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他真好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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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梦了。我清晰的认识到这一点。
走马观花的梦到了我那烂泥一样的人生。
上一世的我出生在一个和平国度的普通家庭。
真的很普通。
爷爷奶奶是普通农民，爸爸妈妈是普通工人，我和妹妹是普通学生。
父母将我供到大学。我是个普通人，只上了一个普通学校。然后我发现，自己一文不值。
我甚至还没有毕业，就认识到了，自己没有任何价值。
找不到工作，养不活自己，配不上父母的期望，浪费了家中钱财。
我是孔乙己，穿上了长衫，再也脱不下来了。
无论怎么努力都跨不过那道名为羊水的天堑。
每日为了生计奔波，为了父母活着。
有人说普通人又怎样呢？普通人有普通人的尊严。
但是，但是，但是。我想说很多反驳的话语，最后都没有说出口。——没有意义。
依旧吃饭，依旧睡觉，依旧活着。但我甚至清楚的意识到，自己有什么地方坏掉了。
也很明白，早就修不好了，也不敢修。在这个看病就烧钱的时代，怎么也不敢看病。
所以，在很早很早以前，我就不想活了。
回来的路上，塞西莉亚的小身板睡着了。现在她正躺在蝙蝠洞检测身体的仪器里。
“B，查到了。”
“塞西莉亚怀特，十岁，母亲莉莉怀特，十年前有名的模特，后来自己辞职了，父亲安卡怀特，一个情报贩子。就是几天前被蝙蝠侠救的一个男人。最近因为红头罩，老顾客跑了，快要做不下去了，他养不起一个病弱的孩子，就抛弃了她。”
“监控录像显示，也是他把塞西莉亚带到蝙蝠车附近的。”
“当时的安卡怀特刚刚注册了医师资格证，两人是他接生塞西莉亚的时候前六个月认识的，此前两人并未有任何交集。”
提姆拿起咖啡杯，喝了一口，不动声色地放下了装着牛奶的杯子。
“莉莉怀特对安卡怀特说塞西莉亚是早产儿。但合理怀疑，塞西莉亚的生父不是安卡怀特。”
“酷！”刚刚回来的夜翼换掉装备，就听到了这个炸裂的消息，“也就是说莉莉是把安卡怀特当做了接盘侠？”
“tt”达米安走到容器边，看着黑发少女，挑眉，“她就是塞西莉亚？”
“怎么样？小D，又有一个来了，有危机感了吗？”迪克搂住达米安的脖子，笑嘻嘻的看着容器里的妹妹——他暂时单方面认为的。
蝙蝠侠启动仪器，开始检测。
“没有魔法痕迹，”布鲁斯看着检测结果，“有些营养不良，缺少锻炼，身体素质不太好。”
他看着检测报告，基本可以排除塞西莉亚和那些危险人物的关系了。
也许应该联系一下扎塔拉，不，康斯坦丁。他目光沉沉，并不能排除魔法测的那些关系。
自从杰森离开后，蝙蝠侠变得更加谨慎更加极端。
“迪克少爷，达米安少爷，”阿尔弗雷德看着提姆喝下一杯牛奶，转头对两人说道，“也许韦恩庄园该休息了不是吗？”
“还有亲爱的布鲁斯老爷，”坐在电脑前捣鼓的韦恩一僵，停下了为塞西莉亚建文件夹，导入数据的动作，“明天就会有结果的，不是吗？”
“毕竟您已经三天没合眼了，”
三天前，阿卡姆又一次发生大规模越狱，蝙蝠家因为这件事已经许久没有合眼了。
前天晚上他们解决了找到了包括但不限于毒藤女、稻草人等反派并且把他们关进阿卡姆，昨天晚上小丑和小丑女又把所有人都放了，直到今晚，他们才把在公交车顶跳舞的小丑也关了进去。然后找到了塞西莉亚这一个大惊喜。
不过未来几天，阿卡姆那边也许会安分一点，让他们有时间处理塞西莉亚的事情。
“而且再有一个半小时天就亮了。”
韦恩庄园的天总是亮的很早。布鲁斯如此想着，但他不敢说出来。“好的，阿福，我现在就去休息。”一会儿再回来。
诡计多端布鲁斯。
“嘿，塞西莉亚甜心？”布鲁斯·韦恩离奇的出现在了我的梦里，蓝眼睛是那么鲜活，“很遗憾，蝙蝠侠骗走了我所有的财产，”
“你知道我爱他，我愿意把所有都给他，包括我自己，”他说着让人血压升高的话，甜蜜的笑变得欠揍起来，“但是他辜负了我的爱……”
“cnm，”塞西莉亚是个很少说脏话的乖乖女孩，但是她被吓醒了。
现在她恨不得直接抓住布鲁斯·韦恩凌乱的领结，把他那张脸拉倒自己面前狠狠揍上一拳，威胁他快给我钱，快打发我走！
她可不希望和梦里一样什么都没有就被打发出了庄园，什么钱财也没有得到。她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谢谢你，阿尔弗雷德先生”，塞西莉亚帮阿尔弗雷德把早餐摆在桌子上，“这个早餐好香啊，肯定很好吃。”
“您喜欢就好。”阿尔弗雷德欣慰的看着家里为数不多早起的人。
塞西莉亚已经坐上了板凳，嘴里塞的鼓鼓的，只能微笑示意。——阿尔弗雷德说了，不必等所有人都到齐。毕竟蝙蝠的时间可说不准。
“您不吃吗？”阿尔弗雷德的手艺很好。她已经一口气吃掉了培根和香肠，现在与两个煎蛋和吐司奋斗。
“噢，要知道厨师是有一些特权的，不是吗？”老管家慈爱地眨眨眼。
看得出来，他很喜欢有礼貌，会关心人的小姐。当然也许有一部分来自于她和小时候的布鲁斯很相似的轮廓上——那会让他想起以前的日子。
“阿福？”达米安晨练结束，跨进大门。
“早上好，达米安少爷。”阿福早就为达米安备好了早餐。
“早上好，达米安先生。”塞西莉亚慢慢地喝完了牛奶。她喜欢将饮品放在最后品味。
“tt，”达米安压住上扬的嘴角，假装忽视掉笑容更深，向他投来期待目光的阿福，走到塞西莉亚旁边，神色倨傲，抱胸道，“没想到你起来的蛮早的。”
“是吗？谢谢，你也是。”塞西莉亚擦了擦嘴，下意识回答，又看了看时针，“但是现在已经七八点了。”
达米安眉头一皱，发现事情并不简单。
“你几点起的床。”
“五点半左右吧？”塞西莉亚将纸团扔进垃圾桶，她想了想，补充道，“如果房间内时钟没错的话。”
室内一片寂静。除了要晨练的达米安，什么孩子会在五点起床?
“怎么了吗？”塞西莉亚很疑惑。她是真的睡不着了，虽然做了噩梦，但是起床时间和平时也相差不多。她还是在房间里呆了很久，才出的门。
学校留给她的影响，那些时光的痕迹，难以消退。
她刚刚吃饭就吃的很快，虽然拿刀叉的时候笨手笨脚，但她依旧在十分钟之内解决了战斗。
“没什么意思。”达米安放下了抱胸的手，坐下开始进餐。
他进餐的速度比塞西莉亚慢多了，非常的优雅，赏心悦目。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孩子。
塞西莉亚看了两眼就移开了视线。要知道，盯着别人看是非常不礼貌的事情。
“阿尔弗雷德先生，”她将视线转向了一旁的管家先生。“我可以去看看书吗？听说韦恩庄园有数不尽的藏书？”
其实说实话，除了看书她也找不到什么有意思的事了。唯有读书，是她做了十多年的，最熟悉的事。
“当然可以。”阿尔弗雷德微微俯身，“请跟我来。”
“谢谢您。”
韦恩庄园很大，阿尔弗雷德带着塞西莉亚七拐八拐来到一个复古雕花大木门前。
“哇……”阿尔弗雷德推开了大门，塞西莉亚得以看清全貌。
藏书室是圆弧形的，密密麻麻的放满了图书。阳光从穹顶上投下来，室内亮堂极了，一看就是看书的好地方。
“请进吧，塞西莉亚小姐，”阿尔弗雷德面带微笑的看着难以抑制激动的塞西莉亚，“如果有需要，您可以随时叫我。”
“好的，谢谢您，阿尔弗雷德先生。”
阿尔弗雷德关上了大门，塞西莉亚开始一个人麻痹在书里。
“如何解剖人体器官？”塞西莉亚将书抽出来，原地坐下，慢悠悠地读着。
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体验过这样缓慢悠闲的时光了。现实的洪流太快了，稍有停留就会被碾碎。
“阿福，”男人翻过身，拒绝面对管家侠的威压，“再睡五分钟…”
这已经是阿尔弗雷德第二次进来呼唤布鲁斯了。
“唉，”阿尔弗雷德十分能体谅老爷的疲惫，对此也表示万分心疼，“但是老爷，塞西莉亚小姐已经在等您了。”
“唔……”布鲁斯刷的睁开眼，掀开被子，“我马上换衣服。”
回答他的是小声的关门声。
布鲁斯很快就换好了衣服，走下楼梯，却看到空荡荡的客厅，“阿福？”
“老爷，”阿福手上搭着帕子，拿着牛奶，从厨房走出，“既然您起了，那就吃饭吧。”
“……”布鲁斯试图拒绝，“也许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噢，我真庆幸我的老爷记忆还很正常。”阿福往塞西莉亚的位置添上牛奶，“他还记得有重要的事情呢。”
布鲁斯习以为常地忽略掉管家侠的小刺——毕竟有着秘密的老爷经常违抗老管家的命令，遭到管家不满的抗议。
布鲁斯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操心的老管家叹口气，“吃了午饭再聊吧，我可不希望自己的少爷小姐饿着肚子谈话。”他看了眼布鲁斯，又轻飘飘地刺了一句，“毕竟有些人错过了早餐，可不能错过午餐。”
“怎么样？”昨夜迫于管家侠威压的迪克‘很早’就进入梦乡了，他刚刚从房间出来，走下楼梯，“我是不是真的要有一个小妹妹了？”
“你不会真以为那小孩没有问题吧，格雷森。”从外面训练回来的达米安刚好听到了迪克的话，她对此嗤之以鼻，“就算她是父亲的亲生孩子，她也不适合这个家庭。”
“毕竟我们没有找出她的破绽，”提姆端着咖啡从厨房里出来，“科学检测没有说谎，我们都能看出来，魔法检测也没有任何问题。”
“事实上，”布鲁斯听着儿子们的谈话皱起了眉，“她确实是我的孩子。”
他昨天晚上趁着老管家不注意，溜到蝙蝠洞看了结果。总有那么一两次，管家侠是看不住蝙蝠侠的，不是吗？
“tt。”
“真的？”迪克欢呼，“我终于要有一个妹妹了！”一个香香软软的，知道喊哥哥的小妹妹。
“我倒是觉得，塞西莉亚好像不想回来，”提姆回忆着昨晚通讯设备里的话，“她对韦恩家没有什么热情，不然早就回来了不是吗？昨天找布鲁斯不也只是因为怀特家养不起她了吗？”
“什么！”迪克震惊，“不可以！”他一定要留住这个妹妹！他受够了这个家里全是弟弟的生活了，就算有那么几个妹妹平常也见不到。
“我昨天晚上联系了正义联盟，扎塔拉和康斯坦丁今天会过来，他们会对塞西莉亚做一个全面检查。”
事实上，布鲁斯不知道如何和这个普通女儿相处。
该隐她们好像基本没让他操心。
当然，该隐她们并不普通。
他隐约觉得塞西莉亚和她们都不一样，当然所有女孩都是独特的。
不过无论如何，塞西莉亚都是他的孩子，和杰森一样。
“阿尔弗雷德先生？”听到敲门声，塞西莉亚将书放回原处，打开门。
“塞西莉亚小姐，”阿尔弗雷德微微颔首，“抱歉让您久等了，老爷和少爷们在餐桌上等您，作为一个老管家，我实在不希望家人们饿着肚子谈话。”
“好的，阿尔弗雷德先生，”塞西莉亚莞尔一笑，她非常喜欢这位管家。
当然她也喜欢另一位首富的贾管家。
她对温柔体贴的人完全没有抵抗力。
只是她不知道两个在不在一个世界，毕竟两者是不是一个世界观，虽然很多同人文里钢铁侠和蝙蝠侠是杠杠的发小。
塞西莉亚的记忆里并没有关于钢铁侠的记忆。
但她非常希望能见到活生生的超级英雄呢！
“我很期待午餐的味道。”
阿尔弗雷德带着塞西莉亚回到餐厅，所有人都到了。
“嘿，塞西莉亚！”向警局请假的迪克翘着凳子，一眼就看到了阿福后面的塞西莉亚。
“您好，格雷森先生。”塞西莉亚从阿尔弗雷德后面探头。
“您好啊，韦恩先生，”塞西莉亚一眼就看到了主位的布鲁斯韦恩，“提雷克先生，达米安先生。”她微笑，微微颔首。
“这不公平！塞西莉亚，”迪克叫嚷起来，“你叫小D，达米安，却叫我格雷森，”
“tt，”达米安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成熟的机会，“我觉得这个称呼很不错，”语气里带着些许满意和骄傲，“很有眼光。”
他觉得或许塞西莉亚很适合蝙蝠家。
迪克不理会达米安的幼稚，眨了眨好看的蓝眼睛，望向落座的塞西莉亚，语气里带着诱哄，“也许你可以叫我迪克哥哥？”
“我觉得，也许我们可以先吃完饭在谈谈这些事？”布鲁斯已经错过了早饭，面前的午饭时刻诱惑着他的神经。
“我觉得老爷说的没错。”
老管家发话了，还能怎么样呢？塞西莉亚只能对迪克歉意地笑笑。
塞西莉亚专注干自己的饭，并没有注意到战场上是多么血雨腥风。
‘嘿，迪基鸟，’达米安和迪克不小心撞在了一起，不，达米安一眼就看出来迪克是故意的，因为自己比他快了一点五秒，‘这是我的。’
‘不不，小D，’迪克寸步不让，‘我才是……小红鸟，你在干什么！’
提姆虎口夺食，成功在迪克和达米安手下抢夺了最后一个培根卷。
战局千变万化。
‘不！’提姆看着布鲁斯巧力夺走了自己的战利品，‘你不会这么残忍的，布鲁斯……’他试图道德上谴责布鲁斯。
布鲁斯挑眉。布鲁斯韦恩也许会有道德，但现在的布鲁斯没有。
他一口终结了战争。
然后就看见抱着牛奶喝的塞西莉亚好奇地看着他们。
“……”
“……”
“……”
阿尔弗雷德在打扫战场，布鲁斯韦恩带着塞西莉亚来到谈话的客厅——就在餐厅旁边。
塞西莉亚好奇地扫视了客厅。出于礼貌，她并未到处乱逛，也就不知道著名的韦恩庄园到底长什么样。
壁炉里噼里啪啦烧着柴火，客厅里典雅大气，低调奢华。
“嘿，亲爱的？”布鲁西小甜心结束了今天的第一顿饭，拿出了他甜腻腻的腔调。
“很高兴看见你，那个该死的蝙蝠昨天他没对你做什么吧？”
“没有，布鲁斯先生，”塞西莉亚不太明白蝙蝠侠想要干嘛，但依照自己多年混迹同人文的经历来看，布鲁斯是在演戏。
而且这是他对情人的态度。
或许他是在试探自己的态度？
“其实我觉得蝙蝠侠是个好人，也许？”
“噢，亲爱的”，提到蝙蝠侠布鲁斯总是反应激烈，他一脸厌恶，“不要提那个黑漆漆，他就是一个坏蛋。”
塞西莉亚：“……”
塞西莉亚若有所思，她已经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了。
“所以他是欺骗了您吗？”
塞西莉亚渐渐掩面，叫人看不清她的神色，声音有些委屈，像淋了雨的却又莫名倔强的小猫，“我不是您的孩子？他却叫您背锅？”
“哦哦，抱歉，我不知道……”她肩膀抽抽着，看着伤心极了，“我不会打扰你们的……”
塞西莉亚的脸疯狂扭曲，谁懂啊？家人们！为了流泪，拿手指戳眼睛有多痛啊！
迪克冲着布鲁斯疯狂使眼色，你快去安慰她啊！愣着不懂啊！
提姆摇摇头，对布鲁斯的情商不抱希望。如果布鲁斯能把对女朋友的情商拿过来的话就好了。
‘tt。’达米安神色倨傲，打量着塞西莉亚。真是脆弱的女人，如果她能只叫我哥哥的话，或许我以后可以罩着她。
阿尔弗雷德微微一笑，对自家老爷不抱任何期望，但他也知道这种时候，只能由布鲁斯说话。
“不，甜心？”布鲁斯单膝蹲下来，握住塞西莉亚掩面的手，强硬的掰开，附上她泪流满面的脸。
幸好我自戳双目。塞西莉亚庆幸的想。
布鲁斯抹去塞西莉亚的泪水。
大海般的拥有星辰倒影的蓝眼睛对上盛满夕阳余晖的棕眼睛。
“我很确定，”布鲁斯认真的看着塞西莉亚，“你是我的孩子。”
“只是我想为你做一个身体检查，怎么样？”布鲁斯语气轻快，“这样阿福就好为你定制食物了，”他捏了捏塞西莉亚的胳膊，“你都瘦得我心疼了，甜心！”
“真的吗？”塞西莉亚语气轻快，她看着阿尔弗雷德笑着点了点头，“我们什么时候做身体检查呢？”
“明天？怎么样？我请了扎塔拉和康斯坦丁，他们和韦恩家签了合同，虽然手法有些古怪，但是技术我可以保证是世界顶尖。”
“那太好了！”塞西莉亚笑起来，露出一边的梨窝，激动的抱了布鲁斯，“谢谢你，父亲！”
蝙蝠家：塞西莉亚真好骗！
塞西莉亚：布鲁斯真好骗！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他真好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