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合作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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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副本游戏的第五天早晨，也是本次游戏的第二天早晨。
左家兄妹早早起来，准备在今天好好四处探查一番。
“不如我们分头行动吧哥哥，”左明歌主动提议，“你去找那位拉斐尔先生，我去找昨天晚上那个叫阿来的小姐姐。”
“……好。”左景衍沉默了一会才回答。
“？”左明歌奇怪地看着有点犹豫的哥哥。
“……没事，”左景衍站起来，向门口走去，“我会在9点之前回来。”
确实没有什么大事，只是——
他觉得，自己和拉斐尔的会面不会很愉快。
……
但他没有料到这个人正在等他。
“我就知道您会来找我的，先生。我在这里恭候多时。”
左景衍看着眼前穿着神父袍满脸笑容的年轻男子，心里一阵不爽。
麻烦……是自己不擅长应对的那种人。
比起和他说些弯弯绕绕不知所云的话来彼此试探，左景衍选择快刀斩乱麻，单刀直入。
“我想知道上一次游戏里第三天晚上，你死亡的具体过程。”
拉斐尔点点头，看上去对左景衍的直接很赞许：“直入事件的核心。您很敏锐呢，先生。”
“但天下可没有白吃的午餐，”拉斐尔对着他挑了挑眉，“在问我情报之前，您难道不需要先告诉我一些内容作为交换吗？”
“你想要知道什么？”左景衍问。
“目前您已经知道，我的能力和我的名字——虽然是大家都知道了的事。”拉斐尔眉眼一弯，笑笑：“但我也想知道，您的能力和名字。”
“左景衍。能力不能透露。”
“是吗？但那样我就不能透露给您细节了，那也没关系吗？”
“……”
左景衍深吸一口气，刚准备开口。
“等等。”拉斐尔突然打断了他。
左景衍：“……”他努力控制自己的手不爆出青筋。
“在那之前，我想先问您另一个问题。这几天想必您已经发现了，虽然规则要求我们在晚上九点之前入睡，但实际上并不需要真正睡着，只需要躺在床上就可以了。”拉斐尔说到。
“但您注意到了吗？您这几天都是什么时候真正入睡的？”
左景衍微微瞪大了眼睛。
他意识到自己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什么时候睡着的，为什么自己完全没有印象？甚至连大概的时间都无法推断出来。
“我可以告诉您答案。是晚上的23点。在23点之前，我们会被规则强制入睡。”拉斐尔说。
“其实，死掉的感觉很不好呢。昨天晚上，我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切割我，很痛，但我醒不过来。我想喊，我想逃，可我甚至连挣扎都做不到。有很坚硬、冰冷的东西从这里，”他的指尖抵住下巴，滑过喉结，滑过锁骨、滑过胸口，“就从这里捅进去，顺着往下切……除了被我胸口的骨头挡了一下，切得很顺利……有血在涌出来，是温热的，还有点黏，流得没有那么快……我甚至感觉到自己变成了两半，我就像是一只……一只羊，一半倒吊在钩子上，弯钩刺穿了我的脚。一半躺在案板上，有屠刀在分割我的肉……然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再醒来，我就在草地上了。我的能力显示着——能力已发动，本轮游戏中已失效。”
说这些话时，他甚至还是笑着的。
他说：“我已经把我知道的东西，告诉您了。”
“如果您不愿意透露能力，或许，您是否愿意与我合作呢？作为和您合作的诚意，我也已经交出了自己的‘秘密’。”拉斐尔说。“在左先生之前，其实已经有人来找过我了，问了我同样的事情。不过，我并不是谁都会合作的。”他耸了耸肩，“我认为您是一个有行动力且足够果断的人，非常适合做盟友。起码在我死掉之前，我们可以达成合作关系。而这段合作关系，也只会持续到第三天晚上。怎么样，对您而言，是笔划算的交易吧，左先生？”
左景衍看着他。一个和他不一样，非常会用语言来煽动人的家伙，或许是一个不错的互补同伴。但他开口说：
“容我拒绝。”
拉斐尔嘴角的笑容消失了一瞬，立刻又恢复了。但现在他的笑容看上去更像是一层面具，僵硬地勉强维持着。
“我可以知道您拒绝的原因吗？”
“我对你这种人不敢兴趣。”左景衍冷淡地回答，“我讨厌没有求生欲的家伙。”
他看了一眼拉斐尔，接着说：“更讨厌虚伪的家伙。”
“我吗？呵呵。很稀奇的评价，我还是第一次听到。但看起来，在您眼里我是您最讨厌的那类人呢。”
“如果你真的是如你嘴上说的一样想为大家牺牲，那么上一局游戏你就会直接公开能力，而不会等到重启。”其实早在重启时听到拉斐尔的发言后，左景衍就在心里默默想这些话了，但他没有选择当场说出来。
“我看不明白你的动机，但不妨碍我认为你不是个值得信任的合作对象。”
“原来如此。但我马上就会死了，和我合作也没有什么坏处吧？”
“这一次，你根本就不会在这个副本里死去吧。”
“嗯？”拉斐尔又做出笑眯眯地歪头地标志性动作；“为什么这么说？”
“没有根据，只是我的直觉。”左景衍看着他平淡地回答道，“但我的直觉一般都比较准确。”
“所以，综合来说，我不能和你合作。”
“是吗，真是遗憾……”
“我的能力是‘无序’，效果是一定范围内修改对方玩家的能力。”
左景衍突然说。
拉斐尔有些惊讶，他为什么突然说出了自己的能力？
“礼尚往来。既然你已经说出了你掌握的东西，那么我应该告诉你想知道的事情作为交易。再见。”
说完，左景衍直接转身走下山坡，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等他的背影已经完全消失看不见了，拉斐尔仍然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不笑了。一向如沐春风的脸庞失去了微笑，反而看上去有些许的冰冷。
但他的一双眼睛亮得惊人，直直地望着左景衍离开的方向，隐隐透露着巨大的兴奋以及一丝丝的……疯狂。
“终于……找到了。”他缓缓地低声喃喃自语：“不枉我等待了这么久……终于出现了……那个合适的人。”
他深吸了一口气，低头整理自己的长袍。
再抬头，又恢复成了笑容满面的温柔样子。
“没关系，我知道你一定会再来找我的，左先生。”
“我们，来日方长。”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合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