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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情敌相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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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容与想尽了办法避开杜其牧,每当下班时分,不是借口去考察江滨那块地,就是找一些事情,待在别人的办公室,直到杜其牧兴高采烈的来,又灰溜溜的走了后,她才溜回自己的办公室。
每次看到他灰溜溜的样子,那略略嘟起的嘴角,轻轻抿唇的样子,她总是忍不住想笑,可是笑过后,却又升上一股苍凉感。
她单独行动的这几天,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她也不知道这事应该归功于谁,腾闯,裘正,杜其牧,也许是他们的其中一个,也许谁都不是,这事本来就透着几分神秘,现在这样更是神秘了。
隐隐中,她觉得应该有什么事发生,可是等啊等的,就是什么事也没发生。
这样过了一个星期,她的心情也放松下来了,和往常一样,看到杜其牧走后,她也准备下班了。
穿上风衣,拿好包,奔着电梯而去,电梯正停在她所在的层,只是两扇电梯门缓缓向中间靠拢,显然正要关上了,她毫不淑女的叫:“等一下,等一下。”踩着脚下的高跟鞋,蹬蹬的朝着电梯跑去。
电梯门响应她的号召,悠悠然的开了,门内一人插腰斜立,乐呵呵的看着她。眉眼飞扬,身材颀长,说不尽的英俊风流。
容与略略失神了一下,很快便又皱了眉,脚步顿住,有往回的冲动。可是想了想,又愣是不敢往回跑,这一跑,不就是心虚了吗?
只好硬着头皮一步又一步的往前,她也笑,只是笑得有几分虚,有几丝僵硬而已。
等她到了电梯门口的时候,杜其牧一个跨步到她前方,一把抓着她的手把她拖进了电梯内。
容与看了看四周,手抓在电梯门上,急:“放手。”
杜其牧悠然得意,凑到她耳边,笑:“我劝你别喊,当然如果你想引人前来,我是不会反对的。”
容与抬脚,想踩他,可是杜其牧显然已经对她的招式相当熟稔了,很快闪了开来。在他脚挪动的时候,手也在挪动,容与的手被他拉着转动,人也动了,不知不觉向他靠近,最后竟然成了倚在他怀内之势。
她急,挥动四肢,想甩开他。他就不轻不重的拉着她,犹如猫戏老鼠般。
容与又羞又急,但好在电梯外面是有两扇木门的,她刚才经过的时候,因为习惯的原因,关上了那两扇门,再加上公司大部分人已经下班了,要不然,她可是出丑出大发了。
正当她这样安慰自己的时候,电梯外,传来了有节律的脚步声,声音不轻不重,徐缓有致,光听那脚步声,仿佛就已经能感觉到来人的气度和风采。
这脚步声太熟悉了。
容与听过千遍万遍,而且没有听厌。
而与这脚步声同时响起的,还有高跟鞋的蹬蹬蹬蹬声,清脆明快。
这一声又一声的脚步声,都像踩在容与心上一样,脚步声越响,她的心就震颤得越厉害。
容与的脸色变了,停止了挣扎,手搂上了杜其牧的脖子,扯出一脸温柔笑意。
杜其牧的脸色也变了变,很自然的把她接在怀里,搂得死紧,让容与忍不住,直对他翻白眼。
容与也不说话,低了头,埋在他的怀里。
脚步声停了一下,电梯外面的木门开了,容与站在电梯的门口,愣愣地看着五步远的地方,一对璧人,手拉着手,亲昵而立。
男的穿着黑色西装,一脸温柔地看着女子,似乎在说着什么。
女的正笑着回着什么,看到电梯内的两人时,眼睛一顿,同时,腾闯的目光也随她过了来。
狭路相逢。
容与突然想到了这个词,身子僵了一下。
杜其牧突然松开了她,毫不犹豫的,带着点狠劲的。
容与的身子撞到了电梯墙上,有点莫名,她能感觉到杜其牧生气了,可是他生什么气?
就为前几天的小事,他生气了,再也不配合她演戏了?
腾闯安静地站在电梯里,一句话都没有说。
很安静的气氛,有种难言的窒息。
只有裴焕月笑呵呵的,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轻轻道了一句:“杜其牧,朱倩倩还在办公室里等你呢。”
具体地说,朱倩倩是容与的助手,只不过是一个很特殊的助手,朱倩倩的老爸是某建筑公司的老总,出身一点也不比杜其牧低,人也漂亮,做事能力也强,会到容与手下,纯是因为那时候杜其牧追容与追到天天到容与办公室蹲点,而朱倩倩为了靠近杜其牧,则干脆来当容与的助手。
杜其牧看了看裴焕月,眉眼微皱。不过最终还是迈步出了电梯。
杜其牧前脚才出电梯,裴焕月突然伸出两手,挡在将要关上的门缝中间,恍然想起什么的样子,对腾闯道:“刚把丝巾掉你那里了 ,我去取回来。”
电梯里只剩了容与和腾闯,容与也想逃,可是等她伸手时,腾闯也伸手了,两手碰撞了一下,谁也没有把将要关上的电梯门给阻住。
各自讪讪的收了手,电梯飞快向下。
电梯大门打开的时候,她第一个逃了出去,冲到了公司外面,天空不知何时下起了细雨。丝丝凉意。
她在路上缓缓走着,浑身无力,很是疲累。
路上行人匆匆,个个精神抖擞,唯有她是个例外。
她捡了条路边的凳子坐下。
行人一个又一个从她身边经过,她漫无目的的一个一个人看过去,看到白发苍苍的夫妻,她羡慕,看到手拉手的小恋人,她嫉妒,看到静静静走在街上,并肩而行,眼眸无声交流的热恋情侣,她茫然……
曾经……
那样的时刻一去不再。
在他救她的那一刻,她曾有幻想,可是今天彻底破灭了,破灭得很干净,他对裴焕月的温柔,他伸向电梯门口的手,那是一种疏远,那是一种避嫌。
突然间,容与目光聚集,她看到了一个满脸横肉的人从她眼前快速而过,那人她不久前刚刚见过,在郊外的破家具厂。
容与当机立断,站起身跟了上去。
那人走得很快,似乎有人在后面追他一样,到拐弯的时候,还和一人撞了一下,一个小钱包从怀里掉了出来。
容与上前,捡起那个钱包。
钱包很精致,是某名牌的手工制作品,打开包,一溜的百元大钞。
容与冷冷一笑,把所有的钱都拿了出来,准备拿去救济孤儿院。
容与翻着包,像寻找宝贝一样。
翻了一层又一层,翻出身份证,几张卡片,两个硬币。
包有点复杂,还有个小小的内夹子,打了开来,一张纸条,容与轻轻的把纸条抽出来。
这其实不是一张普通的纸条,那是一张支票,一张一百万的支票,支票上有着龙飞凤舞的签名,有着红红的印章。
这两样东西都来自于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