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的彼得潘》杜紫藤

5、三 交换电话

　　三、

　　寒暄了半天，黎大洪也看出程叙并没有多攀交的意思。虽然他垂涎程叙的外貌和票房人气，但是这种事情毕竟也不能强迫，而且虽然程叙人气够大牌、相貌够美貌，可是也没到非他不可的地步，再说说不定哪天自己拍到什么经典题材，他自己就找来了。
　　这样想着，黎大洪攀交的兴致便也就散去了，不咸不淡的说了两句，正好拍摄现场似乎有情况，黎大洪便借口离开。
　　黎大洪离开了，可是并没有招呼站在他身后的潘乙，又不到潘乙的戏，潘乙有些发傻的看着离开的黎大洪，又看看程叙，有些不知所措。
　　“你好，我是程叙。”倒是程叙先开口与潘乙打招呼。其实他对于这个不老的彼得潘也是有着很强的好奇心，明明已经年过而立，却完全是少年的模样。特别是近距离看到他本人的相貌，再联系到他的年龄，简直是太神奇了。
　　“嗯……你好，我是潘乙。”潘乙连忙道，他本人的声音也完全是少年的声音，有些童音，还有些变身期的沙哑，与他的相貌倒是很相配。不然程叙真的想象不到一个16岁少年的相貌，一开口却是成熟男人的声音，那也太违和了。
　　“你算我前辈了。”程叙微微笑起来，“我小的时候就看过你的戏。可是没想到进圈子里以后，倒一直没有机会认识。”
　　潘乙的嘴角扯出一丝苦笑，“我又不红。”他的声音里有一些怨气。
　　程叙没有答话，其实他倒是能够理解潘乙。曾经红级一时是娱乐圈的焦点，但现在却只能靠着一些有恋童癖的导演接点配角戏。程叙觉得，如果有一天自己也像潘乙这样情况，自己恐怕也会像潘乙一样的怨气的。娱乐圈——太残酷了，也许前一天还是站在云端人人仰慕的主角，第二天就从云端跌入地狱，被无数人踩在脚下。
　　一时两人都没说话，潘乙自己也觉得大概是失言了，又忙笑着解释，“我只是开玩笑，你别介意。”潘乙的声音里有一种很自然的少年式的娇憨感觉，虽然明知道他是35岁的男人，可是还是让人会不由自主的以对待少年的眼光来看他。
　　程叙笑笑，“有什么介意的，什么红不红的都是浮云，也不过现在给自己将来赚点养老钱。现在风光，也说不定哪天就只能给新人当背景了。”
　　潘乙没说话，只是笑了笑。程叙的话更多的是安慰，他何尝听不出来，在比别人多活的这二十年里，他比别人见识了更多的娱乐圈里各种沉浮。也许程叙现在可以很轻松的说出这样的话，但真正到了只能给新人当背景的时候又有谁能像说的那样淡定呢。
　　查颜观色是演员最重要的功课之一，所以看到潘乙的表情，程叙大概也知道了潘乙想的是什么，便不再谈论这个话题。
　　“你有电话吗？”程叙问潘乙，一边掏出了自己的手机，“一直没有机会认识，既然正好现在认识了，留个电话吧。”
　　“……嗯，好。”潘乙似乎一时不能接受程叙会与自己交换手机的事情，他以为这就像许多次遇到其他当红演员时的普通寒暄而已。当红演员遇到过气演员，谁还需要巴结着你，现实就是这么残酷。
　　不过，虽然留了手机号，也说不定只是程叙会做人罢了，潘乙就是这样想的。
　　正说话间，另一头有人叫潘乙的名字，潘乙回头看一眼，点头示意自己马上过去。然后转回头对程叙道声歉，离开。
　　“你对他很有兴趣呀。”小方转头小声问程叙。
　　程叙没说话，只是淡淡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