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 1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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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但加隆最终还是没去。毕竟他跟水瓶座也不熟，更不知道这个世界里水瓶座有没有出现被换人/操作什么的。两相对比，他倒是对另外的那个天蝎座的好感度要稍微高那么一丁点。不过那小子敏锐得很，又雷厉风行又嗓门大，根本捂不住声。还有个狮子座跟他一起当扩音筒，一点个事情不出三秒整个十二宫都能知道，真是活该被水瓶座揪着打。就是可惜了那被雅典娜殿下夸过的像是被太阳神祝福过的金发，基本每次被冻完就得炸毛，看起来活似烫了个爆炸头。
……说起太阳，那个水瓶座似乎是有凯尔特人的血脉的？不然那头鲜艳的红发也不知是从何而来，而且还贼不耐晒。加隆仔细想了想，各种五颜六色的头发里，红色确实是他最少见过的发色。
但看起来观感还不错，下一台仿真机器人、不对，是说自律人偶就整个红色调的吧。
“可是有什么吩咐吗，梅蒂斯塔阁下？”加隆跟他的辅助型Ⅲ号机的动机都没遮掩，自然被时刻悄悄关注这边的卡拉切夫注意到了。
加隆玩着手里的小“玩具”，没多在意似地说：“普通人的问题，他们自己处理就够了。”
他估计这要是其他的圣斗士，尤其是血热得烫嘴的那几个，八成早就冲上去救人了。但没有雅典娜的命令，他才懒得在这时候亲自去管普通人之间的破事，让手下的自律机型给海上救援团队发个加急讯息基本就是封顶了。现在还是在海上，更别提这边还是一船的非于常人的行使神秘之人。而与灾难随之而来的地狱般的景象已经发生过了，辅助型Ⅰ号发过来的简报他大致看了，天灾之后再接人祸，纵使他不是冥府的判官，没有权力断别人的罪。但为了自己的命而谋害了他人的命的人，他看都没兴趣多看一眼。
但卡拉切夫并没有就这么离开，而是试图继续向梅蒂斯塔示好：“倘若阁下已起怜悯之情，也请不必客气，尽管差遣在下便是。”
加隆盯着卡拉切夫片刻，勾唇一笑：“好，那我就领了你的好意了。早听闻贵家族与冰雪相融合的幻术在这冰原上的威名。”
“不过是在阁下面前卖弄罢了。”卡拉切夫低下头。再多拉扯两句后便去安排了。
最大的地头蛇都表态了，剩下的人更不会来多惹麻烦。比起可能会出现的有用的素材之类的，当面得罪一个[LORD]才是更加划不来，要是有实在想要的，多等段时间等他们年纪过了那个坎儿再下手也不迟。
关于这位[LORD]为何独禁止对八岁以下的小孩子“出手”，他们私下里也不是没瞎猜过，众说纷纭，但看这位也不是爱心泛滥爱好行善的人，真正把小孩子拎到他面前也不见得会跟老母鸡护小鸡一样。之前还有傻瓜拿几个小孩子作媒介，试图远程遥控去“炸”这位，结果统统不知是不是身体组织均已离开了这个银河系，连是否尚在这个次元都不得知。
大家在背后从实力到出身都八卦了一顿，最后也基本选择缩脖子闭嘴，毕竟一位「君主」和整个联盟不仅是光摆在那儿吃草的。
加隆也懒得管那些以为自己假装的很好但实际精神防线不堪一击、他随便瞄一眼基本就能当场播放内心波动的魔法师们，近年来他的实力不仅稳步恢复，上限还有上涨。那小地头蛇就算不装乖、而是继续平日在冰原上的做派，在他眼里也不过是殴打一个水瓶座加半个双子座再乘个百分之几的程度。先不提他又不是没打过，况且实战角度来看，魔法师中的顶尖才略可与白银圣斗士的程度相并提，能跟黄金圣斗士作对的没几个。
那小地头蛇家的传承虽然似乎与斯拉夫诸神有点渊源，但明显已经走上了极端的歪路，一离开这极北之地必定焉成蚯蚓干。剩下这些蚯蚓干都不如的他也没必要费心思去理，再说他给自己这个身份套的设定就是这么回事，管他们去想什么，也差不多算是歪着猜对了。
说起来他往城户家塞小孩儿也塞了好几个了，但凡这几年在外瞎晃时遇到的他觉得可以成为圣斗士的苗子，他是一个都没留给圣域。这个可能是未来白鸟座的小家伙他要不也丢给城户老头算了？反正城户老头养几十个小孩也是养，又不多这一个，就是不知道会不会把师从如何这事儿给搞没掉。
——不过到时候说不定纱织作为女神在他和艾俄罗斯的培养下比那几个小青铜还能打，少一个还是两个也不碍事。再说要不行不还有他嘛，到时候光他就可以给这个世界的现在坐在教皇位置上的那家伙一个惊喜超级翻倍，而他跟这个世界的双子座又冇半点关系，艾俄罗斯也还健在，到时候场面肯定特别好看。
而那个在他的世界里，需要加个“前”字、但在这个世界里并未遭遇变故的白羊座还真是对他的圣衣感兴趣，除了陪纱织玩以外的时间里废寝忘食，不提从头到脚细细摸了多少遍了。
里面确实有些跟其他的神话时代就打造的圣衣不同的要点，他虽然有看到火神赫菲斯托斯是如何打造的，但关键部位就算是现在回想也还是不太懂，看懂的那点皮毛最多也就是在制作自律人偶的时候可以有些用。不过既然白羊座们是在这方面技能专精，加隆也就没把圣衣收回来，随他研究去了。
说回来，他还没见过射手座的圣衣，只在射手宫里和艾俄罗斯背上见过个严严实实的圣衣箱。
回去后想办法从艾俄罗斯那里搞出来看看好了。
正陪纱织玩的艾俄罗斯和穆突然对着齐齐打了个喷嚏。
艾俄罗斯更是连着打了几个。
两人面面相觑。
2.
卡拉切夫从旁如雾般出现：“「君主」，在下已将年纪较小的孩子与急需治疗的其他人员都安排下了。都是女性与儿童。”
“辛苦，之后的事情，到港后我来安排。”加隆向他略举了举手中的酒杯。
“您过誉了。”卡拉切夫行了一礼。看到坐在加隆身边的人时略有意外，但动作却未停顿：“梅蒂斯塔夫人。”
银发灰眸的女性略点头，算是还礼。
不管何时何刻，做个大瓦数的电灯泡总是让人自觉尴尬，卡拉切夫也算是个会看气氛的：“那在下便不打扰两位了，若有何吩咐，尽管差遣使魔来找在下便可。”
不只是他，眨眼间，这一块儿除人以外的会自己动的东西也都没了。
纱扇一合，窈窕丽人嘴里说出来的话却没人那般美：“溜得可真比鲦鱼还快。”
“他们不跑，等着被你公开广播？玻米尔，海洋的女儿，你的声音可是有着人类无法抵御的魔力。”加隆面上笑着说道，但声音里全无一点笑意。
“怎么？这可是当初你选的，现在想退，没这个门了。”外号为“海的女儿”的玻米尔·纳杰塔将扇子抵在加隆肩上，似笑非笑道。
两人对视片刻，玻米尔手中扇柄一转，她抖开纱扇，略摇了摇：“太闷了。”
“那就出去透气。”加隆先起身，向玻米尔伸出手。她看了自己的“丈夫”一眼，将手轻轻搭了上去。
两尊在普通魔法师眼中不可轻易靠近的煞神就这么施施然地离开了会场。
3.
“实不相瞒我比较想跟您吐槽，您这给您‘夫人’搞的什么设定。”实际是负责充当“梅蒂斯塔夫人”这一身份的辅助型Ⅰ号在隔绝旁人的探查结界设立好后，光明正大地翻了个白眼。
不同于辅助型Ⅲ号那一看就是“被造物”，辅助型Ⅰ号·玻米尔的设定与制造工艺让其拥有与人类无异的情感和交流流畅水准，这种程度的交流也不在话下。
加隆耸了下肩：“好玩。”
“虽然按设定来讲，我不该对您的命令有任何异议。但我实在忍不住在想，您是不是为了找个能和您本性相似的来互相杠着玩儿的？”玻米尔拨弄着纱扇：“那不如让我提出一个建议，您直接把这个世界的您挖出来如何？除了不知该何时收敛退让这点外，保证您能吵得开心。”
“你找到他了？”
“谈不上是找到，根据计算推测这个结果可能性最高而已。”玻米尔用扇柄轻敲手心：“毕竟我是您由于不能接触海界而特别制造的特化型——「拟·神造之物」。在坍塌的海牢外发现里面有通往海界的通道痕迹这件事情对我而言轻而易举，结合您不久前感受到的海皇波塞冬的短暂苏醒这个情报、再加上布鲁格勒德的古籍记载的被雅典娜女神封印的盛有海皇灵魂的雅典娜之壶，由此推测这个世界的您做了二五仔也不是什么难事——您看起来是不打算换人来互相抬杠了？”
“抬个屁，打死。”
“您又来了，这些年您说要打死的，哪个您真的打死了？射手座的艾俄罗斯活得好好的不说，就那圣域里蹲在教皇位置上的那个现在可都胖了两斤。您可去围观人三四次了，就算每次只瞄了一会儿，您把他往渺渺星河宙海里抛个尸都能抛个八/九十次了吧。好几次我都以为您要去动手了，结果呢？”
加隆骤然转身：“你是去天津学讲相声了？”
玻米尔立刻开扇挡住大半张脸，灰色的眼睛直看着加隆：“嗨——这不是看您去庐山玩了嘛，我寻思着我也不能落后，所以立刻就找了些资料来丰富内存。您看我这天津话怎么样？正宗吗？有那味儿了没？”
玻米尔见加隆表情还没和缓，猜是真的生气了，估计要未来时机合适时新账旧账一块儿算的那种。但对其而言，这些并不在需要考虑的范围内，其职责只有在运行那刻所输入的指令而已。
“对了，刚刚全职型Ⅱ号·管家先生将一份报告发过来了，您要听吗？关于城户光政的。”
“什么？”
“也没什么，就是将您之前捡到的几个人类幼童，包括现在您即将要去‘偶遇/围观’的这个，管家先生一块儿将资料做了个比对，为了统计出是否有规律可循，以方便提高未来增强雅典娜女神的战士数量。”
“说结果。”
“好的，结果就是——城户光政建立的孤儿院、官方名称是叫‘星之子学园’内的数十名幼童——都是城户光政的孩子噢。亲子鉴定报告您要看吗？需要的话我立刻通过联机系统将数据调派过来。”
加隆表情微妙了片刻，摆手制止了玻米尔的行为：“去跟全职型Ⅳ号说，叫他重新去查城户光政，从内到外都查清楚。”
“您又不怀疑城户光政对雅典娜女神的忠诚，还让‘安保队长’查什么？”玻米尔虽然这么说，但还是把讯息发了出去。
“到时候查清楚这人的风流帐，直接都给他丢过去得了。”加隆手里的小物什发出“咔咔”的声音：“不过，圣斗士的选拔……几十个人，都不够抢一件圣衣。多找几个好苗子，不管是不是也都一并丢过去。”
“至于这一个。”那个小东西最终变成了似为精巧复杂的钥匙的形状，加隆把它丢回了储物异空间：“我与群星共鸣的时候，白鸟座既然给的答复这么肯定，还说水瓶座也在心动，那就也丢过去。”
他抬头乜了眼天上那开始装死的白鸟座，冷笑一声，要是他发现被驴了，那干脆就炸了算了。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 12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