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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你小子艳福不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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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貌的桓瑛在人声鼎沸的人群格外出众。
不少未婚少女对桓瑛芳心暗许,单单是他的美貌。都足以令人倾心,更别说他年纪轻轻就已经是举人了。嫁给他,他日后前途无量,说不定以后还是个官夫人。
桓瑛自然不知道他已经被别人榜下抓婿了。
在不远处有一辆马车在暗中观察桓瑛
“小姐,走吧!”婉青的丫鬟把马上窗帘拉上。
“唉”婉青叹了一口气,早就一年前,婉青见到桓鸣,误以为他就是桓瑛的哥哥,桓鸣跟桓瑛父子两人站在一起就像兄弟,父亲俊美威严,英明神武,儿子美得雌雄莫辨。
在京城神仙似的人物也不少,但是一家子都像神仙似的人物就很少,早就听说了桓鸣将军的美貌,没有想到他儿子更戳婉青的心,婉青对着桓瑛日思夜想。
婉青的父母可不想让自己的女儿嫁给入个武人之家,再说桓家在京城根基不稳,那里比得上百年世家。
如今桓鸣已经是秦王,桓瑛的身价更是翻了一番,当今朝堂武将与文臣联姻很少,重要是为了避嫌。
“小姐你再看也没用啊,我看那桓公子对你?”似乎并没有情深意浓,小丫鬟也不愿意继承说不下去,“我看那桓公子还不如表公子靠谱,你要知道他与那佳禾县主等人……”
“你别说了。”婉青自己也很清楚,晚清现在的婚事高不成低不,高嫁只能做继室或者侧室,低嫁的话,父母又不愿意,怎么说他们也是林探花的姻亲,林家三代在朝为官,又有一个做阁老的外家。婉青打量着,实在不行就把婉青嫁到林家,知根知底,也不算是辱没门庭。
“小姐,你看你的生辰。林公子一点表示都没有,我还听说林公子时不时还给他身边的贴身小丫鬟描花样子,他从来就没有送过你一幅画。”
“或许桓公子并不知道我的生辰。”
桓瑛还真不知道婉青的生辰,林长风从来都没有跟桓瑛提起过,林长风似乎并不想要桓瑛做他的表妹夫。
小丫鬟无法理解婉青这种自欺欺人的想法。不过她们这些做仆人的能说什么,人微言轻。
小丫鬟是婉青的贴身丫鬟,以后她也会跟着晚清陪嫁到婆家。她自然也希望婉青能嫁入一个比较殷实的夫家,而且公公婆婆好说话,姑爷也上进。
如果像宁阳长公主这样的婆婆宁愿不要,别看宁阳长公主对自己的大儿媳宁氏苛刻,她对自家的下人也很动不动就非打即骂,惹急了她,直接杖责。
小丫鬟纵使不为了自家小姐的幸福,也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自然也不愿意婉青着想,齐平侯动不动就鞭打士兵,宁阳长公主对下人视如猪狗,在公主府被打骂是常有的事,那怕没有犯错,只要宁阳长公主生气了,就没有不挨打的。
就像宁氏送到庄子上这件事一样,长公主为了出气,把服侍宁氏的下人通通都发卖出去,不仅如此,为了解气,宁阳长公主还打死了不少小丫鬟小厮,命只有一条,谁敢去公主府当差。
“我自然也知道宁阳长公主那边来求娶,只是他们家不是真心求娶,不愿意娶我当正室,要我做妾室。”
宁阳长公主早就听说了,晚清性格温顺,且小家碧玉是个不错的儿媳,但她无父兄在朝为官,不能给小齐侯带来入仕途助力。只能勉强让她做妾,婉青自然不愿意做妾,她也听说了小齐侯是个纨绔子弟。全靠宁阳长公主兜底,要是那天宁阳长公主没了,他闯祸了,谁来善后。
“那个小齐侯一看就知道会动手打自家媳妇的人,你是没看到啊,他当年都敢把齐王世子绑在马后拖行,堂堂齐王世子,他都敢动手拖行,何况是我。”婉青只是一个庶女,要是她真嫁入了齐平侯府,被打被骂,都无人替她声张,只能把苦往心里噎下去。
“小姐,这话可不能说要是让外人听到了传到宁阳长公主耳中那可不得了。”小丫鬟非常谨慎,要知道宁阳长公主不光爱管自己仆人,还爱管别人家的,听说有一次宁阳长公主是一位高官家做客,高官家的女仆不小心把茶水洒在了宁阳长公主身上,宁阳长公主二话不说直接给了女仆一巴掌,并扬言直接把人拉出去杖毙。
至于那女仆是死是活也就无从得知了。
婉青最后深深看了桓瑛一眼后就把窗帘拉上了。
“我跟桓公子有缘无份。”
桓瑛自然不知道他自己只是在茶棚喝茶就会遭人如此惦记。
他依旧跟许安聊天,“许兄,你平时还要给人抄写书信,如何等静下来心来复习功课。”
“这也没有办法啊!总不能饿着肚子吧!实在不行,我也去卖包子,我娘就是做包子的,如今这个手艺也传到了我这。”许安是安平乐道的人,他想好了,他如今也是个秀才了,再考,只怕也能考上一个举人就到头了,不像桓瑛年纪轻轻就是举人了。
“总不能一直都在考试吧,万一考不上怎么办?到了老了头发都白了,又该后悔当年没有给自己留点棺材本。”许安务实,他没有黄平想的那么多,天下的好事那里都归自己。
“许兄还未曾娶妻?”
“家境贫寒,曾经父亲在世时定了一门亲事,但前不久女方不愿意嫁过来受苦,前来来退亲,已退了亲。”许安非常惆怅。
桓瑛一事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父母之言,媒妁之命。但终究还是抵不过世态炎凉,因为贫寒退婚,也不再少数。
“那许兄你退婚后有何打算?可打算再娶妻?”
“如今我只是个穷秀才?”
桓瑛大可用一句“大丈夫何患无妻”来安慰许安,但这不是桓瑛的作风。
“世态炎凉,人心易变,许兄看开一点了。”
“算了,不说这个了,唉,我们谈谈点关于考试的吧。十三郎,你平时在横山书院都学了什么?”
桓瑛放下筷子,学了什么?桓瑛在横山书院完全是被放养的状态,他读书写字大部分都是许鹤教的。
“不少人到了三十,就连个秀才都不是,我也该知足了。”许安自嘲道,自己也许在读书上真的没有天赋。
茶棚附近的卖豆腐的豆腐西施,也看上了桓瑛,这么漂亮的小哥,她还真是第一次见到,他家里人也任由着他到处闲逛,也不怕被高门大户抢去做男宠娈童。
通过许安口中才得知,这么漂亮的小哥叫桓十三。
豆腐西施是个寡妇,全靠着豆腐摊把生活撑起来,这其中的心酸只有自己才知道,她也想找一个男人依靠,可惜她和桓十三的年纪相差实在太大了,她又是个寡妇。
这么漂亮的小哥,她愿意养着他,让他在家安心的读书。
桓瑛非常悠闲的喝茶读书,丝毫不担心有人对他有企图,父亲派来的暗卫会私下保护他。
许安看了看豆腐摊的豆腐西施时时不停的往他这边看,又看了看刚刚那青布辆马车一直都停在那边,往茶摊这边张望过了好两个时辰才走。
“十三郎你艳福不浅啊。”
“许兄,此话怎讲?”
桓瑛知道在京城中,很多对他有赞叹不已,除了赞叹他的脸,就是赞叹他的话,要说真的想嫁给他的,没几个,一打听到他的家世,马上就退缩了,嫁入秦王府整日胆战心惊的,还不如嫁入有名望的世家。
“你看啊!这稍微有点姿色的女子,无论是未婚还是已婚的都忍不住多看你几眼。”
“许兄,何出此言?”
“你看到那个豆腐西施没。明显对你有意。”
“她是谁啊?”桓瑛一脸懵逼,全然不知。
“就是茶棚不远卖豆腐的那个寡妇。”
桓瑛转过头瞥了一眼那卖豆腐的女子一眼。女子看到桓瑛看了她一眼,不好意思低了下头,脸红了一圈。
确实有几分姿色,比许多伺候人的妇娘还要漂亮,保养也得当,不过没有他母亲陵兰公主清丽动人。
不过这豆腐西施应该是跟他父亲同一辈的人吧!就算是喜欢也应该喜欢他父亲那样的人物。
他父亲英明神,是出了名的美姿容。
秦王桓鸣,容貌俊美,五官精致,举止优雅,已过三旬。
如果他想要纳妾,京城有不少女子愿意入秦王府,只可以,不少人给秦王送美貌的舞女歌姬,他都不接受,以家中已有贤妻为由拒绝。
“不应该啊!”桓瑛感叹,差辈了,豆腐西施比他父亲小几岁,如果真论起来的话,豆腐西施至少比他大上十岁。
“你无法回复她的情意?”许安想了想,两个的年纪相差确实有点大,可也没有大多少,豆腐西施有一双巧手,日后也会是贤妻良母。
“他也没有表现出来喜欢我,他说不定只是欣赏我的容貌,多看了几眼。”桓瑛还是有自知之明,他活了十几年,至今都没有女人为他要生要死,她们看他只不过是看他的容貌而已。
“我跟你说那个黄平的母亲,她想要豆腐西施做她的儿媳。”
“可我之前不是听你说黄平的母亲不允许自己儿子娶寡妇?”桓瑛可记得清清楚楚,黄平说了,他母亲要她娶黄花大闺女,那怕寡妇也不行。
“此一时彼一时,再说那豆腐西施不仅长得清秀,还有一身巧手,他做出来的豆腐不到一个早上就卖完了。”许安知道有时候黄平的生意还比不上豆腐西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