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再探山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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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说不出话，一时间场面陷入了诡异的安静。
这个人……为什么用这么轻松的口吻说出自己死掉了的事实啊！
“你……你说你死掉了？”左明歌的嘴巴都惊成了“o”形，眼睛瞪得大大的。
“你为什么不早说？！”小王突然跳起来，脸因为愤怒而有些扭曲：“你明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的能力了吧！”
“对，对啊！”穿运动服的男生也喊了起来，他双手握拳，看上去非常生气：“明明知道自己死掉会重启游戏，这种会影响到全局的事情怎么不早说！”
就算被这样指责，拉斐尔的笑容依然不变：“非常抱歉。请容许我解释。是因为一开始获得这个能力时，我并没有完全明白我能力的含义。同时，也是因为那个赋予我们能力的奇怪东西告诉我要‘小心隐藏自己的能力’。”他别有深意地看着两人，满脸诚挚地问：“你们也是吧？”
那两人不说话了。
“我，我确认一下，”女学生看着拉斐尔，眼神里有着强烈的希冀，“你能确定是你的能力发动了导致我们重置了？有没有可能是——”她咽了咽口水，说出她希望的结果，“我们通关了？”
“我想不是的。”拉斐尔摇摇头。“是一个坏消息，小姐。我们并没有通关游戏。”
女学生眼里的希冀消失了，她失望地垂下了头。
“以及非常抱歉，还有另一个坏消息。在一场副本游戏里我的能力只能发动一次。”他笑笑，“但起码这一次不会再影响大家正常通关了。”
他没有停顿，紧接着说：“不过还是有好消息的。这一次会在第三天死去的人，还会是我。”
这话一出，就像是给所有人打了一剂强心针。在场的所有人都猛地抬头看着拉斐尔。
“我能力的副作用是针对我个人游戏难度提升，且我不允许单人通关游戏。”拉斐尔解释道，“所以即使再来一次，这一次在第三天因为被规则选中而死掉的人应该仍然是我。那么这样，起码大家在第五天前都不需要担心自己有事，可以尽力去调查。”
不少人听到这句话，脸上掩饰不住地露出了喜色。察觉到这不太合适后又匆忙别过头试图掩盖掉刚刚的表情。
注意到大家的动作，拉斐尔只是轻笑了一下。
“没事的。这是人之常情，大家不必为此感到羞愧。这毕竟是涉及生死之事。”
他的表情非常诚恳，好像即将再次死去的人不是自己一样。“如果我的死亡能换来大家的平安，我认为我的死将会非常有意义。”
感性的左明歌被这句话感动得泪眼汪汪。
她不禁上前几步：“呜呜呜你真好！你这么好的人为什么就要死了？”说着说着她甚至一把抓住了拉斐尔的手：“我一定会记住你的！能不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啊？”
“我吗？”拉斐尔有些惊讶，但还是笑着回答了左明歌：“小姐，我叫拉斐尔。拉斐尔·杨。”
……
经过一段时间的休整，大家都勉强接受了还要再来一次副本游戏的事实。
“走吧，”左景衍再一次率先踏上了通往村庄的路，“待在这里也不会有任何进展。”
众人沉默地跟着他，踏上熟悉的旅途。
再次回到山村，又跟着放羊的老人去了村长家，又按照上次的安排各自住下休息了。
左家兄妹又来到了熟悉的小屋，简单收拾了一下。
门口又传来敲门声，应该是上次的女孩送东西来了。
左景衍打开门，果然是那个女孩站在门口，手里抱着被子，脚边放着火炉和水壶。
上一次，左景衍只是接过东西道过谢，女孩就离开了。
但这一次，接过东西后左景衍开口问了一句：“我们这么多人的东西都是你一个人送吗？”
女孩浑身一颤，缩了缩肩膀。似是没想到客人会和她搭话。
“没事，你别怕，我只是随口问问。”左景衍见自己吓到了对方，连忙尽量温和地安慰了女孩一句，但效果却好像不尽人意。
女孩还是很怕的样子。她哆哆嗦嗦地指了指自己的喉咙，张嘴却只发出了“啊，啊”的声音。
“你……”左景衍皱了眉。
她不会说话？
“怎么了？”屋里的左明歌走了过来，一眼就看到了门口的女孩,“啊，你好！”左明歌热情地和女孩打招呼。
但女孩却没有回应，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一双眼睛茫然地盯着兄妹俩。
“她好像不会说话。”左景衍告诉妹妹。
左明歌有些惊讶地仔细打量女孩。这一看，她就发现女孩的衣服非常单薄，在现在的天气，白天都有些凉意，晚上还有大雾的情况下肯定是扛不住的。
“呀，你怎么穿得这么少？”左明歌拉住女孩，发现她的手是冰凉的，二话不说就脱下了自己的外套：“喏，这件衣服你穿回去吧！晚上太冷了。”
女孩瞪大了眼睛，瑟缩着往后躲表达拒绝，急得两手乱摆。
“没事的，”左明歌又向前一步，把衣服塞到女孩手里，但见女孩还是摆手拒绝，她就接着安慰道：“我马上就要休息了，晚上有你给我们的被子，我不会冷的。明天早上，你再过来把衣服还给我？”
哑女看着满脸真挚笑意的左明歌，怯怯地伸出了手。左明歌立刻点头表示鼓励，她这才接过衣服，穿在了身上，然后立刻转身就要走。
她走出去几步，停住了脚步。
又向前两步，又停住了。
左明歌好奇地看着她奇怪的动作，不明所以。
哑女深吸了一口气，最终下定了决心。
她抓紧身上的衣服，“噔噔噔”地走了回来。她冲着左家兄妹招了招手，比划了一下，似乎想告诉兄妹俩什么东西。
“怎么了？你还有事情要说？”左明歌问。
哑女点点头，伸出双手分别比出一根手指头，在脑袋两边竖起来，看上去像长了耳朵或者角一样，向兄妹俩示意。
左明歌试探地问：“是要我们猜你的动作？”
哑女点点头。
她的动作看上去像是比划什么动物。左明歌猜测，“是不是兔子？”
哑女摇摇头。
“狗？”
哑女歪头，皱眉做出疑惑的表情，表示自己不知道左明歌说得是什么。
“牛？”
哑女还是摇摇头。
“啊，我知道了，肯定是羊！”
哑女笑了，脸上终于有了些许生气。她看上去很满意，对左明歌竖起了大拇指。
然后，她又张开嘴，用手指着自己的牙齿，喉咙里努力发出含混不清的声音：“啊，啊！”
“牙齿？”这次左明歌看不懂了，只能胡乱猜：“难道你牙疼吗？”
哑女急忙摆手表示不是。她又摆了一遍“羊”的手势，然后又指了指自己的牙齿。
左明歌还是没看明白，满脸茫然地看着哑女的动作：“什么意思？我没明白……”
哑女很着急，她一遍遍地比划着“羊”“牙齿”的动作，越来越快。
在左明歌不知所措地时候，一个苍老的声音从哑女身后的浓雾里传来。
“阿来，你在做什么？”
哑女浑身一颤，立刻缩回手，脸上的表情又回到了一开始木讷瑟缩的样子。
左景衍在看清来人的瞬间绷紧了身体，警惕地走到左明歌身后。
那声音的主人竟是在上一次游戏里本该在今晚的浓雾里左景衍遇见的那位老妇人。
老妇人慢慢地走过来，在阿来旁边停下了。“阿来，这么晚了，怎么还在打扰客人？快点跟我回家了。”还是左景衍听过的没有任何起伏的语调。
“您是她的母亲吗？”左明歌好奇地问。
“她是我儿子的媳妇。”老妇人冷冷地说，拉过哑女转身就要离开。
哑女被老妇人用力一拽，踉跄了一下没站稳，险些摔倒。但她还是努力别着身子朝左明歌拼命指着自己的牙齿。可她的力气比不过老妇人，最终还是被拉走了。
左明歌站在原地，看着她们远去的身影渐渐隐没在雾气中，心里感到奇怪又不舒服。
“她应该是想提醒我们注意和‘羊’有关系的东西。”确定两人离开，左景衍才出声。
“嗯……”左明歌有点心不在焉，蔫蔫地应了一声。
“明天，我要去寻找那个养羊的大爷，看看他的羊群有没有什么问题。村里的屠宰场也需要再仔细调查一下。明歌，你需要再找机会和刚刚的女孩设法交流一下。”左景衍慢慢地和妹妹交代自己的分析，“以及，我需要去找那个叫拉斐尔的人，他毕竟是第一个在副本里因为规则而死去的家伙，或许从他身上可以知道一些东西。”
左明歌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好了，时间要到了，先休息吧。明天……”左景衍轻轻吐出一口气：“还有很多事要完成。”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再探山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