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三年后再相聚》冰心泽

25、扑通一声，永花跳入了水中

　　阿强的大姐姐揪住了永花的头发，把她狠狠地按在地上，咬牙切齿地说：“你这个婊子，昨天晚上在石桥头看烧大门，阿强远远看到了你与王哲搂在一起。你怎么这么的骚啊？还没有结婚，就给我弟弟戴绿帽子！你与王哲天天一起上学，我们都没有跟你计较，可你越来越过份了！他把你竟搂在怀里，害得我弟弟昨晚哭了一个晚上！
　　我问你，今后要不要跟王哲一起上学了？要不要与他纠缠不清了？如果你保证与他一刀两断，我们可以原谅你。如果今天不做出保证的话，我们让你出大丑！”

　　永花躺上了地上，双手护着头，声音都发不出来。正在这时，只听见“跨塔！”一声，一股暖暖的粘液滴在了永花的脸上。

　　紧接着有个人在说：“啊哟喂！痛死了！是谁砸我的头啊？”另一个女人凶狠地骂道：“是徐阿林！徐阿林！你这个小早死！你为什么砸我姐啊？”徐阿林马上厉声说道：“你们为什么打永花？”

　　阿强二姐凶狠地说：“永花是我弟弟的未婚妻！她不安份我们就得管！这是我们家的事，与你无关，你快滚开！”徐阿林马上又拿起一块更大的泥块说：“她不是你们的家人，她与你弟弟只不过是定小亲。而且是她妈妈作主与你们定的，她压根儿没同意，现在提倡自由恋爱了！你们为她订的包办婚姻不作数！你们再敢打她，我就砸你们！”

　　这时，阿强的三姐从后面抢掉了阿林手中的泥块，她冲着阿林说：“阿林你这个小早死，真的是拎不清！王哲都逃跑了！你多管闲事干什么啊？是不是你也看中了这个妖精了啊？你与王哲都被她迷住了是吧？告诉你吧！别做梦了！她是有主的。”

　　阿强大姐狠狠地问永花说：“快说，你要不要与王哲纠缠不清了？”永花用坚毅的眼神看着她说：“我要与阿强退亲！我坚决要与阿强退亲！”阿强大姐愤怒地瞪了她眼，如指挥官似的一挥手说：“把她的衣服剥光，让徐阿林的眼睛先尝尝鲜。既然她铁定了要与阿强退亲了，那干脆让这条路上路过的人都饱饱眼福吧！让她出出丑！……”
　　阿林厉声说道：“剥衣服是犯法的！你们敢胡作非为，我跟你们拼了！”阿林跟三个女人打了起来。两个女人按住了永花剥衣服！此刻远处传来了一个声音：“什么啊？打群架了啊？五个打两个啊？”

　　这时永花的上衣已经被剥了个精光，听到永花撕心裂肺的惨叫，阿林转头一看，一个雪白的后背出现在了眼前。永花用尽全力一甩，一个女人一个踉跄，另一个女人一把没有抓住她。永花挣脱了她们朝着河浜狂奔，纵身一跃，扑通一声跳进了河里。

　　阿强的三姐马上说：“快！快！这声音好像是犟驴！犟驴的话，他要管闲事的！”阿强大姐一看永花跳入了水中，一把拿了永花的衣服说：“把妖精的衣服拿掉，让她窝水不敢起来！”再转头一看，真的是犟驴在奔来，阿强的姐姐们一溜烟逃跑了！
　　阿林看着水中的永花说：“你等着，我让女生们来救你！”阿林朝学校的方向狂奔而去，远远看到了，一群人正从学校的方向奔驰而来。

　　女生们把永花护送回家，换好衣服到了学校，正好第一节课下课了。走进教室里，看着满脸伤痕的永花，陈坤安慰道：“放心！永花，我一定为你讨回公道。星期天，我们班的全体同学，把阿强家的大门卸下来，抬泥做的猪！帮阿强做道场！触他的霉头！”

　　永花看到了阿林，只见他头发蓬松衣服纽扣都掉了，脸上伤痕累累，还有泥土。她再看看王哲，流着泪低下了头。同学们也看了一眼阿林，再看看王哲，不约而同地说：“王哲，是你派阿林当替身的吗？你毛发无损，阿林伤痕累累！……”
　　这时阿林如打了强心剂似的，一下子跳到讲台前，情绪激动地说：“女生们，你们来评评理！王哲是不是人啊？他有胆量追求永花，却没勇气面对后果！当阿强五个姐姐追来时，他一个人逃跑，是一个十足的逃兵！……”

　　说完，他以飞快的速度冲到王哲的面前，狠狠地说：“王哲！你是个缩头乌龟！你为什么逃跑啊？还是个男人吗？你应该让永花逃跑，而你与我一起为她断后！我与你两个男生与她们五人女人打，就算打不过，至少可以让永花逃走的呀！而你一个人一溜烟逃跑了！留下永花被她们折磨！永花给你吃鸡蛋，而你用这个鸡蛋拌倒永花！我替永花鸣不平！她怎么会爱上了你这个胆小鬼的呢？”
　　王哲不服气地说：“你脑子进水了吗？要是我与她们拼的话，不就是证实了永花与我的关系了吗？这样的话，她们不是要打得更凶狠了吗？再说呗！我也不知道你会帮我们的。我拼命的跑，又不是逃跑，我是到班级里讨救兵的呀。看到了我们全班同学都来了，她们不是落慌而逃了吗？”
　　阿林怒目圆睁地说：“你强词夺理！一派胡言！我替永花打死你这个王八蛋！我替永花打死你这个自私自利的家伙！……”说完，阿林高高地举起了右手，狠狠地打了下去。

　　啪嗒一声，打得王哲鼻子都歪了。王哲用手一擦，鼻血都出来了，他马上愤怒地举起了右手，刚想打下去，突然间手停在了空中，两只眼睛死死地盯住了门口，一动不动。

　　大家疑惑了，不约而同地把目光也投向了门口，只见，班主任脸色阴沉地站在了门口，紧接着发出了二声重重的干咳嗽。

　　教室里立刻鸦雀无声！班主任走到讲台前看着王哲问：“打架了？”王哲马上摇着头说：“没有！没有！”班主任指了指他的脸说：“怎么会流血了啊？”王哲摸了摸鼻子说：“喔！刚才不小心撞桌子上了！”

　　班主任转过头看着阿林说：“我在老远的地方，就听到了你的声音。这声音好厉害呀！好像在说，要替谁打谁的！你要打谁啊？打了吗？”

　　阿林马上笑着说：“喔！还没有打！要打的！准备放学回家后就打！我刚才是在说，替我们家的小公鸡，打死邻居家的黄鼠狼！”

　　班主任狠狠地敲了一下桌子说：“什么话啊？哪家会有黄鼠狼的啊？”

　　阿林马上笑着说：“有呀！我家邻居家的大黄狗的名字就是黄鼠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