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堕魔后还能飞升吗》消解

7、第 7 章

　　陈芙手中的金丹越来越大，越来越大，直接占满了整个幻境，把陈芙和闻人清风两人衬的就像个小蚂蚁一样。
　　同时在看陈芙画面的还有天衍宗的长老，一位长老笑道，“自浮生幻境开启以来，从未见如此硕大的金丹，可见此女心性坚定，一心向道。而今她已断情决爱，若入无情道，必定前途无量。”
　　剖取金丹的事情并不是所有人都知道，另一位长老在看到乌漆嘛黑出现的时候就觉得诧异，现在又看到了闻人清风，结合陈芙幻境中陈芙巨大的金丹，他大概猜到了陈芙的来历。不过将死之人，不值得他耗费太多的心神。
　　陈芙从试炼场出来后，问后面出来弟子的情况，后面出的弟子瞪她一眼，什么话都不说。
　　不说话就不说话嘛，瞪她干嘛，真不礼貌。
　　到第三关测试的时候，陈芙才知道，她是最后一个通过浮生幻境测试的人，在她之后的人，皆被淘汰了。
　　那她也挺不礼貌的，往人家心上扎刀子。
　　若说第二关浮生幻境测试的是过去，那么第三关登云梯测试的便是未来。
　　确切的说，是未来修仙途中可能面临的各种诱惑。
　　这种诱惑是相对于别人来说的，对陈芙来说最大的困难是，登云梯太消耗体力了，她觉得以她现在的情况，她可能会累死在这千阶云梯之上。
　　还好之前带她去找沈星沉检查身体的杨师兄，还记得她，不然她真挂在登云梯上就没处说理去了。
　　到了沈星沉那里，沈星沉给了她一颗丹药，她丹药还没咽下去，就听见那温柔的声音说出冷冰冰的话，“五百块上品灵石，师妹记得还我。”
　　她瞬间就被丹药噎住了。
　　已知灵石价值大于银子，她三两银子抠抠搜搜存了七年，五百两灵石，这要还到天荒地老啊。
　　陈芙现在很后悔，早知道丹药这么贵，她就应该多向闻人大夫要些丹药的，再捅他的。现在捅了他一刀，他肯定生气了，以后免费的丹药不好搞了。
　　待陈芙去参加测试时，杨师兄问沈星沉，“这不是普通的还元丹吗，怎么这么贵？”
　　沈星沉：“我亲制的。”
　　不待杨师兄说那也不值，沈星沉补充了一句，“加了些木系源灵。”
　　木系源灵，主生命之力，所有源灵，皆是可遇不可求的天材地宝，而沈星沉居然用在一个素不相识的师妹身上，这种无私奉献的精神，让师兄大为折服。
　　杨师兄：“沈师兄医者仁心，是我狭隘了。”
　　沈星沉只笑了笑，没再接话。
　　人活的越久，就越来越接受这个世界的运行规则，越来越被社会磨平棱角，越来越接受当下。
　　接受不公，接受命运的安排，既然这个世界这个样子，那我也只好这样。
　　既然无法改变，那就接受，那就适应。
　　少年意气会在长久的困苦磨难中消耗殆尽，从而圆滑世故，不再问为什么，不再追求合理公平，只专注夺取眼前利益，能够获利就好。
　　良知被隐藏以免痛苦，性格逐渐扭曲以适应世道。
　　是以仙界多招收十六岁以下的弟子，这个时候的他们，涉世未深，对事情充满好奇，加以引导，仍能走上正途。
　　第三关测试不允许借助法宝，陈芙捡了跟树枝当做攀山仗，由于不算法宝，在场的弟子并未阻止。
　　在她即将踏上登云梯的那一刻，一道声音传来。
　　“此女为我裴家在逃私奴，还望各位师兄师姐将其捉拿。”
　　在场的师兄师姐不为所动，他们已经修炼好几年了，一个小小的裴家，不足以命令他们。
　　在天衍宗里修炼的世家弟子并不少见，裴家在其中没什么特别的。
　　裴初雪见各位师兄师姐不为所动，增加一句，“裴家必有重谢，还望师兄师姐出手相助。”
　　裴初雪先跟着楚知意去玄机宗拜师，如楚知意所说，她被拒绝了，理由是天气不好，不宜收徒。待天气好时，她又登门拜访，还是被拒了，理由是，如此好的天气，应该享受，不宜因收徒而浪费美好时光。
　　再到第三次拜访时，根本没有长老见她，连做个外门弟子的机会都没有。
　　于是，她听楚知意所劝，来到了天衍宗。
　　以往她在裴家做大小姐时，无论她与裴瑞雪争斗的再厉害，她都是高高在上的大小姐。许多事情，她都不必开口，自会有大把的人替她做事，为她献上珍宝。
　　可天衍宗这些人，根本不知好歹，让她一而再，再而三的降低身价，说些动听的话，拿出写宝贝来才有人办事。
　　总会有人为金钱折腰，果不其然，有人动了。
　　杨师兄迅速走到陈芙面前，在她惊慌失措的目光中，一把将她推向登云梯，用力过度，让陈芙直接摔了个大马哈。
　　杨师兄站在登云梯前笑嘻嘻：我的招生指标稳了！
　　陈芙趴在登云梯上气喘吁吁：歹人害我，我命不久矣！
　　见陈芙已入登云梯，杨师兄开口，“这位小友，你说陈师妹是你家奴婢，可有凭证？”
　　裴初雪从戒子袋拿出陈芙的那张卖身契，“凭证在此，此女已于一个月前卖与我家做奴仆，这可是过了官府认证的。”
　　杨金渊拿过卖身契，仔细查阅。
　　裴初雪在一旁诉苦，“师兄，我乃裴初雪，郡望青龙，一个月前入天衍宗。陈芙是祖母赐我的及笄礼物，祖母本意是给她一个前程，好过她在这世间受苦。可是她却不知好歹，竟然私逃，让我祖母愧疚不已，也让我无颜面对家中亲人。裴家为抓捕她，付出了大量的人力物力，没想到，她居然敢逃到天衍宗来，还望师兄为我裴家主持公道。”
　　杨金渊自己本身就是昱国洛阳城的世家子弟，家中也常有买卖奴婢的事项，奴婢跑了，他并不反对去抓捕。
　　但是他看到这卖身契，却皱起了眉，“陈师妹卖给你裴家才五两？咦，你们裴家可真会过日子。为了五两银子，你家上下寝食难安，看来青龙裴家实力也不怎么样啊。买不起奴隶可以省一省的，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没必要为了充面子非得搞奴隶，不然就算买得起也养不起啊。”
　　裴初雪本意是想买个惨，争取更多的同情，好让更多的人帮助她，没想到杨金渊竟然这么说。这么多师兄师姐还在看，她连忙解释，“祖母只是心疼我，我亦心疼祖母罢了，裴府并不缺这一个奴隶。”
　　杨金渊没看到裴初雪变了脸色，接着说：“这么个大美人，在我们洛阳，喝个小酒都得五百两。”
　　一旁的华荣荣连忙给杨金渊使眼色，师弟师妹们还小，这酒一听就不正经。
　　杨金渊轻咳一声，接着对裴初雪说，“这样吧，裴小友，既然陈师妹以五两银子卖与你家，我便出五两...”
　　他想了想，他身上并没有银子，也没有下品灵石。
　　他杨家家大业大，出门都是中品灵石起步，五块中品灵石太少了，五十块好像也不行，五百块勉强够看。
　　但又转念一想，沈星沉木系源灵的丹药说给就给，还只要五百上品灵石，那么陈师妹身上必然有过人之处，不能让陈师妹在他这儿丢了身价。
　　等陈师妹入了宗门就找长老报销，反正他不亏。
　　于是他从戒子囊中取出灵石袋，丢给裴初雪，“我出五百块上品灵石为她赎身，此后这卖身契便一笔作废。”
　　说完就撕毁了手中的卖身契。
　　裴初雪一时分不清杨金渊是不是在羞辱她，说是羞辱她吧，那可是五百上品灵石，说不是羞辱她吧，又给了五百上品灵魂。
　　她不想刚入天衍宗就与人结仇，此事便作罢。
　　大海啊，全是水，帅哥啊，都是腿。
　　此时的陈芙正在过色关，眼前一个个男子身高九尺，八块腹肌，宽肩窄腰，每一个都是人间绝色。
　　突然间她就懂了，为什么会有芙蓉帐暖度春宵，从此君王不早朝。
　　这谁顶得住啊？反正她顶不住，血脉喷张，小脸红扑扑的。
　　陈芙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快乐。
　　可同时她也感到难过，眼前的一切都是假的，如果是真的，她不知道会有多幸福。
　　怪她自己没有能力，给眼前男孩子们一个温暖的家。
　　她依依不舍的告别了，老大、老二、老三、老四、小五、小六、小七、小八、小九，眼前人眸子中透露出的难过深深的刺痛了她，她一定要入天衍宗，寻找机会，再入登云梯，和她的家人们团圆重聚！
　　她真的放不下他们啊！
　　下一关是金钱关。
　　过不了，根本过不了，陈芙想。
　　眼前是一座巨大的宫殿，雕梁画栋，龙口衔珠，栩栩如生。屋外冰天雪地，室内牡丹盛开。
　　手上的宝石晶莹剔透毫无杂质，身上的鲛纱流光溢彩可与日月争辉。
　　入眼所见之物，随便哪一件都是绝世珍宝，是要无数人耗费大量心血才凝出来的一件物品，奢侈而华美。
　　相比第二关的沉浸式体验，让人忘记自己是谁，第三关则是明确的告诉你，这些都是假象。
　　但依然会有人沉迷在此，将现实与虚幻混淆。
　　当举手投足间可断人生死，当推杯盏茶时可左右万物，怎么不令人心动呢？
　　在这里你可以毫不费力的得到想要的一切，成为唯一的主宰，明知是虚幻，可金钱权利美色带来的快感麻痹了认知，怎么不让人沉迷呢？
　　在权力关的世界里，你高高在上。
　　在力量关的世界里，你是唯一真神。
　　登云梯可真好玩，她还要再来玩儿。
　　陈芙许久没有出来，在外的杨金渊有些担心自己的五百灵石打了水漂，忙问华荣荣，“师姐，这里面的人还能出来吗？”
　　华荣荣说，“能出来，这第三关虽有幻境，但考的是体力，不是心性，只要能喘口气儿，对此不上瘾，基本上都能出来。”
　　天衍宗收弟子分为两种人，一种是平民百姓，需要渡过三关测试，另一种世家子弟则无需测试，向宗门缴纳一定财物后，无需测试，可直接入宗门。
　　登云梯测试允许弟子在场外旁观，为保护新入门到弟子的隐私，场内幻境的情况只有监察的弟子才知道。
　　杨金渊属于世家子弟，直接入宗门，是故并不了解登云梯。
　　听华荣荣世界这么说，杨金渊送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虽然一开始见陈师妹一幅要死不活的样子，但是有沈星沉给的木系源灵还元丹，陈师妹的体力肯定刚刚的。
　　登云梯也过了三天了，陈芙再不出来就真的不用出来的，杨金渊比陈芙还要急，他问华荣荣，“师姐，陈师妹怎么还没出来呀，她是不是体力不行了？”
　　华荣荣很难忘掉自己看到的画面，“她在里面忙着快乐呢，体力好的很。”
　　杨金渊不解，“忙着快乐？”
　　华荣荣一幅高深莫测的模样，“哎，你不懂。”
　　杨金渊海等着华荣荣给他解释呢，华荣荣却不说了，不是，不懂什么啊？有什么快乐他不懂啊？
　　该怎么说呢，华荣荣从来没有见过在登云梯内玩的这么快乐的人。以往的弟子为了渡过第三关，面对诱惑都是极力压制自己，做一幅清心寡欲的模样。
　　明明很想要，偏偏要克制自己，压抑自己，出来后或无喜无悲，或怅然若失。
　　只有这个陈芙，她华荣荣敢再赌一次，她就是在卡着时间玩。
　　明明都快到终点了，又回头找那一堆妖精去玩了，玩完妖精玩珠宝，玩完珠宝扮国王，她真是在里面玩的不亦乐乎。
　　可是让你玩够了，还有长老们在看登云梯的情况呢，师妹你自求多福吧。
　　话说回来，她也好想玩啊。
　　参与天衍宗弟子选拔的人数成千上万，能够留下的仅百人，在这百人之中，陈芙以意想不到的方式被长老们记住了。
　　还有，华荣荣世界说错了，她不是卡着时间在玩儿，她是卡着命在玩儿。
　　在她觉得自己所剩无几的小命快被榨干的时候，她终于出来了，毫无疑问，又是最后一个，不过好歹是三关过了，正式成为天衍宗的一名弟子。
　　杨金渊师兄又带着陈芙去找沈星沉了，沈星沉关注着陈芙这边的情况，早有师弟师妹向他说了陈芙在幻境中的壮举。
　　沈星沉听的又气又好笑，好好好，他给她木系源灵补充体力，她倒好，她生龙活虎的玩男人去了。
　　不过没关系，也许她在裴家私狱内能够成功结丹，只是因见识太短而产生的意外，有欲望才会容易魔气入体。
　　“登云梯幻境好玩吗？”沈星沉声音低沉，笑问陈芙。
　　陈芙此时的身体已经残破不堪，差点把自己玩死，可心灵还沉浸在登云梯的欢乐中，认真的点了点头，“好玩，好玩，还想再去。”
　　杨金渊问，“真的吗？我见其他人好像没有那么开心啊。”
　　于是陈芙声情并茂的描述了幻境里的九个帅哥是如何的小意温柔，幻境里的鲛纱珠宝是如何的闪耀，命令他人做事是如何的快乐。
　　杨金渊听了之后没有什么感觉，“天下美人众多，可我只想找一个灵魂伴侣；鲛纱珠宝，我家里有，以后都是我的；至于权力，杨家虽不如皇室，但也是顶级权贵了。我觉得这些快乐并不高级，也没有很有趣啊。”
　　陈芙听了之后，白了他一眼，这就是世家子弟不用宗门测试，可以直接入宗门的原因吗？真可恶！！！
　　陈芙转头问沈星沉，“沈师兄也这么觉得吗？”
　　沈星沉微微一下，“在下也未经历云梯考核。”
　　人与人的悲欢并不相同，陈芙她听懂了。
　　沈星沉接着说，“不过，我听说，所谓美人关中的美人，是由山里的猪妖扮演。”
　　陈芙内心如遭了雷劈一般，不是吧？？？
　　她想到老二那孔武有力，健硕强壮的身躯，和忽闪忽闪的大眼睛，高高的鼻梁，加之一张微笑唇，以及那种看似老实又不太老实的心眼子......
　　老二他好像真的不是人.......
　　陈芙声音软了下来，“不是吧，师兄，你别骗我，我害怕。”
　　沈星沉取出宗门弟子逮捕猪妖的留影石，一转眼，猪妖就变成了老二。
　　陈芙最喜欢的就是老二，现在她都快被羞哭了，杨金渊一看见猪妖便老二就哈哈哈的笑了出来，拿着刚刚陈芙夸幻境美男的话打趣她，“师妹快去，快去跟你的帅哥一块玩儿。”
　　沈星沉也跟着笑了起来。
　　“这不好笑，两位师兄。”说完，眼泪还真掉出了几滴，她才十四岁啊，她的青春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杨金渊一见她掉眼泪，就不再笑了，忙安慰她，“师妹，别伤心，你得好好修炼，只要你好好修炼......”
　　陈芙顺口接了一句，“就有数不完的帅哥吗？”
　　不，修炼使人清心寡欲。
　　修炼又难又卷，修炼一个月，信心满满，不到一年，就会有一种淡淡的微死感。
　　修仙，从入门到放弃从来不是一句玩笑话。
　　杨金渊看着陈芙湿漉漉的眼睛到底是没说出那句话，“嗯，对。”
　　保护新手，人人有责，可不能把自己的招生指标给吓跑了。
　　陈芙又看向沈星沉，沈师兄长得帅，他说的肯定是对的，于是陈芙向他确认。
　　沈星沉本不打算接这茬话，奈何杨金渊不断地朝他使眼色，他扶额，“师兄说的对。”
　　沈星沉拿出一颗丹药，给陈芙，“好好修炼，早日入内门，做亲传，成为宗门的顶梁柱。”
　　陈芙接过丹药，“谢谢师兄。”
　　“这颗丹药，加了水系源灵，也是五百上品灵石，记得还我。”沈星沉补充了一句。
　　甜甜的丹药在陈芙的口中化开，可是她的内心却是说不出的酸涩。
　　一千上品灵石，她得还到什么时候啊！！！
　　此刻她无比十分异常极端怀念闻人清风，看上去没有沈师兄温柔，可是他多好哄啊，说几句软化，就答应她的要求了。
　　哪像现在这样，两颗丹药下肚，她后半辈子都被安排的明明白白。
　　陈芙瓮声瓮气，“嗯。”
　　杨金渊看到这颗加了水系源灵的丹药，眼都直了，羡慕二字他已经说烦了，拉着沈星沉的衣袖问，“沈师弟，你哪儿有金系源灵吗？”
　　源灵这种东西，可遇不可求，纵使权贵如杨家，也仅有三瓶，已经被杨金渊用掉一瓶了，现在还有两瓶。
　　沈星沉睨他一眼，似乎在问，你觉得呢？
　　杨金渊是纯金灵根，立志做一名行侠仗义的剑客，金系源灵对他大有裨益。
　　杨金渊立马动=激动了，“哎呀，师弟，你看咱俩这关系。”
　　沈星沉轻轻拂开杨金渊的手：“不熟。”
　　杨金渊哈哈一笑缓解尴尬，“没关系，我有钱。”
　　沈星沉：“不缺。”
　　杨金渊：“师弟，你怎样才会给我？”
　　沈星沉：“不给。”
　　杨金渊想不通为什么这么温柔的师弟，可以说出这么冰冷的话。
　　他转头去跟因陷入天额巨债而难过的陈芙商量，若沈星沉给了她加了金系源灵的丹药，他出三倍价格买下，正好还了欠沈星沉和欠宗门的钱。
　　陈芙觉得此法可行，但是这账好像不太对，她还没来的级思考，沈星沉就开口了。
　　沈星沉就看着这两人在他面前讨论如何转卖他炼制的丹药，好好好，避都不带避的是吧，他冰冷的决绝了这个建议。
　　“不行。两颗丹药对陈师妹来说已经足够了，她的身体只待修炼便可保命。”
　　保命可以，重新结丹仍旧困难。
　　杨金渊和陈芙从沈星沉那里出来后，杨金渊问陈芙，“你说，沈星沉看中了你什么，对你这么好？”
　　陈芙也想知道为什么，木系源灵和水系源灵，听上去就很贵。
　　“那么贵重的东西，说给就给，师妹你不会是什么隐姓埋姓的世家女吧？从小流浪在外，不小心入裴府为奴，有朝一日，来到了天衍宗，终于被沈师兄给认出来了，于是他给你两颗丹药，助你重返巅峰。”
　　“师兄，我觉得你的想象力还不够丰富，你应该再给我安排个魔族在逃公主的身份，让我和正道魁首相爱相杀。”
　　两人嘻嘻哈哈了半天也没得出个结论，最终杨金渊不得不承认，因为沈师弟他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