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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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毫不认床、在哪儿都能倒头就睡个好觉的纱织明显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艾俄罗斯去叫她的时候她已经起来了，并把自己收拾得差不多了。
“艾尔叔叔早上好！我们今天能去山里逛逛吗？”纱织拿出了自己做的小册子，上面用随意且简单的线条串起了一列“目标”。
“当然没有问题。”艾俄罗斯对此完全没有意见，就算结界并未笼罩整座庐山，此时有四位黄金圣斗士在，纱织的安全绝对拥有保障。“对了，加隆呢？”
“加隆哥哥刚刚才走呀。他来跟我说他累了，要一个人找个地方安静几天。”纱织眨眨眼，她相当认真地拉着艾俄罗斯的手：“你们昨天晚上是不是背着我吵架啦？艾尔叔叔，不能这样，你要是惹加隆哥哥生气了的话，要快去道歉哦。对话一定要说清楚才行。”
艾俄罗斯：？
纱织猛地一拉艾俄罗斯的手，艾俄罗斯猝不及防之下一下子就单膝跪下了，五六岁的小丫头认真的看着射手座圣斗士的眼睛：“一定要去道歉！”
艾俄罗斯：……？？？
不是，到底怎么变成这个样子的？？话说回来昨天他们也不过就是互相探讨了一下两个世界的不同之处吗！加隆昨晚离开的时候确实是看着心情不好——可那家伙动辄就是这个样子啊？？
纱织看着艾俄罗斯这幅莫名其妙的表情，又重新以小大人的语气叮嘱了一遍：“要记得去道歉哦！”
……行吧，总归又是他错了。艾俄罗斯内心无奈——也不知道为什么，纱织对加隆的偏心程度城户家所有人都有目共睹——虽然大部分时候她还是公正的，但有时候这种格外让人有种微妙的生食柠檬的错觉。
“艾俄罗斯，老师叫我来问你，雅、纱织她吃得惯中式——”穆从楼梯转角探出头，话突然就卡住了。还不曾跟女神相处过的年幼的战士突然一慌，冲上来也在艾俄罗斯旁边一并跪下了：“请问艾俄罗斯可是做错了何事？还望您先莫动怒，或许有缘由在其中。”
“嗳？”纱织被穆的动作吓了一跳：“穆你在干什么呀？快起来——艾尔叔叔跟加隆哥哥吵架了，我在跟他说叫他去道歉，也没有什么啦。”
穆扭头看着艾俄罗斯的表情也略显古怪，大意可以翻译为：你们昨天怎么吵起来了？什么时候的事？明明以前你和撒加之间都和和气气的来着？
艾俄罗斯：“……我明白了，我见到加隆就去跟他道歉。”
——苍天可鉴！为何一口锅就这么扣在他头上了？？？
艾俄罗斯百思不得其解，真正让他郁闷到了极点的是，在就餐的时候，童虎也话里话外地跟他在暗示什么——艾俄罗斯觉得自己好冤，内心恐怕正犹如六月飞雪，但他就算心里mmp，脸上还得表情诚恳——
2.
加隆也不是真的跑哪个角落去躲清闲了，他迅速又没留任何破绽地将自己从头到脚换了一套，连头发都仔细地换了个造型，随后才推开休息室的门。
早已在外恭候的这艘游轮的侍者躬身行礼，但被加隆挥手斥退，只有梅蒂斯塔家的仆从悄无声息地跟在他身后。
在这室外零下几十度、室内零上几十度的极端环境里，大部分人自然都是呆在了温暖的室内。就算是不同于常人的钻研魔法、操纵神秘之人也不至于放着温暖的环境不享受，跑到外面去挨冰冷的宛若刀子般的烈风。
但加隆的兴趣爱好就是不走常人之路，他一把推开通往甲板的舱门，倒灌入内的冷气波及到了谁他也懒得去管——在这里的不是魔法师就是魔法师的使从，哪有什么一挨极寒就要出毛病的普通人类？
要说也是他没被极寒冻惨过，冷是体会过，但圣域那地方哪儿来的雪这种玩儿意。等他真正见到何为寒冬的时候，极端气候已经奈何不了他了。玩性还挺大，明明岁数也不小，但看到雪还想去踹两脚的那种。
现在天气还算不错，没有暴风雪，阳光透过厚重的云层，稀稀薄薄地漏了下来。加隆站在甲板上，迎着让在外工作的船员就算穿得再厚也忍不住哆嗦的冷风，还颇有心情地拿出了类似照相机的小魔法道具，准备把这看起来还算不错的景象录回去给纱织看。
“您相当中意这片北地的景色呢。”
这种一听就是刻意搭讪的话加隆本来理都不想理，但出于某些缘由来到这里的他多少还是得顾及一下小地头蛇：“卡拉切夫。”
年轻的银发男人摘下礼帽，行了一礼：“我的荣幸，梅蒂斯塔阁下，伟大的「君主」，我等北境魔法师的主人。”
加隆听着这带着俄语口音的法语就容易想起某个平时身上写满冷静优雅但实则酒后喝高恐怕可以一秒问候被其怒骂对象全家少说五十句的披着法国人皮但实则是个苏联人的水瓶座*，脸上不变，但已换了俄语：“节目已经开始了？”
“区区助兴之意的小游戏罢了，倘若您有什么看中的东西，我们定当双手奉上。”同样是年纪轻轻之时就继承了家族，但卡拉切夫并不敢将平日里的那些自傲与自得之类的展现出来——因他知晓，在这位面前，他不过什么都不是罢了。
有人打搅，加隆也没心情继续吹风了，他估摸了一下这个人设里大概会做出的动作，略一歪头:“比起奖励，我倒是对游戏本身更感兴趣。”
卡拉切夫笑了笑，率先拉开了舱门。
——个屁，他其实就是冲着这次的某个“小奖品”来的。
加隆看着那个外表普通，像只是个镶嵌了不少华丽宝石的首饰盒，心里腹诽：那个冥王军统领在解开冥界双子神的封印后，怎么把这个圣棺给处理到这里来了。冥界的双子神也是，居然在出棺后没有第一件事就是把这个关了他们几百年的东西给劈了？
不过也说不准，听说按冥界那边历年的惯例，一般都是先杀个全家，之后才会有冥斗士慢慢苏醒——可能在那个时候，被什么做些见不得人的活儿的家伙趁虚而入了吧。
算了，关他何事。
虽然冥界那会儿他正和在冥王神血下进化成了神龙的天猛星激烈互殴，最后直接战地转移、打到了诸神的通道内，不太清楚极乐净土里发生了什么——大概率是没有用上这东西，毕竟他知道这东西还是攻打冥界前临时翻占星楼典籍补资料的时候才晓得的。但这边圣战不知会变成什么样，总归先把准备搞齐吧。
虽然对神有效的东西他也还有几个，但怎么说呢……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他并不是很想用。
3.
加隆这回给定的行程，是从莫斯科前往阿拉斯加——国家之间的关系问题对他们这些行使神秘的人而言并不是什么问题，有时候或许还能变成可以操纵的对象。但大部分的魔法师们都对此毫无兴趣，他们更醉心于自己的研究。
而梅蒂斯塔的本家所在还是在法国，不过是在被联盟封其“冠冕”之时，他所选择的‘领地’几乎都位于北境而已。所以，现在加隆也不过是“搭个便车”。至于护照什么的手续，一切都好说。
卡拉切夫的家主在与加隆尬聊几句后就识趣的离开了，其他的这艘游轮上的客人们都相当有眼色地没来打扰坐在大厅角落里的加隆。毕竟先不提这位‘阁下’本人性情如何，可以说所有的「君主」都不是什么可以轻易高攀的存在，大家都相当识趣地评估自己的位置，在发现连搭话都没有资格后，也就各自做自己的事去了。有的倒会在注意到加隆的目光后，停下手里的事情，行过一礼后再继续做自己的事。
没意思。
加隆干脆指使自己的人偶们作为自己的“眼”，四处去溜达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让他一个人打发时间的地方。虽然他现在基本上没人敢来打扰、比跟艾俄罗斯面对面只能互相叨叨都不能上手打架的状态要舒服一点点，但他又对人类社交行为观察没有什么兴趣。
要是彻底不见人吧，他先前给这个身份凹的人设可又没这么自闭——他现在倒对那位在他的世界里都没有记载的前代双子座阿斯普洛斯的弟弟、德弗特洛斯有点兴趣了，不知道那人是个什么性格。他这几年按见过一面并打过一架的前代双子座凹人设*真的凹的贼累。一但那个度稍微过一点，他就会想起教皇曾经只在他面前露出的那副鬼样——恶心得要死。
而梅蒂斯塔家本身除去传承的空间魔法的研究，对炼金术这之类的也颇有造诣，起源大概是希腊神话里那几个出名的“机械”，最擅长的是自律人偶相关的研究制造，一些按理来说在外已经失传的款式，只要有足够材料，也能够做出来。
虽然梅蒂斯塔家的祖先们对人偶的外貌倒是没什么追求，大家都觉得好用就OK；但现在梅蒂斯塔家到了加隆手里，这个祖宗对跟他没有任何关系的“祖先”们的审美嗤之以鼻，随后大搞改革——简而言之，要么极为拟人，只有一部分和人类的形状不一样但是大体相同、下一刻四肢能变魔法式冷兵器热武器、胸腔打开就是迫击炮；要么就是完全放弃人样，基本上就是个普通人眼里的机器人。但不变的是其好用的机能，上至战斗、下至家政，各有专精，也有综合款。
不过武力相关款式加隆根本就看不上，他就是冲着外形去的，仿佛数十年后热爱手办、模型的年轻人一样。各色涂装、样貌，这方面他倒是挺有兴趣的，有资格对加隆提意见的长老都通通被他洗脑，这祖宗爱怎么作就怎么作，普天之下恐怕只有纱织一人拦得住他。
一直跟着他的辅助型Ⅲ号忽然开口，外表是个常见、并不显眼的金发女仆打扮的人偶发出的合成音平板无波：“LORD.梅蒂斯塔阁下。报告：扫描到前方9673米处出现复数救生艇类型反应，推测为船只事故。碱基序列确认：均为灵长目人科人属智人种。总人数：472人，其中未成年人人数：37，成年女性人数：123，成年男性人数：312。部分人员生命体征指数较低，推测当时事故状态严重，需要救援……”
“停。不用继续报告。”加隆摁停了辅助型Ⅲ号的汇报声：“不过是普通的事故而已，没必要——”
加隆忽然抬头，隔着层层甲板与云层，看向了更为遥远的星空。但他的观星水平在他自己眼里就是那么烂，这时候就需要辅助工具出场：“星图。”
“遵循LORD.梅蒂斯塔阁下的指令：星图。进行相关条例搜索运算。综合情况并筛选的结论如下，请。”
加隆看着由他设置的、结合两个世界的占星术相关知识的程序运行的结果，眉毛一挑：跟他感受到的差不多。
白鸟座？
那不是水瓶座的宝贝徒弟之一吗，居然能让他给提前碰上？
有点意思。他倒要看看，让水瓶座与天蝎座两个人三天一纠结、两星期一对殴的小家伙到底是个什么样。之前在双子宫用异次元拖了一段时间之后，他没心思陪小孩玩就把那些青铜圣斗士们从异次元里丢到后面的宫去了，除了脸看到了以外，其他还都没注意到。
至于另一个……那一段记忆从头到尾都被加隆打上了马赛克塞进了旮瘩里，总归他是一眼都不想再看了。之后他也没再见过，也不清楚具体是个什么样。
说起来，这个时候水瓶座应该已经在西伯利亚了？
加隆一时兴起，蠢蠢欲动，又想去看看这个世界里应该还尚年幼的水瓶座。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 11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