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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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不过你们这边的双子座明显不是这个套路，我之前在圣域里对他近距离观察了一下，并没有什么卡伊洛斯的神力痕迹，应该是出了什么别的问题。”加隆拿出了一个双子座的标志小像。
“在带着女神离开圣域前，我见到的假冒教皇那人的那张脸确实属于撒加，但他身上那混乱且邪恶的小宇宙却并不属于撒加。”艾俄罗斯眼神一黯：“当时情况匆忙，我也没能多加确定。”
“那个身体确实是双子座的身体，虽然我的圣衣反应不大，但看其表现出来的共鸣程度，应该是诞生在双子座亮星之下之人无疑。至于性格与小宇宙大变，可能性挺多，附身、诅咒、暗示、术法之类的都能达到类似的效果，或者说不定是人格分裂了也不是没有可能。”加隆拿出了个小瓶子，里面装着几根在阴影下都看不清颜色的头发：“要不是你们这个世界的双子座的暗星也在泡海牢，我顺几根他的头发，搞点咒术听听他们内心的墙角，一切来龙去脉就清楚了。”
他又把那个小瓶子丢进了异次元：“两个精通精神相关的战士，现在我这个状态也不能不留痕迹地把他们的大脑翻一遍再假装无事发生。双子座的暗星还稍微好说一些，那个不对劲的亮星大概一不小心就得和他正面对殴……现在女神的神力都还没觉醒，神盾不能起作用，不划来。”
加隆这几句话信息量太大，艾俄罗斯不知该先问哪一个：“……加隆被关进海牢了！？但我从未听过史昂大人下达过类似的命令，难道是撒加他——”
“你紧张什么，只不过是被封小宇宙在海牢里泡海水而已，又没少胳膊少腿，都算得上贵宾待遇了。”加隆对此相当冷漠，好似那只是个恰巧跟他同名的人：“我记得你提到过这个世界的暗星跟你一起训练过？”
艾俄罗斯被加隆的反应噎了一下，先决定不去想这事，不管是谁做的，起因肯定是加隆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他回答道：“嗯，加……在这个世界的他们是一起接受平等教育的，史昂大人也并没有因为他们两个的亮星与暗星的身份而区别对待。直到双子座的圣衣争夺赛……被圣衣选中的是撒加，自那以后，加隆他就再也没有在人们面前出现过了。加隆他——我跟他说话他一般都不理我，我去问撒加，他也只说是教皇大人的意思，之后我也没多问了。”
“也就是说，你能偶尔见到他，但不知道他在干嘛？更不知道他们怎么搞成现在这样？连着双子座身上的问题也一概不知？”
“……是的。”
加隆拿出了两个做成烤全羊模样的毛毡玩偶：“亮星且不说，暗星至少是黄金圣斗士级别的战斗力，总该让去做点事榨干剩下的可利用价值吧。”
童虎眉毛动了动：“我那老友并不会让孩子们去做那些脏手的事，圣域也并非完全如你想象的那般不堪。”
加隆哼了一声：“那我就给你们这个世界的前教皇的好感度加个一百吧。”
“但我那边的世界里，原本暗星与亮星可没这个相亲相爱的机会，作为这个时代德尔斐所给出的神谕中将会连世界都破坏殆尽的凶星，暗星在圣域中没有接受任何教育的权利，不能与包括亮星在内的任何人接触——或者说没有在被圣域发现的时候就地处决已经算是前教皇的慈悲了？”加隆一点都没有在童虎面前说别的世界的挚友坏话的自觉，但他提及这些的时候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情感波动，就像是在说与自己无关的事情：“那个前教皇……据我所知，才在我的父母死去后不久，即将被送去福利院的时候，他就时机恰到好处的出现了，很巧噢。”
童虎和穆都沉默了，毕竟他们并非同一个世界，另一个世界的史昂当时是何考量，他们也无从得知。
艾俄罗斯不合时宜地在心里小声嘀咕，就看加隆这段发言，他就算给史昂大人好感往上加了一百，估计也就是负无穷加一百这种毫无作用的效果吧。
2.
“再便是当时的双子座拿着你们世界中的前代双子座的剧本*，不仅想要教皇的位置，还想要成为大地上唯一的神。让我去杀害前教皇与前白羊座、试图谋害帕拉斯女神，让摩羯座去追杀带走了帕拉斯女神的射手座艾俄罗斯你，以谋逆罪处理掉我这个知晓他的真实面目的作案工具——虽然因为雅典娜殿下的庇护没杀成，那家伙脸上装模作样地说是女神仁慈掉头就吩咐丢进海牢估计是盘算过几年来收尸*，而后名正言顺地坐上教皇的位置。那家伙当时平日里温和友善无害的面具可戴得好极了，就连前教皇都没料到，他以为养的是只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看门狗，但实际上是连神都能吞噬的巨狼啊。”
“但雅典娜殿下察觉到了有异，因此决定亲自真身降临，也是历届圣战以来唯一一次。在降临后，殿下立即制服了教皇，并发察觉到了违和感。按雅典娜殿下的描述来讲……大概是明明都被揍得人事不省了，被殿下的神盾无意识的对着居然还有反应。于是雅典娜殿下决定把他架在神盾上，照了个一段时间后，居然照出了一大坨能塞满半个水杯那么多的五彩斑斓的黑色不明物。”
“而后教皇性格突然大变样，开始痛斥称自己曾经的罪行希望殿下降下惩罚。殿下推断教皇是被某个神祇下过诅咒，追溯其源，发现是卡伊洛斯那个在哪儿都致力搞事情的失落的时间之神。剩下就简单了，殿下把那个搞事情的家伙打到死问题就解决了。虽然殿下推断这个时间之神可能还搞了些什么事，但并没有找到他留下的其他痕迹，就暂且先不提，毕竟那家伙被殿下打了一顿后骨灰都没了。”
加隆手指敲了敲桌子：“虽然你们的世界里已经不存在可以搞事的卡伊洛斯，但并不确定还有没有什么别的会搞事情的神祇。”
童虎三人点头：“自然会多加小心。”
“你提及女神降临后的撒加用的仍是教皇的称呼，而不是双子座……女神原谅他了吗？”穆忽然低声问。
“雅典娜殿下是否原谅他我并不清楚。毕竟没人知晓，女神是否认为他犯下过罪。不过雅典娜殿下……那位殿下，跟你们世界里的艾俄罗斯常提及历届圣战降临时的女神性格并不相同，你们世界的雅典娜女神，性格倒更像我所知的帕拉斯女神。”加隆摆摆手：“教皇这个职位在雅典娜殿下眼里基本等于负责替她处理圣域大小事务的文件处理机，只要工作正确率在百分之九十九以上都可以试岗，所有的圣斗士都被她摁着头去笔试过，最后发现还是双子座最好使，所以还是由他来当教皇。其他人选……毕竟那时天秤座要负责监督魔星塔，射手座也被摩羯座砍没了，前教皇亲传弟子也跟着前教皇一块儿去了，剩下总不能让我去笔试吧，不提那时我还没出医神神殿，关键是那会儿我连基础教育都没接受过，字都不识几个，当个屁的教皇。殿下她也想把前教皇挖出来，但那会儿圣战还没开始冥界都还没开，她也进不去挖人只能等冥王睡醒了再说。”
大家被加隆所说的震撼到无语，实在不知该表达什么观点，尤其是童虎，毕竟上届圣战中降临的女神萨沙的形象还在他脑中栩栩如生一般，加隆不仔细形容他的世界的雅典娜女神还好，一说他只觉得世界都有点变味了。
“不过纱织……这个世界的女神她会如何决定，这要看她自己的想法。而关于那些将与圣域为敌的神们，由于世界的不同，我现在提供的很可能是错误情报，待确定了再提也不迟。”加隆抬起手，他的双子座圣衣和一柄无剑格长剑忽然浮现：“剩下这个，大概白羊座会感兴趣？”
猝不及防被点名，穆一愣：“这是……？这件圣衣！？”
“对，这是雅典娜殿下请火神赫菲斯托斯重新打造的*，至少目前只属于我的圣衣。大概是相隔了数千年，火神用了一些新的思路——你们现在的圣衣还有很大的改进空间。”
穆点头，带着加隆示意下自动跟随飘起的双子座台座形态的圣衣去了别间，童虎捋了捋胡子，杵着拐杖出去夜观星象了，眨眼间，大厅里就剩下加隆和艾俄罗斯。
加隆抽出那柄长剑：“你从最初看到这柄剑就一直表情微妙，怎么，难道你以为这是我把摩羯座的手脚砍下来做的圣剑吗？”
对加隆的冷笑话，艾俄罗斯摇头，尴尬地笑了笑：“不，我只是……”
他叹口气：“没想到你的世界的雅典娜女神，如此的……充满个性。”
“我就当你是在夸赞殿下吧，不然——”加隆弹了弹剑身，随后猛地刺向自己的手掌，但原本锋锐坚硬的长剑却如水般从他的皮肤上错开，没有一点伤口：“这柄圣剑用途几乎等同于雅典娜殿下的神盾，一切对雅典娜殿下而言的‘恶’都可用其斩除，凡被殿下确认为‘善’的则无法伤及分毫，对普通的东西则就是一柄好用的长剑。”
3.
“加隆！”艾俄罗斯忽然喊住准备上楼的加隆。
“怎么？有话快说，长话短说。”
他看着加隆，直觉总告诉他，有什么违和感在其中：“……为什么你在提及自己的事情的时候也是以旁观者的角度？”
“哦，按那个医神的说法，大概是以前还是‘凶星’时多次大脑损伤导致的记忆缺失吧，除去成为圣斗士后的十几年、以及被雅典娜殿下教导的那段时间以外的大部分事情都没什么印象了*。即使医神能够完全修复受伤的大脑，储存记忆的细胞早就彻底死去的话，想要唤醒失去的记忆只有记忆女神或者灵魂之神才能做到。但反正也没什么影响，那种记忆丢了就丢了，免得雅典娜殿下还得去找那些提坦神。”加隆毫不在意地说道。
“这是你提及撒加时的那种陌生感的原因吗？”
面对艾俄罗斯的追问，加隆冷笑一声：“为什么我还要跟他表现出什么熟络的态度？”
“……你真的是这么想的吗？”
“不然？你觉得我还得该怎么想？接受他的道歉然后和睦相处？哈哈。”加隆没再停留，骤然消失在了阴影之中。
艾俄罗斯看着加隆消失的身影，只觉得没由来地习惯性头痛，平时他认识那俩兄弟平日里打得再狠，之后总能和好……虽然一般没过一段时间又会再打起来。
而在发现这位加隆居然是跟他的哥哥彻底闹掰了后，他这个差不多是常年负责当负面作用刺激那两兄弟和好的和事佬怎么就下意识地也开始操心了。
不过……
艾俄罗斯皱眉，那股违和感并非似假，唯有他的“眼”不会看错。
并且。
加隆的眼睛……在他最开始见到的时候，是这种蓝色吗？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 10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