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 1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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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让你在这样的伤势下依然存活哦？”
禅院直哉瞳孔猛的扩散，他的唇角溢出源源不断的鲜血，暗金色的眸子死死盯着少女，不顾心脏的疼痛立刻用出了自己的术式投影咒法。
禅院直哉并没有撤退的想法，在他眼里，被一个女人偷袭造成的致命伤是一个非常严重的污点，所以他选择了反击。
投影咒法是仅次于无下限术式的速度极快的术式，禅院直哉有100种方法在自己死亡之前杀死眼前这个女人。
他也确实杀死了她，白发少女没有咒力，只是一个普通人。也正是因为如此，凭空出现的她，才能够在禅院直哉毫无防备时一刀刺破他的心脏。
绑着可爱双马尾的少女躺倒在了血泊里。直到这时，禅院直哉的仆从们才从少爷被刺中心脏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尖叫声瞬间爆发，整个房间内立刻乱成一团。
有人连忙去查看禅院直哉的伤势，有人却是赶紧往外跑，他们想去呼叫外援，想去喊医生，喊家主，狂呼着救命夺门而出。
禅院直哉顾不得关心这些人的混乱，他的额头直冒冷汗，用自己身体里的咒力艰难的维持着自己的生机，那把精致的小刀现在还存在感极强的插在他的心脏处，没人敢去贸然拔出。
“不向我许愿的话，你真的会死的哟？”宛若幽灵一般，又一个和先前的白发少女一模一样的女孩不知何时出现在了房梁上。
禅院直哉捂着自己的胸口，双眸不可置信的瞪大死死的盯着这个突然出现的少女，下一秒，他猛的回头去看在刚刚那女人倒下的位置——那里确实躺着一具女尸，他刚才货真价实的杀死了她。
“你究竟是什么人？这是你的咒术？不可能，你身上根本就没有咒力流动！”
少女乖巧的并膝坐在房梁上，巧笑嫣然：“你确定这个时候要问我这个问题吗？人被刺破心脏后的5分钟就会死亡，就算是咒术师的身体素质比普通人要强一些，你也坚持不了多久了吧？”
禅院直哉因为愤怒而剧烈咳嗽了起来，心脏的疼痛和被女人戏耍的愤怒令他把自己后槽牙咬得咯咯作响：“因为想让我对你许愿，所以你要杀了我？”
少女不置可否，诡辩道：“你不也杀死了一个‘我’吗，这样看我们已经扯平了。”
“你！”
“好吧，看来你还不欢迎我呢，既然你不想许愿，那我就走咯~拜拜，下次见就是在地狱了吧，真是期待~”
说罢，她真的就毫不犹豫的站起身，轻盈的跳跃到了“自己”的尸体前，拖着这具身体就往外走去。
“站住！你伤了人还想跑？”
随着禅院直哉的话语落下，留下来的人立刻将房间的出口全部堵住。
这些人虽然慌乱，但长期压迫下形成的条件反射，使他们对禅院直哉的命令下意识的做出反应。
面对这种状况，少女只能无奈的停留在了原地。
此时的地面已经被她拖拽出一条蜿蜒的血痕，禅院直哉不知是看眼前这幅混乱的场景看得心烦意乱，还是因为心脏破裂导致供血不足，只觉得眼前阵阵发黑，大脑越发昏沉了起来。
他咬着牙，一字一顿的说：“向你许愿，我需要付出什么代价？”
闻言，少女慢慢转过身，平静的看着他，陈述道：“我也不知道。”
禅院直哉的呼吸越发急促了起来，他几乎是嘶吼着说道：“你在耍我？”
白发少女歪了头，绑成两束的白色发丝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荡，像是两根细长的绳索，套在禅院直哉的脖颈，随着时间的流逝一点点收紧，令他窒息而亡：
“但你只有这一个选择了，不是吗？许愿吧，这会是你改变人生的一次机遇哦，你可以得到更好的术式，成为更加强大的自己。”
“呵。”
禅院直哉不甘的扯了扯自己的嘴角，他的眼睛现在已经不太能看清东西了，但他依旧死死的盯着自己眼前那团模糊的白影，咬牙切齿的道：“好啊，老子现在就许愿！你想让老子许愿拥有十种影法术？老子偏不！老子的愿望是要得到咒术界最强的术式！”
少女桃粉色的眼眸深深的看着他，那目光似乎透过了物质，看着某些无法言喻的东西，无机质的桃粉色眸子里反射出冰冷的寒芒：“你的因果线不足够实现你的愿望，所以抱歉——”
少女勾起红唇，轻轻的吐出早已准备好的答案：“你没有成为魔法少女的机会了呢，魔女先生。”
——
纲吉在上高中之前，无论是体型还是脸都符合对日本人的刻板印象，瘦小的身材再加上可爱的脸蛋，都是他被同龄人欺负的理由。
但等到了高中之后，发育期的到来让他产生了堪称翻天覆地的变化。原本几乎看不出的混血基因终于开始出来找存在感，纲吉的身高飞速拔高，脸蛋的轮廓也逐渐深邃，现在已经是一个标准的大帅哥了。
不过他本人并没有这个自觉，对于一个长期处于被压迫环境下的人来说，他很难对自己的外表产生什么自信心。
但这并不代表他平时没有照着镜子臭美过，相反，他在洗澡的时候经常看着浴室里的镜子做一些自认为帅气的表情，由衷觉得自己真帅。但出了浴室他就会把那些想法全部封锁，真心实意的认为是浴室柔光导致他看起来帅而已。
于是，在他被一个漂亮的白发少女直呼“神颜”的时候，纲吉根本没反应过来对方是在对自己说话。直到他被那个少女激动的握住了双手，那双凑到他勉强的眼睛里充盈着星星，似乎在看着什么绝世珍宝。
纲吉呆滞的盯着自己和对方交握的双手，嘴唇因为对方的自来熟而惊讶的微微张开。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又帅又可爱！！！”
少女一副被纲吉的表情暴击了的模样，捂住自己的心脏连连倒退了好几步，看着纲吉的惊讶脸倒吸了一口凉气，然后在不大的房间内疯狂跑圈，浑身上下都写满了兴奋。
在纲吉越发迷惑的表情中，伏黑惠小大人一般的叹了口气。
颜控的妈，恋爱脑的爸，以及天才宝贝三岁半的他。
真是的，这个家的未来果然只能靠他了。
小惠板着一张肉嘟嘟的小脸，一本正经的说道：“妈妈，你要等正事办完了之后才可以犯花痴，不然纲吉哥哥会被你吓跑的。”
白发少女，也就是伏黑惠的妈妈伏黑翼闻言停住了脚步，一边恋恋不舍的看着纲吉的脸，一边朝着伏黑惠的方向走了过来将他抱起，捏了捏他带着婴儿肥的脸蛋，玩笑道：“妈妈只是在欣赏美好的事物，并不是犯花痴，小惠不准和爸爸说哟。”
伏黑惠的眼睛里明晃晃的写着：你看我信吗。
“妈妈，小孩子不能说谎的。”
“哎呀呀，我只是让你不说，又没有让你说谎。”
“……哼。”
“回去多给你吃一袋姜糖。”
“五袋。”
“最多两袋！”
“成交！”
这边两人的交易倒是愉快的完成了，但那边纲吉看的人都傻了，他的视线在伏黑惠和白发少女的身上打转，眼睛瞪得溜圆，伸手扯了扯抓孤爪研磨的袖子，震惊道：“她，她就是小惠的妈妈？”
看样子才十五六岁啊，要怎么生出来三岁的小惠！
孤爪研磨原本也有些惊讶，但他很快就猜到真相淡定了下来：“这应该只是她变身成魔法少女后的样子，变身前的她早就成年了。”
纲吉这才松了口气，有些好奇的看着这个据说是魔法少女的存在。
“既然人已经找到了，那我们现在就出去和甚尔先生汇合吗？”
“需要再等一下。”很久没开口的太宰治突然说道。
他的一只手插在外套口袋里，倚着墙，姿势慵懒的站立着，有些漫不经心的把玩着不知从哪掏出来的折叠小刀：“很快，一分钟内就能结束。”
见他这个反应，纲吉眨了眨眼，不知为何有些不安：“太宰君，你之前说的清理计划难道……”
就在这时，刚刚还在正在逗自己儿子玩的白发少女忽然伸出手打了个清脆的响指，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到了她身上，愉快的宣布道：“作战大成功！”
语毕，少女的身体逐渐被柔和粉白色的光晕覆盖，体型缓慢拉长，变成了一个年轻的短发女子的模样。
短发女人，也就是伏黑翼解除变身以后吧唧一口亲在了伏黑惠的脸上，开心的说：“儿砸，妈妈又给你搞了个新式神哦，开心吗？”
刚刚还很精神的伏黑惠此时已经趴在女人的怀里，头搭在她的肩膀上，有些困倦的打了个哈欠，但还是很给面子的回应道：“谢谢妈妈，我的新式神有什么能力呀？”
伏黑翼见他这个反应，心疼的摸了摸他的头发，咽下了刚刚要说的话，转而低声哄道：“小惠先睡，睡醒了妈妈再和你说好不好？”
伏黑翼微不可闻的点了点头，眼皮耷拉着，下一秒便睡着了。
太宰治走上前看了眼伏黑惠的状态，确定他确实只是睡着了以后勾了勾唇角，露出了一个一切尽在掌握中的笑。
然而纲吉的眉头却一点点拧起，他看着眼前黑发的三人，续上了自己刚才被伏黑翼打断的话：“太宰，你之前说那话是认真的？你真的要把这个家族全部屠杀干净？”
太宰治站在阳光投下的阴影里，那身灰白色的外套此时也显的暗沉沉的，他那双鸢色的眼平静的直视着纲吉，并没有否定：“我可是六道骸的徒弟啊，纲吉。”
言下之意，他现在所计划的清理行动，都是跟六道骸有样学样，如果纲吉要责怪他的话，那就要先去找六道骸算账。
纲吉脑海中闪过了伏黑翼口中的作战，小惠的突然的困倦，以及太宰治所说的计划。心底涌现出了一个念头，但这个念头的内容却令他不寒而栗：“小惠的新式神就是禅院家的……？！！”
“纲吉的直觉一向很准呢。”太宰治脸上罕见的出现了称得上是温柔的笑，他看着纲吉，语速平缓，和煦的说：
“难道纲吉不觉得疑惑吗？既然翼女士的灵魂一直都在小惠身上，那为什么甚尔君还会匆匆赶往禅院家呢？”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