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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重新遇到熟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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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狮鹫背上视野实在宽敞，阿罗忒斯带着赫列克离开地面后很快就发现了那一处行军的奥克。也一眼看清了被奥克围在最中间的金发精灵。
依照这个发质颜色，她猜是格洛芬德尔。
“飞低点，等我跳下去你就自己找个地呆着。”
伏在狮鹫耳畔低语，她的手掌已经摸向身后，阿罗忒斯用拇指撬动刀镡拔出长刀。上半身拱起，蜷缩起左腿膝盖，下盘跟着开始蓄力。
在确定好落脚点后她纵身一跃，嘴里一边大喊闪开，还在回想这是第几次在这位精灵面前这样出场。
刀光一闪，阿罗忒斯落地时直接一脚踹倒一片，黑色的披风还未落地就再次卷动翻飞。极具辨识度的长刀劈开奥克，格洛芬德尔还未和她搭上话就只能看见她冲向半兽人头领的背影。
他也毫不含糊，双手剑紧跟而上，顾及阿罗忒斯挥动刀时无法分神防御，配合着她杀出一条路。
“这次我没有砸到你吧？”
她踩着倒下的奥克，顺手将手搭在格洛芬德尔的肩上，矫健弯腰，在半空借力翻了个后空翻，手腕扭转将长刀横挥，直接将一只他身后的强兽人劈成两半。
“可以说是天降奇兵。”格洛芬德尔并未见得被围困的狼狈，从容替她挡下落下的斧子，阿罗忒斯并未回头，从侧腰拔出短刀，斜斜刺入奥克的肋下。
局势瞬间扭转，在她踩在奥克的尸体上将捅入半截的刀拔出，冷厉挥掉上面的血液后，剩下的奥克们看着她大步逼近连忙拾起武器，藏入身后的林子里。
“赫列克，抓一个活口给我。”
在空中的狮鹫瞬间俯冲至半空，锐利的尖爪扣住一只半兽人的背，带着它鬼哭狼嚎地飞上高空，预估好高度将它甩到阿罗忒斯面前。
还没等这只半兽人从眼花缭乱的晕厥中回神，阿罗忒斯先给他膝盖上来上一刀。
“接下来问你什么就说什么，明白了吗！”
她推推格洛芬德尔的后背，示意他来问话。“你来吧，我不适合当好人那一方。”
“好吧。”
不一会赫列克从空中落下，还不太熟练地扑扇翅膀落地，脑袋亲昵拱向她的肩膀。
“干得不错，”
阿罗忒斯没握刀的那只手抓抓它的下巴，从腰包里拿出一块肉干丢给它。她从格洛芬德尔的背影探头，面无表情的瞪视又吓得奥克一哆嗦。
“好了，已经足够了……”
格洛芬德尔回头看到她威胁意味的表情，却不自主带上笑容。
“好。”
阿罗忒斯没有任何犹豫，走上前，利落地了结那只奥克，最后一次将长刀上的血挥掉，将刀手入鞘，这才微微侧身看向他，脸上原本冷酷淡漠的表情逐渐软化。
“我和阿拉贡与莱戈拉斯，不久前才从密林出来，在南边的平原上感觉到这边的奥克，想着来探查情况，没想到刚巧遇上你。”
她走至格洛芬德尔面前，抚摸赫列克的脑袋，“这队奥克是从那来的？”
“是萨茹曼派去魔多的，正往艾森加德赶，看来他和索伦之间的同盟已然断裂。”格洛芬德尔盯着一地的尸体，金色的睫毛颤然。
“多日不见，你的身手更进一步了，”
“是吗，这不是奉承话吧？”
她勾起微笑，熟练地从包里摸出打火石，蹲下身薅了一把还未回绿的枯草，“还请你先让边，我要处理一下。”
确认火已经烧起来，阿罗忒斯往后连退几步，走到格洛芬德尔身边去。他侧目打量抱臂神情淡然的勇者——许久不见，阿罗忒斯倒是看起来沉稳许多，原本只及胸的长发已经到腰。那双蓝色眼睛依旧挂着夺目的光彩。
“走吧，我们路上边走边说，待久了阿拉贡他们会担心，”她拍拍手，“赫列克，准备回去了！别玩了。”
“毕竟在奥克堆面前聊天实在煞风景。我还有一肚子的话要跟你慢慢聊呢。”
格洛芬德尔轻笑一声，翻身上马。“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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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第三次莱戈拉斯待不住准备起身追寻被阿拉贡拦下后，他们在天边远远看见狮鹫洁白的身影，以及在平原边界出现的一匹白马。
“……她回来了！那是谁？”
阿拉贡眺目望去，还是莱戈拉斯的精灵眼先看清楚。
“是金花领主，前几日他的回信里说已经动身前往了洛斯罗立安。”莱戈拉斯和阿拉贡交换了一个眼色，翻上马背。
“是吗？居然会在这里碰上他。”
阿拉贡牵起阿罗忒斯留在原地吃草的黑马也立刻追上。
“我们遇到了一队奥克，数量不多，一部分清理干净了，还有一小部分逃走了。”
阿罗忒斯从赫拉克背上跳下，走到自己的黑马前，回头看向正在寒暄的三人。
“那群奥克从铁出口离开魔多，带着萨茹曼的命令往回撤，”格洛芬德尔简短总结，“许久不见，莱戈拉斯，埃斯特尔。”
“我们正往罗斯洛立安赶路，能遇到你属实惊喜。”
“我也同样，从幽谷出来后发现了一队奥克，没想到会碰到从天而降的勇者。此次我去往罗斯洛立安则是带上了埃尔隆德领主的委托，也和阿罗有关。”
“诶？”被点到的阿罗忒斯动作一顿，对上他们齐齐看来的目光有些汗颜。“我最近没惹任何事哦。”
四人继续往金鸢尾河的方向启程，格洛芬德尔被她不着调的话惹得轻笑，“不是，是另外一方面的，”
“阿罗初到伊姆拉崔时，其余几个精灵地区的屏障也一同解开，难得能与洛斯罗立安直接联系上，我就一齐把要处理的事情带给领主夫妇。”
“原本在幽谷时我还会担心起她会受伤，毕竟她着实不由的让人担忧——”阿罗忒斯听到他和其余两位扯耳朵皱眉，走在最前方扭头扫了他一眼，格洛芬德尔却笑意更深。
阿拉贡接着说道：
“嗯，莽撞，过于自信，战斗时极少注意到其余地方。”
“喂……”
“还有缺乏部分常识，连降温都不知道穿上厚衣服。”
“……我还在的，我能听到的。”
她又从嘴里哼出苦恼和不屑的咕噜声，“我的形象究竟是怎么变成这样？”
“照现在来看，显然我的担心有些多余了，”格洛芬德尔话锋一转，立即给阿罗忒斯顺毛。“她也肉眼可见地成长不少。”
“幽谷的情况如何？一切都还好吧。”
“是的，除了那对双胞胎兄弟偶尔跑去北方清扫黑暗生物被领主逮到以外，阿尔玟也一切都好。全都照常，幽谷这三个月里并未大事发生，”他了然阿拉贡另一方面的意味，爽朗一笑。
“你们如何？”
“我和阿拉贡在密林倒是无碍，只不过阿罗，”
莱戈拉斯看着她在最前方和狮鹫打闹，忍不住蹙眉，“在河谷镇时，被奥克偷袭中了两箭，箭头被施了巫术，修养半月才恢复一两成。”
“后面一个月里又是直接陷入沉睡，比在幽谷时更加严重，静养到严冬才能活动。”
“她没有在信中只言片语都没有提到。”
格洛芬德尔表情一沉，手也跟着捏紧缰绳，“还真是报喜不报忧。”
“依照她的性子，说出来才不像阿罗忒斯。”
阿拉贡跟着叹气，转而继续问着金发精灵，“你这次是还有什么任务。”
“为了一个很古老的诺多语言，前几月里，埃尔隆德领主发现了一本由第二纪诺多精灵留存的手记里，里面提到了一位黑发勇者。”
说到这里，他的目光又放在骑着黑马跟着狮鹫乱窜的阿罗忒斯身上。
“真有精神。”
格洛芬德尔碧眼染上笑意，又从包裹里将一本残缺一角的缝合书页递给阿拉贡，“用着古精灵语写了一段，不过接下的另一半半倒是遗失了。领主将尚能看清楚的部分编撰了辛达语”
“带来预言和启示的黑发之子……长刀，敬告……诺多族的未来？”
阿拉贡忍不住跟着瞥一眼前方，“描述的确实像阿罗，不过……我还不曾知道精灵的预言能够持续至真正一个纪的时效？”
“正是如此，”格洛芬德尔点头，“但是这字迹笃定无疑是出自精灵的手笔，所以我将它带来洛斯罗立安，请加拉德瑞尔夫人辨识。”
「好了，议论我也是有个限度的哦。」
阿罗忒斯的声音陡然在二人脑海中传开，她在前方拉住缰绳定住，戏谑地朝他们眨眨眼睛，随后望向偏西的太阳，“虽然已经入春，白天依然很短，我们先找落脚点吧，入夜就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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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列克在附近转了一圈，找了一处落魄的房子，等阿拉贡和格洛芬德尔打猎回来后，阿罗忒斯就看到从屋后背来两大堆干草，利落将它们铺开。
阿罗忒斯正在处理野兔，赫列克用爪子踩了踩柔软的草堆趴下缩成一团，莱戈拉斯带着马匹们在不远处的小河边取水。
格洛芬德尔先帮她生着火，没忍住心中的疑惑。
“阿罗，我记得之前在幽谷你就已经不会时刻昏厥过去，怎么倒是在密林睡过去了？”
“这个啊……是莱戈拉斯的父亲说，加拉德瑞尔夫人给他的信里提到，我应该是一直无法控制自己的精神力量才导致力竭沉睡。”
她已经将野兔绑在烤架上，仍是云淡风轻的模样。
“所以在密林时，我跟着他一直学习如何掌控这种力量，现在已经好多了。”
“真的”格洛芬德尔仍是疑惑，看见她理所当然地应声“当然，我都可以凭靠这股力量和你说话了，刚刚不就是？”
阿罗忒斯顿了一瞬，又从包里拿出酱料。“说到在黑森林的日子，那里的林子真是密，我的住所还在地下，要晒太阳的话还得走到地上的院子里，还是幽谷更暖和。”
“是吗，”格洛芬德尔坐到篝火边，“你可以随时回去，幽谷的精灵都很想你，”
他看着卸下袍子的阿罗忒斯，几缕发丝随着她的动作滑到胸前，抿着嘴唇，声音微不可及。
“我也是。”
“嗯——”黑发勇者拉长声音，“我也很想念你们。”
手上刷酱料的动作没停，阿罗忒斯略勾起嘴角。“难得让你尝尝我做的饭，在密林我也经常帮着煮饭，唉……不过在饮食方面，我还是更喜欢人类的食物。”
和脸上温和的神色相悖，她此时又在神游，眼睛瞄向放在一边纳墨罗迷。
在洛斯罗立安稍作停留后，估计得从洛汗过去到刚铎？若是取道法贡森林……雅凡娜曾说过，那里是树人恩特一族的栖息地，不知道能不能够直接穿过去。
「喂？纳墨罗迷，你对自己的实力有把握吗？接下来估计我们可是会在墨瑞亚有场恶战了。」
「哼，我还不屑于害怕那些低等的东西，不过倒是你，能够驾驭得了我的火焰吗？」
「那我就放心了。」
注意到她从脖子上垂下的做工精美的项链，中间镶嵌的主石则是那位精灵王偏爱的白宝石，格洛芬德尔惊奇地挑眉。
“这先项链是密林的精灵王赠与给你的？”
“阿拉贡应该和你提过，毕竟你连我昏厥都知道了……”
阿罗忒斯有些心虚，“我在密林的昏睡有些严重，据说是全没了心跳和脉搏，还有很微弱的呼吸，为了让我尽快恢复，他取来了寄存着莱戈拉斯母亲一部分力量的项链给我带上，后面就给我了。”
“你怎么没和我说有这么严重？”
瞧见格洛芬德尔担心的神色，她连忙摇头，跟着推攘自己的双手，“我这不是好起来了嘛……怕只会给你们徒增烦恼，我就没在信里提到了。”
“都已经过去了，”她苦恼地挠脑袋，“唉，饶过我这一次吧。”
格洛芬德尔叹息一声，“我只是担心你的安危，毕竟你是很多人的希望，阿罗。”
“呃，嗯…哈哈……”
阿罗忒斯干笑一声，拙劣地转移起话题，“密林的精灵真爱喝酒，大部分宴会上都能看见他们在办酒会，精灵王也很喜欢收藏酒，可惜我只能喝一些甜红酒。”
“甜红酒都是兑上了一些蜂蜜和果汁，或者用火煮开后再带着几片果肉煮透。说是酒的话，真正兑上的部分只有十分之一。”
格洛芬德尔带着笑意看向她，“都是给一些快成年的精灵当饮料喝的。”
阿罗忒斯倒是听出了他话里的意味，身体转正朝着他。
“咦？我可是很能喝的，不过之前是尝不出来味道喝得少而已，照以前在村子里……”
她说的是还在人类村庄里，又上下睨着格洛芬德尔。
“像你这样的体量，我能喝趴下三个。”
“不过喝酒可是危害很大的，”阿罗忒斯语气带着莫名的老气横秋，“第二天起床后还会晕乎乎的，所以我不爱喝酒。”
格洛芬德尔只是沉沉细笑，她看着快熟透的兔子，又打开冒气的锅。
“阿拉贡？”阿罗忒斯用汤勺搅拌炖汤，转过脑袋，眼睛还盯着浓稠的汤汁，“快去领莱戈拉斯回来吧，饭好了。”
在一路上尝着她手艺过来的阿拉贡和莱戈拉斯对开饭很积极，喂过马的莱戈拉斯跟着阿拉贡后脚走进棚下，很自然走到她的身边坐下。阿罗忒斯又从另一个包里取出餐具。
“你怎么还带着这些？”
“习惯就好，现在我估计她还带着那些玩具呢。”
听到他们的谈话，阿罗忒斯露出了理所当然的笑容，扬起下巴，仿佛这是多么大的夸赞似的。
“先给你预习下，格洛芬德尔，我的旅行准则是从不讲究任何一顿饭。”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