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吴凡和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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虫族星历3108年，暮希争取到了吴凡的技术支持，离开帝星去影市和影谈判。吴凡留在帝星继续研究和教学。
又是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日子。吴凡每日按照惯例从光网的漏洞获取信息。这一次的信息彻底改变了他和暮希的虫生轨迹。
吴凡看到他曾经救过的一只亚雌死了。那只亚雌的胆子很小，被救以后终日惶惶不安，生怕被帝国发现。吴凡消除了他被自己救助的相关记忆，植入了他被雄主抛弃的虚假记忆，让他能平静生活下去。
事与愿违。那只亚雌意外进入了帝国重点搜索检查区域，被带走执行光网深度扫描检查。
这种光网深度扫描检查是帝国的最新技术，还在保密阶段只有最高权限才能读取。吴凡从光网的漏洞也只能看到一个题目，还没有遇到过这项技术在现实应用的场景。他没能预料到这技术就是帝国权利平衡崩溃的起因。
结果，光网深度扫描检查出了那只亚雌的记忆被修改过。于是光网对这只虫进行了极深扫描。经过极深扫描亚雌的大脑被彻底破坏了。
吴凡发现情况不对的时候一切已经来不及了。正当他懊悔的时候情况想着更糟糕的方向发展。光网在那只亚雌的记忆中扫描出了何立的影像，立刻识别出了何立的真实身份和所在位置。
何立也是吴凡曾经救过的虫。他被救之后一直在积极协助吴凡。在他的帮助下吴凡救了很多虫。那只亚雌也是在何立的帮助下远离了虐待他的雄主。何立的影像就残留在了那只亚雌的记忆里。
光网追踪监控何立。何立是军雌出身。他瞬间就察觉到自己被追踪监控了，开始执行隐匿计划。
隐匿计划是在吴凡和暮希的营救雌虫活动暴露的时候开始执行的计划。计划中的具体细节就是如果曾经被救助过的虫发现自己已经暴露就以最快的速度通知吴凡和暮希立刻停止所有行动，保持静默直到吴凡和暮希重新安排任务。
吴凡当初制定隐匿计划的时候并没有真正想过这个计划会执行。他从穿越到虫族就没有遇到过真正的失败。他一直以为自己制定的计划都是天衣无缝的。后备计划只是个摆设，只是为了给执行计划的虫员增加信心和安慰。今天发生的现实终于给了吴凡最深刻的教训。
何立只来得及通知吴凡就被帝国的国安局虫员围困了。他已经不可能逃脱了。何立不愿伤及无辜就不能自爆虫核。他也不能保证自己的记忆在光网的极深扫描中不暴露吴凡。最终何立选择耗尽自己的全部精神力烧毁了自己的大脑。
帝国光网没能扫描到何立的记忆就顺着何立的社会关系追捕和何立关系紧密行为可疑的虫。对吴凡和暮希一无所知的虫还可以幸免于难。何立救过的虫无一幸免。他们中大多数虫都选择了和何立相同的方式毁掉了自己的大脑。少数虫是逃到了虫迹罕至的地方自爆虫核与搜捕他们的国安局虫员同归于尽。
吴凡立刻联系了暮希。但是他们两都没有办法在短时间内建立对抗帝国的势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救过的虫陆陆续续地自杀。最终有一百三十五只雌虫在追捕中自杀。兰凌的十位雌父也在其中。
这期间暮希放弃了他原本掌握虫工繁殖技术的计划，回到帝星“刺杀”了虫皇。
吴凡是在自己的宿舍里见到了暮希。当时他安排兰凌在自己的卧室休息，关上卧室的门一转身就看到了暮希。
这出乎了吴凡的意料。以前暮希来找他都是去实验室。吴凡没想到暮希这么高贵的皇子会这么关心底层雌虫，甚至亲自来看兰凌。
保险起见，吴凡拿出了自己最新研究的光网屏蔽技术。这技术存在一张帝国常用的黑色信用卡上，这种外观既方便携带又不会在公开场合引起关注。只要把吴凡曾经记录过虫的精神力注入黑卡，黑卡就会将精神力转化为一种屏障，屏蔽光网的监控。
吴凡把自己的精神力注入黑卡。黑卡散发出金色的光芒。金色的光芒扩散开来，形成了直径两米的半球形屏障，罩住了吴凡和暮希。
“兰凌还好吗？”
暮希的声音格外的低沉沙哑，脸色很苍白。可见他最近一段时间都过得不好。他看了那张黑卡一眼就猜到了它大概的用途就没多问黑卡的作用，还是更关心帝国追铺行动中唯一幸存者兰凌的情况。
“他好多了。您怎么样？”
实际上吴凡的脸色也没好到哪去。他最近一段时间也是吃不好睡不好。吴凡和暮希这两虫是半斤八两。他在光网上看到了虫皇病重的新闻就猜测这是暮希干的。
暮希苦笑着说：“我好得很。您不用称呼我‘您’了。我已经‘杀死’了虫皇。从今天开始我只是‘希’而已。”
吴凡听着希说话的语气，看着希的表情，感觉希现在的状态很不正常。他猜测希应该已经从影那里得到了能够提高精神力的药剂，并且凭借这大幅提升的精神力成功“杀死”了虫皇。希恐怕也为此付出了代价。希现在不正常的状态应该就是代价之一。
“希，你有什么打算？”
吴凡这样问是希望通过提醒希还有未来的虫生来稳住希的状态。
希冷笑了一下，说：“我现在想象不出自己的未来。但是我的直觉告诉我您能给虫族一个崭新的未来。”
对于希来说他为了替那些因帝国追捕而自杀的雌虫报仇就自己毁了自己前半生的大部分意义。他生命中剩下的那部分意义就是卫展留给他的信息和吴凡等一众雌虫互帮互助的情谊。希大幅度提升精神力后觉醒的直觉告诉他吴凡才是虫族的希望，所以他愿意把一切都押在吴凡的身上。
吴凡叹了一口气，说：“我对虫族的未来确实有自己的想法。但是我的想法都只是理论没有机会实践。这就意味着真正实施起来大概率会失败。所有参与其中的虫都会卷入残酷的斗争。这些想法如果真的能实现就会推翻帝国高层的统治。”
希又冷笑了一下，说：“最差的结果也不过是去和他们团聚。如果你的想法实现了他们就没有白白牺牲。我已经孑然一身正合适参与你的想法。”
吴凡苦笑：“这话倒是没错。”
不用希明说吴凡也知道希说的“他们”就是那一百三十五只在追捕中自杀的雌虫。看来这件事让希下定了决心为雌虫牺牲自己的一切。
吴凡也是看出来了，希的状态虽然不正常，但是大幅提升的精神力也让希的各方面能力都有了很大的提升。希已经预见到了虫族真正的未来在于解放雌虫。希也隐约感觉到了想要实现这个目标就离不开吴凡。所以希想要知道吴凡内心真正的想法。
面对如此决绝的希，吴凡也动容了。他终于愿意对希说出自己的真正的想法。
“说来话长……”
吴凡知道他们之间的谈话会很漫长。他拿出茶和点心招待希。两虫彻夜长谈。吴凡尽力全面客观地描述人类文明，分析了其中的利弊。吴凡一直讲到了天亮。两只虫都很累了。这次谈话才结束。
“我的想法太多。而且这些想法也不一定就是对的。今天就先谈到这里吧。我要去上课了。你慢慢考虑吧。如果你愿意以我的想法为目标去行动，我们再谈论具体行动细节。”
吴凡的虫生一向游刃有余。一切都是按照他的计划进行的。只有这次帝国追捕造成雌虫们自杀的事是吴凡预料之外的。
吴凡始终认为自己本质上是人类。他原本是打算置身事外，不干涉虫族的发展。但是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救下的雌虫们为了保护他自杀，他自己又无能为力。吴凡就再也不能无动于衷了。
吴凡这段时间一直在反思自己所犯的错误。他意识到这个重大的错误是源于他对技术的过度依赖。他本以为技术的发展会改变虫族社会。现实是残酷的。只靠技术推动社会变革还是太慢了。雌虫的牺牲已经太大了，大到吴凡也不能忍受了。
吴凡下定决心要改变自己的固有模式。他要建立组织，向虫族注入人类的思想，彻底改变虫族的权力架构，从根源上避免雌虫被压迫。吴凡心里清楚只有彻底改变虫族社会他才能获得真正的自由。
这些事吴凡原本是打算自己做，没想到希要加入他的行动。不过他要做的事牵涉范围太大，影响太深远，一个不小心可能会落到生不如死的下场。吴凡希望希能慎重考虑再加入。
“我确实需要一些时间考虑清楚。但是我能确定我愿意加入你的行动。”
吴凡也知道希就算不能理解自己的想法希也会跟着直觉行动。他点了点头，说：“那你好好休息吧。哦，对了，兰凌快醒了。你要不要见见他？”
希摇了摇头，说：“我原本是要见他的。但是现在连我自己都很迷茫就更没有资格指引他了。他小小年纪经历了太多沉重的事。如果他成年以后还是没有改变加入我们的想法我再见他吧。”
吴凡同意了希建议。他们确实应该等到兰凌成年以后再让他决定自己的命运。
吴凡去上课了。希离开了军校，在军校附近找了一间出租屋暂住。
之后的一个月，每天晚上希都会等兰凌睡着之后来见吴凡。他们会一起讨论到深夜。
一个月之后两虫达成了共识。他们决定成立名为“理想乡”的组织。
“理想乡”是为雌虫争取权利的组织。吴凡和希一起为阻止制定了具体计划。首先是保全组织成员。吴凡和希帮助过的雌虫都是组织的预备成员。为了保全他们吴凡和希沉寂了整整一年，确定帝国没发现是他们在组织行动才开始行动。
吴凡和希修改了发展新成员和忠诚测试的流程。
原本吴凡和希帮助雌虫以后并没有严格规范那些雌虫的行动。他们只是在有需要的时候会联系那些雌虫。那些雌虫之间的交往他们也没有限制。
组织内的虫发展新虫都是单线联系。每一只被发展的新虫都会在他的上线面前宣誓愿意为组织牺牲一切。在带新虫回到组织之前上线会假装不小心透露了组织中的另一只虫的名字。之后会有一场大戏。这场戏大同小异都是组织出了叛徒，他们被帝国国安军抓住。帝国国安军会当场威胁他们。谁先供出别的虫谁能活，后者就地处决。倒计时五星秒后就会先枪决上线再枪决新虫。当然枪决上线的时候会用技术做到极致逼真，让新虫相信他的上线已经死亡了。最后，唯一会被判定为叛徒的情况是新虫说出了那个上线透露的名字。叛徒会被就地处决。其他情况会成为组织判定新虫在组织内的等级的重要依据。在组织内不同等级的虫获得的权限不同，接触到的任务难度也不同。
这个忠诚测试是为了筛选掉内心不够坚定的虫。它本质上是个障眼法。实际上吴凡把那些没能通过忠诚测试的虫关在了一个偏远的星球上。他在那个星球上开展了有关精神力控制的技术实验。这项新技术能够控制虫的思想，预防他们逃跑泄露组织的情报。
通过忠诚测试的虫会被带到一个环境很好的星球。这个星球原本是吴凡帮助过的一对夫夫拥有的星球。组织在这个星球上建设他们心目中的“理想乡”。
时光飞逝，又过了十一年，兰凌成年了。他还是坚定地要求加入组织。吴凡把希介绍给兰凌。紧接着他们就开展了组织的忠诚测试。兰凌的忠诚测试完全出乎了吴凡和希的预料。
兰凌看到吴凡被枪决立刻就要自爆虫核和所有虫同归于尽。所幸希用精神力控制住了兰凌，迫使兰凌陷入沉睡。希要是再慢一点兰凌就成功自爆了。
吴凡都顾不上装死了。他爬起来仔细检查兰凌，确定兰凌没有事才松了一口气，对希说：“他没事。”
希也松了一口气：“那就好。他也太决绝了，跟你学坏了。”
吴凡愣了一下才想起自己很久以前做的事。毕竟已经过了两百多年了，就连吴凡自己也快忘了自己的黑历史了。
吴凡心虚地摸摸鼻子，说：“是我的错。这些年我光想着要教他知识了，忘了要告诉他千万别学我了。”
希叹了一口气，说：“我先走了。我一离开他就会醒过来。你再好好教教他吧。”
吴凡猛点头。希就离开了。兰凌醒过来吴凡就立刻对他开展了高强度的思想教育。虽然兰凌乖乖地点头认错，吴凡就是觉得兰凌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要是再有类似的情况发生兰凌肯定还敢。最后吴凡实在是没招了，只能暂时放过了兰凌，指望着以后有虫和事能改变兰凌了。
光阴飞逝，兰凌顺利从军校毕业了。他不但迅速在军中站稳了脚跟，而且飞快地积累着军功，眼看着就要升少将了。吴凡深深为兰凌感到骄傲。
正在吴凡为兰凌取得的成绩欣慰的时候，希又突然出现在了他的实验室里。
吴凡看希沉着一张脸，紧张地问：“出什么事了？”
希说：“我想请你帮我照顾一只虫。”
希给了吴凡一张黑卡。吴凡用精神力打开黑卡中存储内容。黑卡里面存储的是一只亚雌的资料。那只亚雌名叫游宇，今年十八岁，出生在偏远行星w324，今年考上了帝星军校，再过几天就要来报道了。
电光石火之间，吴凡从游宇影像中看出了游宇和希很像。他两长相完全不同，具体哪里像吴凡也说不出来，但是他就是有一种感觉这两虫很像。
“他就是……”
吴凡试探着只说了前三个字，期待希自己把后半句给接上，告诉他游宇的真实身份。
希点点头，说：“就是他。我不能长时间停留在帝星。把他托付给你我才能放心。如果有什么问题你通知我，我会第一时间赶过来。”
吴凡轻轻摇了摇头，说：“咱两不用这么客气。他的事就包在我身上了。你放心吧。”
希点了点头就离开了。吴凡虽然对游宇的真实身份有自己的猜测但是希没有明说，他也就不好再追问了。
真不能怪希不明说。吴凡在希的面前表现得太过完美。希一直认为吴凡是无所不能的。所以希以为吴凡早就知道游宇的真实身份了。
吴凡仔细研究了游宇的资料。他越看越想叹气。游宇的智商太高，身体素质又太低，又没有家族支持，简直就是注定了要被霸凌。游宇确实需要他的帮助。
吴凡考虑了很久，最后决定先观察游宇在军校的具体情况再决定怎么帮游宇。
就在这个时候吴凡突然进入了衰老期。希劝吴凡找只雄虫缓解自己的衰老速度。但是吴凡只有在这件事上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最后希也只能放弃劝说吴凡找雄虫，转头把更多的资源投入到延缓雌虫衰老的研究项目上。
一年以后，吴凡发现尽管游宇已经极力避免在校园引起关注了，他获得学年成绩第一名的事还是引起了帝星贵族学员们的注意。
吴凡就利用兰凌回来休假的空闲时间制造了一场英雌救亚雌的大戏。结果皆大欢喜。兰凌有了小弟。吴凡收了学生。游宇有了大哥和老师。
在吴凡的庇护下游宇只用了一年时间就完成了本科到硕士学业，加入军队，成为了兰凌的属下。
这个时候吴凡对虫族精神力的研究进入了瓶颈时期。就在他一筹莫展的时候，吴凡从光网的漏洞中获取的信息显示远在边缘星系E4，虫族和一种名叫异维兽的存在开始交战了。他很快就观察到异维兽和虫族精神力的紧密联系。这很可能就是研究的突破口了。
而异维兽在和虫族的交战中表现出来极快的进化速度让吴凡有很不好的预感。这种预感硬要让吴凡说出来的话就是留给虫族的时间不多了。吴凡权衡利弊之后最终决定离开帝星前往他研究精神力的星球，集中所有资源推进精神力的研究。
虫族星历3128年，吴凡在帝星失踪。
希收到这个消息第一时间用组织的方式联络吴凡，结果立刻就联通了。
【你没事吧？】
希看到吴凡的影像就仔细打量着吴凡。
【我没事。你不用担心。我有一项既紧急又重要的研究需要全力推进才离开帝星。很快我就会进入光网被干扰的星域，以后可能很难联络得上。你千万要小心异维兽……】
联络中断了。希还是很担心吴凡的安危但是也帮不上吴凡什么忙。他只能每隔一段时间就尝试联络吴凡。所幸每联络三次就有一次能勉强连上。那一次还是能说上两句话的。吴凡每次联络都汇报了自己的研究进度，还嘱咐希要小心异维兽。
这种情况持续了一段时间。期间希派虫把兰凌和游宇从虫族母星接回到“理想乡”。他看着这两个孩子在一起并愿意加入“理想乡”感到非常欣慰。但是希并没有原谅他自己当年对游宇的所作所为。他故意装得很严厉和游宇保持着距离。
就在希想要给这两个孩子争取更多的时间来深入了解“理想乡”的时候，异维兽出现了。希不能失去兰凌和游宇。他第一时间送走了兰凌和游宇，自己留在“理想乡”率领组织成员和异维兽周旋。
正如吴凡所预感的那样虫族的时间不多了。异维兽进化的速度远超过虫族科技进步的速度。尽管“理想乡”的技术超过了帝国的技术，“理想乡”还是被异维兽逼得节节败退。希只能准备带着所有组织成员跃迁撤离“理想乡”的星球。
就在这个关键时刻，吴凡回到了“理想乡”。他带着最新的“鸟笼”技术，为组织的撤离争取了足够的时间。最终他们带着所有组织成员安全撤离。
希和吴凡带着整个组织撤离途中救了影市的星舰。“理想乡”和影市两个组织开始联合行动。
希把“理想乡”的指挥权全权交给吴凡就和影一起去帝星了。他和影去帝星帮助兰凌和游宇完成王虫力量的继承，顺便帮着暮渊继承虫皇之位。
吴凡把两个组织不适合参战的虫员送到相对安全的宙域。他到帝星的卫星要塞救关岳元帅，把“鸟笼”留给关岳让他去救更多的虫族。最后他又去救帝星上的虫族。
所幸，吴凡和希的行动都成功了。最终兰凌和游宇继承了王虫的力量，把异维兽送回了它们自己的宇宙。虫族又一次迎来了王虫统治时代。
紧接着吴凡和希开始了他们争取雌虫权利的计划。
希借着帝国向虫族公布王虫信息的时机公开承认了自己对游宇使用基因抑制剂的事实。希以伤害雄虫罪被关进了帝星监狱。
这也是吴凡和希计划中的一部分。以希入狱为导火索打破战后的帝星各方势力之间微妙的平衡，引诱帝星旧势力提前行动，再除掉帝星旧势力。
计划进行的很顺利。有两件事出乎了吴凡和希的预料。一件事是游宇立刻原谅了希。另一件事是影跟着希进了监狱，还向希求了婚。这两件事彻底激怒了帝星旧势力加速了计划。帝星开始暗流汹涌。
明面上，希和影结了婚。兰凌和游宇也结了婚。大家幸福的生活在了一起。帝国开启了政体改革。希无罪释放。兰凌和游宇生下了一子。吴凡推广了自己的研究成果，用技术彻底解放了底层雌虫。虫族的未来一片光明。
暗地里，希和影挫败了多次帝星势力暗杀王虫的计划，顺藤摸瓜彻底摸清了帝星原有势力，最终将帝星原有势力清剿殆尽。虫族进入了平稳时期。
帝星真正平静后，兰凌和游宇卸下了王虫的职责，带着孩子一起离开了帝星，开启了宇宙之旅。
一个平静的夜晚，希突然出现在了吴凡的实验室。希很久没用这种方式见吴凡了，吓了吴凡一跳。
吴凡缓了一下，说：“正好。我本来也要找你。你找我有什么事？”
希从上衣的口袋里拿出一管透明的液体放在实验室的桌上，说：“这是影给我的情绪抑制剂解药。我觉得现在可以放心地喝它了。虽然影说过没有任何副作用，但是你也知道我的情况特殊。以防万一，请你看着我。”
吴凡拿起那管透明的液体看了看，又还给了希，说：“你放心，我会看着你的。”
希把那管透明的液体打开喝了下去。吴凡和希干瞪眼了半个星时。
“你感觉怎么样？”
吴凡终于等得不耐烦了。
“还好。”
希仔细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体情况，给出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你等到天亮再走吧。”
吴凡是信任影的。但是当年希为了救组织成员，怀着游宇的时候给游宇使用了基因抑制剂，又给自己使用了情绪抑制剂。希现在服用情绪抑制剂的解药确实有可能产生不可预料的副作用。保险起见他还是和希一起多等一段时间吧。
实际上副作用已经显现。兰凌和游宇的孩子在基因上是雄虫，但是这几年外表看起来一直是亚雌。虫族最顶尖的医疗专家会诊也只能得出模棱两可的结论。专家们都认为那孩子的年纪小。基因抑制剂的副作用会在孩子的成长过程中慢慢消退，不用外力干预。所幸有游宇这个实际案例。大家虽然心里都没底但是都愿意相信这孩子会像他的雄父游宇一样自愈。
希看到这个孩子就恍惚地感觉自己又回到了当年远远看着游宇的时候。讽刺的是这一次他也做不了什么。他还是更擅长与帝国原有势力博弈。这么多年希一直提醒自己要吸取当年的教训，只会做出最理智的决定。希在这个方面的能力还是过硬的，帝国原有势力已经被掏空得只剩下虚名了。
“你找我有什么事？”
希其实已经猜到了吴凡找他为了什么，但是他还是问了出来。
“你也猜到我为什么要找你了吧。我进入衰老期已经多年了，时日无多。我想隐退。”
“这是应该的。我能问问你打算怎么安排今后的生活吗？”
希问得小心翼翼，近乎在恳求吴凡。他不希望吴凡远离，但是也说不出留吴凡的话，只是希望以后还能联系得上。
“我应该是和兰凌他们一家子一样吧。”
吴凡这回答就是在拒绝非必要的联系。兰凌一家子就是这么做的。
希点点头，说：“也好。你随时可以离开。我会处理后续的各项事宜。我只有一个请求。天亮前你能再跟我聊聊对虫族未来的想法吗？”
吴凡露出了一个微笑。他点点头，谈起自己对虫族未来的畅想。希全神贯注地聆听，偶尔提问。吴凡也认真回答。他们仿佛又回到了多年前那些痛苦又怀抱希望的夜晚……
天又亮了。
吴凡微笑着说：“解药起作用了。你的情况很稳定。恭喜你有一个新的开始。”
希也微笑着说：“谢谢。也恭喜你有一个新的开始。”
两天后，希收到了吴凡这两百多年来的研究成果。他就知道吴凡已经离开了。他宣布了吴凡隐退，同时把吴凡这两百多年来的研究成果捐给了帝国科学院，妥善处理了吴凡离开后的各项事宜。
帝国又回归了平静。
夜深虫静，希站在窗边仰望星空。他最近养成了仰望星空的习惯。那些对他来说很重要的虫都在这片星空之中。
“夜深了。早点休息吧。”
影陪在希的身边一起仰望星空。他知道希看的不只是星空。但是他怕希看得时间太长了影响身体健康。
“好。”
希带着温柔的笑容看向了影。
后来希时不时的收到一些匿名的研究成果。希每一次收到这些研究成果都会露出温柔的笑容。
作者有话说
第84章 吴凡和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