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愚者面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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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羽：【图片】
三月七：「噢……噢！！」
三月七：「俊男美女，太亮眼了吧！」
三月七：「仙舟将军的确瞧着和普通人不一样诶！不光长得好看，气质也好不一般」
三月七：「嘿嘿，你也是」
三月七：「帕姆比心.jpg」
片羽：「帕姆比心.jpg」
三月七：「我真想去仙舟转转，可惜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过去呢」
片羽：「我听说无名客的旅途是沿着曾经阿基维利的航道进行的，不是已经计划好了吗？」
三月七：「就是因为这样，要到仙舟还要好久呢，哭哭」
三月七：「而且因为星穹列车需要定时补给，我们每过一阵子就要到补给的星球或者空间站去」
三月七：「现在就是，我们从现在这个星球离开之后，就要去黑塔空间站补给了」
黑塔空间站啊……
片羽很熟悉的一个地方，她后来检索了一下，很轻易就找到了相关资料。
理所应当，黑塔空间站几乎是闻名寰宇的存在。
这里聚集着数千万星球和地域中难得一见的天才，宇宙前沿的知识和最为闪耀的智慧之光，它的主人，更是天才俱乐部成员之一，科研成就震惊世人的黑塔女士。
如此看来，星穹列车不愧是闻名寰宇，地位斐然的存在，与包括黑塔空间站在内的诸多势力都有联系与交集。
当然，这也是件理所应当的事情。当年正是因为星穹列车的开拓，才打破了隔绝各个世界的壁垒，逐渐演化成如今互相连结，四通八达的寰宇，有此功劳，其地位，人脉和影响力自然都非同凡响。
听说，曾经阿基维利还在的时候，欢愉星神和他们还有交集呢。
「我证明这是事实！哈哈哈哈哈……我炸了半截列车，你都想不到祂那个时候的表情哈哈哈哈哈哈……」
一声清脆的，欢快的，带着愉悦与兴奋的声音自她身旁响起，那股无人可挡，铺天盖地而来的欢欣几乎悄无声息地在一瞬间感染了周遭所有人的心情。
哈哈哈哈哈哈……
人们不自觉地大笑，欢乐由心而生，扫荡了一切的悲伤，气愤，难过与不甘。
在这一片突如其来，难以遏制的笑声中，片羽拽着那个容貌普通，衣着普通，似乎就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仙舟人的衣袂，把人拉进了少有人去的小巷子里。
“不用想都知道，他一定气坏了……后来修好了吗？”
对方大笑几声，「祂后来没啦，哈哈哈哈。有个小姑娘把废掉的列车捡回家，修修补补，又重新开上路了……噢对啦对啦，我偷偷看了眼命运的剧本，你再过一阵子也会上列车！」
这个人……或者说这个家伙，勾住她的肩膀，跟好兄弟好姐妹似的，好像他们俩的关系特别好。
「我也要去！我也得去！」
“同样的笑话说两次就没意思了。”
「你才不懂，给不同的人说两次还是有意思，但阿哈确实喜欢不同寻常的乐子……你怎么不笑呢，是阿哈不好笑吗？」
是的，阿哈。
这位看似平平无奇的年轻仙舟人，实际上，是那位在寰宇之中赫赫有名的欢愉星神，阿哈。
她为什么会和祂结识，还要谈及日前得到「蟠龙虬跃」丹方的时候——
她虽然丧失了记忆，但在这些天与周围人的相处之中，慢慢感受到了一些奇特的东西。
其实就是发现自己容易引起其他人的注意，而在她有意识地试探之后，发觉这种注意具备一种共同性，不可抑制，且难以察觉的特质。
凭借这个发现，她想尝试能不能从更高位阶的存在那里得到一些力量，一些能够让自己拥有伪装的力量，特质得到星神的注视。
这种行为放在这个世界里，简直就是大□□，还是超级大□□。
她是抱着试试的心态祈祷的，从记忆星神祈祷到丰饶星神，没有得到回应，然后，她准备最后再试一下虚无星神的时候……
「你连IX都要祈祷，为什么不选我！为什么，因为阿哈不够讨人喜欢吗？」
「不，没有人不需要阿哈，即便是你也一样……我知道的，我明白的，比起其他星神，我对你更重要！」
「快来拥抱阿哈，我也想……」
“我要能改变自己外表的能力，融入药王秘传，最好还能带有丰饶的气息……如果方便的话，顺便给我令使级别的力量吧，我们直接一步到位。”
还不等阿哈讲完话，片羽的话语就无比自然地从口中流了出来，口吻理所应当得过分，让阿哈都呆了一下，但随即，祂就爆发出了更大的笑声。
笑得周围的面具乱颤，似笑似哭，然后张开手臂将她一把抱住，带着她在这个空无一人的地方欢快又热烈地跳起不知名的舞步……真是个疯狂的家伙。
但是，片羽觉得自己很喜欢祂，阿哈也能感觉出来。
「怎么办，等你的记忆恢复了，我们就是唯二的乐子，可我还没有想好到时候说哪个笑话给你听……有了有了，这个宇宙就是最大的笑话，你到时候一定会笑得发疯！」
「你在巡猎仙舟想要丰饶的赐福是不是，太棒了，我送你个东西吧！我从药师身上掰下来的一截枝桠！」
“？等等——”
片羽为这个初次谋面，便如此热情的乐子神感动，接着立刻就要把他要掏出来的东西按回去。
当年药师送的「赐福」能让整个仙舟的短生种变为长生种，祂现在直接掏出来一截祂身上的枝桠，那还了得？！
可阿哈速度更快，祂啪一下就把带着白色花朵的枝杈掏了出来，直撞到她脸前。
啪——！
就在她要抓住这枝桠的那一刻，嘭的一声，它炸得四分五裂。
四散飞去的白色花瓣和绿叶枝叶像礼花炮的彩带和纸片，潇潇洒洒落到了阿哈和片羽身上。
「哈哈哈哈哈——」
在她怔愣的表情下，阿哈捧腹大笑。
笑得无比畅快，毫无顾忌。
声响变成一连串清脆的音符，叮叮咚咚敲打在周围的空气弦上，惊得枝头的小鸟扑棱翅膀，来回蹦跳。
片羽终于反应过来，闭了闭眼睛。
被骗了。
但最终，也无可奈何地笑起来。
别管这笑声里到底是无语居多，还是欢乐居多，笑就是笑了。
然后，她得到了面具，成为了令使。
……
时间回到现在。
“你怎么来了？”
阿哈捧住她的脸颊，晃晃她的脑袋。
「你什么时候才能恢复记忆，我已经迫不及待了，那时候你才会和我一起去找乐子啊！」
片羽把自己的头从祂手里拔出来，反问道，“你真的只看了一眼剧本吗？我怎么觉得你看了不少呢。”
「哈哈，你不要管这个。」
祂突如其来地转折到另外一个话题上，笑嘻嘻地说，「我刚刚偷偷把你的面具给了一个人，你要从他手里才能拿回来。」
片羽闻言，握住手心，想要再次动用那股能够让自己改变的力量，却没有感受到任何变化，不由得耸了耸肩。
好好好，不愧是众所周知的乐子神。
祂永远都不会令你沮丧。
这家伙说完就想跑，被片羽拽住领子拉回来。
“给我一个提示啊，以你的能力，无论是给仙舟的一个金人，给一个边陲行星上的小孩子，或者给源究森林里的一个「人」，不都轻而易举？”
哦，对不起，刚才说了个地狱笑话。
阿哈倒退几步，打了个哈哈，「我告诉你他的名字，他就叫——布鲁海尔。」
“……”
无用的提醒，在熟以亿亿计的寰宇，找一个叫布鲁海尔的人，跟大海捞针有什么区别。
但阿哈的提醒只有这一点点，之后一刻不停，就要再次溜走，「好啦，我要在岚的地盘好好玩玩！」
“诶，等等。”
片羽再次拉住祂，捏住祂的下巴，打开相机，给两个人拍了个合照发到了星网。
吉光片羽：「世界尽头的兄弟姐妹，鉴定一下酒馆热门生物，阿哈——定位仙舟罗浮」
——
赵相机：「这不是个仙舟人吗？」
火火大人：「呦呦呦，这不是乐子神嘛，怎么这就被人给拿捏了？」
来干一杯吧猴子：「阿哈腾个地方，你的位置该由我来站」
别跳了快去酒馆打：「噢，我亲爱的阿哈，风里雨里，站在那里等我」
深蓝俊小伙：「哎呀姐妹，一个没看着，你怎么就跟这位走一条道了？」
你的朋友9465264：「厉害，这就逮到一个，祂打游戏吗」
阿哈上大号：「我是真欢愉，看到这个照片我就开始心痛了，什么时候乐子神落魄到可以随便造谣啊，真的是，阿哈，相信你自己，你很伟大的，当年你和纳努克打架的时候我就是你最忠诚的信徒——小丝·窝乐·构史敬上」
我在罗浮很想你：「评论区里的才是一群阿哈吧……」
……
贝洛伯格，下城区，诊所。
刚发完一条评论的桑博突然打了个喷嚏，手一抖，掌中的手机便啪嗒一声，掉到了地上，然后正正好滑落到另一个人脚边。
桑博一惊。
坐在办公桌旁，正清点桑博带来的新医疗物资，记录在表格上的娜塔莎顿了顿，放下笔，先一步从地上捡起了这个物件。
一个四四方方的东西，一面套着黑色的壳，一面的屏幕发着亮光，上面还显示出图片和一行行明显不属于贝洛伯格的文字。
不过她还没来得及细想，桑博就赶紧从她手里拿回了这个东西灭了屏幕塞进口袋里，搓了搓手，赔着笑脸道，“哎呀，大姐头，谢谢了，您瞧瞧这些东西够不？”
“……”娜塔莎笑了一下，重新转向桌面，拿起了笔，“这次的物资很丰富，多谢你了，桑博。”
“嗐，小事小事，这是应该的嘛……那要是没问题，我就先撤了啊，还有大事儿要干呢。”
娜塔莎点了点头，看着他一溜烟儿从诊所消失，神情若有所思。
桑博经手的东西不少，大多都是些古代遗物，物资和些难得的玩意儿，那些东西虽然不多见，大体上也是和贝洛伯格有关的。
可刚才他拿的东西……或者说机械，可不像是贝洛伯格能够生产出来的。
不过……谁都有秘密，她有，桑博自然也有，只要没有什么坏心思，这些倒也无需过多打探，思及此，她又重新整理思绪，把注意力集中在了手中的工作上。
与此同时，跑到外头的桑博如释重负地呼出口气，不知道从哪儿拿出一张黑白相间的面具，金色的花纹在其上延展，勾勒出繁复华丽的图案。
其上蕴藏的力量，实在浓厚。
如此看来，这个刚才被他们头儿塞过来的面具，估计归属于酒馆里的某个新「店员」，就是不知道为什么给他。
算了，谁知道他们的乐子神究竟又想出了什么乐子。
到时候随机应变吧。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愚者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