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我们是想把杰森找回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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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西莉亚并没有看过红头罩的脸，但她可不是坐以待毙的人，所以她走了一条危险的路。
“就是之前我被父亲关在屋子里有些闷了，”她装作犯错的小孩，微微低下了头，扭捏地搓着衣角，“我就偷偷跑了出去……然后碰到了红头罩。”
说着她还偷偷去瞧布鲁斯的神色，就如同真的犯错的小孩一般。
布鲁斯没有及时回应，他已经被突如其来地消息打懵了。
塞西莉亚是一个诚实的孩子，她来到自己身边后就没有说过谎话，如果她说的是真的。
那杰森……红头罩……
“抱歉，塞西莉亚，”布鲁斯语速很快，巨大的震惊让他难以对外界产生其他反应，“让阿福他们陪你玩好吗？有一些事情必须我去处理。”他直接起身离开了，把塞西莉亚扔在原地。
塞西莉亚说的事情非常重要。
如果红头罩像杰森的话，是否意味着有超级反派提取了杰森的基因。他不允许有人破坏杰森死后的安宁。
如果红头罩是杰森的话，那么他是怎么活过来的，他为什么不回来找自己，他有事受了多少苦难才变成今天的样子？
必须去墓地看看。
布鲁斯脚步急促沉重，他想起了那个黑夜里与他争锋相对的红头罩。
也许他恨着我。
塞西莉亚站在原地，扮演一个茫然的，担忧的女童。
酷，她内心赞许自己，表现不错。猜猜看，自己会得到什么奖赏呢？
韦恩家的继承权？韦恩集团的股份？
塞西莉亚哼着猫和老鼠的小曲，内心无比愉悦。
“塞西莉亚，”老管家很快找到了塞西莉亚，他没有偷听的习惯，布鲁斯也没有告诉他发生了什么，但他敏锐的意识到韦恩家这几天估计有的忙了。
“这几天老爷和少爷们或许会有事要忙，请原谅他们没有办法来陪您。”阿尔弗雷德把塞西莉亚送回房间，温和地解释。
“好的，我明白的”塞西莉亚一向很懂事，“谢谢你，阿福。”
非常好。塞西莉亚从枕头下面格林童话，安徒生童话，基督山伯爵等一系列稀奇古怪的书中，抽出如何解剖人体器官，继续读了起来。
接下来的几天，塞西莉亚都没有看到布鲁斯和迪克他们。
阿尔弗雷德给的说法是布鲁斯和一个钟情的女人去了阿尔卑斯山，迪克回布鲁德海文工作去了，提姆最近在公司加班没法回来，达米安有一个学校组织的游学活动暂时回不来。
“塞西莉亚小姐，”为自家老爷编借口时，发现塞西莉亚已经十岁了，但是还没有上学于是连夜联系教育部让他们加急办理入学手续的阿尔弗雷德拿着一系列文件给塞西莉亚。
“阿福，不是我不信任你，就是，你知道的，政府部门办事很慢的，也许我还不再韦恩家的户口上，我暂时还去不了学校。”这是塞西莉亚的原话。
所以阿尔弗雷德拿着厚厚地文件。在一堆文件中塞西莉亚终于看到了自己想看到的——自己已经上了蝙蝠家的户口了。这也就意味着她有了继承权了，对于一些金钱也更好操控了。
“犯罪巷233号？”塞西莉亚在自己名下看到了一个眼熟的名字。
如果她没有记错，这是之前安卡·怀特他们所居住的地方。这为什么会在自己名下？
“阿福？”她想了想，自己难以回到犯罪巷得到答案，“我的父母他们出事了吗？”
阿尔弗雷德看着她的手拂过那张纸，心下了然，“他们只是搬家了，塞西莉亚。”
“搬家？”她眼里流露出浓浓的困惑。
“是的，他们搬去了纽约，那里比哥谭安稳多了，况且还有钢铁侠在。”
“我知道了。”塞西莉亚的声音闷闷的，阿尔弗雷德知道她需要一些时间来消化这件事情，于是拿起文件，默默退了出去。
钢铁侠？塞西莉亚完全没有思考怀特一家的事。她在思考钢铁侠的事情。
这个世界真的有钢铁侠？时间线发展到哪一步了？布鲁斯·韦恩认识托尼·斯塔克吗？
她一无所知。我需要一个信息源。
我还没有手机。她想。我应该有一个手机。
“最新的货色，小姐。”
“看着不错，效果如何？”
“百分百好评，”黑衣人笑着，将手上的箱子递给塞西莉亚，“您可以先试试。”
“斯塔克工业？”塞西莉亚吹了口哨，她喜欢斯塔克。
“小姐好眼力，是的，来源清晰，斯塔克制造，假一赔二。”
“功能多样，惊喜无限，”黑衣人俏皮的眨眨眼，“看在您可爱的份上，我可以给您打八折。”
“要知道，市面上这个货可难搞到了。”
“多少钱？”
“一口价，五百美元。”
“是吗？能少一点吗？先生？要知道隔壁的店铺最贵的也才两三百？”她把玩着手机，而后将它放回黑箱子。
“小姐，这可是斯塔克工业，已经是最低价了。”听到塞西莉亚提到隔壁他的声音有些咬牙切齿。
“这样？一个手机拥有斯塔克工业有什么用呢？又不能杀人，”她把箱子合上，“您瞧，这箱子都积灰了，估计也是卖不出去吧？”
“这是哥谭，先生，一把刀或者一把枪都比手机价值高，”塞西莉亚的手指划过箱子，嗤笑，“您不会以为我是个什么也不懂得人吧？”
“崭新的店门，崭新的西服，通往二楼住所的楼梯，夜晚混乱的街道，”这是塞西莉亚选择这家店的原因
“新来哥谭的家伙？但凡是在哥谭生活过的家伙都不会选择在哥谭开这么……”塞西莉亚想了想，“这么小乖乖的门店，”
“再说了，旁边还是家黑店，对么？”塞西莉亚沉迷这欣赏着店长的表情。
店长长着一张娃娃脸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实在可爱。
“来着家店之前我就去过旁边的店了，他们那边价格可是低的离谱，”
“你受到抢劫都没有跑？为什么？”塞西莉亚笑眯眯地看着店长，“别想着动手，你猜我有什么底气，一个人进店呢？”
“做个交易，怎么样？”女孩语气带着诱惑，“我帮你解决他们，你帮我办事。”
阳光正好，詹姆斯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听一个小女孩的话，给她卖命。
“……我不做违法的事。”
“我向你保证，”塞西莉亚掏出黑卡——这是阿尔弗雷德给她的，说是布鲁斯给她的回家礼物。示意店长刷卡，“合同什么的容易留痕，我们就不签了，平心交易，如何？”
“詹姆斯·拉姆齐……合作愉快。”店长爽快的刷了卡，伸出手。
“安娜·托利亚，合作愉快。”
两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的笑了。
“阿福！”塞西莉亚挎着包，蹦蹦跳跳地跑出门店，钻到门口的黑车上，“你看我自己买到的手机！”
一个普通的黑色手机怼到了阿尔弗雷德的面前。
阿尔弗雷德是谁？前英国陆军特种兵，军情六处特工，二战老兵，语言能力经历过时代的检验，但是他现在正在面对人生巨大危机。
他需要夸奖一个平平无奇的手机，V他五十助力发现灵感。
“它看起来，”阿尔弗雷德绞尽脑汁，“很适合你，塞西莉亚。”
“谢谢，阿福！”她宝贝似地将手机收入小包包，然后献宝似的举起那张卡，“我们可以去礼品店买些礼物吗？”
塞西莉亚没有说要去礼品店做些什么，但是聪明的阿尔弗雷德已经猜到了。
“如您所愿。”
“谢谢阿福！”
塞西莉亚看着窗外，想着应该如何去准备礼物才能最大的捕获他们的心。
蝙蝠一家已经有几天都没合眼了，自从塞西莉亚说出她的发现之后，他们直奔墓地，挖开了杰森的墓，里面空无一物。
迪克从来没有看过布鲁斯做出那种表情。
当晚，蝙蝠侠就去找红头罩了，不出所料他们又打起来了。
蝙蝠侠趁乱得到了红头罩的血液样本，躲在暗处的夜翼可以保证红头罩没有发现，因为他们打的可激烈了，蝙蝠侠也收了不小的伤。
当晚，蝙蝠侠结束了夜巡就直接赶回蝙蝠洞，开始血液检测。
自从看了检测结果，布鲁斯就一言不发，站在那件带血的罗宾服前。
说真的，迪克很担心布鲁斯的精神状态。迪克·格雷森作为蝙蝠家的长子，与布鲁斯磨合最久，最了解布鲁斯的人之一。他知道，布鲁斯现在非常不正常。
解铃还需系铃人。只有杰森，或者说，红头罩能解开他的心结。
所以迪克·格雷森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晚饭时间，趁着阿尔弗雷德去给布鲁斯送饭，三只小鸟难得出现在了餐桌上。
“你们干什么？”跳下餐桌的塞西莉亚准备去拿礼物，视野却拔高，变换，离开地面的感觉让她感到害怕，她不断扑腾，拳打脚踢。
迪克的笑声在身后不断传来，“小莉亚，”他把握塞西莉亚出门的瞬间，把手支在她嘎吱窝，让她像小飞侠一样飞起来了，“你就是我们的幸运女神！”
“迪克·格雷森！”塞西莉亚刚要尖叫，两只手就捂住了她的嘴巴。
“嘘，”提姆挡住了塞西莉亚的愤怒。
“真胆小，”达米安收回了自己的手。他的妹妹怎么胆小成这样？
“你们有什么事吗？”塞西莉亚回过神来，迪克把她带到了一个隐秘的角落，而另外两个不安分的小鸟也在这里。
“小莉亚？”迪克蹲下来，从后面抱住塞西莉亚，两条大长腿把她夹住，大脑袋压在塞西莉亚的肩膀上，温热的气息打在耳边痒痒的，“那你不觉得今晚应该干一些有意义的事吗？”
嘿嘿，软软的，小小的妹妹。
“你们还要干什么？”塞西莉亚抗拒被动的亲密接触，身体僵硬，挣脱不开，“是要支开阿尔弗雷德做坏事吗？”
“你怎么会这么想迪克哥哥呢？”迪克声音委屈。
“不会的，”可靠的提姆蹲下来，扒拉开迪克，平视她的眼睛，“我们是想把杰森找回来。”
“需要你的帮助。”
“你知道？”提姆单膝跪地，一只手搭在左腿上，一只手自然垂地，目光真挚，“杰森现在是红头罩，和蝙蝠侠关系不好，蝙蝠侠不能去把他绑回来，我们几乎很难和他谈话，”
“所以我们想要谈话的话还需要一个人，去稳住他，创造一个契机，塞西莉亚，你能帮我们吗？”
“我保证，夜翼，红罗宾他们会一直保护你的。”
“可以，”塞西莉亚回答的干脆，插在兜里的手摸了摸黑卡和安卡当初留给她的秘密武器。
“当然没有问题，我也很希望杰森哥哥能回家。”
迪克又开心的扑了上来，扑倒了塞西莉亚，塞西莉亚承受不住迪克的重量向前倒去，扑倒了提姆。
“格雷森！”“迪克！”
“tt。”一直当背景板的达米安看着叠罗汉的三人发出了嘲笑。
“所以你们有什么计划呢？”
以为塞西莉亚不知道蝙蝠家身份的的迪克：……
被迪克说动，以为迪克又计划的提姆：……
跟着凑热闹的达米安：……
“是不能告诉我吗？”
“并不是……塞西莉亚……我们只是……”迪克在塞西莉亚质疑的眼神中闭上了嘴。他暂时还不能和塞西莉亚说他们的秘密活动。
塞西莉亚：他们怎么没有计划ABCD呢！
“好吧，我们一起想办法，”塞西莉亚决定展现自己的可靠，她从小包里掏出纸和笔，“首先我们需要确保自己的行动不会被发现。”
“阿福和布鲁斯不会查房的。”迪克立马保证。
“你有什么方法证明？”塞西莉亚咄咄逼人。
“嗯……”迪克含糊其辞，“他们晚上都有活动……不会来看的……”
“好，”塞西莉亚深深看了迪克一眼，迪克发觉自己这个妹妹似乎和他想的不一样。
“那下一个问题，蝙蝠侠和红头罩关系不好，我们需要确保蝙蝠侠和红头罩不会对上。”
“轻而易举。”达米安点点头，给出承诺。
“好，第三个条件，我需要精确碰上红头罩，我们不能碰运气并且接触红头罩的过程不能被蝙蝠侠发现。”
“冰山餐厅附近？怎么样？”可靠的提姆思考，“那里最近被划分为红头罩的地盘了。”
“那好，”塞西莉亚点头，在纸上打了大大的勾，“最后一个，时间和交通问题。”
“这个不用担心，”迪克终于给出来可靠的保证，“夜翼会来接你的。”
“非常好，”塞西莉亚很满意他们的进度，
“那么最后一个问题，我需要说些什么？”
“……”
塞西莉亚穿着安卡·怀特的大衣游荡在犯罪巷。
脏污的路面让她不得不提起过长的大衣。她暂时还不想去弄脏它。当然，她也分不清那些暗色的脏污是单纯的青苔、油污又或者是血迹。
偶尔窜过的老鼠也能引起她的警觉。
她缓慢地走着，夜翼和红罗宾跟在后面，她知道。
说实话，塞西莉亚有些害怕。一个在和平国家长大的孩子，对于鲜血总是有些陌生的。
但是，塞西莉亚的手动了动，摸了摸裤子里的，贴着腿的黑卡。
她很满意。一点也不怕了。就她的经历来说，有什么能比穷更可怕呢？
“你不该在这。”一瞬间，红头罩出现在她的面前——得益于现任罗宾今晚勤劳的工作，红头罩的地盘只剩下塞西莉亚这只迷路的羔羊。
看着红头罩的出现，塞西莉亚就知道计划第一环节很顺利，红罗宾让红头罩无事可做。
她撇撇嘴，瞧，这话怎么这么耳熟呢？
“红头罩哥哥，”塞西莉亚伸出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夹着嗓子模仿着布鲁斯的语调，让自己的声线也像吃了甜甜圈一样甜腻，“我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眼眶里有什么打转，“我看过你的头罩，我知道你，爸爸哥哥常常提到你，你能送我回家吗？”
她不确定红头罩能不能看到眼泪，所以说到动情处还眨了眼，让眼泪掉下去，
塞西莉亚：感谢藏在指甲缝里的辣椒粉。
“我好像迷路了，一个人好害怕。”声音带着呜咽，好像被虐待的小猫，舔舐伤口发出的声音。
该死的蝙蝠侠。红头罩暗骂，他已经跟了这个小姑娘一段时间了，发现没有任何人注意到她，这很奇怪，但是这个女孩没有任何古怪之处，他只能归结于今晚犯罪巷良好的治安和该死的蝙蝠侠。
“抓好，小鬼”红头罩总是心软的人。他抓住大衣准备把她抱在怀里。
然后发现，他只提起了大衣，塞西莉亚从大衣里溜下去了。
红头罩：……
塞西莉亚：……
塞西莉亚反应很快，她连忙张开手，“谢谢，红头罩哥哥！”
“小鬼，这次是我心情不错，”红头罩成功把塞西莉亚抱在怀里，任由着她抱住自己的脖子，“以后不能遇见一个人就让他帮忙知道吗？下次我心情不好了就直接把你丢了。”
怎么会呢？塞西莉亚知道红头罩是好人，就像知道布鲁斯他们是超级英雄一样。
她天然的对他们有一种亲切——她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就是觉得，他们不会伤害她。
也许她还是没有把这里当做一个真实的世界，死了也不亏。
这也是她干脆答应迪克请求的原因。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我们是想把杰森找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