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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   眼泪好像总是很容易博人好感,让人卸下防备,总之覃霖挂掉了电话,开始很仔细端详岑泽外貌,以及在脑海里搜索岑泽这个名字,但仍旧一无所获。
      因此他很肯定的回答:“我不认识岑泽。”
      岑泽忽然眼睛又亮起来,甚至笑了起来,覃霖觉得他有点憨,一时有些无语。
      “是我搞错了,”岑泽嘻嘻笑着,又纯又蠢的模样,“岑泽是我后来的名字,我是想问你,你还记得李刀刀吗?李实利的儿子。”
      覃霖记得李刀刀,且算记忆深刻,他在实利木厂员工宿舍住三年,每天放学回家后和一堆员工子女玩,其中李刀刀算很突出,其一他是厂长儿子,有好多小孩儿爱开玩笑叫他小少爷,其二是他很有钱,在零几年,大家零花钱单位以毛计算时,他出手都是五块起步,最后一点是,他很爱哭,极其娇气,且十分矮小。
      虽然对李刀刀容貌的记忆极其模糊了,但至少是和此时面前的岑泽挨不上边的,至少身高挨不上,岑泽最少得有一米八吧。
      “你是李刀刀?”覃霖皱紧眉,问他。
      “对,”岑泽逼近他两步,殷切期盼,“你想起我了吗?”
      不算太想起吧,但覃霖懒得应付他没完没了的回忆了,干脆承认,并直奔主题:“想起了,但我不能帮你追周谨桦。”
      “咋不能呢?”岑泽在锈斑斑的秋千上坐下,随意荡两下,干涩的零件发出嘎吱的声响。
      覃霖劝他:“小心断了,摔死你。”
      又说:“周谨桦有男朋友,而且她就要高考了,你别去招惹她。”
      岑泽照样荡,仰头看覃霖:“她男朋友不是你吧?”
      覃霖想起什么似的,面露厌恶,冷冷答:“我不谈恋爱。”
      “你不好奇吗?”岑泽还是那样仰头看着覃霖,有那么一瞬间,覃霖觉得刚刚觉得他又纯又蠢只是自己的错觉,他很不耐烦地听着岑泽不停发问,“木厂怎么变成这样了?我为什么会改名?我又为什么会有你拍天台的照片?覃霖,你都不好奇吗?”
      生活经验告诉覃霖,这类人不能惯着,越惯越来劲,因此他兴致缺缺地问:“所以你要告诉我吗?不要的话,我也没所谓。”
      “可是你都不帮我追周谨桦哎。”岑泽终于停下荡秋千的动作,嘎吱声也随之停止,只有覃霖的刀,始终还没收回去。
      “我不能帮你追周谨桦,”覃霖终于看向岑泽,与他对视,“你可以提一个另外别的要求,但要钱我是没有的。”
      岑泽站起来,很不满:“是我在威胁你哎,你都没有害怕,还拿刀对着我。”
      有点记忆中李刀刀的样子了,覃霖失笑,问:“李刀刀还会怕刀吗?”
      岑泽并没有回答覃霖这个问题,他看着覃霖的笑,很认真思索几秒,很大度地退让:“那我不追周谨桦了,我一个星期前转到了十中,在你楼下的4班,我现在要提另外一个要求了,你必须答应我。”
      岑泽不愧是能跟他玩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人,覃霖觉得他不适用自己对他的任何一个印象,既不蠢纯,也不娇气,反而步步为营,他甚至都开始觉得,是不是从一开始,岑泽的目标就不是追周谨桦,这一切只是他先放的烟雾弹。
      “你先提要求,”覃霖说,“答不答应我要看情况。”
      “我要住你家,直到高三毕业为止,我知道你家在哪里,我会给租金的。”
      “你有病吗?”覃霖这一晚第二次骂他,非常真心实意,“我没有地方给你住,你要是缺地方住我可以去帮你找租房。”
      “那咋办呢,”岑泽遗憾地说,“我不仅有你拍天台视频的照片,我还知道视频里那个男生是你姐,覃思思的前男友,这如果爆出去,会很难办吧。”
      一瞬的反应,覃霖手里还握着刀,另一只握着手机的手已经一拳砸上了岑泽的脸,他有一直在练臂力,暴怒下很轻易将一米八的岑泽打倒在地,他跨坐上岑泽腰腹,举刀死盯他,恶狠狠警告:“不想死就给我闭嘴。”
      岑泽嘴角有血,应该是牙磕的,他好委屈好委屈的样子,又哭了,哼哼唧唧地说:“我不想说的,我只是想去你家,覃霖,我只认识你了。”

      覃霖不傻,事出反常必有妖,他从岑泽身上起来,收了刀放兜里,拿脚踢踢岑泽大腿,问他:“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拉我一把,”岑泽向覃霖伸手,他哭得眼睛通红,嘴唇有血,身上都是灰尘,很狼狈,但还是坚持他的傲气,“快点。”
      覃霖不情不愿地伸手,将他拽了起来。
      “我不告诉你,”岑泽气哼哼地擦擦嘴说,“我得让你一直对我保持着适当的好奇,不然你一定一下子就会把我丢开了。”
      “李刀刀,”覃霖说,“你在哪修的邪门歪道?”
      “恋爱宝典,适用一切,”岑泽边说边直摇头,“你不懂。”
      覃霖:“……”
      “反正我不会让你住我家,”他笃定,态度坚决,“你识趣点,我就可以陪你去找租房,否则小心我把你扒光了,拍你裸照,到时候你和我手里都有可威胁的东西,作为一条船上的蚂蚱,那就真的是不论你怎么咋呼,我都不会搭理你一眼了。”
      “真狠,”岑泽一点没被吓到,反而又在秋千上坐下了,“但你其实打不过我,你信不信?”
      不能说不信,但也不能说太信,毕竟刚才覃霖算偷袭,真正正式式一拳过去,岑泽未必躲不过。
      “我换个问法,”覃霖说,“你为什么一定要住我家?”
      “我害怕啊,”岑泽又变成仰头痴痴看他,语气却很理直气壮,“我现在在十中只认识你哎,而且我怎么可以一个人住租房啊,我会害怕啊。”
      覃霖懂了:“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其实可以住租房,只要有一个人陪你就行了,是吗?”
      岑泽想了想,点点头。
      覃霖松口气:“那有办法,我认识个人,正好缺地方住,你这种免费的午餐他一定很乐意吃。”
      “你是个蠢货吗?”岑泽气得骂脏话,人唰地就从秋千上下来了,站起来两步发射到覃霖面前,“你听不懂我的前缀吗?我只认识你,我只要你,懂吗?蠢货。”
      不喜欢离人太近,覃霖推开岑泽,也没好气:“你他妈才是蠢货,你不认识他那你不会去认识吗?说两句话不就认识了吗?”
      “我怕啊,”岑泽气势忽然就弱了下来,来回走动,嘴里不停嘟囔,“我怕啊。”
      覃霖开始对他的精神状况感到担忧,变化多端的李刀刀,不会脑子变出毛病了吧?
      “李刀刀?”覃霖叫他。
      “我叫岑泽,”岑泽抬头望向他,“李刀刀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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