精矿石里面的信息。开启这个稀有精矿石里面的信息需要持续输入大量精神力。如果我的精神力不足以支撑我们看到所有内容，请您等我的精神力恢复再一起继续看。”
“不好意思。这个方面我帮不上您。”
吴凡知道不用他明说暮希肯定也知道他拒绝雄虫自毁精神域的壮举。他的精神力已经枯竭了一大半很难持续输出。
“您太客气了。我自己来就好。”
暮希当然调查过吴凡的背景。他觉得吴凡真的很奇怪，明明是只高等级雌虫居然拒绝雄虫。暮希虽然不能理解吴凡但是他愿意相信自己的雌父。
“我开始了！”
暮希向黑色的稀有精矿石输入精神力。稀有精矿石渐渐发出了金色的光芒，里面的信息开启了。
暮希和吴凡都知道黑色精矿石里面的信息很重要。当他们真正看到了这些信息，这些信息的内容还是超乎了暮希和吴凡想象。
这些信息是帝星高层的各种罪行，而且越往后罪行越严重。
吴凡觉得自己在看刑法大全。他看得心惊胆战，觉得自己要小命不保，就凭他现在知道的这些信息就够他死八百回了。
暮希也同样震惊。他虽然知道帝星的高层不会干净，但是他们的污秽程度还是远超了他的想象。
暮希的情绪越来越不稳定，导致他的精神力输出也不稳定。稀有精矿石的投影中断了。
“对不起。我……我会再来的。”
暮希被刺激得不轻，连正常说话都有困难了。
吴凡的精神状态也濒临极限了。他说：“不急，殿下您一定要注意身体。”
暮希甚至没顾得上跟吴凡道别，跌跌撞撞地离开了吴凡的实验室。
吴凡看着暮希隐入夜色之中，松了一口气。别说暮希这个局内虫了，连吴凡这个局外虫都快看不下去了，精神污染太严重了。
到了这个地步吴凡总算是明白了卫展的布局。卫展这是温水煮青蛙，把他彻底套进自己的阵营。
吴凡又在实验室里坐了一个星时才真正冷静下来。他很快就想明白其实那些信息反而是卫展要告诉他们的信息里最不重要的部分。这些信息是虫族高层互相制衡，交换资源，维持权利平衡的筹码而已。
真正重要的信息应该是最后的信息。吴凡猜测最后的信息是卫展元帅不惜牺牲自己也要达成的理想。这个理想才是支撑卫展元帅势力的支柱。
吴凡很好奇卫展元帅背后的势力到底是以什么样理想作为支撑的。但是他现在也只能耐心地等暮希冷静下来重启那块稀有精矿石才能知道了。
一个星期后的夜晚，暮希终于又来到了吴凡的实验室。吴凡像上次一样招待了暮希。
“说实话我没有自信能坚持到最后。还请您见谅。”
这一次暮希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直接把丑话说在了前面。
“信息量太大太沉重。我也不一定能坚持看到最后。殿下您不用勉强自己。”
吴凡其实更想说的是我们放过彼此吧。吴凡现在只是想要看最后的信息，其余的信息他已经不想知道了。
即使有了上一次看到的信息做铺垫，这一次看到的信息还是超过了他们的想象。暮希的精神力输出也还是没有坚持到最后。
这一次他们读到了虫皇继承的部分。原来新虫皇继承皇位要献祭上一任虫皇最后的精神力。皇位继承的过程中皇位候选虫们经常互相残杀。虽然皇族禁止自相残杀的行为，但是虫皇继位的过程中是发生在一个只有候选虫的封闭空间，外界无从得知也无法干涉其中发生的事。这种自相残杀的行为实际上没虫能制止。
现任虫皇就是在皇位继承的过程中还是杀害了精神力比他更高的兄弟篡位成功的。历史是胜利者写成的。虫皇继位成功之后就把自己兄弟的存在痕迹都抹去了。只有卫展元帅偷偷把这一切记录了下来。
这次暮希连话都没说直接离开了实验室。吴凡看着落荒而逃的暮希也只能摇摇头。
吴凡现在觉得除非卫展的势力登上权利的巅峰，否则他肯定得死于非命了。木已成舟，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反正吴凡都已经知道了。吴凡被刺激的麻木了，反倒无所谓了。
这些事对暮希的打击明显在另外一个层次。暮希隔了一个月才出现在吴凡的实验室。
吴凡轻车熟路招待了暮希。他们之间该说的话早就说过了，不该说的话也实在是不好开口。两虫都没有再说话。暮希在沉默中开启了黑色稀有精矿石。
正如吴凡猜测的，最后一部分信息透露了支撑卫展背后势力的理想。这个理想也导致了卫展牺牲。这些事牵涉了整个高等虫族阶级。知晓真相并参与其中的高等虫族却少之又少。
这一次吴凡的心理准备是充分了。他还算是冷静。但是这些事对于暮希来说是最沉重的打击。
吴凡也终于明白了卫展让他帮暮希什么。卫展就是让他尽快把暮希从这巨大的打击中拉出来。这样暮希才能尽快振作起来。
这些事情还要从卫家说起。卫家是有万年以上历史的大贵族。卫家在高等虫族中是特别的存在。他家专门出高等级雌虫。哪怕是在雄虫为尊的帝国，卫家的雌虫也能掌握实权。就连卫这个姓氏也是由雌虫传承下来的。
卫家只会和中低等级的雄虫联姻来确保雌虫能够掌握实权。卫家因为这种婚姻模式家族虫数庞大但是分散。一般情况下，与中低等级的雄虫联姻会降低后代的等级。神奇的是卫家还是经常出现高等级雌虫。上一代有卫展元帅。这一代有卫戚中将。卫家因此在虫族军部有着根深蒂固的势力。
这还只是卫家表面上的势力。卫家真正的底蕴是卫展给吴凡的光网漏洞。王虫制造光网的时候为了防止权力失控刻意留下了漏洞。虽然这个漏洞不能撼动光网，但是可以避免一部分光网的监控。王虫把这个漏洞留给了卫家。卫家也没有辜负王虫的期望。万年以来卫家一直在用这个漏洞来弥补虫族统治中造成的负面影响。
虽然王虫去世之后高等虫族以雄虫精神力为基础重建了虫族权力体系，但是整个虫族还是因为失去王虫陷入了不可避免的衰落。
高等虫族一直在尝试各种方法来再现王虫。科学的方法一直在失败。另一种更原始的方法是单纯用自然繁衍的方式积累王虫的基因。这个原始的方法一直在缓慢推进，没有成功，但是也不能算是失败。高等虫族就越来越相信这个原始的方法更有可能成功。
到了卫展那一代，卫展和慕言就是最接近虫王的虫。很快卫展和慕言就结婚了。
事情没有那么顺利。卫展和慕言一直没有孩子。慕言和他后来纳的雌侍倒是有过几个孩子。但是那些孩子不但都是雌虫而且等级也很低。慕言从没有正式承认过那些孩子，还赶走了他们的雌父。
慕言成为虫皇之后大力发展虫工繁育技术，取得了重大进展。终于在他们结婚七百多年以后卫展孕育了第一只高等级雌子暮希。三年后卫展又诞下了高等级雄子暮渊。
表面上看是慕言和卫展的努力终于有了回报。暗地里慕言为了这类技术的成功进行了大规模的虫体实验，期间造成了无数雌虫和蛋的死亡。这两次孕育过程还是伤害了卫展的身体还导致他的精神域枯竭。
暮希和暮渊本来就不应该存在于这个世界上。他们能够存在于世是建立在虫体实验虫族无数牺牲的基础上才实现的。
暮希还是崩溃了。他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精神力彻底消散，连身体也在剧烈地颤抖。
吴凡感觉自己的身体像灌满了水泥一样沉重。吴凡心里清楚沉重的不是他的身体而是他的灵魂。
暮希更是要被这份沉重压垮了。他深深地低下了头。整只虫慢慢地蜷缩在实验室的椅子上不停地颤抖。
吴凡站起身，紧紧地抱住了暮希。直到天蒙蒙亮。暮希才在吴凡的怀抱中慢慢停下了颤抖。
“对……对不起。我给您添麻烦了。”
暮希终于恢复了理智。他说话的声音格外低沉沙哑，身体轻轻动了一下。
吴凡借着暮希的动作顺势放开了暮希。吴凡浑身生疼。这是他长时间不动又突然动作所致。但是他的这点疼和暮希遭受的打击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了。
“休息室就在实验室最里面。天马上就亮了。您也别急着走了，先在休息室休息一下，等晚上再说吧？”
吴凡觉得以暮希现在的状态实在是不合适再到处乱跑了。
暮希僵硬地点点头。吴凡就带他到自己的休息室里。
“我去上课。实验室今天会关闭。我已经授权您实验室的门禁权限。实验室的门禁权限只有您和我。您可以放心休息。”
吴凡离开实验室的时候在实验室门外挂上了请勿打扰的牌子。到了午餐时间，他特意从食堂多买了一份食物带回实验室。
吴凡敲了敲实验室门，对着门缝轻声说：“我进来了啊？”
实验室门突然从里面打开了。门后是顶着两个黑眼圈的暮希。吴凡吓了一跳。
吴凡稳了稳心神，勉强扯出了一个笑容，说：“吃点午饭吗？”
暮希点了点头。吴凡把午饭菜摆在实验室的桌子上。暮希坐到了实验室桌边。吴凡也坐了下来。两只虫开始吃午餐。
吴凡一边吃午饭一边偷偷观察暮希。他很快就发现暮希吃得很慢，明显就是吃不下去还在硬吃。
“殿下。吃不下去就别吃了吧？”
吴凡知道暮希是没有胃口。他也不想勉强暮希。在他看来，暮希下一秒就要吐出来了。
暮希默默摇了摇头，接着吃。他吃得还是很慢但总算是吃完了。
这顿饭吃得吴凡心惊胆战。他眼看着暮希咽下了最后一口饭菜才松了一口气。
“我给您添麻烦了。以后您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请告诉我，我一定尽力。”
暮希承诺以后会回报吴凡。
“您不用在意。这是我应该做的。我答应了卫展元帅的。”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吴凡已经不在意个虫的得失了。
“您现在有时间吗？我想占用您一些时间，和您一起看完雌父留给我们的所有信息。”
暮希其实也能大致猜到卫展要传达给他们的信息。种种迹象都表明卫展元帅的牺牲就是因为这些不能公之于众的信息。
暮希不想再耽误时间了。他刚刚恢复了一些精神力就想要和吴凡一起把所有的信息看完。
吴凡叹了一口气，说：“我是有时间。但是我希望您先答应我一定不要勉强自己。”
吴凡也猜测卫展就是因为这些信息牺牲的。他真的很担心暮希能不能撑到最后。
暮希点点头承诺：“我答应您。”
之后两天，吴凡和暮希断断续续地看完了卫展留下的所有信息。
这些信息确实如他们所猜测的那样。信息的最后卫展讲述了的自己一生。
卫展在成年时得知了自己的基因非常接近王虫。为了王虫的诞生和虫族的复兴，他嫁给了慕言这只基因同样非常接近王虫的雄虫。
事与愿违，卫展一直没能怀上蛋。高等虫族本来就繁衍困难。他也没有太在意，比起生蛋他更在意自己的事业。结果他用了短短二百年就当上了元帅。
突然有一天，慕言告诉卫展虫工繁育技术有了重大突破。慕言说服了他。为了虫族的未来卫展把这项技术用在了自己身上。
事情进展并不顺利。这项技术用在卫展身上没有成功。他一直没能怀上蛋。
之后五百年的时间里，虫工繁育技术一直在卫展身上实验。卫展也一直反复在流产。卫展的身体情况每况愈下。实验却依旧进行。
功夫不负有心虫。就在卫展的身体快撑不下去的时候实验终于成功了。卫展诞下了暮希。
但是暮希是只雌虫。帝国皇需要雄虫继承皇位。慕言又说服了卫展继续使用这项技术。三年后，卫展又诞下了暮渊。
表面上大家都如愿了。而实际上卫展的身体和精神域都恶化了。卫展对这个结果早有心理准备。他原本就只是想在自己生命的最后时刻多陪陪孩子们。但是慕言的新计划彻底打破了卫展最后的美好时光。
卫展从光网的漏洞察觉到慕言的新计划。那个新计划就是让暮希和暮渊来繁育王虫。这就意味着卫展所经历的一切暮希都会经历，更不用提暮希和暮渊还是亲兄弟的伦理问题。
卫展看着只有三岁的暮希和还在蛋里的暮渊，终于下定决心用自己最后的时间来保护自己的孩子。这个决定也就意味着卫展背叛了自己一生效忠的帝国。
卫展利用光网的漏洞找出了这个虫工繁育技术的所有实验室，逐一毁掉了这些实验室，杀掉了所有相关的科研虫员。
最后卫展在边境星杀掉了军部的最后一名虫工繁育技术相关虫员，和最后存有虫工繁育技术数据的战舰同归于尽了。
等慕言察觉到卫展的行动为时已晚。虫工繁育技术一切归零了。他只能从头再来了。
卫展在留给暮希和暮渊的投影里说：“我爱你。希望你平安幸福。”
卫展在留给吴凡的投影里说：“谢谢你。无论你的最终目的是什么我都愿意相信你。我最后请你帮帮虫族。帮虫族也是帮你自己。祝你一切顺利。”
吴凡觉得卫展还是太心软了。他背叛了帝国又不是彻底背叛。雌虫刻在基因里的本能让他终究无法反抗雄虫。卫展如果彻底背叛应该杀死他的雄主慕言扶暮渊上位才对。他却只是毁掉了慕言的研究成果，给他的孩子们争取了成长的时间。
不管怎么样，卫展做到这种程度已经迈出了反抗的第一步，在暮希的灵魂中留下了反抗的种子，为虫族的未来奉献了最后的生命，为虫族带来了真正的希望。
就连吴凡也愿意相信虫族有光明的未来了。他看着卫展的投影，说：“我答应你。”
吴凡又转头对暮希说：“您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就告诉我，我一定尽力。”
对于吴凡来说，正如卫展所说，帮虫族也是帮自己。他想获得真正的自由就要先保证虫族未来存在真正的自由。帮助暮希也是在帮他自己。
“我要做的事和我雌父过去一直在做的事一样。我也请您和我雌父在时一样做您一直在做的事。”
暮希已经冷静了下来。就连吴凡也看不出来暮希在想些什么。
“我原本就在做的事会一直做下去的。您打算怎么阻止虫工繁育技术的发展？”
卫展付出最后的生命阻止了虫工繁育技术。吴凡也很关注这个技术的情况，想要为阻止这个技术尽自己的一份力。
“我有别的方法来阻止这个技术发展。我确定这个方案可行以后再联络您。”
“好。”
之后吴凡和暮希很长时间都没有再联络。吴凡还是一如既往地过着自己的日子。
暮希又过了十年才来到吴凡的实验室。这一次他开门见山：“我找到暮渊以外可以参与虫工繁育技术的雄虫了。我们可以借着这个机会主导虫工繁育技术的发展，避免对雌虫造成伤害。但是我需要您的技术做敲门砖来打动他。您觉得怎么样？”
吴凡静静地看了暮希一星分的时间，看得暮希都开始莫名地心虚了，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说：“可以。”
“您有什么意见请直接告诉我，没有必要对我藏着掖着。”
暮希感觉到吴凡欲言又止，立刻冷静了下来。
“您真的要走上卫展的老路吗？卫展的遗愿是希望您平安幸福，并没有要求您去继承他的责任。”
卫展在他虫生的最后时刻背叛了帝国就证明了卫展真正期望的不过就是他孩子们的平安幸福。但是卫展把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暮希说明他还是不能放弃自己的责任。
吴凡能理解卫展的自相矛盾但是不能赞同他的做法。在吴凡看来虫族太过依赖王虫的力量了。虫族如果像人类一样把发展的重心放在科技上才能拥有更加光明的未来。
但是吴凡也不能指望卫展和暮希能够像他这个穿越者一样超脱虫族的立场想到这个问题。他也不敢冒然提出这个过于超脱的建议，显得自己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只好从卫展的角度隐晦地提醒暮希。
吴凡自觉掩饰得很好。其实他在整个虫族已经是出了名的奇葩了。所幸他就高调了那一次，而且他还有无可替代的研发能力，关岳才保住了他。
暮希摇了摇头，说：“即使那是雌父的愿望我也不能就这样放弃。虫工繁育技术是不可能完全禁止的。我只有完全掌控这项技术的走向才能不让我雌父白白牺牲。”
吴凡看出暮希已经下定了决心，心里清楚在这个问题上没有对错。他只是个旁观者没有资格评判暮希的选择是对是错。
吴凡点点头，说：“行。我帮你。我大概猜得到你要找谁。他什么都不缺，要打动他的话确实需要向他提供他没有的技术。我的建议是用我的雌虫发|情期抑制剂技术作为筹码和他交换他的情绪抑制剂技术，建立双方的信任基础再慢慢推进谈判试探他的底细，最后再透露您真正的目的。”
“情绪抑制剂？那是什么？”
这个药剂暮希连听都没听说过。
“那是我自己起的名字。我追踪对比了他最近二十年来的变化。种种迹象表明他研究出了一种能够提升精神力并抑制情绪的药剂。他在依靠这个药剂维持精神力。”
吴凡把雌虫发|情期抑制剂的所有技术资料存进了一块黑色的稀有精矿石里，把这块稀有精矿石给了暮希。
暮希这才意识到吴凡早就预料到了他会走到今天这一步，甚至早就帮他准备好了谈判的筹码。
“原来您早就推测到这一步了。”
暮希现在才体会到吴凡有多么的深不可测。
“挺好猜的。高等雄虫就那几只。他是唯一脱离帝星势力范围的那只雄虫。其实他就是你唯一的选择。我也一直在研究这方面的技术。他是一个非常好的样本。”
吴凡知道暮希就算要继承卫展留下的一切，也不会再犯卫展犯过的错误。帝星的高等雄虫已经不可信了。那就只剩下那只高等雄虫可以尝试一下了。
暮希点点头，说：“谢谢您。您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我能为您做些什么吗？”
“如果您不介意的话，我希望您能和我分享您的身体和精神力数据。这些数据对我的研究能起到很大的推动作用。”
吴凡最想要的就是高等雌虫的身体和精神力数据。有了这些数据就能把他的研究向前推进一大步。
“好。您等我的好消息吧。”
“祝您一切顺利。”
吴凡心情复杂地目送暮希离开了实验室。他只能在心里期望一切顺利了。
作者有话说
第83章 吴凡和暮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