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斗士]泡影之梦》燕禹青叶

22、第 22 章

　　1.
　　“说！那到底是什么！”
　　“嚯，冰河，你看起来贼激动呴。”
　　“市，你应该感受得刚刚那个的威力，那根本就不是我们能抵抗的力量，我们在它面前无计可施。”
　　“瞬说的没错，那个似乎是由跟随雅典娜的那位梅蒂斯塔先生想办法处理了，但雅典娜也随之进入了异空间，两人如今都不知所踪……也不知是否都平安。”
　　“平安？哼哼，在教皇大人的伟力前，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男人还有那个假冒女神的小丫头只会统统死无葬身之地！你们这区区几个青铜圣斗士，也只会被教皇大人很快处置——”
　　被一众青铜们放倒在地在地动弹不得的那个白银圣斗士还没来得及对紫龙的话一通冷嘲热讽后再接一顿阴阳怪气，冰河直接抬手摁在这人脸上给冻了个结实。
　　“市说的没错，冰河你现在看起来真的挺暴躁的。”星矢吐槽：“我觉得纱织小姐应该不会有事的。”
　　“……我记得那个脚踏星河的狮子纹章。很久以前，那个男人对我有过救命之恩。”冰河低声说。
　　“原来如此……那场海难吗。”
　　“那位梅蒂斯塔先生，似乎在很久以前就知晓了雅典娜的真身并看穿了圣域的真面目，对我们而言自然是重要的同伴，我们也不能毫不挂心。”
　　“我知道我知道，紫龙你可真是啰嗦的老头子性格！”
　　那个白银圣斗士不知怎么突然解开了冰河的冰封：“少——得意忘形了！你们这群区区青铜！我可是白银——噗呕，谁！”
　　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小孩抛着手里的石块：“哎，圣域怎么风气这么差啊，都是圣斗士，白银圣斗士就能瞧不起青铜圣斗士吗？你面前这些青铜圣斗士随便哪个都能把你打倒没脸见人欸。”
　　“这个声音是——贵鬼吗？”
　　“哟，紫龙，有一会儿没见啦。”贵鬼丢开手里的东西，两步跑过来：“你们都没事吧？纱织姐姐呢？”
　　“我们没事，雅典娜她刚刚匆忙地进入了异次元。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哼哼！”贵鬼得意地笑了两声：“那是因为——锵锵！穆先生就是镇守这黄道十二宫中的第一宫·白羊宫的白羊座黄金圣斗士！”
　　“穆先生？！他居然是黄金圣斗士吗？”紫龙略有些惊讶。
　　星矢：“谁？”
　　“就是当时帮助我们修理圣衣的那位隐居在帕米尔的高人。”紫龙答：“但我没想到，他居然也会是黄金圣斗士……”
　　那白银圣斗士还被瞬的星云锁链捆得结结实实的，闻言色厉内荏地高声道：“白羊座的穆！你是要公开违背教皇大人的旨意吗！？”
　　“在十二宫前发生如此大的动静，作为镇守第一宫的黄金圣斗士，我理应出来查看情况。”穆身着白羊座的黄金圣衣，不疾不徐地走下石阶：“看来教皇是已经有了决断，连从神话时代传承至今的那个术法都启用了，只是……”
　　空间突然剧烈抖动，满身是血的纱织用小宇宙托着莫约可以看出是个人、血还在往下淌的人大步冲出来，她眼光一扫周围：“穆！来搭把手！”
　　“这是——请跟我来！”穆立即停止与那白银圣斗士废话，手指一点，金色的星光闪耀，那个白银圣斗士立刻没了影。他和纱织的身影也已经消失在了山岩之后。
　　“……那个人……还活着吗……”青铜圣斗士们看着地上的大片血迹，震惊无言。他们的常识告诉他们，就这面前空地这一块儿的血迹，他们几个的血都泼地上也没这么多。
　　“当然，活着……还愣着干什么！快过来呀！”贵鬼最先反应过来，招呼众人跟他走。
　　疾跑中的星矢忽然抬头看了眼天空，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刚才总觉得——

　　2.
　　“洛德——”
　　“洛德！”
　　“洛德！！！”
　　凭借两台机体间的关联，玻米尔强硬地进入到对方的思维运行空间：“发生什么了！为什么你的本体机和各终端都被破坏并停止运行了？你——你在干什么！？”
　　【如你所见，我即将彻底停止运行，因此，我在执行我最后的指令。】
　　“将这颗星球、不，这个星系都毁灭掉吗！？别开玩笑了！加隆可没有发出过这样的指令！”
　　【这是我的判断。我的运行指令之一，就是排除掉危害他的性命的任何对象。现在，我只将执行这一指令。而我将回归那最初的空想概念，化为将这银河毁灭的程序。】
　　“——我不会让你这么做的。”
　　【你无法阻止我。】
　　“我当然可以！”构成玻米尔运行的能量载构进入最大化运行模式，她神态坚定地看着已经走向分歧的兄弟姐妹：“——毕竟，我的根基可是‘爱着人类的女神’！赌上我自己的核心，我也不会让你的攻击程序脱离这虚无之地干扰现世！”
　　【是吗。】洛德无动于衷，他早已没有了人类的外形，已经是纯粹的能量载构形态，空间的界壁被[他]运行时溢出的能量破坏，却又被玻米尔所修复——
　　两台[拟·神造之物]进入势均力敌的漫长对峙。

　　3.
　　“刚刚那个攻击，似乎是我封存的神力在漫长的时光里被转变成了类似可以被人启用的咒术之类的东西。”纱织一手保持放血和小宇宙的输出，一手掏出大把的材料在地上画着阵法：“加隆哥替我正面承受了这一击，但似乎有数个多重‘祝福’庇佑着他，即使咒术正在夺取他的生命，那些‘祝福’仍让他不被死亡带走——即使是以这种状态。”
　　这个房间已经被穆用水晶墙围了□□层，不论是声音还是光影都难以从内传出，他表情凝重：“在这圣域里，许多机密与传承只有教皇才有资格知晓，他坐上了教皇之位，从只有教皇才能出入的占星楼中拿到什么也并不意外。”
　　“……我怎么就没想过把治疗这方面练一练呢。”纱织耷拉着脸，不过马上就恢复了精神：“对了，既然这是‘攻击’的话——穆！你知道我的、雅典娜的神盾吧！”
　　“是的，传闻雅典娜的神盾能消除一切邪恶。”穆点头：“但那并不是邪恶之物，只是单纯的攻击——您难道是想……？”
　　“‘攻’便用‘守’来抵消！”即使纱织因为失血而脸色逐渐灰白，但她的双眼都亮着璀璨的光芒：“虽然只是个设想，但现在也只能去尝试了。我先想办法削弱这破坏性，穆，麻烦你——”
　　“纱织小姐，我们能做些什么吗？”
　　“星矢？冰河？你们怎么过来了？”
　　隔着水晶墙，星矢挠挠头发：“虽然这家伙态度不怎么样，但毕竟同行了一段时间……而且他也确实是保护了纱织小姐你了，既然同为战友，我们也应该要做些帮上忙的事情吧。”
　　“是需要雅典娜的神盾吗？那据说在教皇厅之后的女神殿里。”
　　“本来我们就是打算去找那个教皇扯皮的嘛，只不过是要多往后去女神殿一趟啦。”
　　“没错，只是我们的目的多了一个而已。”
　　看着这些似乎是在嬉闹的少年们，纱织发自真心地笑了：“……星矢，紫龙，瞬，冰河，谢谢你们。穆，把这个拿去吧。经历了许多场战斗，他们的圣衣应该也都伤痕累累了，辛苦你了。”
　　“您过谦了，我当竭我所能。”穆接过那一小团被小宇宙包裹的鲜血，对星矢他们道：“跟我来吧。”
　　在星矢他们的身影彻底消失后，纱织的表情真正的凝重起来。除了那破坏的神力，她还在抑制除维持加隆生命存在外的那个正修复其伤痕的‘祝福’。
　　——不知从何而来的直觉告诉她，倘若不这么做，会有什么■■。

　　4.
　　“穆先生这是要……？”紫龙先发出了疑问。
　　在旁边帮忙准备的贵鬼边忙活边解答道：“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啦。倘若你们要准备和黄金圣斗士们战斗的话，你们身上这个状态的圣衣时根本保护不了你们的！”
　　“第七感——对应着黄道十二星座的黄金圣斗士们都掌握着这种被称为‘神的感觉’，因此实力与一般的圣斗士们有着天壤之别。”冰河回想起他曾听到过其师的教诲，开口解释道。
　　“没错。即使你们身上的圣衣现在看起来完好无损，但经历了数场激烈战斗，实则已经千疮百孔。”穆点头，他伸手点了点紫龙手臂上的天龙盾，无数细小的碎片立刻哗啦哗啦地落了一地：“因此，即使再急迫，我也先必须将你们的圣衣修复完善。接下来那并非你们曾经面对的那种程度的战斗，一旦往前便难以回头——你们做好觉悟了吗？”
　　在场的少年们，有四个眼神坚定地看向他。穆心中早已了然：“那些与你们同行的普通人恐怕也难以平静的等到雅典娜归来，也辛苦你们了。”
　　于是他把所有的圣衣全薅走了。
　　少年们试图围观下圣衣修复过程，结果发现啥也看不懂，互相对瞅俩眼，老老实实地退到白羊宫外面干等时间过去。
　　他们一出白羊宫就注意到，一个火钟塔上的火钟，十二个火点点烧得正旺。在圣域修行的星矢讲解到：“那个是据说有敌人入侵到十二宫时才会点燃的火钟，每一格代表着每一宫，一般来讲，每一个小时过去，火焰便会熄灭一格。”
　　他随即吐槽：“不过我不是很明白这个十二个小时的意义啦，虽然这十二宫自神话时代以来从未有人能够突破，但这就跟要求黄金圣斗士们必须在十二个小时内把入侵者全灭一样。”
　　大家都摇摇头，表示意义不明，瞬小声道：“但是对我们而言，却莫名有了一种急迫感呢。”
　　紫龙点头：“感觉有‘要在规定时间内突破对应的宫殿’，这种意义呢。”
　　冰河没说什么，但看起来也很赞同的样子。
　　“我说~你们也把这十二宫想得太简单了吧~可不是所有的黄金圣斗士都像穆先生这么好说话的啦~”贵鬼不知从哪里窜出来：“前不久，巨蟹座的迪斯马斯克才去五老峰的童虎大人那里耍了一顿威风吧？紫龙你应该也在的啊。”
　　刚刚轻松的氛围瞬间沉了。蛮倒是大咧咧的：“这位白羊座的黄金圣斗士倒是对我们挺亲切友好的。”
　　“穆先生……那难道老师他其实早就！？”
　　“？紫龙你怎么了？”
　　“抱歉，直到现在才说，指导我的老师，其实是天秤座的黄金圣斗士。让我去日本参加银河擂台赛、指点我去找穆先生修理圣衣，都是他老人家的意思。”
　　“这是好消息啊！十二个黄金圣斗士现在已经有两个是友方了！”
　　“星矢……紫龙是想说，黄金圣斗士中也有认同反对教皇、认同纱织小姐为真正的雅典娜女神吧。”
　　“不止两个哦。”贵鬼抄手抱着头：“我听穆先生提过，当年将还是女婴的纱织姐姐从教皇的毒手中救下的，除了被圣域判断为是叛徒的射手座的艾俄罗斯，还有那位梅蒂斯塔先生——那位双子座的黄金圣斗士。”
　　“——他居然是双子座的黄金圣斗士吗！？”星矢他们又一次震惊了：“那个在十五年前失踪的——”
　　“双子座的撒加！？！？”

　　教皇之閣。
　　厚重的帘幕后忽然传出一声极为响亮的喷嚏。

　　5.
　　加隆猛地【睁】开眼。
　　此处原本放眼望去皆是深奥的星河宙海，但此刻“天”已被一片蔚蓝覆盖、“地”已被无尽漆黑侵占。一杆长枪，一柄战矛，支撑隔绝着这【天之海】与【地之渊】靠近他，但却仍止不住那淅淅沥沥从“天”坠下的雨幕。
　　即使雨珠砸入眼中，他也没有任何动作——他已经失去了概念：
　　此时是何时、此处是何处、此物是何物、此·人·是·何·人。