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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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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气扇让新的空气流通进来，雨宫月见大口喘息着，濒临死亡的感觉让她眼角激出泪花，她跌倒在地。
“父亲大人，我不明白您的意思。”手撑在地上，换成一个跪坐的姿态，以一副绝对服从的姿态。
那道声音不知道是从哪台电脑中发出来，一会远一会近：“你看，没有氧气人类难以存活，可是电子却可以永远的工作下去，这是不是很美妙的一件事？”
这是什么意思？是在试探她吗？还是说，难道他的脑电波接通了电脑，他终于要放弃肉，体长生了吗？
那道声音继续说道：“孩子，长久以来我观察着你，你是我众多孩子中最聪明的那一个，我实在不愿意浪费你的天赋，来帮我吧，组织需要你这样的人才…”
信息处理？机械工程？生物实验？还是别的什么？究竟，他看中了什么？
不会是，诺亚方舟吧？不要，千万不要，如果真到了这一步，她宁愿诺亚方舟被毁掉。
索辛，那道声音继续说道：“我身边能信任的人不多了，成为我的眼睛去帮我鉴识真相吧…”
暗暗松了口气，“我很乐意为您效劳，父亲大人…”
“刚刚你好像很紧张呢？”最大的显示屏上，她的身体数据显示在上面，是实时监控数据，心跳，血压，每一次脉搏跳动，每一口呼吸吐司，都清晰呈现在上面。
也许是是心脏跳动起伏很大，让它监控到了。
“父亲大人，进入这间屋子，我想没有人会不紧张的…”
“哈哈哈，你说得对…”那道声音兴许是被取悦到了，大笑了几声后，“你应该也累了，回去吧，一切都已安排好了，希望你不要辜负我的期望。”
在她走到门边后，那道声音再次响起：“你的代号，野格酒，直接听命于我，身份保密等级高级别，目前不要暴露，我想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雨宫月见恭敬的低下头：“我明白的，父亲大人。”
突然，电脑屏幕上发出一声惨烈的尖叫，雨宫月见不敢抬头望过去，却听那道声音说道：“抬起头来看看吧，马爹利实在是条好狗，到这种地步也不肯说出他的主人来……”
雨宫月见心脏骤然紧紧一缩，抬头望去，屏幕里已经是一片血色，不堪入目的肉块四处散落，像是一出无比血腥的恐怖电影，头颅还在动…人还活着，就是……
尽管下意识控制了心跳，心脏却还是高高扬起又落下，她紧紧咬住嘴唇才能避免自己尖叫出声，她清晰的闻到了那股惨烈的血腥气息，不是幻觉，是真的嗅觉……
马爹利死了，在她要转身离去的那一刻，一声枪响从屏幕里传了过来，正中他的额心。
雨宫月见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出这扇门的，只是在门关后，浑浑噩噩的走着，直到又一扇门开了，有如实质的血腥气扑面而来，她再次看到那颗头颅，数分钟前，她亲眼见证子弹怎么正中红心的。
胃里急速翻滚着，被她咽了下去。
她沉默的继续行走着，依稀听到后面的人吩咐道：“把这些分散装包送去美国，有一个算一个，所有代号成员都有，这颗头颅就留给朗姆吧，我想他应该明白大人的良苦用心的。”
那天，雨宫月见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组织安排的公寓里的，等她回过神的时候，已经在卫生间里良久，苦胆都要吐出来了。
她匆匆清理干净，快速冲了一个凉水澡促使自己冷静下来，裹着厚厚的浴巾，她将所有房间能打开的窗户全部打开，香薰也好，什么都好，全部打开点燃，仿佛这样，那浓烈的血腥味才能散开去……
半夜，从睡梦中惊醒的她一身汗津津的，却又感觉十分的冷，额头滚烫，身体发抖似的冷，她明白自己需要药物治疗，却不能，她没有使用药物的自由，只有报告后取得同意才能使用。
她唯一可以报告的人员只有那个怪物，她实在不想去打这个电话，但是脑袋烧坏的下场只怕更惨。
电话拨通后，那七只乌鸦的恐怖铃声，像召唤地狱之魔的咒语。
“什么事？野格酒。”
“BOSS，我在发高烧，需要药物治疗。”
“好的我知道了，我会派人过去。”
电话挂断后，脑海中近乎自虐似地反复回忆那层楼里的情景，马爹利死了，在昨晚联系过他后，今天死在了日本，以那样惨烈的方式。
马爹利应该是比她早几个小时到日本，那么昨晚诺亚方舟打过去的那通电话，真的是马爹利接的吗？
是谁接的电话？
BOSS在怀疑美国的每一个人，但最怀疑的恐怕是朗姆！其次是她。
朗姆是组织公认的二把手，他确实有这个能量，也有这个野心，而她在美国有一些小动作无法避人耳目，况且君度死在这个时候确实有很大疑点。
但是她心里明白，朗姆不是马爹利的boss，她才是。现在，BOSS最怀疑的人是朗姆，恐怕不仅仅只是送去一颗叛徒的头颅，美国要有大动作了。
那么，C计划！现在BOSS不知道有没有看到那份计划书，朗姆作为被怀疑的对象肯定也会调查清楚以证自己的清白，这个时候被他们两个盯着，谁有异动谁就是叛徒！
想到这里，几乎是急切的拖着身体往外走，手机电脑被监控，在这幢公寓楼里根本没办法联系诺亚方舟，即使到了外面，那种如芒在背的感觉，有人盯着她，且不止一个，她根本不能做多余的事情。
看来，只能启动紧急联系方案了。
所谓紧急联系方案，是弘树在五年前和她分别的时候为她留下的应急保障，他们在五年前预演未来可能会被彻底监控的情况，这种情况下，要怎么联系诺亚方舟。
承载着诺亚方舟核心智慧的一个小小芯片显然是非常危险的，可是没办法，那时候为了能把弘树从辛多拉公司救出来，她放弃了唾手可得的庞大的辛多拉科技基地。
只能将诺亚方舟的数据储存进芯片中带走，而其实诺亚方舟如果有庞大的cpu处理器，例如像在组织里看到的那样多的电脑和主机的话，它才是一个完整的人工智能。
现阶段的芯片诺亚方舟，其实是完整版诺亚方舟的大部分数据，而分离出去的那部分数据，在预演到各种紧急情况的时候，作为备案。
例如那天晚上的那通电话记录，是诺亚方舟伪造的记录，而接电话的则是诺曼，诺曼就是分离出去的那部分数据，显然她更拟人。
在紧急预案的设置中，他们选择了收银机，一台作用单一的计算机，只要一串数字，就能唤醒诺曼，而如果诺亚方舟在的话，在任何电子设备上，都可以唤醒诺曼。
这就是，那通电话的由来。可是计算机终究不是人类，君度对她过于的关注，让他们暴露了，虽然君度可能永远找不到诺曼是谁，但只要他报告给BOSS……
简直不敢想象，君度死的实在很应该……
她拼了命保持清醒，一步拖一步的走到楼下，找到一家便利店走进去，在便当区慢慢挑选，眼角余光观察着店内的情况，在看到只有一位收银员的时候，她将一盒便当拨到地上，里面的饭菜撒了一地。
注意到这边的动静，收银员小姐走了过来，雨宫月见一脸局促的朝她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这份我会买下的…”
收银员小姐见她脸色苍白流着冷汗的样子，连忙摆手：“没关系，您重新拿一份吧，这里我来处理，请在前面稍等一下……”
雨宫月见重新拿了一份极速走到收银台的地方，她快速的在收银机上按下一串数字，在听到一声邮轮鸣笛的声音后，刚想说什么的时候，收银小姐走了过来，疑惑的看着她：“刚刚那是什么声音，你有听到吗？”
雨宫月见摇摇头，“可能是外面的汽车喇叭声，那边没有关系吗？我不着急的…”
收银员小姐走到收银台里面，“没关系，先帮您这边弄好。”
她说着便拿起台面上的便当，正要扫描，雨宫月见紧紧盯着那台收银机器，突然说道：“PLAN C终止！”
“诶？”收银小姐疑惑的看过来，“这位客人，我没听清楚，请再说一遍好吗？”
“我是说，最爱喝的马爹利酒没有了，原本的C计划要终止了，很可惜！”
“啊？”这位客人在说什么？是想要买酒吗？尽管疑惑，她还是说道：“客人，您想要洋酒的话在左手边走到头的地方哦。”
突然，收银机“滋滋滋”的，屏幕上一片雪花。
“啊！”收银小姐一阵手忙脚乱，“怎么突然坏掉了！”说着她抬起头看向眼前的客人说道，“不好意思，请稍等一下可以吗？”
雨宫月见笑了笑，安慰道：“没关系的，我有时间。”
很快收银机重新启动，收银小姐快速的扫码收钱，“欢迎下次光临！”
雨宫月见提着便当回公寓，在进门的那一刻，放心的晕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她感到十分焦渴，这时手边递过来一杯温水，她看过去，是个戴眼镜的四十岁上下的女人。
“雨宫小姐，初次见面，我是君度。”
雨宫见月接过水杯一口气喝完，那股渴意总算缓解一二，将水杯递回去，她躺倒在床上，恹恹地道：“您好，君度小姐。”
这是她身边的第三个君度了，第一位君度是离开组织后接管她的生活的一个五十岁左右的女人，是个刻薄寡毒的女人，对她虽然不是非打即骂，却是漠不关心，只会在必要的时候出手保护她一下，最终她太过贪婪妄图通过她探寻BOSS的秘密被处决了。
那是她十岁时候的事情了，从那之后八年，没有监护人，是她最自在的八年，也是这段时间她发展了一些自己的产业，认识了弘树。
十八岁那年，新的君度酒出现，那个男人，在监视她的五年里，落在她身上的目光越来越粘稠，她本来觉得自己可以忍下去的，如果不是诺亚方舟暴露的话……
这一次，再次有了新的君度。
这个君度的医术有多高明她不知道，毕竟是从组织的生物实验室出来的，可是这场病断断续续的，她足足过了半个月才好。
而这半个月，她大概也摸清了，这个君度非美国时的君度可比，这个君度是有工作的，而她工作的地方在米花町中央医院。
到她病好后，君度直接留下联系方式后就离开了。
察觉到监视的目光渐渐消失，雨宫月见明白，这是对她放松戒备了，看来，马爹利的那件事暂时是结束了。
在这之后的又半个月后，君度再次出现，这次带着她回到了组织实验室，在给她做了一系列检查之后，开始大量抽取她的血液。
在透明的玻璃皿中，她恍惚感觉自己回到了五岁之前的日子，睁开眼只能看到白亮的灯光，周围都是白大褂戴着口罩的人，永远挥之不去的消毒水的味道。
还有，身边一个一个废弃的实验体，被冷漠的搬出这里，不知道会扔到哪里去。
乌丸本家的二公子，估计就是死在这里面的吧。
最终，她没有死，君度拔下她身上的管子，将她送出了实验室，她浑身冰冷的颤抖着，看到天光的那一刻，无法自抑的流出眼泪，她心中没办法不恨！没办法停止那个念头，那个五岁起就有了的念头——她迟早要毁了这里的一切！
回到公寓后的一段时间，她虚弱的只能坐着轮椅生活。每天吃着君度安排的补血营养餐，这样的日子过了不知多久，她的身体渐渐好了起来，脸上的血色恢复正常，身上的针孔切口慢慢愈合。
这天，专门与BOSS联系的手机邮箱里收到了一封邮件，上面有一份个人资料，雨宫月见，23岁，美国茱莉亚音乐学院毕业生，最高学位为博士，现居住于米花町三丁目五番地，现任帝丹高中音乐老师。
帝丹高中？音乐老师？米花町三丁目五番地？
不一会儿，她的对外个人手机上收到一封邮件，是名为帝丹高中的邮箱发来的。
“敬爱的雨宫小姐，收到您的求职邮件本校深感荣幸，本校校董一致认可您的实力，请于明早八点到达学校，届时将由松本老师为您安排工作。”
第二日清晨，雨宫月见准时到达学校，在校董办公室中，校长为她介绍了昨天邮件提到过的松本老师。
“雨宫小姐，这位你的前辈，松本小百合老师，她由于个人原因辞职，接下来由她为你交接工作，直到你熟悉，松本老师她也就可以放心的离开了。”
雨宫月见看着面前的女子，她有一头深栗色的长发，海绿的瞳孔，穿着黄色polo衫短袖白色短裙，二十多岁上下。
她伸出手，笑着道：“我是雨宫月见，请多指教，松本老师。”
松本小百合也伸出手，笑容恬雅，可是目光中似乎有一种无法言喻的悲伤。
帝丹高中是一所公立高中，却有自己的附属初中，附属小学，以及可以直升的帝丹大学。
这所学校占地面积一般，就是普通高中学校的大小，该有的设施也都不缺，倒不如说，日本所有的高中学校基本都是这样。
既然如此平常，为何BOSS要安排她进来。
将目光落到前面带路的松本小百合，要说唯一值得关注的，也就是其父松本清长，东京警视厅刑事部搜查一课管理官（警衔为警视），是警界高官。
可是，这位松本小百合老师，马上就要离职，并没有可以在校内接触的机会了。
“松本老师……”
两个身穿帝丹高中校服的女孩子叫住松本小百合，其中一个留着一头栗色短发，戴着发箍的女孩子眼中含着眼泪看着松本小百合：“松本老师，这是真的吗？你要离开帝丹高中了吗？”
留着一头黑色长发及腰，眸色是蓝紫色的漂亮女孩，也是一脸悲伤的看着松本小百合，“老师…”
松本小百合噗嗤一笑，叉着腰看着眼前两个女孩子：“真是的，都多大的人了，还要冲着老师撒娇，我又不是要死了啦，只是辞职而已，想说也该出去走走，看看外面的风景啦…”
“老师!”短发女孩冲上来抱住松本小百合大哭，惹得路过的同学频频看来。
长发女孩红着脸无奈的去拉她：“园子，不要这样啦，会给老师添麻烦的…”
为了转移话题，她的目光落到雨宫月见的身上，“诶，这位是？”
“哎呀园子你真是的！”松本小百合推开那个叫园子的女孩，看了看手表，“走吧，下节课不是刚好是音乐课吗，这是新来的音乐老师，上课的时候统一介绍给你们。”
音乐老师？两个女孩对视一眼，都有些惊讶，走在前面的雨宫月见依稀能听到她们说，好年轻好漂亮这类的话。
走到一间教室门口，松本小百合推开门，讲台左下方放着一架钢琴，“这里就是音乐教室，那架钢琴是今年新换的，说起来还是铃木集团赞助的呢……”
她转头指向之前那个短发女孩“喏，就是她们家，她就是铃木家的二小姐铃木园子，隔壁的音乐器材也是她们家赞助的，看不出来吧，这家伙也是一个财团大小姐呢。”她捂着嘴笑，满脸揶揄。
“喂喂！松本老师……”叫铃木园子的女孩鼓起脸状作生气的样子。”
“至于她旁边那位，是目前响当当的名侦探毛利小五郎的女儿毛利兰……”松本小百合一脸促狭地笑着说道：“她的那个青梅竹马的男朋友也是个名侦探呢……”
“诶，老师不是啦……”名叫毛利兰的女孩子满脸通红的连忙摆手。
此时上课铃声响起，陆陆续续有人走进来，大家先是礼貌的向松本小百合打声招呼，又好奇的将目光落到她旁边的雨宫月见身上。
毛利兰和铃木园子两人也已经落座，一个留着一头利落短发的女孩子冲到两人身边坐好：“喂，你们两个太过分了吧，居然不等我一起！”
“没有啦！”两人都摆手否定，“世良同学……”
“咳咳！”松本小百合严厉的目光扫过下面，交头接耳的同学都噤了声，教室里安静了下来。
“我来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新来的音乐老师雨宫月见，以后就由雨宫老师教你们音乐课。”
霎时间，底下哗然一片，“松本老师你呢？你辞职了吗？”
“松本老师！我好舍不得你…”
“松本老师可不可以不要走……”
底下的同学纷纷难过的看着讲台上的松本小百合，一时间，气氛有些难言的沉重。
松本小百合眼角微微湿润，她笑着看着这些孩子们，“大家安静一下，我能理解你们的心情，老师也很不舍，可是人生就是这样，走到一个迷茫的路口后不知道该怎么走下去，于是就想停下来休息一下，老师目前的状态并不适合再教授音乐课，希望你们能够理解……”
“好了！”松本小百合掷地有声地接着说道：“刚刚可是为你们介绍了新的美女音乐老师，你们大家这个样子真的好吗，新老师可是会伤心的！”
接着由松本小百合起头，让大家站起来说出自己的名字和新老师自我介绍。
她是真的很适合当老师，悲伤的气氛瞬间消失，大家都活力满满的向雨宫月见介绍自己。
“雨宫老师好，我叫毛利兰，喜欢古典乐，今后请多多指教……”
“老师好，我是铃木园子，超爱流行乐的，今后请多多指教。”
“雨宫老师好！我叫世良真纯，是个高中生侦探，我对音乐一般般啦，老师以后有棘手的事情可以找我哦！”
雨宫月见一一微笑着回应一两句，目光落到世良真纯的脸上那双幽深绿色的瞳孔，略微停顿了一下。
这节课大部分都是在自我介绍，临到结尾雨宫月见匆匆弹了一首简单的钢琴曲就下课了。
今天一共三节课，都是由松本小百合带着她去上课，流程就和前面一样，大家在听说松本小百合要辞职的消息后都很低落。
下午在办公室里，松本小百合和她交接了目前各班的上课进度，在得知她不止会钢琴小提琴这几种乐器后，更是十分放心了。
在放学铃声响起后，她拍了拍雨宫月见的肩膀：“音乐课不多，只要你能准时上课，其他时间就算不在学校也没什么啦！”
她说完，就冲雨宫月见眨眨眼。
雨宫月见笑着回复：“是是，我知道了，我一定不会辜负小百合你的期望的。”
“喂！你这家伙，这么快就不用敬称了吗？”
“可是我觉得小百合很好听啊，就想叫叫看，果然很顺口呢，小百合你也可以叫我月见……”
两人并肩走在夕阳下，松本小百合偏头去看身边的女子，真是个好漂亮的人啊，不笑的时候看起来清凌凌的，一笑起来那双黑漆漆的瞳孔好像有一湾水似的，多情又柔美。
意外的是个很自来熟的女孩子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